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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超爱小螃蟹【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3 15:02:59  作者:超爱小螃蟹【完结+番外】
  安阳伯夫人说着,缓缓撑地而起,脚步踉跄却始终不停,头也不回地往房中走去。
  “夫人......”
  安阳伯颤声唤了句,赶紧追上前来。
  安阳伯夫人回头,定定看了安阳伯一眼,忽然露出极浅极浅的一抹笑,温声说道:
  “老爷,这都是咱们的命。”
  她说完后,挣开安阳伯拉着她的手,转过头去时,眼泪已簌簌而下。
  “带他回来见我吧,我有些话想和他说。”
  安阳伯夫人补了句,继续朝前迈步。
  恰好此时,院外温成业见安阳伯迟迟没出来,便催促了句:
  “伯爷,时辰不早了。”
  安阳伯猛地回头,眼见天都快黑了,也不敢再耽搁下去。
  “夫人,等我,我带浔儿回来,咱有话一道儿说开。”
  安阳伯夫人轻轻点了点头。
  安阳伯三步一回头,出了院子,便吩咐缩在一旁的丫鬟们:“都进去,寸步不离守着夫人。”
  他又去看南风,疾声道:“南风,你就守在此处,哪儿也不准去。”
  南风急忙应下,少爷早就吩咐过他了。
  眼看四个丫鬟都进了屋,安阳伯这才轻舒一口气,正色对温成业道:
  “内子已将前因后果悉数告知,温统领,咱们马上进宫面圣吧。”
  .......
  安阳伯府被围一事在京中都传开了,此时府外不乏看热闹的。
  只是众人皆不敢靠近,只站得远远的,窃窃私语。
  这时候,吱呀――
  安阳伯府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众人急忙踮脚看去,便见有几人迈步而出,翻身上马,还有一个婆子被绑着押上了马车,一行人朝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到这一幕,府前便有不少人四散而去,显然都是各方来打探消息的。
  江浔如今虽只是大理寺少卿,但深受圣上赏识,又允他时常陪在皇孙左右,自然和普通的官员不同。
  角落的马车里。
  沈嘉岁只撩开车帘的一角朝外看去。
  眼见安阳伯还能御马进宫,沈嘉岁便知,江浔这次是真的防住了。
  一安心,她便感饥肠辘辘,立刻让驾车的小厮掉头回府。
  路上,沈嘉岁的脑子也没闲着。
  前世大错已经酿成,不知江浔是用的什么法子将安阳伯府保下了,但安阳伯夫人是必死无疑的。
  就算她是被旁人利用的,但用巫蛊之术冒犯献怀太子已成事实,这是当今圣上最无法容忍的。
  此次安阳伯夫人该是可以活命了......吧?
  思绪走到这里,沈嘉岁忽而想到了那日在碑林江浔对她说的话:
  “母亲接受不了我的改变,认为我死在了十岁那年。”
  安阳伯夫人将此次巫蛊之术当成救命稻草,以期将她心中的江浔召回。
  若今日不仅被她得知,巫蛊之术是假的,且她还被奸人利用,险些害了安阳伯府满门,她......不会想不开吧?
  沈嘉岁这般想着,脑子里闪过安阳伯夫人苍白疲累的脸,还有那消瘦虚弱的身躯,心中越发起了不好的预感。
  但她转念一想,江浔不会这般大意的,他肯定会好好保护安阳伯夫人。
  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是她来布局,她甚至根本不会让安阳伯夫人发现真相,这样便能减轻她心中的负担,免得她想不开。
  或许,是她多虑了......
  马车平稳地驶在回府的路上,已经走出很远了,忽然车内响起一道急切的声音:
  “掉头,去安阳伯府!”
  沈嘉岁还是不能安心,人命关天,大不了白跑一趟!
第65章 你可知罪
  安阳伯跟着温统领一路来到宫门口,正好遇上另一队人马从对向疾驰而来。
  领头的同样是御林军,远远瞧见温统领,急忙下马行礼:“统领,人押回来了!”
  安阳伯伸长脖子一看,发现不远处停着辆马车,这会儿从车上陆陆续续押下来三个和尚。
  安阳伯已然知晓,自家夫人就是被大昭寺的和尚给哄骗利用的,这会儿怒上心头,暗骂一声:“黑心肝的贼秃驴!”
  在温成业的带领下,一行人又匆忙往御书房赶去。
  这会儿安阳伯心中已经容不下其他念头了,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江浔,看到他安然无恙。
  做了十年的疏离父子,他早已说不清自己对江浔究竟是何感情,但至少无论何时,他心里都盼着江浔无病无灾,平平安安。
  御书房内响起传唤声,安阳伯急忙整理仪表,深吸一口气,迈步而入。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安阳伯府早已没落,往年的宫宴伯府虽也有资格参加,但他的席位不足以让他看清圣颜。
  且他是个胆小的,圣上从他面前走过时,他都恨不得将脸贴到地上去......
