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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超爱小螃蟹【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3 15:02:59  作者:超爱小螃蟹【完结+番外】
  安妈妈又惊又怕,双目圆瞪,可很快就惨呼出声。
  来人力气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安阳伯夫人不过呆怔一瞬,便面色大变。
  她想到了十五那日在大昭寺,江浔忽然来寻她,此时下意识便以为,江浔一直派人在跟踪她,自然也知晓了高僧授法一事。
  他这是自己不敢现身,派属下阻止她来了!
  想到此处,安阳伯夫人两眼发红,撑地而起,一下子朝北风冲过去。
  时辰万万耽误不得,一旦未及时将木偶放在案上,一切都毁了,浔儿再也回不来了!
  这是安阳伯夫人的最后一个念想了,她几乎着魔,跌跌撞撞就要去抢木偶。
  就在这时,又一人从旁走来,先一步将木偶从吃痛的安妈妈手中抢了过去,并抽走了那张还未及替换上去的符纸。
  安阳伯夫人紧盯着木偶,脸上透出一股狠劲,抬眸去看抢先一步之人,却是江浔身旁另一随从,南风。
  此刻的安阳伯夫人早已仪态全无,她又转身朝南风扑去,谁知南风不仅不闪不避,反而摊开手掌,将木偶递到了安阳伯夫人面前。
  安阳伯夫人急忙抢过木偶,踉跄着冲到了香案前,因为动作太急,腹部一下子撞上香案,疼得她白了脸色。
  然而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是嘴里一遍又一遍叫着:
  “浔儿!浔儿!一定还来得及!一定还来得及!”
  南风看到此处,心中怒不可遏,替自家少爷感到一百个不值。
  他去岁才被蔺老送到少爷身边,可就这一年不到的时间,他便看到夫人对少爷又打又骂不下十次。
  那他不曾看到的,又有几次呢?
  那满柜子的药,少爷用了换,换了用,都不知用光多少回了。
  一个母亲究竟为何,要对孩子狠心至此!
  少爷洞悉贼人的奸计后,设下了今日的将计就计。
  明知道夫人这是要用木偶咒他,可少爷不仅毫不在意,还一再嘱咐他们,莫要告诉夫人真相,莫要让夫人心生负担。
  可这般对少爷来说,又何其残忍,何其不公平!
  南风对江浔推崇备至,心悦诚服,此刻眼见安阳伯夫人还对着那木偶又跪又拜,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冷声道:
  “夫人,您对少爷......当真狠心啊,您可知这是何物?”
  安阳伯夫人此时失魂落魄,听得声音,几乎是本能地抬起了头,便见南风冲她扬着一张符纸。
  “夫人,你身边这奴婢早已被人收买,这是她怀中所藏献怀太子的生辰八字,若让她将这生辰八字贴在木偶上,您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您瞧着,不消一会儿,宫中便要来人了,他们会亲眼目睹您施展巫蛊之术,来个证据确凿!”
  “若不是少爷提前看破贼人奸计,这便是以巫蛊之术咒害已故献怀太子,连诛九族都是轻的!”
  “今日夫人因此逃过一劫,可知少爷此时在宫中要面临什么?又要承受何等压力?被多少人攻讦?”
  “即便如此,少爷还一次次嘱咐属下莫要告知夫人真相,定要将木偶还给夫人,莫要断了夫人的念想。”
  “可谁来可怜可怜少爷啊,夫人!”
  “外头多少蒙受不白之冤的人等着少爷翻案,您知道吗?他案上的卷宗垒得比人还高,夜里睡得比谁都晚,暗地里有多少尖刀等着落在他身上,您又知道吗?”
  “夫人!您就可怜可怜少爷,莫要打他骂他,莫要再去打扰他了!”
  南风一口气说到这里,只觉近一年来心中的郁气终于散了些。
  他知道自己违背了少爷的意思,此事之后,他会自请领罚,而后辞别,只求夫人放过少爷。
  安阳伯夫人呆呆听完南风这些话,只觉整个人好似都被掏空了般,又似有什么东西拽着她不住地往下坠。
  一阵天旋地转之间,她缓缓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安妈妈。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为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浑身冷得很,抖得像筛子。
  她想要借力,便朝香案伸出手去,结果不小心扫到了案上的木偶。
  吧嗒――
  木偶就这般摔到了地上,摔出了一条从头到脚的裂缝来。
  安阳伯夫人瞪大了眼睛,定定看着地上的木偶,只觉自己仿佛也随着木偶碎裂开来,什么念想都散了。
  都散了……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道疾呼声:
  “夫人!”
  是安阳伯和温成业赶来了。
第63章 该死的是我
  这一路来得太急,安阳伯的额上甚至淌下了汗珠。
  院中一片狼藉,什么香案贡品他早已见怪不怪,毕竟西院从前也没少办过各种法事。
  只是此时安阳伯夫人跪坐在地,脸色煞白中带着蜡黄,当真吓了他一跳。
  怎的十日不见,感觉夫人又消瘦了许多?
