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先生现在鼻子闻不到味道也不能违心夸赞茶的味道可真香。
“那您可就亏了大臣。”汉弗莱盖上茶壶盖子遮挡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端着茶壶来到桌边的另一侧。
“内政部报告我一起交通事故,”
汉弗莱撩起眼皮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哦对了交通事故之一。”
交通事故之一?哈克本就憨态可人的脑子在感冒的作用下更是一塌糊涂,他并没有在意之一这两个重要的词语。
“明白”哈克靠着椅子,然后他警惕道“你不会要训斥我吧!”
棕红色的清澈的茶水从壶口倾入茶杯中,屋子里顿时一股淡淡的花香,即便是堵着鼻子的哈克都闻到了一丝丝香甜的味道。这时候汉弗莱接着道
“一个内阁最卑微的小职员需要向内政部保证,下不为例先生。”
哈克坐直身子,他纠结道“可是我明明有银章。”
汉弗莱深吸口气道“难不成您指望那枚可怜的银章能保护您在酒后驾车不被逮捕!”
哈克讪笑了一声,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但还是有些纠结。
“我都快成zhengzhi难民了”
“或许可以直接上报”汉弗莱指了指身后的巨幅画像上一位美丽的女士
“呵呵,小汉真是”哈克吓的尴尬的用大笑三声掩饰,然后面无表情道“你告诉内务部,我非常愿意时刻被人训戒。”
汉弗莱递过去茶杯“感谢您的配合。”
“话说内务部长知道吗?”哈克喝了口茶,鼻子深深的闻着蒸腾的热气里的花香,通了三秒。
汉弗莱端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橙红的水流划入瓷杯里,他悠闲地看了会“在这一点上上帝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运气,尤其是圣诞夜那天的凌晨。”
汉弗莱喝了口茶,觉得妻子选的话茶味道不错,“今天没出席内阁会议的其他两位情况还好,只是在自己家中放肆了一下,目前在圣玛利亚医院病房休生养息。”
“内务部长……老实说,或许您应该知道自从他亲自发起拒绝酒后驾驶这项运动并命令警察严惩违规者之后,这项活动如火如荼的在进行中。”
汉弗莱将茶杯放在碟子上,发出咔哒一声“不幸的是,这场活动开展了三年没有抓到一名违规者,内务部长也非常忧愁,于是在三年的末尾,穿着非常的不体面被当场逮捕。”
“….哦”哈克捂着嘴,一手端着茶杯,惊讶(幸灾乐祸)道“那可真是,票没见长最近掉了不少吧。”
“唔”汉弗莱点点头顺手抽出来桌子上的一摞报纸中间的一张。
还没递过去。
哈克已经迫不及待的带上了自己的黑框眼镜,双手翻开报纸看笑话。
正文每个字母都硕大的直戳人眼球,非常明显且面目狰狞的写出了内务部长为了自己的业绩亲自上阵。
哈克捏着黑眼睛边眯着眼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乐呵呵道,“他的警卫员呢?
“被甩掉了”汉弗莱目光轻轻的落到哈克身上“醉酒的人总是潜力无限的。”
“哦,那可真是!他还能干下去吗?”
汉弗莱喝口茶,“或许有些困难,对比上述两位在医院的大臣,这位可是在马路中央的车祸现场被带走。”
照片上的带着毛的黑猩猩,真是辣眼睛,汉弗莱厌恶的哼了一声。
车祸?
汉弗莱简单的描述了一下那位醉酒的先生飙车后的车祸现场。
哈克听的连呼带叫。
“所以自然就泄露了。”汉弗莱悠悠的喝了口茶,轻声道。
哈克一惊“核废料。”那可就是真正的严重的事故,绝对会被人骂死!辞职都是轻的了!
“消息,忘了告诉您,那辆小轿车里就是这张报纸的主编。”汉弗莱指了指哈克手中的报纸。
………..
………………
“所以说消息泄露的太快,事情发展的也让人措手不及,内务部长得飙车到多少迈…..”
才能像坐大摆锤似的左右来回翻滚,竟然还没事!
