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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大师姐——吃橘子不吐葡萄籽【完结】

时间:2025-01-20 23:14:10  作者:吃橘子不吐葡萄籽【完结】
  还有羽觞方才所言“悔婚”……
  鸣臻是真的想要悔婚,所以说我的命牌碎裂吗?
  她忽然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拴住那些纷杂的思绪。
  “师姐?”林羽觞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姚珍珍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精力集中于现在。
  “不论如何,我要亲自去昭华城一趟。”
  “我陪你去!师姐,我……”
  女子突然伸出手,捏住了青年的上下嘴唇,将他的嘴型捏成了个小鸭子的扁嘴模样。
  “不,我要用这个身份,这具身体去,”她说着,顺势松开手,揉了揉师弟的脸颊,“羽觞,你还是和阿尚一起,假扮我的身份去参加仙试。”
  “这个假的姚珍珍避世隐居如此之久,那些魔修大概也忍到极点了吧?”
  “借着这次仙试,他们定要来探探虚实的。”
  “羽觞,我需要你帮我。”
  姚珍珍站起身来,走向二层甲板的尽头,一手扶住船舷,抬头望向黑沉云海深处,那个遥远的目的地。
  “好,我一定守好巫公子……”
  “不,不是这样的,”有罡风吹过,伴随着呜咽的风声,女人转过头,“羽觞,我要你失手,让他们见到‘我’伤重未愈的样子。”
  “从我身死到现在,应滕已经蛰伏了七年,是不是?”
  “没有收到我的死讯,这个老东西是不肯出现的……可我等不了了。”
  低沉的风声呼啸而过,女人再次转过了身。
  “羽觞,应滕当年……他害死了勉之,”姚珍珍抬起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归拢到脑后,“我要把他的尸身找回来……”
  “羽觞,你会帮我吗?”
  青年沉默了一小会儿,向前一步,再次握住了女子的手。
  他单膝跪了下来,将女子的手托起,放在了自己的头顶,轻轻蹭了蹭。
  “我答应你,”他闭上了眼睛,说道,“师姐,我永远都会帮你的。”
第7章 梦影
  从林羽觞和假“姚珍珍”那里离开后,姚珍珍绕过已经轮换过一批的巡视弟子,再次回到了一楼的舱室中。
  陆哲依然保持着她离开前的睡姿,沉浸在黑甜的梦乡里,有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在地板上投下阑珊的灯影。
  姚珍珍悄无声息地走进屋内,在另一边的软榻下躺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不属于自己,在经历了白日诸多变故后,她的精神却依然清明,丝毫不觉困倦。
  但夜色已深,这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为了原主着想,她还是将脑海中乱成一团的思绪丢开,强行逼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可这个外来的灵魂显然无法轻易在这具陌生的躯体中享受安眠,姚珍珍闭着眼睛,在黑暗中反而听觉更加敏锐。她听见几步之遥外陆哲均匀的呼气声,听见甲板上有巡逻的弟子刻意放缓的窸窣脚步声,还有云海深处低沉呜咽的风声……宛如歌唱。
  ……
  在这并不如何动听的歌声中,姚珍珍终于进入了梦乡。
  ***
  梦境中依然是鸣麓山,但时节换成了盛夏,这一次,姚珍珍清晰的知道自己正在梦中。
  眼前所见是熟悉的楼阁石阶,正午的阳光在空气中撒下滚烫的热浪,眼前所见的一切仿佛都蒙上了一层虚假的暖色。
  “珍珍?”见她忽然在道中停下了脚步,有人在背后疑惑地开口。
  姚珍珍回过头,看见了身后跟着的人。
  ——是燕鸣臻。
  青年正站在石阶上,疑惑地抬头望着她,浓黑睫羽下,那目光满怀关切与爱意。夏日的晴光透过树荫在两人头顶洒下斑驳的光斑,姚珍珍的目光落在他毫无瑕疵的面庞上,不由感到一阵恍惚。
  “又走神,”燕鸣臻无奈道,语气带着抱怨,眉眼却是舒展的,“醒一醒,我们还得去戒律堂观审。”
  “……观审?”姚珍珍因为美色而晕头转向的灵魂终于回过了神,她知晓此时所见一切皆是梦境,但一时未能明白自己为何会梦到这里。