  他匆忙迎上前去,在安阳伯夫人跟前蹲下,可还未开口,就注意到了地上开裂的桐木人偶。
  木偶是趴着的,下面还垫着一张黄色符纸。
  安阳伯忽然生出了极不好的预感。
  他急忙伸手捡起木偶,翻过来的瞬间,就看到了一张有血色晕开的符纸。
  上面写着的,是江浔的生辰八字。
  安阳伯整个人猛地一抖,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御林军毫无预兆围了安阳伯府,可能不是因为江浔,而是因为自家夫人。
  “夫......夫人,这是什么?”
  安阳伯夫人的目光随着木偶移动,但两眼空空,似乎根本没听到安阳伯的声音。
  这时候,南风走上前来,将另一张符纸递到安阳伯面前,并附耳低低说了什么。
  安阳伯闻言彻底僵在原地,圆瞪的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面白如雪。
  这时候,御林军统领温成业走上前来,抽走了安阳伯手中的木偶,又冲南风伸出手去。
  南风十分干脆地交出了黄符。
  少爷早有预料,今日被派来的人定是圣上心腹,御林军统领温大人,而他只消将一切证据奉上即可。
  这时南风又转过身去,指着被擒住的安妈妈,冷声道:“温大人,此乃人证。”
  北风立刻押着浑身发软的安妈妈走上前来。
  温成业扫了一眼,扭头看向安阳伯夫人,淡声道:“夫人也得随我走一趟。”
  安阳伯一听这话,霎时四肢冰寒,急忙去护安阳伯夫人,疾声道:
  “温统领,我随你走!”
  温成业蹙眉,好心提醒了一句:“伯爷,此事你并不知情,只怕到了御前也无话可说。”
  “且江大人如今在宫中处境不妙,在此多拖延一刻,只怕江大人越发水深火热。”
  安阳伯闻言面色剧变,可犹豫片刻,还是挡在安阳伯夫人面前,疾言道:
  “温统领,内子受了打击已神志不清,只怕到了御前更要坏事。”
  “可否给我一些时间问清真相,我随温大人你入宫面圣!”
  温成业瞥了眼面如死灰的安阳伯夫人,想到出宫前圣上的旨意,思虑片刻后点了点头:
  “好,伯爷请尽快,毕竟......是为了江大人。”
  安阳伯感激地冲温成业点了点头,“还请温统领移步院外,还有南风,你们都出去。”
  温成业既已答应,便十分干脆往外走去,临出院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心头感慨:
  身后这样的一家子,也难为江大人走到如今的位置了。
  院中只剩下安阳伯夫妇二人。
  安阳伯看着面容枯槁的夫人,眼眶渐渐发红,他不知道,夫人已被执念折磨到如此地步。
  他弯下腰去,攥紧安阳伯夫人的手,只觉入手冰凉,忍不住颤声道:“夫人,对不住,对不住.......”
  安阳伯夫人神情呆滞依旧,像是被抽了魂般。
  安阳伯看到此处,喉咙酸涩难当,心中愧悔奔涌而上,几乎将他淹没。
  他和夫人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他的错。
  “夫人,对不住,最卑劣的是我,最该死的也是我。”
  有些事,他心知肚明。
  可是,他不曾去计较,不敢去深思,因为他需要一个聪慧的浔儿,去撑起伯府门楣,去恢复伯府荣光,也为他一扫多年郁气。
  当年庶弟样样比他优秀,他胜在命好,投生嫡出,承了爵位。
  可谁能想到,他和夫人生了个傻子。
  他因此被人嘲笑讥讽,想要再生,偏偏又不能如意,到哪儿感觉都比旁人矮一截。
  那些人都觊觎爵位,他忍不住想,自己死后,浔儿一个傻孩子根本守不住偌大伯府,只怕最后连善终都不能。
  而他这个父亲懦弱无能,浔儿出事那日,他连欺负浔儿的那些孩子都不敢去计较。
  而这时候,“他”来了。
  浔儿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浔儿从前虽然痴傻,但规矩被教得极好,可此番醒来,不仅规矩浑忘了,还认不得他们所有人!
  他虽然变得言语流利,但同时很多用词和举止都十分怪异,且时常一脸惊恐,处处防备,嘴里念叨着“回去回去”。
  太医说,浔儿这般许是受了刺激的缘故。
  可是,他怎会认不得自己那傻儿子呢?
  如今的浔儿和从前的浔儿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约莫一个多月后,“他”似乎绝望了,慢慢平静了下来,渐渐展现出了绝顶的天赋和才能。
  夫人接受不了,但是他却沉浸在“浔儿”带给他的虚荣中。
  他有面子了,旁人从此都得高看他一眼了!
