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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夺春色——饮无绪【完结】

时间:2025-01-24 17:22:35  作者:饮无绪【完结】
  竹喧以为她说的是今后将军迎娶京中小姐的事,是了,届时主母见妾室受宠,定会用些手段,那时候,自己定会在清姑娘身边帮她把好关。
  竹喧道:“姑娘,将军心里是有你的,今后就算是主母进门,也欺负不了你,有将军守着你呢。”
  君卿知道是他会错了意,摇摇头道:“傻丫头,看见这盘酥山了吗?”
  竹喧一愣,怎么又说起酥山?
  君卿道:“这盘酥山,我爱吃但并不代表我时时要吃,我偶尔需要吃但并不代表我非吃它不可。”
  竹喧懵懂点头。
  君卿继续道:“我抬举这盘酥山,它才能摆在这,我若是不抬举,那它便不配出现在这。”
  竹喧又点头。
  君卿最后道:“男人呢,就像这盘酥山。”
  我喜欢并不代表我需要,我需要并不代表我非他不可。我抬举,他才配在我面前晃。
  “别指望着男人救你于水火,竹喧,咱们得自己立起来。”
  也不只有后宅争斗是女子一生事业,该向更广阔的天地看看。
  但是君卿无法多说,她喜欢竹喧这个丫头,聪慧机灵,但是不敢向竹喧透露关于自己的任何事。
  竹喧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为君卿铺好纱橱的床褥,捧来银盆服侍君卿净手净脸漱口,才悄然退出主屋。
  君卿放松下来好好睡了一觉,只是睡梦中总是出现恼人的胡椒气味,惹得她心中烦躁。
  等一觉睡醒已经是深夜,听见哗哗水声,君卿知道陆彻回来了,正在沐浴。
  君卿又眯了一会,听见抬水的声音出去了,这才起身假装才睡醒走出。
  “既然早醒了,为什么不出声?”声音暗哑低沉,似有阴云密布。
  君卿吓了一跳,却见西北角屏风后影影绰绰是陆彻在沐浴。
  “将军既然洗过一次,为什么还要洗一次?”
  陆彻在屏风后泡在浴桶里,心情仍是阴郁,道:“血腥味要洗两遍才能洗净。”
  君卿这才明白过来。
  今天下午陆彻去审了乌颌人,难怪他心情如此沉重。
  乌颌人百年来盘踞西北,靠的不是像中原那样优越的环境,也不是像北突原那样易守难攻的地形,靠的是忠贞不二的坚韧意志。
  乌颌人团结,十分有凝聚力,若是想从他们口中审出什么有利的信息比登天还难。
  想必这五六个时辰陆彻一直在地牢与乌颌人周旋而结果不尽人意。
  陆彻在屏风后沉默了许久不见君卿说话,以为自己吓到了她,问:“想什么呢?过来。”
  君卿不想过去,但是关于刘从与这桩案子的关联自己必须要暗示一下,再者说,此时她住在他的屋中,恐怕自己不过去,陆彻这个疯子会直接从浴桶里走出来抓她。
  想想那场景,君卿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往屏风后走去。
  灯火昏暗,浴桶里冒着热气,陆彻被袅袅热气隐去,朦朦胧胧。
  “清清,走近些。”
  君卿又往前走了两步,还没等她停下脚步,陆彻忽然把手从浴桶中伸出来抓住君卿的手腕把她拉近。
  离得这么近,君卿感觉热气扑在自己脸上,放了青木香的水散发着苦味,与往常陆彻身上那股茶香完全不同。
  太近了,君卿隐约能看见水下影影绰绰......
  不好意思多看,君卿连忙盯着陆彻的脸,不再看些别的。
  陆彻山根与鼻梁挡住灯光,一侧眼睛隐在深深的阴影中,这样深邃的面容若是不笑,着实像阎罗索命,阴郁得令人害怕。
  可是此时他笑了,他看见君卿躲闪的眼睛还有强装镇定的表情,只觉心尖儿被挠了一下。
  君卿见他捉弄自己还嘲笑,甩了脸色不再看他抬脚要走,却被陆彻牢牢拽住手腕。
  陆彻笑道:“清清,你怎么不敢看我?”