  她的确曾担任剑宗戒律堂的执律,但因常年外出游历,大部分时间这个名头不过是个虚职而已。
  ——因着剑宗掌管俗务的郭长老对她格外偏爱,对与姚珍珍这种顶着名头吃空饷的行为从来是轻轻放过。
  戒律堂执掌宗门法度,凡剑宗所辖范围内,一切违律罔法皆可审,堂内每日有执律坐镇值守,因着姚珍珍时常外出,她的名单并不在值守范围内,堂内弟子也只有极少的时候会传信唤她前去。
  自己和鸣臻一起去戒律堂……还是在如此暑热的天时……
  女子眉心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她已经想起了此次梦境的时间。
  ……乾京历八年八月二十七,喻勉之在剑坪比试时误伤同门,之后执律们在他的住处搜出了血琥珀,戒律堂因此拘了人待审。
  喻勉之此人,虽然剑道天赋卓绝,但因为从小养在市野乡间,与异父兄长燕鸣臻性格差异极大,又因为母亲溺爱,颇有些纨绔脾气,入了剑宗后便时常与同门起龌龊。因着喻勉之入门前,姚清和便已闭关不理俗务,这个小师弟的剑法几乎是姚珍珍一手教来的,也因此他只认这一个师姐。姚珍珍在门内时他还能稍稍克制些,只要她外出游历,这皮猴便总要闹得鸣麓山上下不得安宁。
  但从前喻勉之也只是小打小闹,看在燕鸣臻和姚珍珍的面子上,戒律堂往往是小惩大诫便算……只除了这次。
  ……喻勉之在剑坪时同门争斗时,灵剑失控伤了在场的三个弟子,前来阻拦的执律被他一剑斩下了一根手指。
  之后便是在他住处翻出的血琥珀,姚珍珍还记得事后她曾在戒律堂见过那块作为证据的血琥珀。执律解开布袋时,那恶物露出的邪异红光让整个室内都蒙上了一层血色——完全不似死物,仿佛一颗勃勃跳动的心脏般,散发着肮脏而馥郁的甜腥气味。
  事发时姚珍珍随着燕鸣臻在宁连郡处理水患后事,二人接到传信时,只当又是幼弟的一次顽皮。待到赶回戒律堂时审判业已结束,主执律认定了喻勉之修习邪术沟通魔修,两人面对如山铁证,最终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他领了鞭刑,被禁足于鸣麓山顶。
  那之后不久斛珠夫人亲至剑宗赔罪,送来钱财美玉无数,熠熠宝光映亮了鸣麓山的晨昏;又有上好良药流水般送来赠予受伤的弟子与执律,剑宗毕竟不是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仙门,最终还是松了口,让她将喻勉之带离剑宗。
  再往后便是乾京历九年春,姚珍珍追着应滕的踪迹一路进入连杀山,最终在那里折剑,余下后事,她便再无知晓了。
  除去前世最后的那段时间外,姚珍珍最不想面对的便是这段回忆——她一直对喻勉之的堕落怀有愧疚,疑心是自己的错失让这个天资卓绝的少年误入歧途。
  思及此处,姚珍珍在梦中的脚步也不免变得沉重起来——她明白两人赶回剑宗时一切已晚,受伤的弟子与执律是真的,血琥珀也是真的,即使是时光倒流,他们此刻也已经无力回天,遑论此刻正是梦境。
  剑宗当然不会真的处死喻勉之,且不论他与燕鸣臻这位三皇子的亲缘关系,斛珠夫人出身东原黎氏巨富之家,又对此幼子溺爱至极,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坐视不理。
  他们此刻赶去,不过是再见一遍受伤者的惨状,再听一次喻勉之的哀求罢了。
  姚珍珍的犹疑与踌躇显然不能瞒过一边的燕鸣臻,青年从身后靠近,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上。
  “你若是不忍心,我们便不去了吧?”青年身形比她高上不少,俯身时几乎将少女娇小身形完全笼住,他低头在姚珍珍的耳边说话,“勉之性格顽皮,本该我做兄长的多加管束。此次事了,我便把他带去封地,不让他再来烦你。”
  青年的声音低沉和缓,充满磁性,一句话说完姚珍珍的半边身体都快随之酥软了,红晕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脸颊上。
  “好。”姚珍珍赶忙向前半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定了定心神,“我……”
  她停下脚步,还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无处开口。
  她该说点什么呢?问问他自己的命牌究竟是否碎裂?问问他是否真的想要悔婚?还是问他与淼淼的关系是否如传言所说?