  安阳伯的思绪纷乱不堪,可当他看到殿中跪着的人时,所有胡思乱想都戛然而止了。
  偌大的御书房里,只江浔一人跪着,也不知他究竟跪了多久。
  安阳伯快步上前,撩起下摆,规规矩矩跪在了江浔身旁,恭声行礼:
  “微臣参见圣上!”
  盛帝冲一旁招了招手,便有一人走上前来,正是此次入宫上奏的张献张御史。
  他今年五十有六,面庞清癯,在人前从来都是一副严肃冷峻的模样。
  此时他手持一函,冲安阳伯冷声开口:
  “今日有封密函递到了御史台来,检举揭发大理寺少卿江浔在安阳伯府大行巫蛊之术,咒害献怀太子。”
  “敢问安阳伯,可有此事?”
  安阳伯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这会儿在气氛凝肃的御书房中,还是怕得抖了腿。
  他不敢想象,若不是江浔早早派了北风、南风守在西院,一旦献怀太子的生辰八字贴上那个人偶,就算是被人陷害,今日他安阳伯府也非得株连九族不可!
  他斜眼去看江浔,江浔却不曾来看他,只是始终跪得笔直,神色平静依旧。
  安阳伯见状仿佛寻到了主心骨般,心中一下子安定了许多,赶忙深吸一口气,将午后府中发生的一切悉数道来,又补充道:
  “圣上,臣妻失了神志,这些年常有些怪异荒唐之举,这才被贼人钻了空子,以此陷害伯府与犬子江浔,还请圣上明查!”
  安阳伯说完后,跪伏在地久久不敢起身。
  江浔始终垂眸,目光却注视着侧边之人的脚面。
  那里站着瑞王赵怀朗、襄王赵怀襄还有皇孙赵元烨。
  适才张御史持函状告于他,温统领得令赶往安阳伯府,一切真相未明。
  但不只是皇孙殿下,连两位王爷都毫不犹豫站出来为他求情。
  瑞王夸他人品贵重,襄王说他有口皆碑,皇孙殿下更是一口一个“先生”,引得圣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此次贼人的奸计不曾得逞,全部要仰仗于沈小姐的提醒,否则连他都要反应不及,只能亡羊补牢。
  故而......那贼人此刻也十分意外吧。
  这般想着,江浔越发凝神。
  他瞧见皇孙殿下激动地朝前走了几步。
  殿下到底年幼,这会儿喜怒全然形于色,“皇爷爷,烨儿就知道,先生绝不会伤害父王的!”
  瑞王殿下微微挪了下脚步,襄王殿下则岿然不动。
  江浔将他们的反应都瞧在眼里,依旧默不作声。
  盛帝更加深不可测,他至今不曾发一言,这会儿忽然朝温成业看去。
  温成业心领神会,当即冲盛帝轻轻点了点头,证实安阳伯所言非虚。
  又见他将桐木人偶还有献怀太子的生辰八字递给了福顺公公。
  福顺公公快步上前接过,只看了一眼就瞬间变了脸色。
  他小心翼翼将证物呈到了案前,“圣上。”
  盛帝抬手接过,目光触及人偶的瞬间,原本深邃如渊的双眸便燃起了熊熊怒火。
  砰――
  他猛地一拍御案,突兀的声响在御书房中回荡,殿内霎时落针可闻。
  盛帝眉眼阴沉,抬眸缓缓扫过殿中诸人,良久冷笑一声:“好啊......”
  他一眼就看出,木偶是照着稷儿的模样雕的,只是如今上面贴着的,是江浔的生辰八字。
  “江浔,你可知罪!”
  盛帝忽然低喝出声。
  安阳伯原以为自己那番话已经足以证明,江浔是被陷害的。
  如今见盛帝依旧龙颜大怒,吓得面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打哆嗦。
  他张了张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都憋出来了,想要说些什么,可极度惊惶之下,却不争气地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微臣知罪。”
  这时候,耳畔传来江浔平静而干脆的认罪声,安阳伯心头一颤,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勇气,猛地抬起头来,泣声道:
  “圣上!圣上明查,犬子是无辜的,是......是臣与臣妻愚蠢驽钝,轻易被旁人利用,这才......对,对对对,方才御林军还押了大昭寺的秃驴进宫。”
  “还......还有臣妻身边的奴婢,圣上,他们都是人证,求圣上明查啊!”
  “若......若要定罪,也是臣与臣妻之罪,不关犬子的事啊圣上!”
  安阳伯此时已吓得涕泗横流,一边说一边砰砰磕着头,实在狼狈不堪。
  但他那份护子之心,却让殿中众人实实在在瞧在了眼里。
  始终面不改色的江浔终于在此刻,向身侧的安阳伯投去目光。
  他那般克制的一个人,这时候面上竟有了一抹不可思议之色。
  因为他从未想过,也从未奢望过,这世间除了老师,还有旁人愿意护着他......
