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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夺春色——饮无绪【完结】

时间:2025-01-24 17:22:35  作者:饮无绪【完结】
  她是被逼迫的,她在府中身不由己,她定是恨极了自己。
  而自己呢?不过是个拆散她的恶人罢了。
  才吃了几口就没心情吃下去,陆彻放了筷子,看着君卿走开的背影。
  不过那又怎样?只要她还在自己手里,那么就是自己的,不论是她的身还是她的心。
  那个男人,杀了便是。只要这个男人死了,清清的心就再也不会游离了。
  自己可以什么都不要,不要什么身份高贵的名门小姐,不要什么谦谦君子的好名声,他要把这一切都给她,让她做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让她锦衣玉食,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那时候她就会知道,自己才是她需要的那个人。
  这么想着,陆彻忽然心情又好了起来。
  君卿才走到纱橱打算补补觉,却见陆彻阴着脸走了过来。
  本以为他又要做什么放肆的举动,正要躲开。
  但是他却只是牵住了她的手,撩开她的袖口,把她的手腕捧在手里轻揉,像是在怜惜一块美玉一般。
  看着手腕上那处红紫的痕迹,君卿心中有气,甩开手不理人。
  陆彻从背后抱住她道:“清清,别生气了,我们今后好好的。”
  声音深沉真诚,和真的一样。
  君卿更觉此人反复无常,却不好与他再起争执,道:“好。”
  听她不再与自己生气,陆彻这才脸上带点笑容,把君卿转过来面朝自己,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既然我们今后要好好的,我也不放心你在府中闷得慌,不如白日里你随我一同去书房,学着写写字,读读书?”
  君卿心中的气这才消失殆尽,好啊,书房好,自己正愁没法暗中写封书信传递出去。
  君卿眼中溢满了光彩,点头道:“好。”
  陆彻见她被自己哄得高兴,心中暗道,下次真得跟去看看那男子长什么样,想来也不过如此,清清的心迟早被自己牢牢抓在手中。
  见二人又恢复如初,竹喧心中纳罕,心道也就将军和姑娘两人能把吵嘴置气当作家常便饭、情爱趣事吧。
  在主屋休息片刻,君卿便跟着陆彻去了书房,陆彻的书房极大,书柜里摆满了各样书籍,兵书有之,游记有之,传记有之,史书有之。
  君卿心中有些震惊,没想到陆彻这莽夫竟然看了不少书,倒也有趣。
  陆彻站在书柜前挑挑拣拣,拿出一本游记,道:“这本游记是前朝景形先生游历北原所著,用词诙谐简单,还附了许多画,你若是字认得不多,看这本刚好。”
  君卿四岁开蒙,八岁便会赋诗,十二岁已能看懂许多政事,一手小楷骨力劲健,曾得书法大家夸赞,若说现在读读这小小游记,实在是无趣,但是君卿不好暴露什么,便点了点头道:“游记有趣,就读游记!”
  陆彻便拿了游记带她书桌前走下,把她搂在怀里,翻开游记细细读了起来。
  读到漫天大雪,冰封千里,北地寒风呼啸,却有渔者行于河上凿冰垂钓,鱼肉鲜嫩,鱼汤更是妙不可言。
  陆彻看着这页左下角做得那副雪中垂钓小图,道:“我见你爱吃鱼,却不知你爱吃哪种鱼?”
  君卿道:“虽然爱吃,却不怎么吃过,所以也分不清哪种鱼。”
  君卿在宫中总嫌鱼头鱼尾丑陋,只吃些鱼肉打出来的圆子又或者鱼片做出的汤羹,并不会辨别哪种鱼。
  陆彻道:“想来你从前过了些苦日子,无妨,今后你只要想吃,就算是天上游的,我也给你捉下来。”
  他夸下海口,心中却五味杂陈,那男子连条鱼都舍不得买给清清吃,却得她如此青睐,真是不知道清清喜欢他哪点。
  接着又往下读,读到春日里雪化了,嫩芽抽枝,春花争相开放,草地里牛羊奔走,一派生机。
  君卿看着小图画得精致,细细观赏起来。
  陆彻见她喜欢,便畅想道:“春日里踏青,春风吹水涟涟,有情人互诉衷肠,最浪漫不过。”
  君卿摇头道:“春日里竟有此有趣,我却不曾见过这些。”
  从前在宫中春日里只有一场春宴能松快松快见见宫外各家贵女,吹吹风看看景色,却不如民间春日里热闹。
  自己一直忙于结交,并没注意过春日里叶子是如何长出来的,花骨朵是如何慢慢开放的。
  陆彻心中忽然生气起来,这男子竟都没带清清踏青寻春,那清清跟着他的时候岂不是一直被困于生计?
  难怪最后清清会被拐了去,想必这男子也不怎么在乎清清。
  也不知清清是从多小的时候跟了这男子,这男子究竟让她吃了多少苦头,她这般柔弱,怎么能洗手作羹汤,桨洗缝补?
  这种穷困潦倒不会疼人的烂人怎么配得上清清?
