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萨白虽然只有三岁多一点点,但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无论是早上的穿搭还是自己卧室的布置,她也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我穿着厚厚的睡袍,里面薄款的睡衣也没有换,就去了厨房准备将剩下的燕麦粥热一热,顺手将篮子里的地瓜放进火堆里。
关上壁炉的小门,我现将爱德叫醒。
不上学的时候,我是没有叫孩子早起的习惯,主张的是睡到自然醒,不过开门看到爱德已经穿好了家居服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看书看的认真。
“妈妈”爱德过来抱抱我,小男孩长大了,虽然还小,可已经害羞的不敢窝在我的怀里撒娇。
只小手抱了抱我,就羞涩的起身“妈妈,爸爸出门了吗?”
“对啊儿子”我跪在地毯上,半直起身子揽着孩子,摸了摸他和他爸爸有些相似的软软的头发,我甚至觉得这孩子就像是我丈夫的幼年版,不过显然我儿子更精致,怎么说呢,混血总不会太差,更何况他挑着我和他爸爸最好看的地方长。
小家伙怕妈妈抬手很累,乖巧的坐在妈妈身边,侧身看向窗外,有些担忧道“哈利叔叔在电视上一直说外面很危险,爸爸还要出去工作,我很担心。”
“别担心宝贝,爸爸会保护好自己”我捏着他的小脸笑着道“不过眼下,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是什么?”小男孩亮亮的眼睛看着妈妈。
我拉着他的手离开房间“我需要你去帮我将你妹妹喊起来。”
伊莉萨白这孩子,起床困难户,叫她总是浪费我很多的时间,耍赖发脾气一条龙下来,我都要气死了,尤其是早上上班的时候。
还好平常都是我丈夫解决这件事。
等我将燕麦粥和凉拌蔬菜端上桌,就客厅的小茶桌上,还有一迭煎鸡蛋,两个孩子出现在了门口。
爱德拉着伊莉萨白低头说着什么,伊莉萨白穿着萌萌的奶黄色兔子睡衣手里拖着长长的兔子耳朵,那是我给她买的毛绒玩偶,兔子比伊莉萨白还要大。
坐在餐桌前,电视里还是新闻播报。
伊莉萨白抱着比她还大的兔子,一屁股坐在我腿上。
我将兔子从她怀里扒拉开,托着她的小脸蛋“哥哥帮你洗脸的?”
伊莉萨白拒绝反抗,满满的肉包子脸上的肉放心的堆在妈妈的手上,眯着眼睛靠着妈妈昏昏欲睡“哥哥给洗脸刷牙牙。”
我给一旁拿起勺子已经吃饭的乖儿子点了个赞!
大拇指轻轻的按在爱德的额头上,“真棒儿子。”
爱德眯着眼笑了笑,乖巧的开始吃饭。怀里的小家伙也丝毫不需要催促,她已经强打起精神爬到她的小饭碗前,她吃饭总是不需要人催促。
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我有些吃惊,让孩子们不要起身赶紧吃饭后,撑着身后的沙发起身,刚出了客厅,就看到走廊门口的丈夫。
他正在挂衣服,我连忙快步过去,拉着他的手惊喜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首相……”
“……目前在医院包扎伤口,bbc报道”
我丈夫和我站在客厅看着电视,哈克先生的脑袋上绑了三圈,僵笑冲着镜头。
“怎么砸到头了?在哪砸的?”这真是太可怕了,我牵着我丈夫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他几眼,担心道“你有没有事?”
在一起工作难免。
我丈夫拍了拍我的脑袋,弯腰用筷子给伊莉萨白夹了一小碟蔬菜,伊莉萨白很不情愿的吃了起来。
“首相被自家阳台上的安妮夫人养的小盆栽砸到了脑袋,还好,只是二楼。”我丈夫看着孩子吃完了蔬菜去,才伸手扯了扯领带,“伤的不重,不过吓的有些迷糊了。”
我替他解开扣子,“那还好,总比没命强”
毕竟现在这种天气,出门太危险了,一不小心真的就丢了命了,在法国海滩躺尸的小伙子不算。
“em,”我丈夫沉吟道“你这么说也很有道理。”
直到第二天狂风终于在凌晨凭空消失,春天的第一场雨落下,整个伦敦又开始了静谧的雾蒙蒙的天气里。
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假期综合症在爱德身上不算很明显,但是伊莉萨白在我怀里哭的像是我拿着针如同容嬷嬷在紫薇身上扎了无数针的样子。
她都快哭撅过去了……
声音的刺耳,让我不想让她的小嘴巴贴着我的耳朵,于是我准备将她放下,可只是一个提前预备的动作,这孩子两条胖短腿灵敏的夹着我的腰,我看向一侧的丈夫。
“亲爱的,救我”