  这里只是梦境,眼前的燕鸣臻只是她记忆中的幻影。他们已有七年未见,她要如何想象出他现在的回答呢?
  “陪我走走吧,鸣臻。”最终,姚珍珍只是这么说。
  燕鸣臻握住她的手,两人的十指自然的交扣在一起。
  姚珍珍低下头,望着两人紧握的双手。
  燕鸣臻生在皇家,从小锦衣玉食,金尊玉贵,双手自然保养得宜,十指纤长有力,肌肤光洁如玉。
  而姚珍珍则不同,她自幼习剑,从不懈怠,从掌心到指尖都被层叠交错的伤痕与薄茧所覆盖,抚摸起来仿佛一块饱经风霜的砥石。
  两人手指交叠在一起,对比是如此刺目。
  她想缩回手,却被燕鸣臻更用力地握住了。
  “珍珍,你在怀疑我,”他干脆双手捉住了她的右手不让她挣脱,手指抚摩着少女虎口处一道陈年的旧伤口,“能告诉我原因吗?”
  “我让你不安了,是吗?”他低头,嘴唇在那伤口上方轻轻扫过,带来令人难以忍受的酥麻感,一边抬眼望向姚珍珍,一双黑色眸子波光粼粼,宛如秋日深潭般令人忍不住陷落。
  姚珍珍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坚定,她向来很难抵抗身边人的美色攻势,但也不想软弱到向着梦中幻影投降,只能转过头去不看他。
  “我不想对你倾诉。”她有些生硬的说道。
  因为你只是我的梦中幻影,是假的。她在心里补全了后半句。
  “是吗……”燕鸣臻的尾音带着叹息,丝丝缕缕的缠绕在姚珍珍本就不够坚定的心头上。
  “珍珍,你不愿意说,那我来说给你听,好不好?”青年的手指从她的虎口抚摩到指尖,纤长的指尖力度适中地揉按着她僵硬的指节。
  “之前母亲给我来信,希望我与你一同去参加仙官试,她说有你陪同的话,封地那群官吏定然不敢造次……”他缓缓的说道,“但我并不想。”
  “二哥和二嫂去年通过了仙官试,我上月路过永长县,见他们两人都憔悴了不少。”
  “珍珍,我希望你永远像现在这样,”他抚摸少女盘起的发髻,极尽眷念与温柔,“永远肆意、永远自由,永远……”
  “……永远不必为世俗所忧心。”
  姚珍珍已经回过了头。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同样的话她已听过一遍。
  “珍珍,我自私的将你留在身边,你怨恨我了吗?”
  “……”
  是了,一摸一样的话语。曾经她是如何回答的?