  便是从这时候开始,他彻底抛弃了真正的浔儿,和夫人越走越远。
  思及此,安阳伯心头酸楚,难以名状。
  他懦弱,自私,虚荣,残忍,他不敢让夫人知晓,他也瞧出了浔儿的异样。
  他只想维持原状,便任由旁人传出夫人得了失心疯的传言,只为了让江浔这个身份名正言顺。
  这些年,他偶尔还会梦见浔儿,梦见他摇摇晃晃冲自己跑来,傻乎乎地唤他爹爹,咧开嘴朝他笑。
  梦见浔儿将糖葫芦,将甜糕塞进他嘴里,嚷着叫着:“爹爹甜!爹爹吃!”
  有时他从外边儿回来,受了一肚子气,便会重重将浔儿推开。
  可是浔儿跌倒了,还会朝他跑来,一次次推开,又一次次黏上来。
  真是个傻子。
  傻到看不懂他脸上的嫌恶,还以为是在玩儿,笑嘻嘻地带着全身心的爱,一次次奔向他。
  “爹爹,娘,浔儿冷......”
  这是浔儿高热时,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思及此,安阳伯再也忍不住恸哭出声。
  他上半身匍匐而下,以近乎谢罪的模样跪在安阳伯夫人面前,哭得浑身颤抖。
  这时候,安阳伯夫人终于有了反应。
  哭声钻进耳朵里,她垂眸去看安阳伯,看到自家夫君如此悔愧的模样,她霎时明白了一切。
  “原来......原来你早就.......”
  她扯了扯嘴角,忽然轻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甚至盖过了安阳伯的哭声。
  她笑安阳伯,笑她自己,笑命运弄人,笑这十年一场荒唐。
第64章 这都是咱们的命
  安阳伯抬起头来,看到自家夫人笑得近乎癫狂,不由心生哀惧,急忙去拉她的手。
  安阳伯夫人没有躲开,她低下头来,望着泪流满面的安阳伯,慢慢止住了笑声。
  良久,她哑着声说道:“你不必如此。”
  论卑劣,她比夫君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年,大家都笑她得了失心疯,她怎么可能不知?
  她无所谓,她只是想要浔儿回来。
  可她早就知道,浔儿回不来了......
  她只是无法接受,浔儿是因她的疏忽而死,无法接受自己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
  “浔儿,娘真的累了,你就听话些,懂事些,今日不要出现在人前,可好?”
  她嫌他丢脸,嫌他是个累赘。
  出屋子前,她将浔儿留给了下人。
  浔儿却一步步追上来,攥着她的胳膊,哀求着:“娘,浔儿要娘。”
  可她心里想着前头的宴会,想着今日不能落了脸面,便毫不犹豫掰开了浔儿的手,让一旁的下人将他抓住。
  “都看紧些,若让少爷跑到前头宴会上,仔细你们的皮!”
  她的最后一句嘱咐,不是让他们好生照顾浔儿,而是还在担心自己的脸面。
  或许就是因为这句话,浔儿失踪后,那些下人才不敢来找她。
  而后,她就这般头也不回地走了,留浔儿在屋里拼命拍着门,拼命喊她:
  “娘!娘!不要丢下浔儿啊!”
  安阳伯夫人这会儿已不觉心痛了,她的心被掏空了,一点儿念想也不剩,自然感觉不到疼痛了。
  浔儿睁眼的瞬间,她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浔儿从前看她时,总是满含欢喜与依赖,可江浔不一样,他的眼里只有陌生和恐惧。
  从高热中清醒的头几日,是她亲自为江浔守的夜,她听到,江浔一次次从梦中惊醒,口中惊叫着什么,而后是彻夜彻夜的难眠。
  那时她就知道,江浔不是自愿来的。
  他想回去,想到几乎发疯,恍惚了一个多月。
  可是这改变不了,他占了浔儿的身体。
  所以她开始尝试各种方法。
  她原本以为,江浔会抵抗会逃跑,故而让下人死死摁住他。
  可是后来她发现,他从不反抗,即便将他浸在笼子里,水没过他的头顶,几乎将他活活溺死,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挣扎。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有时候她甚至会想,若占了浔儿身子的是个无耻之徒该有多好。
  那么她便不会心生歉疚,不会偷偷去看他,不会越发不忍,每次打在他身上,自己也疼得死去活来。
  她知道,江浔是无辜的,他也不想离了自己的父母亲人,面对如她这样的疯妇。
  可是她不做些什么,便觉自己彻底抛弃、背叛了浔儿。
  日复一日的折磨,她也倦了,而且这次,自己差点害死了他,害死了安阳伯府满门。
  罢了罢了――
  安阳伯夫人抬眸,忽然思路清晰,言语平静地将这些时日在大昭寺所遇的一切悉数告知安阳伯。
  安阳伯听得仔细,可不知为何,安阳伯夫人这般冷静的模样,却让他心生恐慌。
  而安阳伯夫人话音落下后,精气神似乎一下子就泄掉了,整个人萎顿下来,瞬间苍老了许多。
  “去吧,去为他解围,他既有所防备,定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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