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将上官公子和田姑爷相提并论呢!上官公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确实是,上官公子为人正直、可靠,只是……”
“依我看,姑娘明明也是惦记上官公子的,可是为什么一见到他,姑娘不是赶他走,就是话都不多说就自己走了?”
“我们一是身份有别,你又不是不知,再则……”芷儿欲言又止。
“姑娘,究竟何事?我觉得姑娘一直有些怪怪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此事听来匪夷所思,我不知从何说起。”
“姑娘,对白露,还有什么不可说的。”白露假装生气。
“好吧,我……”
芷儿便把落水之后,有关玉簪的谜题,以及自己看到的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和上官玘的情况从头到尾都说了出来。
白露瞪大了双眼,摸了摸林芷儿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
“我就说此事匪夷所思,说出来也没人相信!”芷儿懊恼道。
“也不是不信,姑娘,我细细想来,姑娘自从落水,言行举止确实很不一样,初初我和白雪以为,姑娘是回到了原先在苏州时快乐活泼的样子,可细细想来,姑娘说的好些话,确实让人困惑。那姑娘,按照你的说法,只要戴着簪子沉入水里,就可以见到另一个世界的人?”
“嗯。沉入水中或者在汴河上都可。我当日是被从汴河救起,醒来就获得了这个簪子,所以我想,汴河和簪子便是开启另一个世界的回忆的关键,不过,依我所见,沉入水中能见到的画面更多一些。”
“那姑娘,我们用完晚饭赶紧试试?看看能看到什么!”
芷儿点点头。
等一切准备就绪。
芷儿想起上次和上官玘在船上时见到许均在秦晴家过夜的画面,当时怕上官玘看出异样,急急的拿下簪子,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呢?边想着边插上簪子,沉入浴桶内……
第25章 “都要做”
许均早早下班,又去接秦晴下班,到了秦晴家楼下,才像变戏法似的从后备箱拿出早已经买好的食材,兴奋的说要给她做晚饭。
“你还会下厨吗?”秦晴有些意外。
“本来不会的,为了你学的。”许均道。
“什么?”秦晴露出不相信的神情。
“我第一次见到你家冰箱就知道了,要想不饿死,得要靠我自己,所以就去学了。”许均云淡风轻的说。
“我们才交往半年而已,你为我去学厨?”秦晴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脱口而出。
两人边说边上了楼。打开门,许均将食材放下,走过来紧紧抱住秦晴,撒娇似的挂在她身上:“我们虽然只交往半年,但是我一早就认定你了,第一次见你就想娶你了!我不是开玩笑的。”
“你是不是傻呀。”秦晴打趣道。
许均亲亲她的额头,说:“我妈妈也是说我傻,话说你什么时候和我回去一趟见家长呢?”
“你别吓我,我才不去。”秦晴赶紧逃开。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我爸妈都很好的。”许均开心的说。
“越看你的样子越傻气。”秦晴笑着说,“谁是丑媳妇,我们才交往半年而已,你不要自作多情,我说过不会在30岁以前结婚的,我现在,好像才25吧?”
“没事,我可以等,但是,你要看好我,现在警局新来了两个漂亮的警花,我已经收到一封情书了。”许均边说边瞟了一眼秦晴。
“是吗,那恭喜你呀。你可以带她回去见家长,她可能愿意。”秦晴打趣道。
“你都不吃醋的!你心里是不是没有我呀……”许均委屈的趴在秦晴肩膀上,像小狗一样蹭来蹭去,“对了,今天来不及了,我这周六来帮你整理你前男友留下的东西吧!”