“倒也不算没事,毕竟酒驾。”汉弗莱伸手,我将手里的夹子递给他,端着一张白盘子站在他身侧,面前的平锅里油花在小羊排的身边跳的厉害。
汉弗莱将羊排轻轻的翻了一个个顺道加了一小块嫩黄色的黄油在里面融化后,才描述了前内务部长悲惨的一宿。
那简直是他这辈子最惨的没有之一。
喝大了的人总是将自己的欲望扩大无数倍,就像汉弗莱所说潜力无限。
前内务部长当天晚上上车时警卫员亲眼所见,是一套有些凌乱但整齐的穿在身上的西装,被翻倒的轿车里搜救出来的就是只穿了一件平底裤的赤条条的先生。
神奇的是这位先生在如此连番的撞击下四肢脑袋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不过只是失去了一点点的乐趣。”我丈夫和我一起摆着餐盘,喊了一声在客厅里做作业的孩子们一起吃饭。
我丈夫最近刚上任,本来事情就比以前多,处理了圣诞夜多起交通事故委实耗费了些心神。
我靠在枕头上看着傲慢与偏见,正到伊莉萨白对威克汉姆有一丝异样的时候。
我丈夫闭着眼睛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点浅金色的头发,我摸了摸拉直又弹开,是一缕短短的卷毛。
孩子们也大多比较像他。
“怡,你有没有想过回你的故乡去看一看。”
汉弗莱在被子里的声音有些瓮里翁气。
我此刻正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单词,脑子里飞速转成中文,“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过了一会,汉弗莱拉着我的手道“睡觉吗哈尼,明天要起不来了”
虽然没什么睡意,但我想到上班的早上那种痛苦的情绪,无奈将书本放在床头柜子上,滑入被子里被他揽在胸前。
他贴了贴我的脸,然后下颌抵着我的额头,被抱的紧紧的,能感觉到彼此身上的暖乎乎的,带着同款洗衣香气。
“还是抱着你舒服。”他喃喃道。
第31章 日常生活三十一章
圣诞过后,婆婆和公公就回了乡下,留下了一堆自家腌制的脆黄瓜和熏鱼熏肉。
切了几片熏肉煎了几个荷包蛋,做了简易的三明治,一大家子抓紧时间吃早餐。
爱得的美术作品已经将客厅摆满了,我准备回来后将其中一些收纳起来,留着给伊莉萨白一点空间。
这孩子目前是抽象艺术,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依旧是抽象艺术。
幼儿园遵循的是自由,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能限制孩子的想象力不能将孩子的思维固定在一个模式里。
客厅沙发后面的柜子上,有一个小隔间里是伊莉萨白小姐的抽象派代表画作,《我的爸爸和妈妈》
据说哥哥是因为出去玩了所以没有在她的巨作里。
诚然我快三十了,虽然我非常的不情愿,甚至有时候仍然觉得自己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不过,我非常难以理解我的女儿,那个胖丫头在她爸的那张三角形还是多边形的脸上画了四条杠就算了,为什么在我的多边形脸上画了四条杠。
再不说那裙子也是三角形,该是不规则的,张牙舞爪的十八条手指头二十八个脚趾头。
手指头脚趾头都是用一根线表示。
我是准备扔了的,我女儿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就不忍心了。
我丈夫倒是非常愿意给孩子们展示的机会,家里墙壁上的高价收藏的画全都被丢到仓库,变成了爱得和伊莉萨白的抽象派代表作。
伊莉萨白如今我是勉强还能抱动,这孩子最近总是唱着一首除了歌词含糊五音不全的歌曲。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闲的没事教她背的古诗。
轿车平稳的向前,我丈夫正检查儿子的书包。
“宝贝,妈妈之前教你的咏鹅你还记得吗?”
伊莉萨白肉嘟嘟小脸蛋贴在我的脸上,感受着那股糯米糍的触感,我摸了摸她爸爸给她扎的小啾啾。
“记得!”小丫头奶声奶气的,迫不及待的展示自己,看到爸爸还在关注哥哥,她一把拍过去,在我丈夫的大衣上不留下一个小手印。
等到我丈夫无奈的瞪了眼自己的小公主,小公主才满意的点点头,嗷嗷的仰着脖子念叨,“大鹅,大鹅……朝天上仰着脖子emmmm….金汤炖大鹅!”
车里一片寂静,司机师傅在看到前面的超车的混搭按了一声急促的喇叭,声音和死不瞑目的金汤炖大鹅的声音有点类似。
司机还百忙之中夸赞了句“小小姐可真是有文化。大鹅可不就昂着脖子吗。”
就是金汤炖大鹅听着味道似乎不错,司机低声嘟囔几句。
司机打破了寂静,最先开始的是我的儿子,他咽了咽口水“妈妈,我想吃酸汤牛肉片了。”
我丈夫一边笑一边伸手捏着女儿的苹果揪“看起来儿子和我想法一样”
我气着气着,就笑了,没好气地瞥了眼身边的一大俩小。“等着吧!”
