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岁:“......”
一看沈嘉珩仰着头,一脸期待地看向自己,沈嘉岁无奈拍拍“小狗头”。
“成成成,随你,都随你。”
.......
觥筹交错,满堂笑语。
一直等到送走了所有人,又将蔺老送回了松柏院,江府这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江浔牵着沈嘉岁的手,一路走回岁宁院,一身酒气也散得差不多了。
院子很大,是江浔特意改的,为的是方便沈嘉岁练枪。
正屋旁就是一个大书房,是沈嘉岁要求的,要给江浔备一个宽敞的公办之地。
院子角落放置了一个秋千架,旁边就是一个武器架。
南风和白芨他们都觉得很怪,江浔却道,这叫“柔中带刚”。
南风:“......”
无话可说。
沈嘉岁最不在乎这些,只觉闲暇时坐下荡一荡,兴起了伸个手,就拔枪舞一舞,很是方便。
白芨:“......”
无话可说。
江浔拉着沈嘉岁坐在了秋千上,轻轻摇晃。
今晚夜色正好。
沈嘉岁偏头靠过去,歪在了江浔的肩膀上。
“阿浔,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江浔舒臂揽过沈嘉岁,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心中欢喜盈足,几乎要涨破胸膛。
他的妻,他的家。
他的信仰,他的归宿。
此刻,皆在身侧。
“岁岁。”
“嗯?”
“我何其有幸。”
“阿浔,该说这句话的是我。”
沈嘉岁仰头笑望着江浔,明亮的眼睛里盛满星河。
何其有幸,得遇阿浔。
晓我思,舒我困,照我一生如朗月。
江浔眸中柔情潋滟,忍不住低头靠近,在沈嘉岁的眉心处落下虔诚一吻。
何其有幸,得遇岁岁。
知我心,明我意,渡我一生如明灯。
热意洒在眼睫上,痒痒的,惹得沈嘉岁轻笑出声,扑到了江浔怀里。
二人在月下相拥,心意相通。
待来日,岁岁年年。
矢志如初,竭忠尽智。
心怀苍生黎庶,以天下为己任。
与吾所爱,朝朝暮暮,岁岁春欢,相偎白头。
(正文完)
完结感言
终于终于写完了!!!
天呐,写这本书太痛苦了。
开书的时候,只是觉得上本书写完了,真的休息很久了,该开了,然后确定了男女主人设和大背景,就落了笔。
写得很迷茫,一度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是觉得,写得很悬浮,没有落地,也完全没有中心思想,没有一个想要追求的思想高度。
就这样在怀疑和坚持中稀里糊涂写了几十万字,这时候看到了一位读者的评论,甚至可以用醍醐灌顶来形容。
原话我已经不记得了,大意是这本书为大家展现了一幅很生动的宫廷画卷。
那时候我愣了一下,顿悟了。
不是一定要像上本书一样,有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自由如风”的上升内核。
我只要把书中所有人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生离死别完完整整生动地写出来,就很好了。
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会自己从中找到共鸣,生出感悟,或会心一笑,或眼眶湿润。
如果有的读者能受到什么启发,甚至得到些微的收获,那更是我,也是这本书的荣幸了。
就这样,我摆脱了迷茫和自我怀疑,开始继续落笔。
与此同时,又遇到了问题。
权谋、人心真的很难写,我阅历不够,输入不够,几乎是硬着头皮去写的。
上一本也涉及了很多这样的内容,导致我为了避免重复和雷同,要绞尽脑汁寻找不一样的突破口。
很累很累,一度觉得自己太过半吊子,底蕴太薄,很担心呈现的内容粗糙浅薄,让大家一看就透。
这个问题至今没有解决,就是硬写,一直写到完结(抱头)。
我反省,我反思,结束完这一本后,我一定好好输入,好好学习!!!
这是我第一次写重生题材。
感觉因为有前世的血海深仇在,大基调就是比较严肃和悲壮的。
江浔虽然是穿越者,但因为所处的时代比较特殊,所以不能出现太现代的词汇,也不能抖机灵。
写的过程中,为了贴合古代背景,我也查阅了不少资料,这也是一个难点。
有时候写到兴头上,一个词甚至一句话,在古代能不能这样说,我也得停下来查一查。
有读者宝贝问我专业是啥,其实我大学学的是小语种(德语......)哈哈,就纯靠肚子里那点墨水加查资料。
万分后悔,当初为什么不选汉语言文学!!!