我丈夫淡定的将手提箱放在地上,帮我们撑着的伞转移到了我的手里,我的小个子需要让我垫着脚才能将伞堪堪从我丈夫最高的一朵浅金色卷发上高出半厘米。
伊莉萨白总是在爸爸面前很听话,爱德已经举着自己的小黑伞进去了,他也头疼妹妹的大嗓门。
随着年纪和体重的增长,伊莉萨白胖丫的功力见长。
我就看见我丈夫就默默的看着伊莉萨白,在昏暗的雨伞下,棕绿色的眸子有些深,很是严肃。
伊莉萨白,伊莉萨白她默默的闭上眼睛张着嘴掉眼泪,小手顺势伸向我。
抱歉,我双手拿着伞都很吃力更何况垫着脚,自求多福吧胖妞。
眼见着敌人拒不妥协,还非常狡猾的闭上眼睛,我丈夫淡淡道“伊莉萨白.阿普比,我知道你能听见爸爸的话,爸爸希望你现在停止你非常失礼的哭闹行为,然后告诉我们,我们需要怎么做你才能乖乖的去上学。”
我女儿果然还是能听进去的,在我丈夫话音刚落,她已经停止哭闹,抽抽嗒嗒的含糊道“游乐、游乐园。”
“看你表现。”我丈夫冷静的刻薄道“家里和幼儿园,我会分别问你的妈妈和老师们,如果你非常淘气,闹腾,不吃蔬菜乱丢东西,那我们就取消游乐园计划。”
“我肯定会表现的很好!”胖妞急切的在爸爸怀里蹬腿,拼命的保证自己。
我丈夫将孩子放下,“看你的表现。”
伊莉萨白乖乖的牵着老师的手,小身子一扭一扭的进了学校。
我丈夫真是顺手帮我解决了这孩子的两大问题,我当然毫不掩饰我的崇拜和开心,在车上狠狠的夸了他一通。
我丈夫矜持的哼了一声,眼里都是笑意。
孩子们
不过
落地窗关的严严实实的,厚重的窗帘遮挡住窗棱缝隙有可能遗漏进来的一丝凉意。
地毯将脚步声紧紧的包裹其中,不露一丝声音。
我窝在被窝里,被子的床单是棉质的,
说实话,我对游乐场是没什么兴趣的,这是真话。
我胆子小,
而游乐园的大部分项目我都不敢玩。
再加上偶尔看到的社会新闻,猝死或者安全措施不到位从高空摔死。
不过,有了孩子倒是不一样了,她们可以选择玩游乐园除了激烈游戏之外的碰碰车,旋转木马等等等等。
欧,我也终于可以在大热天zuozai
冰淇淋店外的遮阳伞下
我丈夫穿的一身休闲装,带着儿子去做碰碰车,我带着我怀里的胖妞
冬天出门,口中的哈气如同脸上着了火,直冒烟……
第35章 日常生活三十五章
我真的觉得没有伤的很严重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
直到我看到了带着被簇拥着进家门的哈克先生,我才明白,这人真的吓坏了。
警卫员七八只手三百六十度挡着哈克先生的头,直到消失在10号的大门里,哈克先生显然更加警惕了。
“何止”博纳先生一边带着我去首相办公室,他还小声道“出门总是撑着一把黑伞,您知道的,撑着黑伞多少有一点茍且偷生的安全感,哈克先生最近很依赖。”
内阁作为国王直辖的最高的办公厅,参与国家很多重大决策,上包括王室绯闻下包括动物保护组织。
内阁一般在星期四的早上召开会议,理论上来说,如果内阁成员都不是很困倦的趴在桌子上上睡着,召开时常一般是一个小时左右。
现如今是半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
老人家总是有些贪睡的这在所难免,在内务大臣说话都能睡着后,其他人也纷纷挺不住了,尤其是当了很久的空中飞人的哈克先生,时差一直没有调整过来。
博纳先生和我讲解今天哈克先生的状态,委婉的表示,或许这篇新闻稿有可能并不会被大臣看完。
为什么提到新闻稿,除了我在信誓旦旦不要换地方想要咸鱼躺之后没多久,我就被调到了新闻部……
说实话,有种关系户的丢脸的感觉,但是没过几天我真的找到了很多乐趣,比之前的文印室有趣多了!
话题来到新闻稿,是因为哈克先生下午有一个BBC采访,只有做过媒体才能知道媒体的狡猾,尤其是给自己标榜自由和公平的BBC。
为此新闻部的主管特意亲自操刀为今晚能问到的问题都写下来了精彩的标准的答案,只需要哈克先生在采访前将这些背下来。
演讲演多了,脑子里的术语其实也存了一些,哈克先生背的应该不会太艰难。
哈克先生打着哈欠进来时,脚步缓慢的往办公室的大门走去,会客室和首相办公室的大门并不是很沉重。
但哈克先生推了一下没推动,然后整个人仿佛用尽了力气,肩膀靠着大门,闭着眼睛…..
会客室只有我和博纳。
博纳已经上前,离闭着眼睛的首相一米的距离,他前倾身子小声喊道“首相!”
“嗯!”哈克先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哦,博纳,早上好。”
“上午好,新闻部的发言稿送过来了,您需要……”
我抱着活页夹,穿着我的深红色丝绒长裙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哈克先生睡着了?”