  自己真该跟去看看的......若不能亲手杀了这男人,妄为人夫!
  气氛忽然冷了下来,君卿感觉到陆彻圈着她的胳膊僵硬并且紧紧箍着她,有点喘不过气。
  这人又发什么疯?
  君卿试图挣脱,道:“将军......”
  “清清,今后别再糊涂了。”
  “啊?”
  不等君卿搞清楚怎么回事,便被陆彻亲了个彻底,这是个霸道的吻,直到君卿脸颊绯红,眼角带泪才得以解脱,她听见陆彻也呼吸沉重,似在忍耐什么。
  可不能在这啊!
  君卿吓得挣脱他的怀抱赶紧站起来,却听门外敲门声响起。
  “将军,刘大人来了。”平安在门外道
  刘从?得赶紧躲起来!
  君卿赶紧往屏风后内室跑去。
  陆彻拉住她道:“你跑什么?”
  君卿道:“我被你亲成这样,难道还好见人?”
  陆彻见她那样子,忽然清醒了道:“赶紧,赶紧,你躲到内室里,我不叫你,你别出来!”
  用你说!君卿连忙跑去内室,要是被刘从看见自己,恐怕命不久矣。
第16章 我只要你 两个驸马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君卿躲在内室,贴在屏风边偷偷听着书房内对话。
  不知怎么的,君卿能感觉到陆彻心情不好,对刘从也是淡淡的。
  陆彻道:“刘大人今日肯来说实话了?”
  刘从道:“受陛下重托,不敢辜负。”
  说完,君卿听见有木盒重重放在桌上的声音。
  “竟想用些黄白之物贿赂我,刘大人,这就是你说的陛下重托?”
  刘从不紧不慢道:“将军且打开看看。”
  紧接着是木盒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陆彻震惊的声音:“这......这竟是......”
  不等他说完,君卿就知道是什么了,是自己的金印,是能证明自己身份的长策公主金印。
  刘从道:“陆将军,事到如今,刘某瞒无可瞒,只好将事情原委与你说清楚,也好叫你安心搜查南崖下那条河。”
  “怎么?”君卿听见陆彻明显深沉下来的语气,心里提了起来。
  刘从道:“这公主金印是出京时陛下交与我的,而同时交给我们的,还有一枚半块鱼符。”
  “鱼符?陛下早就知道和亲内情?”
  “不错,那半枚鱼符能够与将军手里的鱼符合二为一,调动周边粮草,助将军平乌颌,立战功。”
  “鱼符何在?!”君卿听见陆彻明显急切起来的语气。
  刘从道:“陛下本意是,我们一行人进入陇宁后,公主会把鱼符交给将军,然后公主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陆彻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让他不要再问下去,但是他还是问了。
  “什么叫完成了?”
  刘从波澜不惊,道:“公主交送鱼符,便应该暴毙在陇宁。而公主暴毙,应由你我稳妥完成。”
  “你竟敢刺杀皇室血脉?!”陆彻目眦欲裂,一下子站起来。
  刘从道:“先皇后母族安氏势大,若是长策公主远走西北,传递鱼符,助天下太平,立此奇功,那么公主同胞兄长大皇子便要压过太子,皇上又如何掌控全局呢?”
  “所以就命令你杀了公主?”陆彻呼吸有些急促,想起公主惨状,不知公主死前可还念着家乡?
  太子通敌,本该死罪,如今看来,皇帝竟然满不在乎,甚至还想留着他继续做自己制衡大皇子的棋子。
  刘从指正道:“是命令你我。”
  陆彻却道:“呵,刘大人,想来你忘了,在我不知情的时候,你便已经杀了公主。”
  陆彻感到无比心凉,帝王权术至此,竟然连自己的血脉也斩得断,不过也是,帝王血脉如此之多,又有谁看得到远走他乡风餐露宿的女儿呢?
  刘从又指正道:“公主不是我杀的。公主随身携带鱼符,因意外坠落悬崖而亡,鱼符也消失不见了。”
  陆彻道:“所以你支支吾吾,又一直催促我反复搜寻那条河?”
  刘从笑道:“将军聪慧。”
  陆彻却没心情与他笑,冷哼一声道:“陛下步步算得周到,怎么没算到这一步?”
  有些冷嘲热讽之意,没想到自己与陇宁一众士兵望眼欲穿苦苦等待的鱼符竟是由一位久居深宫的公主带来,而这位公主竟然因为这鱼符丢了性命。
  刘从严肃道:“将军慎言!”
  刘从又道:“还请将军多加人手,仔细搜寻。”
  “那鱼符与我边疆上万百姓性命相连,我当然会仔细搜寻。”
  刘从便起身告辞。
  陆彻道:“这金印刘大人不带走吗?”
  刘从道:“这金印便放在将军这里,待将军平乌颌,自有京中人来取。”
  陆彻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将公主性命平摊到他与刘从头上,何尝不是一种警告?