这本书的数据也很奇怪。
每天催更和评论都很少,但是打开后台一看,数据其实还可以,把我都看懵了。
看来读这本书的读者,大多数都是看到更新,默默戳开,默默读完,然后默默退出。
哈哈,想想又好笑又可爱。
十二月份更新稀碎,因为真的很忙,也刚好剧情很卡,谢谢大家没有弃读,一路跟到结局,保我狗命!!!
碎碎念了这么多,能完整写完一本书,我还是很高兴也很骄傲的。
因为我又坚持下来了,写下本书的时候,我有了心理准备,心中也会更加坚定!
但是,下本书要不写个轻松点的吧(流汗)......
谢谢大家!
谢谢所有宝贝读者!
谢谢所有宽容和体谅,鼓励和支持!
番外应该不多,我感觉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这条评论后面点菜,我觉得有东西可写,都尽量满足大家。
如果是新读者,看完这本书意犹未尽的话,可以去看看小螃蟹的上一本《揽明珠》,也叫《爹爹开门》。
不过上本书公认的低开高走,前面要是觉得忍不了的话,可以温柔撤退,手下留情轻点骂啊啊啊!
老读者的话,希望《岁岁春欢》没有辜负你们的期待,肯定有没写好的地方,但小螃蟹也在成长,会继续努力!
老规矩,我还是先申请完结再更新番外,所以看到已完结,别担心,还有番外。
番外结束时,我也会在最末尾特意和大家说一声。
最后,祝所有读者宝贝:岁岁春欢,事事顺遂,节节高升,年年有余!
――――――――
ps:《爹爹开门》已签约实体出版,进度会在wb和dy上及时更新,希望小崽《岁岁》也有这么一天。
第285章 番外一:婚后二三事
秋去春来,一年光景。
一切步入正轨。
九月夜。
沈嘉岁兴致一起,在院中练了会剑法,热得大汗淋漓,这才心满意足去沐浴。
白芨为沈嘉岁擦着湿发,透过铜镜瞧见自家小姐没心没肺的模样,挠了挠小脸,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昨儿随小姐回沈府,待到小姐去找将军之时,夫人突然偷偷将她拉住,问起了小姐的“私事”。
她自然知晓夫人在担忧什么,因为算起来,小姐和姑爷成婚已满一年了,但小姐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夫人问她,小姐和姑爷私下感情究竟如何。
她答:如胶似漆。
她可没有说假话,小姐和姑爷黏糊着呢。
只要姑爷没有公干,那都是时时刻刻待在小姐身边的,再者他们夜里......夜里也没少.......
咳咳。
白芨红了脸。
夫人听到这里,蓦地一拍大腿,嘴里念叨着:“坏了!”
“这意味着,不是岁岁不行,就是修直不行,他俩总有一个‘不对’!”
“莫急,莫急,此事容我细细思量一番。”
夫人边念叨着,步履匆匆地走了。
这件事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小姐呢......
白芨想得入了神,不料沈嘉岁这时起了身,笑道:“不必擦了,吹吹风,一会儿自然也就干了。”
“白芨,你去歇着吧。”
白芨手里还捏着帕子,闻言喊了一声“小姐”,沈嘉岁已经脚步轻快地出了正屋。
大书房的门窗敞着,晚风透过雕花窗棂,悄然潜入书房。
江浔正埋首案后,手上翻着文书,忽有一阵若有若无的芬芳传入鼻息。
门口脚步声响起。
江浔当即抬眸,便见沈嘉岁踏步而入。
她该是刚沐完浴,如云乌发随意披散着,发梢犹有晶莹水珠滴落。
湖水绿长裙恰似一泓碧波,轻柔地贴合着她的腰身,每一步摇曳间,裙摆微漾。
沈嘉岁见江浔瞧过来,眉眼一弯,偏头笑道:“你自忙着,不必管我。”
眼波流转间,似含秋水。
偏她撩人不自知,担心扰了江浔,还特地离得远远的,径直走到了北窗下的软榻。
江浔两只手都伸出去了,迎个了寂寞。
又见沈嘉岁走到榻前,随意往上面一歪,右手取来茶案上的《游记》,左手轻轻捋了捋耳畔滑落的发丝。
袖口落下,露出白皙皓腕。
江浔不由地起了身。
可沈嘉岁已经寻了个惬意的姿势,抬手翻开了书页。
她读得认真,指尖轻轻滑过纸面,动作轻柔缓慢,时而微微蹙眉,时而又微微抿唇。
北窗的晚风吹进来,满室弥漫着她沐浴后留下的香气,馥郁而不浓烈,幽微绵长,丝丝缕缕钻进人心。
江浔瞥了眼案上的文书,转身轻手轻脚出了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嘉岁感觉身边软榻微微一陷,不由从书中抬起头来。
江浔不知何时出去沐浴了一番,换了一袭素净白衫,似新雪初降,不染尘埃。
他的乌发整齐束起,一支羊脂白玉簪子横贯其中,在外人面前的威严与冷峻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
沈嘉岁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艳与怔愣。
这......哪还是让所有人忌惮敬畏的江大人,看上去,就是个饱读诗书的文雅书生,还尤其俊俏的那种!