  短暂的意外与惊诧过后,江浔迅速收拾好心绪,恭敬开口:
  “圣上,微臣知罪,罪在以卑不足道之身牵连太子殿下,险些扰了殿下身后安宁。”
  “微臣愧悔无地,死不足惜,但贼子丧心病狂,不可饶恕,还请圣上传唤人证,揪出贼子,平今日之事,为殿下做主!”
  盛帝闻言,目光在江浔面上兜兜转转了好几圈,又瞥了眼一旁不敢发一言的两个儿子,这才冷声道:
  “传!”
第66章 跪了一地
  温成业退了出去,很快就将安妈妈与一个和尚押了进来。
  安妈妈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这会儿双腿都动弹不得了,是被拖着进来的。
  都不必旁人来问,一看御书房内这场景,想到座上之人乃是九五至尊,她哆嗦着就将自己所知全盘抖落了出来。
  但是,问起威逼利诱她的是何人,那人长什么模样,安妈妈就说不出来了。
  那人并未透露身份,脸上也蒙着面巾,自家一双儿女的行踪那人都清清楚楚,安妈妈哪里敢多问半句。
  这般回答也在预料之中,但已经足以证明,安阳伯夫人确实是被算计了,且还是自己身旁最亲近的人,当真是可悲又可笑。
  方才押进宫的有三个僧人,如今只进殿一个,是因着安妈妈在外便指认了,眼前这个和尚就是安阳伯夫人口中的“高僧”。
  至此,整件事可谓处处透着诡异。
  “高僧”传授巫蛊之术后,竟然还留在大昭寺不走?
  这不是等着人来抓吗?
  那和尚眼看大家的目光都投在了他身上,竟也十分干脆地将自己如何坑骗安阳伯夫人一事和盘托出。
  安阳伯脸上的泪水都还没完全擦干净,如今看到这和尚如此冷静又猖狂,惊得张大了嘴巴。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候,盛帝面色冰冷,指了指手边的桐木人偶问道:“这是何人给你的?又是何人指示你这般做的?”
  那和尚面对盛帝,竟也没有任何惧意,他目光扫过殿中之人,最后抬手,定定指向一人。
  那是站在一旁的――襄王殿下。
  赵怀襄见状,温润的神情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碎裂开来。
  他双目微瞪,满脸的不可思议,下一刻便冲盛帝跪了下去,疾声否认:
  “父皇,不是儿臣,大哥待儿臣手足情深,儿臣怎可能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再者,儿臣何必要陷害江大人呢?儿臣是无辜的,父皇!”
  此时,众人齐刷刷去看赵怀襄,只见他面色涨红,情急之下甚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盛帝垂眸去看自己这个儿子。
  纯妃出身太低,若不是后宫妃嫔中诞育子嗣的实在太少,甚至都轮不到她封妃。
  襄儿显然也知晓这一点,从来老实本分,从前只管跟着稷儿,如今烨儿也与他亲近。
  眼看盛帝盯着自己却迟迟不发话,赵怀襄是真的慌了,他扭头去看那和尚,冷声斥道:
  “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本王指使的你!”
  和尚闻言偏了偏头,方才还不明显,这会儿身上倒显出了一股匪气。
  这副德行哪里还像个和尚,只怕从前就是个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
  “不是您啊?那......那就是旁边这位王爷了。”
  和尚抬了抬手,又十分随意地指向了一旁的瑞王。
  瑞王面色猝然大变,同样瞪大了眼睛,怒斥出声:“胡乱攀咬,胡言乱语!”
  “父皇,此事与儿臣绝无半点干系!”
  赵怀朗也急忙冲盛帝跪了下去,此时兄弟二人肩并肩,对视之时,都看到了彼此面上的猜忌和狐疑。
  殿内陡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之中。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元烨都看糊涂了,此时也就只有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打破沉默。
  他本能地去看江浔,想要寻找答案,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的两个皇叔会咒害父王。
  然而,此时的江浔眉眼低垂,似乎在思虑着什么,并未朝他看来。
  赵元烨无法,又看向盛帝,轻唤一声:“皇爷爷?”
  盛帝眉头紧蹙,一旁的温成业到底是时常伴驾的,见状当即走上前去。
  他一把扭住那和尚的胳膊,不知按在了哪个穴位上,痛得那和尚嗷嗷乱叫。
  “说实话!”
  温成业神色冷厉,手上用足了劲。
  那和尚疼痛难忍,面色瞬间涨红,疾声喊道:
  “富贵多炎凉,骨肉多猜忌,我们当年为了一个山头都能争个头破血流,何况是天家。”
  温成业怎么也没想到,这和尚忒胆大,竟然靠着一个臆想就敢胡乱指认。
  方才他都差点以为,襄王殿下就是……
  “还不从实招来!”
  温成业再一用力,那和尚疼得险些撅过去,急忙搜肠刮肚,疾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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