  皇上在告诉自己,刺杀天家血脉,就算自己军功再大,他也可以随时把自己安上个抄家灭门之罪。
  到时候自己就算跑到大殿上喊冤叫屈又有谁信?谁会相信天子会做出这种事?
  陆彻看着那枚巴掌大,分量极重的长策公主金印,似乎感受到了这位素未谋面的公主的痛苦,像蛛丝上坠果,像薄纸上投石,无法承受之重就这样毫无征兆压了下来。
  想自己这么多年四处征战,自己曾引以为傲的军功,实则都是天子的眼中钉,肉中刺,陆彻更觉可笑,他知道,打完乌颌,自己必须安分待在京中了。
  否则陆家世代忠贞恐怕不保。
  也好,也好,自己这就写信到京中退了那门婚事,等乌颌平定,自己就带清清回京安分生活。
  提笔写完一封书信,陆彻这才回过神,怎么还不见清清?
  君卿躲在内室里把所有一切听了个清楚,虽然她早就知道,也早以为自己消化完毕,不会再因为这件事伤心,但是在听到刘从云淡风轻说起父皇计划时,她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
  强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君卿任由眼泪流过双手打湿了前襟,眼前模糊一片,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母后刚离世那几天的自己。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母后残留的一点香气,她如游魂一般走在黑漆漆的殿中,从前她怕黑也怕鬼,如今却急切希望自己能撞见鬼,就算面容可怖,就算满嘴獠牙,她也不怕,她想抓住一只问问究竟有没有看见自己母亲?
  可惜世上真的没有鬼,也没有人能告诉她为什么身体康健的母后会忽然病倒,为什么连喝几副药后一命归天?
  就像如今也不会有人告诉她,为什么父皇这么狠心?
  君卿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难以呼吸,眼前眩晕,书房已安静了许久,她想扶着墙走出去却浑身无力,终于在支撑不住的时候看见陆彻大步走来。
  “清清!”这是君卿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心神不宁又欠缺休息,医女为君卿扎针后嘱咐陆彻道:“姑娘身子弱,近日来郁结于心,又欠缺休息,需要好好养养。”
  陆彻知道她郁结什么,一是为了那男子,二是听了公主秘闻而伤心,也知道为何欠缺休息,都怪自己,毫无节制。
  他心中又气又悔,看着君卿惨白的脸,心里又是一阵心痛。
  君卿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只见陆彻如同一座雕像般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手上覆着陆彻的大手,君卿试着挪动了一下。
  “醒了?”陆彻把君卿扶起端起药碗喂她。
  “医女说你得进补,来,喝点吧,温热的。”
  君卿知道自己这段日子身子很差,要是想回京,还是得养好身体,便乖乖喝起来。
  “你......”陆彻欲言又止。
  “将军想说什么?”君卿的心又提了起来,难道自己一时间没控制住情绪,就被他发现了身份?
  “没什么。”陆彻摇摇头。
  君卿不敢追问,也没力气去想究竟怎么回事,闷头顺着陆彻的一勺一勺喝了起来。
  陆彻想说说那男子,但是又怕真说起来,以清清那脾气恐怕要与自己争执,他害怕。
  他不怕清清与他争执,但是他怕清清因为那个男人与他争执。
  就这样,二人沉默到深夜。
  缓了一下午,君卿终于给自己鼓足了气,她与君淮同胞兄妹,君淮待她如兄如父,如今,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就算是为着再回京见皇兄一面,她也不能自暴自弃。
  早在太子提出让君卿和亲时,君淮便已起了杀心,最后是君卿拿出鱼符以今后大计再三劝说,君淮这才放心让她踏上西北之路。
  不知皇兄在京中得知皇帝与刘从另有密谋时是如何心急如焚又是如何日夜担心?
  自己一定要尽快回京,那些想置她于死地的,那些想利用她践踏她的,都别想得逞。
  君卿躺在胡床上,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炽热温度,再想起今日书房内陆彻对刘从的态度,她知道,陆彻从未想过杀自己,就算他在皇帝的计划之内。
  但是皇帝的威胁意味十分明显,若是此刻他知道自己是长策公主,会不会下杀手?她不知道,也不敢赌。
  还是要稳妥一点,隐藏自己,直到万无一失。
  陆彻这个人竟与自己最初遇到他时想象得完全不同,这人勤勉正直,虽然浪荡霸道了些,但是在公事上一丝不苟。是个不错的人才。
  君卿忽然觉得,这样一个将军,配宇文家,有些屈才了,怕是今后会被宇文家拖累,储君之争,世家清洗,像宇文家这种攀龙附凤左右逢源又没什么实力的家族定是众矢之的。
  “听说将军在京中有门亲事。”
  陆彻暗道不好,抱得更紧了些,“谁和你乱说?”
  “难道没有?”
  君卿等了许久,总于听见身后之人回答:“有。”
  “但是我已去信,取消婚约,清清,这门亲事是儿时家中给定的,我从未同意过。”
  君卿点了点头,暗道陆彻这个人是有点气运在身上的,竟然能阴差阳错避开一起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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