“你真的要来整理吗?你上次是认真的呀?”秦晴惊讶。
“当然啦!”许均猛地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不把他的东西搬走,以后我要进来岂不是没有地方!况且,我也要把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挪走,以后只可以想着我。”
说完,许均再次抱住秦晴,手顺着她的背脊,滑向她的腰间,一面低头亲吻秦晴的耳朵、脸颊……
许均一米八的个子,又是重案组的警察,身姿壮硕挺拔,撒起娇来别有一番反差感。
“你怎么这么小气的。”秦晴乐了。
“我是很小气的,我认定了你,心里就容不下其他人了,我想要你也一样在乎我。”许均低语道,手几乎要将她的腰提起来,越吻越深入。
秦晴已经站立不稳,只得任由许均抵着她的身体,紧紧的,几乎不能呼吸。一边推开他一边说:“不要这么缠绵好不好,我想先去把换衣服。”
“我也要去。”许均持续耍赖。
“换衣服哎,你去干嘛。”秦晴笑着说。
许均见眼前的秦晴娇媚不已,早已经被勾走了魂。
“我可以帮你换。”说着按住秦晴的手,再次热烈的亲吻着她。
“牛排不做了么?”秦晴气喘吁吁。
“都要做。”许均抱起秦晴。
这一次轻车熟路到了卧室,许均健硕的身材几乎压得秦晴要窒息,沉重的呼吸如同有一头猛兽蛰伏耳畔,他双手压着她的手,手心的滚烫让她一阵颤栗,双唇被反复堵住,挤压,连带着身体也被他挤压得又麻又疼。
将她绵软的身体紧握,滑进去,往里推……
她攀上他的肩,整个人被悬在半空,被紧紧包裹着,无路可退,只能在他肩上留下深深的牙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也感受自己所感受到的。
迎合着,闪躲着,蜷缩着……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可以将自己完全融入进他的身体里面,再没有了自己。
林芷儿从水里探出头来,深深呼吸——这缠绵悱恻,虽然她已经“见”过一次,但是再见到仍是羞红了脸,不敢多做回想。
但这次不同,很快,林芷儿内心荡漾着,轻咬嘴唇,像充满期待似的,又默默沉入了浴桶内……
“我们已经回来一个多小时了,我好饿,你的厨艺到底学的怎么样?”秦晴躺在许均怀里,娇嗔道。
“你还没回答我。”许均握着她游移的手,将其放在自己的胸膛,慵懒的说。
“回答什么?”秦晴抬起头,看着他。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许均认真的说。
“你怎么会问这种傻问题。”
“可是你刚刚都没有吃醋。”许均重新覆上秦晴已经无力的身体。
“有什么好吃醋的,你长得这么帅,有刚从警校毕业的小妹妹崇拜师兄,迷恋你,很正常嘛。”秦晴轻声说。
“很正常?”
“对呀,那你有没有回别人的情书?”秦晴俏皮的问道。
“没有!”许均赶紧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你又没回信,我干嘛吃醋。”
“那你心里有没有我?”许均仍是不依不饶。当时,如果不是因为他足够轴,也不会能追到秦晴。
“没有你我干嘛带你回来,你该不会以为我会随便带男人回来,饿着肚子跟他在这亲热吧?”秦晴将手覆上他坚实的胸膛,妄图推开他。
“你都没有直接回复我的问题,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你这在法庭上就是藐视法庭,在口供房也会被伙计凶……”许均捉住秦晴的手按回床上,十指相扣。
“阿sir,你现在在问口供吗?”
“对,我现在问你,秦小姐,你心里究竟有没有许先生,你只能回答有或者没有……”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第一次谈恋爱。”秦晴吐槽。
“谁说的,什么第一次……”许均明显有些慌乱。
“原来真是第一次!” 秦晴噗嗤一笑,像发现了新大陆,“许Sir,你撒谎的能力还需要加强呀!你这样怎么审犯人!”
许均垂头丧气,像被人发现了心底的小秘密:“我那是要求高好吗,下次你去我家,我给你看看我收的情书。”
“该不会是小学时候收到的还一直藏着吧?”秦晴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的?”许均像是为了惩罚秦晴取笑自己似的,大大的手掌持续在她身体上探索,力度又增加了几分。
秦晴噗嗤笑出了声。
“你还敢耍我……”许均轻咬她微肿的红唇,咬她的眉眼,双唇又滚烫着落向她的脖颈,反反复复,上上下下。
潮水席卷而来,直到秦晴求饶,许均才停下。
“我真的饿了。我也耗体力的好吗……”秦晴可怜兮兮的说。
“你怎么耗体力了,都是我在用力……”许均低语,还不想轻易放过她。
“什么嘛,要承受你的这些,我也很累的,你跟老虎一样……”秦晴也撒娇起来。
“是吗,我看你还能笑话我,说明我这只老虎还没有吞掉你……”许均咬着她的耳朵,热息让她连心底都开始发痒。
“有……”秦晴声音暗哑,似乎已经不堪一击。
“什么?”许均停止进攻,抬起头问道。
“你刚刚的问题呀,我不回答是不是会没饭吃。”秦晴修长的指尖绕过他的脖颈,抬起他的头,认真看着他。
“你再说一遍……”
“傻瓜,我心里有你,只有你。”秦晴深情的说。
“再说一遍……”得到答案并没有让许均罢休,反而如被点燃了似的,像是被挑逗起来的野兽,不得不向她证明自己的攻击力,片刻之后,她便像是暴风雨后花瓣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花儿,只剩下花骨朵在寒风中战栗,他又将她的花瓣重新拾起来,用漂亮的糖纸包裹成一颗充满花香的软糖。
但不用多久,这糖纸又会被撕开,随风飘走,糖被重新放入嘴里,甜蜜的香味充斥着所有感官,绵软,芬芳,又化成糖水被吞下。
好甜啊,他总是从喉咙底部发出这样的感叹。
她是任人鱼肉的小白兔,柔弱,瘫软,而这猛兽所到之处,留下了肉眼可见的“撕咬”的痕迹,他却又不舍的一口将她吞没,她那么美,那么香,他想细细品尝每一处……
一会儿的功夫,芷儿再次浮出水面,她呼吸不匀,心狂跳不已,擦干身子。
白露听到动静,也进房来,边帮芷儿更衣,边急切的问:“怎么样,姑娘,看到了吗?”