  她说不,我当然不会怨恨你,她说我们去参加仙官试吧,我陪你去封地。
  然后呢?她通过了仙官试,燕鸣臻却败在了“问情”一关。
  曾经被掩盖在两情缱绻之下的疑惑在历时七年后卷土重来,最终在她的心中酿成了一杯酸苦的陈酿。
  “殿下,你究竟……”她的问题没能问完,因为青年忽然怔住了。
  “……你叫我殿下?”青年松开了手,脸上出现让人动容的心碎神色来,“珍珍,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还是你已经另寻新欢了?”他惨笑着后退一步,嘴角依然是带笑的,眼神却充满祈求地望着姚珍珍,“是谁?巫尚?林羽觞?葛胥?还是哪个我不知道的新人?”
  “不管是谁,我可以……”他摇摇头,仿佛强行说服了自己,但很快又否认了,“不,珍珍,我不同意。”
  “我们曾在月老殿许下盟誓,承诺此心不移,珍珍,你不可以抛弃我。”
  而姚珍珍只是面色复杂地望着他。
  是我要抛弃你吗?七年过去,你可还记得曾经许下的一颗真心?
  梦境正在崩溃,她再次听见了来自云海深处的呜咽风声。
  清晨的微光撒进了屋内,姚珍珍睁开了双眼。
  不远处,依然被困在梦魇中的陆哲发出一阵抽泣声,姚珍珍听见他小声呼唤着白郁湄的乳名。
  她抬起手,看见自己指尖那一点捻开的药膏已经完全干涸了,空气中浮动着芬芳的药草香气。
  “……原来如此。”
  ***
  与此同时,在距离云舟遥远的某间宫室中。
  几案上,灯花忽然发出一声“噼啪”爆响。
  支着额头打盹的男子被这响动惊醒,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下带着长期疲惫的青黑,却完全不损面容的俊美,几缕额发从脸侧垂下,更衬得肌肤如雪,人如冠玉。
  只是这世间难得的美男子显然还未完全从梦境中挣脱出来,眼眶通红地睁开眼,近乎凄惶地喊了一声。
  “……珍珍!”
第8章 大师姐
  姚珍珍没想到从药瓶里倒出的那一抹药膏效果竟如此强劲,不过是挥发在空气中的一小点,不仅让自己一夜深梦无眠,更让住在同屋的陆哲直到现在还未能挣脱梦魇。
  姚珍珍试着喊了他几次,但青年只是自顾自的闭着眼流泪,锦缎做的枕巾被他的泪水打湿近半,随着主人的辗转反侧被揉成一团皱巴巴的破布。
  最终姚珍珍只能使出了杀手锏——她伸出手,两指掐住青年的人中,强行把他从梦中唤醒。
  “呜……好痛,湄娘,怎么了……”
  青年顶着鼻下一道红痕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张嘴就是妻子的名字,表情委屈极了,活像个没断奶的大号婴儿。
  姚珍珍没理会他的胡话,转过身拉开舷窗,让室外空气加速涌入,好让药效加速挥发。
  “醒醒,陆公子,我们……”她的话语忽然一顿,青年的一声“湄娘”让她想起了些什么。
  ……阿尚所用的此药是否会对内府深处修养的白郁湄有所影响?
  又或者,他那里是否能寻到一些稳固神魂的药物,来为白郁湄进行医治?
  思及此处,姚珍珍不再浪费时间给陆哲,甩开青年迷迷糊糊试图抓住自己袖子的手,起身出了门。
  她还没走出几步,便见到同一层另一间的舱门打开,陈谦正伸着懒腰从门内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个身材高挑的弟子。两人同样的玉冠束发,白袍上绣着流云纹样。
  陈谦也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姚珍珍,顿时眼睛就是一亮。
  “白姑娘!”不知是否错觉,姚珍珍感觉自己仿佛看见了这个少年人背后飞速窜起了一根摇来摇去的大尾巴,“真巧!我正要去寻你……们。”
  他身后跟着的高挑少年闻言也转过了头,他显然不如陈谦那么精力无限,看上去睡眼惺忪,眼睛都未能完全睁开,只是草草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姚珍珍,朝着她点了点头便算是行过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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