  君卿心道我是不屑看,但还是转过头去道:“将军唤我来竟是为了嘲笑我。”
  陆彻道:“那你觉得我唤你来是做什么?”
  君卿不敢继续扯下去,道:“将军怎么深夜才归?为何会有血?将军受伤了?”
  陆彻听她问自己怎么深夜才归,心里暖融融的,想想自己往日过的都是些什么糟心日子,都没有清清这么个知心人在房里等自己回来。
  陆彻完全高兴起来,道:“不是我出的血,是乌颌人。”
  君卿做震惊状:“乌颌人遭受如此惨烈刑罚,定知无不言。”
  陆彻摇了摇头,道:“乌颌人一个字也没说。”
  君卿道:“乌颌人竟这么刚烈。”
  “之前听将军说刘大人对你有所遮掩,也不知道刘大人究竟藏着什么,会不会是他......”
  陆彻摇了摇头道:“不是他,但是他藏着的事我也得查清楚。”
  陆彻没答话,顿了许久才道:“清清,你知道吗?我有时候有些佩服这些乌颌人。”
  君卿心里被揪住了一般的痛。
  先帝平乱世建立大雍,那时候多少英雄才子前仆后继,为大雍献出自己的血肉,才有如今几十年太平。
  皇帝登位以来虽然没有什么建树,却也是沿袭旧制,保得朝堂安稳。再到如今太子......
  皇族联结高官通敌,试图用边疆子民的鲜血换取他们京中权力的集中,这番作为怎么可能不让臣子寒心?
  如今再看乌颌蛮族,却能忠贞至此,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自己身为皇族一员,受万民供养,定要逆转局势,严惩奸邪。
  君卿十分感触,她走上前抱住陆彻的头道:“将军,等那卖国贼被严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大雍也会有新的能臣,会有新的储君,会有新的希望。
  陆彻倚靠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她传来的阵阵暖意,嗅着她衣服里暗暗香气,闭上眼竟有种想松懈下来直接睡着的感觉。
  陆彻道:“我一定会让背后之人付出代价。”
  君卿心道:我也会,一定会。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君卿琢磨着自己想知道的消息都套完了,便往后退一步打算离开,却被陆彻牢牢拽住。
  “将军,我有些困了,先去睡。”君卿随口说了个很敷衍的借口。
  “不是才睡醒吗?怎么还睡?这么困?”陆彻认真问道。
  还没等君卿说话,陆彻一下子在浴桶里坐直了道:“清清,你该不会是怀了我的孩子!”
  君卿暗骂异想天开,一是昨日才做了什么就妄想一击必中今日就怀了,简直是痴人说梦无可救药!二是竟敢妄想要天家血脉,简直大逆不道!!
  君卿装作娇羞道:“将军,怎么可能?每日都有医女为我诊脉,她说我身体还没养好,怎么会有孩子呢?”
  陆彻很失望,心里打算着明日找医女再问问,便不再说这事。
  横竖泡不下去了,陆彻从浴桶里站起身来,胳膊粗壮,宽肩窄腰,热水顺着他肌肉纵横的胸前腹部,顺着小腹上几条凸起的青筋缓缓流下。
  君卿没想到他竟敢直接站起来,被吓了一跳忙回过头去要走,却被陆彻拉住抱在怀里道:“你跑什么?难道昨晚没见过?”
第13章 皇兄来信 陆彻道:“我曾暗暗发誓,你……
  君卿本想逃之夭夭却失败,被他抓住,不敢回头再看他。
  热水迸溅得满地都是,陆彻牢牢贴在君卿身后,身上的热水把君卿的背后衣服打湿,见君卿像被定住了一般不动也不说话,他笑道:“问你呢,你跑什么?”