江浔瞧见沈嘉岁这副神情,嘴角微微扬起,安心了。
他就说嘛.......
“岁岁在看什么?”
江浔状若不经意地探身过来。
沈嘉岁将手中的书往前一摊,目光却还流连在江浔脸上。
怪......怪好看的。
这时候,江浔将书接了过来,却朝窗外一指,温声道:
“花间明月,松下凉风,输我北窗一枕。”
“这是我在前世读到的,当时就特别向往,而今倒是应景。”
沈嘉岁随之望向窗外,口中低低复念了一遍,不由眸光晶亮。
“确实――”
话到此处,她忽然没了声音。
因为身后江浔突然舒臂,将她整个人拢入怀中。
如此温热的身躯贴上来,叫吹了许久凉风的她不由地打了个激灵。
江浔的怀抱渐渐收拢,呼吸落在沈嘉岁颈后,越发滚烫。
“阿浔,这是书房......”
沈嘉岁弱弱提醒了一声,实则心里也跟猫挠似的,炙热的呼吸落在耳后,叫她手脚都跟着热起来了。
“那就去内室,好不好?”
江浔低沉的声音响起,和方才温润的嗓音已大不相同。
沈嘉岁微微垂下头去,睫羽如同蝶翼微微颤动,口中低低溢出一声:“抱。”
江浔眉眼一弯,不忘将北窗关上,而后俯身打横抱起沈嘉岁。
垂眸间,见她面若朝霞,眼神飘忽,江浔当下一边朝里走去,一边哑声道:
“我方才出去的时候,把大家都支走了。”
沈嘉岁闻言蓦地抬起头来,后知后觉江浔这是蓄谋已久,难怪他又是沐浴,又穿上了她最爱看的浅衣......
“阿浔,你!”
江浔将沈嘉岁往榻上轻轻一放,伸手勾下幔帐,却是问道:
“岁岁,我这一身不好看吗?”
沈嘉岁:“.......”
可恶,说不出昧良心的话。
榻上很快响起OO@@的声音,忽而沈嘉岁声音微提,“阿浔,是不是忘了那个.......你不是说要避着?”
江浔声音哑沉:“再避下去,爹和岳丈大人都要以为我不行了......”
罗帏轻颤,锦衾翻覆。
面红耳热,满室旖旎。
.......
第二日,沈嘉岁是从书房醒来的。
江浔已经上早朝去了。
沈嘉岁一想到待会儿要面对白芨,脸上就觉得热得很。
又想起昨夜拥在一起时,提到了......孩子。
正月里完婚的纪表弟和宁儿,两个月前就传来了好消息。
当时娘就在一旁,十分隐晦地瞥了眼她的肚子,她其实都瞧见了。
当初阿浔问过她孩子的事,她期期艾艾,觉得十分怪异又不可思议。
阿浔便知她没有准备好,也道时日尚早,不必着急,于是隔日就捣鼓了一样东西,说是能避着。
白芨昨日的欲言又止,她其实也瞧见了,原是想着时机也差不多了,没想到阿浔也被“问”过了。
这种事,到底要讲究缘分。
阿浔也说了,莫强求,放宽心。
这般想着,沈嘉岁神色一松,拍拍肚皮,翻身而起。
.......
时日渐过。
沈嘉岁早已将孩子的事抛诸脑后,可今日一早,白芨却眼神飘忽,局促不安。
她心里头一咯噔,莫不是白芨遇到什么难处了?
待到四下无人,她将白芨拉到身边来,正色道:“白芨,你近来......”
白芨实在藏不住话了,附耳低声道:“小姐,奴婢数着呢,您的癸水迟了六日了!”
沈嘉岁蓦地一怔,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旁的人家规矩重,人口也多,家中媳妇的癸水都有婆子专门记着,若有延迟,早早就报到当家主母那里去了。
江府可没有什么长辈,沈嘉岁在这里,她的一言一行就是规矩,想如何便如何。
癸水这种事,也都是白芨一直替她记着。
想到此处,沈嘉岁呼吸微微一窒,“白芨,你的意思是......”
白芨扯着自家小姐的袖子,已然紧张得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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