“没睡着!”哈克先生猛地站起来,然后突然有了精神一样……也仿佛刚看到我们。
“哟,早上好博纳,早上好莉娅。”
博纳帮着哈克先生开门,好让可怜的首相能够坐在自己的王位上尽情的沉睡。
我将来意讲了一遍,然后将手稿和活页夹一起伸手放在哈克先生面前的我桌子上。
他拿起一旁的黑色眼镜架在鼻子上,如同老爷爷看手里,手臂都不够长。
看了一会他放在桌上,双手撑着膝盖“感觉怎么样,换了新部门。安妮总说新闻部很有意思,你应该喜欢。”
“包子也非常好吃……酱肉包……呼呼……”
呼噜声打起来的时候,我还在认真听着哈克先生说的话,听说后来他们家顿顿都是包子,彩椒肉包,卷心菜肉包……
安妮说,包子真是华国伟大的食物,营养均衡还能做到异常美味。
博纳和我在哈克先生打起呼噜后,小心的离开办公室。
“看起来今天的会议确实有些让人困的魂不守舍。”博纳若有所思道。
下午的采访是一场非常有意思的情景喜剧大型表演现场。
所以我觉得这里有意思多了。
上班期间我都没有见到我丈夫,下班的时候他匆忙跑回来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他要晚回家,让我先走不用等他。
于是我将孩子们从学校接出来后,回家做晚饭。
差不多四月末,天气开始转暖,伦敦街道上的人们都能够将厚重的外套脱掉。
这天晚上我丈夫坐在电话前和老师聊起了伊莉萨白的状况。
全程都是我丈夫的声音,伊莉萨白恨不得贴着爸爸,可被我丈夫长胳膊阻止,就那么手指按在伊莉萨白额头上,不经意的扫了眼伊莉萨白,小家伙即便一脸着急也不敢往前一步。
我坐在我丈夫身侧,爱德趴在地毯上看书,我丈夫每一个星期会给爱德精挑细选一本课外读物,有的是和动物有关,有的和历史有关,有的建筑有关,还有科学……
主打一个让孩子尽可能在书中得到充足的知识,只要有抓紧也会带着孩子去伦敦各大博物馆参观。
啪嗒一声,电话挂断,我丈夫收回手,伊莉萨白扑腾着从爸爸的膝盖艰难的爬上去,我推了推她的小屁股,帮了她一把。
“爸爸,我有没有乖!”伊莉萨白扬着小脸蛋
被她爸爸大手挡着她后倒的小身板,摇摇晃晃的。
我丈夫一本正经道:“我需要再问问你的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我很乖!”伊莉萨白生怕我晚上没有看到她吃蔬菜,拉着哥哥道“妈妈你不信问哥哥。我都吃光光了!”
我其实这一个月都在注意这孩子有没有好好吃蔬菜,所以很清楚她刚才确实吃了。
爱德看的有些入迷一时间没有响应妹妹。
我将手捂着嘴,避免在这种严肃的事情中笑场被伊莉萨白当作这是一个玩笑。
因为父母教育孩子,本来该生气严肃的,突然有一个人笑了满不在乎的笑,孩子理所当然以为爸爸妈妈是在开玩笑,哪里会记住教训。
于是我凑到我丈夫耳边,瓮声道“确实最近蛮乖的”
我明显看到我丈夫耳垂一点点红晕,他穿着翻领蓝色丝绸睡衣,正襟危坐不容侵犯的低头看向女儿,“明天早上早点起床!”
“耶!!”我女儿被我丈夫弯腰抱到地上,孩子撒欢的跑到哥哥身边,两人高兴的叽叽喳喳的。
我女儿大声说着自己要吃到游乐园的大鸡腿还有冰淇淋,还要玩旋转木马……
临睡前小丫头才慢慢过了兴奋劲,嫩黄色的被子搭在她的胸口,我拍着她的小胸脯回答她关于游乐场的各种问题。
到最后小家伙缓慢的半睁着眼奶呼呼嘟囔着“我要睡着了妈妈”
我伸手关掉女儿床头灯,感觉她睡熟了,才轻轻的在她软嘟嘟甜甜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又蹭来蹭。
门口,我丈夫抱着胳膊靠着门框,长腿交立歪头看着我们。
“莉娅”他轻声道“我们也要睡了。”
…………
……………………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穿戴整齐坐上了前往游乐场的轿车。
周六日出门的人很多,有去乡下郊区或附近火车车程不长的城镇。
游乐园的人也很多。
我惊奇的瞧着一短头发的女生穿着黑色到大腿的夹克,两腿包裹着芭比粉一样的丝袜。
真是神奇的穿搭,我是真不敢在身上有大面积的死亡芭比粉。
游乐场正门对着远处还在山坡上滑行一般的过山车,滑行道波浪起伏但最高的坡度只有一处且只有两米。
如果说前世的云霄中翻滚的云霄飞车对于老人心脏不适者小孩等过于刺激,那么眼前的就像是婴儿摇摇车。
男人们大多还是一身西装有的带着礼帽,女士们穿着款式不一的裙子带着孩子们穿梭在碰碰车和和旋转火车等游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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