  这句话使君卿又想起了初见陆彻那天,陆彻也是这样问,鬼使神差,君卿反问:“将军那天为何非要抓到我?”
  “那天?”陆彻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君卿那天,她素白的衣服被刮得破破烂烂,头发也散落在肩上,十分落魄,但是......
  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可能意思差不多,总之,不能让她跑了。
  不等陆彻开口,君卿如梦初醒,忽然觉得自己问这些十分莫名其妙,连忙开口道:“将军,夜里冷,当心着凉,还是尽快擦身为好。”
  陆彻被她牵走了思绪,扳着她的肩膀迫使她转过身。
  君卿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只好站得直直的,目光正视前方,正好是陆彻的胸膛,肌肉起伏,上面有好几处旧伤,其中一道最显眼,疤痕蜿蜒斜胸而过,重新长好的皮肉凹凸起伏,能看得出当时这是多么重的一次伤。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可是这黄金台内里已经破烂不堪。
  君卿心中触动,伸手抚那道疤,“痛吗?”
  陆彻不知她深意,笑道:“清清为我吹吹,就不疼了。”
  君卿甩手转头要走,这人是个无赖是个流氓。
  陆彻忙把她又拽回来,道:“那清清为我擦身。”
  君卿已经十分确定,陆彻不是太子党,他截获草药终结太子的计划,严审乌颌人想要抓出背后主使,他是最不希望草药流入乌颌的人。
  因为如果草药流入乌颌,乌颌人治好了时疫,厉兵秣马,兵乱再起,苦的是他一直守护的边疆百姓。
  甚至可以说,陆彻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但是他是好人,自己也是,那他为什么要杀自己?恐怕这一点只能等皇兄传信来才知道了。
  算了,他殚精竭虑为了边疆百姓,这点小小要求,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满足的。
  拿起布巾帮他擦起来,擦完胸膛,君卿自动略过一些地方,要帮他擦后背,可是陆彻却不转身。
  君卿恼了,把布巾扔在他脸上趁他不备转身离去。
  走出去没两步,听见陆彻从身后追来,君卿料定他没穿衣服,不愿回头赶紧跑回纱橱改踢了鞋盖好被子躺下。
  陆彻借着月光来到纱橱,见君卿气鼓鼓面朝里闭着眼。
  听见一声闷闷的笑,君卿感觉到陆彻紧紧贴着她把她换在怀里躺了下来。
  被他紧紧环住动弹不得,君卿道:“将军,天色晚了我先睡了,若是你不怕冷,这样睡也行。”
  陆彻仍不动,撑着强壮的手臂慢慢移动压在她身上把她摆正,呼吸间的热气钻到君卿颈窝里,道:“你睡得着,我可睡不着。”
  ......
  二人夜里从纱橱又睡到胡床,弄得满地狼藉,纱橱的被褥掉了一地,软枕滚落到门口,竹喧晨间趁君卿睡着好一顿收拾。
  恰好将军从大营里回来,一身寒气在风炉边烤了许久才抬脚往内室胡床那边走去。
  竹喧适时退了出去,张罗起朝食。
  陆彻掀开纱帐,见君卿仍熟睡着,莹润的双唇像一颗熟透的浆果等人采撷,墨发泼洒了一床,更衬得她皮肤白皙双颊红晕。
  陆彻此刻忽然感觉胸腔里溢满了某种感觉,安稳,踏实,是多少场胜仗都带不来的安全感,此时他才知什么是地久天长,什么是相濡以沫。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抱住她,看着她缓缓睁开的双眼,鸦羽般的睫毛扫过他的鼻尖,痒极了。
  “怎么还睡着?该起床吃朝食了。”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神明。
  君卿愣神缓了缓,算算日子元一该是收到了京中密信,这两日得出府一趟,便道:“日日待在府中,憋闷极了,只想睡觉。”
  听着怀中美人娇嗔,陆彻浑身骨头软了一半,道:“那你想怎样?我给你买几本书来看?”