芷儿余热未消,红着脸,点了点头。
“看到了什么?”
“看到……我们好像是很熟悉,很亲密,好像是……好像是夫妻。”
“那这么说,姑娘和上官公子可能是夙世姻缘?”
“夙世姻缘?”芷儿重复道——倒是没想过这个可能。
“那姑娘也是真心喜欢上官公子对不对?”
“我也不清楚,有时我不知是我在这个世界喜欢上官公子,还是因为那个世界的秦晴喜欢许均,我自己也很矛盾。”
“秦晴?姑娘在那里不叫芷儿了吗?”
“对,我在那里叫秦晴,上官公子叫许均。可是……”芷儿欲言又止,“可是,我记得我当时被从汴河救起之时,明明记得前一刻许均和秦晴在游艇上,如果游艇就是指船,为什么秦晴姑娘会掉落海中,会不会是被那个世界的许均所害呢?”
芷儿明显还有顾虑。
第26章 林芷儿痛打田允章
“那姑娘在那些画面里看到的许均公子, 是怎么样的呢,是好人吗?”白露问道。
“那些画面里,他英俊, 温柔, 英勇, 有正义感, 对秦晴很好……”林芷儿若有所思。
“姑娘, 这么多好词,怎么不是好人。”
……
“姑娘,依我说, 你有这些困惑,可是上官公子没有呀,你想搞清楚这些事情,可是上官公子不知道呀, 上官公子一心对你,可是你呢,对他总是不冷不热,不闻不问, 这换了谁也很难接受,我只怕……”
白露抿了抿嘴,像鼓起勇气似的说:“我只怕姑娘不知道要多久才弄清楚,或者也不知道能不能弄清楚,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上官公子就娶了别人了!上次已经有平原郡主了,这次, 还不一定是谁呢!”
林芷儿不语, 默默的坐在椅子上,思忖片刻, 才道:“若真是夙世姻缘,怎么这么容易另娶他人呢!”
“姑娘,不能全靠命,这可是你说的。”说罢开始收拾房间和刚刚换下的衣物。
“不然别收了,我再去看看能不能看到后来我们怎么样了吧。”芷儿好像真的担忧了起来。
“姑娘,水都凉了,仔细着凉,咱们有的是时间,改日咱去带着这簪子去游汴河,也就不用这样全身都弄湿了。”白露笑道。
过了两日,田知州也回京了。
“父亲,可回来了。”田允章率众人在门口等着,迎着田知州的轿子。
这田知州身形魁梧,长须,不怒而威,有位小娘以前没见过这翁翁,眼前一见,已是吓出了一身汗。
“你娘子呢?去东院请你娘子!”田知州下轿,扫视一圈未见林芷儿。
“大娘原来住在西院呢!”田居脱口而出道。
田知州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孙子,喜笑颜开,先抱了抱,逗弄一番,自己一年也难得回府一趟,这个孙子也只在襁褓之中时见过。
虞小娘见状,赶紧将女儿玉儿也递上去。
玉儿大概是被陌生男子吓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田知州冷眼瞧了瞧,说:“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
又打量田允章几位小娘,哼了一声,便进屋了。
待来到正厅,便厉声道:“还不快去请你娘子过来。”
“父亲,我已经休了她!”田允章咬牙说道。
“什么!你这个蠢货,好糊涂!”
田知州怒不可遏,说罢屏退左右,唤人去拿鞭子。
“父亲,我做错了什么!”田允章道。
田老夫人也连忙去护住自己的儿子。
“你这个蠢妇!出门时我再三交代,你们不可苛待林家这女子,你们只当是耳旁风了!我急信差人快马加鞭送回,交代切不可放她离去,你们为何不听!”田知州一见自己娘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我们哪有苛待她!”
“你还嘴硬!这府中之事,我什么不知道!”
“父亲,是这妇人不知天高地厚,她闯出大祸,得罪张将军,眼看要牵连我田家,我才休了她!”田允章急忙道。
“哼,闯了大祸?张将军权势滔天又为所欲为,朝中想办张将军一党已久,这回民怨沸腾,正好挫了张将军锐气,又使他在朝中损兵折将!要是真的是闯了祸,你想想你这个蠢货为什么还能在这口出狂言!”
“啊?”田允章懵了。
“如今,只是张佩新仍未抓到,但这也是迟早的事!此事牵涉党争,各方势力博弈,仍没有定论,如今,你明知她表姨母封了魏国大长公主,就说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找咱们田家麻烦,那必然是没有人敢动她,你现在休了她,田家除了落得个始乱终弃、见利忘义、贪生怕死的恶名,还能有什么!”
田老夫人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也是吓破了胆。
“这女子与上官玘私通,还画他的画像珍藏,如此不守妇道,难道我还要忍?”田允章还想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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