来到办公厅的时候,正好是踩着点,大堂中央的钟摆还在沉闷的摇晃着。柜台处的接待人员正在和一群可爱的初中生们说着什么。
“这些学校也总是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同样卡点赶到的哈克先生,一边拿着帽子扫着大衣上的灰尘一边望着那边,目光如同看着一群小恶魔一样。
我和汉弗莱眼睁睁的看着哈克先生在孩子们主要到这边之前忙不迭地跑了。
安妮之前倒是提过谦卑的大臣在一位高中生女生的手里屡屡受挫,被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将近三年的期间没有给人民办过一件实事。
逃避然后接受,接受不成继续逃避,主打一个我不参合事,不小心参合进去也是浑水摸鱼,尽量无功也无过。
万事不出头,跟谁关系都好,为人随和。
安妮可谓是摸透了她丈夫的性格和小心思。
汉弗莱笑了笑,我将水果盒子递给他“别忘了吃”
我被分到萨拉之前的工作室,萨拉已经在圣诞节后就离开了,新上任的主管是位瘦的和竹竿子一样的男人,五十多岁看着身子不太好,总是烟瘾很大。
我们这个部门是接待外事,举报抗议游行的这些人通常是来这个部门提出自己的要求,然后要求被打成报告网上提交给副秘书伯纳德,伯纳德在汇总耽搁半个月的一箱子要求报告呈给大臣。
哈克先生有两项选择。
第一项选择,给所有报告签上已阅,静待回复。
第二项选择,给所有报告签上认真阅读,请,静待回复。
我现在经常接触这些,大部分了解到这两摞要求最后的结局就是晚上保洁阿姨的战利品。
别以为伦敦就是一捡垃圾的宝藏城市,每每城市清洁工人会被所有人都勤奋早晚将城市各个角落的东西搜刮的一干二净,为什么总有流浪汉连块面包都买不上,实在是因为没得捡。
所以哈克先生非常受保洁叔叔阿姨的欢迎和爱戴,一大部分的原因就在于此。
酒后驾驶的余波似乎还未消失,我的办公桌前就收到了好几封前面转交的今天刚写的一张满满的抗议。
平常行政部门的工作内容都不复杂,无非是打字,签字送文件以及如同前世的居委会大妈,现场调解一些奇怪的游行仪式。
我推开主管的办公室,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仙境,紧接着是火烧火燎的烟味以及剧烈的咳嗽声。
挥了挥眼前的烟,我眯着眼进去就看到了桌子后面弯腰咳嗽的都要吐了的主管先生。
“您还*好吗?”我将文件盒放在桌子上,从旁边的小茶桌上给他倒了杯水。
杯子刚放在桌上,竹竿主管猛地坐直两眼恍惚,胸口剧烈起伏。
我的天!他不会要死了吧!这根冒烟的竹子!我吓的大喊一声“主管!”
“没死。”竹竿主管深吸口气低下头瞥了眼盒子就伸手拿着杯子灌了好几口水,“抽的有点懵了,没回过神。”
那是抽懵了?是咳嗽懵了罢。
只一会功夫我呼吸间闻到的烟都让我肺部发炎的感觉。
主管手指在盒子里翻来翻去,最后似乎在中间还是下面纠结了好一会,才将中间的一摞抽走顺手扔进垃圾桶。
我亲眼看见主管用脚踩了踩。
“真是有意思的要求”他粗嘎的声音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咳嗽“你可以拿走了”
“哦对了”他从一小铁盒里选了一根细长的烟咬着烟屁股含糊咳嗽道“咳咳别忘了隔壁。”
我猛然想起来我忘了什么,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发现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赶紧和主管打完招呼抱着盒子去找伯纳德。
………
…………..
“□□幼童简直是天杀的!他竟然二十年后还有脸活着回家,真应该让他一辈子待在牢里。”
“邻里邻居的谁家没孩子,再加上他还是单身汉,我们更加担心他会对孩子出手。”
会议室的桌面上还有之前行政人员开会留下的烟盒,我顺手塞进兜里,却发现在自己今天穿的是一条微厚浅灰色针织长裙,没有兜。
正在我对面,靠着窗户的女士是霍尔街的小区中心志愿者,她穿着一件深棕色的短款大衣,大衣身前的扣子被微胖的可爱的身形撑出了一点点弧度。
五十三岁,此刻正手舞足蹈的表示那个男人的一些不正常的行为。
低头总是愿意斜眼看人。
这可不是傲慢的表现,小区中心的阿姨厌恶道“是那种很恶心的….”
阿姨绞尽脑汁,握着水杯的手都有些用力,她实在想不出形容词,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反正不止眼神,我总是看到他目光在那些孩子们的身上停留。”
“之前莉莉家的小丫头自己在楼下玩,哦你大概不知道我们那个地方也挺乱的,靠近港口外籍的人也多,一家七八口住一个房子也有。”
眼见着阿姨话题偏移,我提醒道:“或许您愿意告诉我那个男人的名字。”
我并不是需要调查一个很复杂的案子,社会背景什么的也是那边的警察局的先生们负责,属实询问了男人的名字和小区的位置。
我就可以给相关部门打电话,请求他们的帮助,还包含了最重要的一个人。心理咨询师的医生。
提出了进一步对那位先生的心理检查,将刚才女士说的那些症状全部着重的提了一遍。
涉及孩子的安全问题,尤其是有这方面监狱的经验的罪犯,心理医生当即表示会尽快前往。
我挂上电话后,女士紧张的看着我。
“您放心,她们对那位先生检查确认后,如果有相似的心理倾向类似施暴暴躁等不安定的心理行为,他们会强制性让他搬家。”
我按照自己新学的官方话安抚了几句,人家走的时候却还是担心事情不能很好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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