  君卿顺势道:“将军,我想出府去玩。”
  感觉到周身空气忽然冷了下来,君卿暗道不好,陆彻这人小心眼,竟还气着之前离府那桩误会。
  “出府去玩?”
  怀抱忽然变紧,几乎要箍得君卿喘不过气,连忙道:“将军,你想什么呢?前几日你带我去看戏,那戏文跌宕有趣,我是还想看。”
  陆彻道:“我知道你心里为长策公主悲怀,也为她与文公子的故事揪心,但是你自己出府,我怎么能放心?不如我带你去。”
  那可不妙,陆彻跟着自己,那元一绝无近身的可能。
  君卿道:“将军忙着处理草药那桩大案,我怎么能耽误将军时间?这戏文一看就是一下午,将军哪有时间呢?”
  陆彻沉吟片刻,道:“清清,你知道吗?”
  君卿疑惑道:“什么?”
  陆彻道:“我曾暗暗发誓,你若是敢再逃走,我定要找到你后日日把你绑在身边,让你不得喘息片刻。”说着,叼住君卿的耳垂啃噬几下。
  君卿吃痛眼角溢出泪花,道:“如今我是将军的人,怎么会逃走呢?”
  “将军对我这么好,我定日日陪着将军。”说着,君卿亲了陆彻一口。
  陆彻呆愣一瞬,似是被这个浅浅的吻迷了心窍,道:“那明日让竹喧陪着你,不可乱跑。”
  得了陆彻首肯,君卿连忙坐起身从陆彻怀里挣脱下床去吃朝食。
  上一瞬还温香软玉在怀,现在却抱了空,陆彻只好也往桌边走去。
  饭间二人说了些审乌颌人的进展,君卿知道,乌颌人是不会开口了,酷刑审问这么多天,常人早就遭不住什么都说了,但是乌颌人偏偏遭得住,也不怕。
  好在陆彻也是个会变通的,眼见乌颌人不开口,便把鸿胪寺卿带到地牢里观刑,才一早上就吓得屁滚尿流,约莫不出明天,鸿胪寺卿会如实说出案件详情。
  到时候有了鸿胪寺卿的口供传回京中,君卿想回京便不难了。那么刘从此人究竟藏着什么,也须得尽快搞清楚。
  饭毕二人各忙各的,陆彻又去地牢与乌颌人周旋,君卿则是看看书打发时间。
  终于来到第二日,晨间君卿早早便起来梳洗一番,陆彻见她这么高兴,打趣说道:“若不是知道你是要去看戏文,我都要以为你是要与我相会了,这么高兴。”
  君卿心道,与你相会有什么高兴的,还是与元一相会比较高兴,又能得到新消息,又能离回京更进一步。
  因着陆彻今日不光要去审赵革,还收到了刘从要来府中的消息,所以匆匆吃完朝食便离开了。
  君卿悠哉悠哉坐上马车离府到街上去。
  停在闹市中,君卿登上戏楼,随便找了一处落座,戏台上婉转凄切讲得是离别,看了一会,君卿便吩咐竹喧去食肆买樱桃毕罗。
  竹喧虽放心不下,但还是去了。
  君卿独自做了不到半刻钟,便听见旁边一桌坐下一人,坐姿端正,虽穿的是常服,却依旧挺拔,是元一。
  君卿稍稍歪头道:“皇兄可来信了?”
  元一递给她一只小小的信筒,信筒上是祥云仙鹤暗纹,轻轻打开,展开信纸,君卿快速阅读。
  读完后递给元一,元一看也不看团作一团,当作一粒花生米般扔进嘴里。
  元一等了片刻,不见君卿说话,这才敢偏过头来看她,却见她眼角通红,死死按在腿上的双手颤抖。
  从没见过公主这副模样,元一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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