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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夺春色——饮无绪【完结】

时间:2025-01-24 17:22:35  作者:饮无绪【完结】
  怎么安慰呢?是君家人负了忠贞老臣,是皇族寒了贤能的心,自己能做的只有早日结束这些荒唐事,言语上的安慰,无论如何斟酌,都苍白。
  忽然外室帘子掀动,不等竹喧进来禀报,君卿就听见君淮开口道:“阿卿,为兄给你带了个好消息!”
  接着是一阵脱大氅,在外间坐下烤火的声音,君卿还没来得及出言提醒内室有外人,就听君淮在外面高兴说道:“今日早朝,好不热闹!”
  “白老将军今日午后便能出狱!”
  白止一下子站起来,大步走出内室,推开门,脸上雀跃惊喜交加,眼泪滑落下来,看着眼前正坐在火炉边的男子道:“当真?!”
第25章 念卿若狂 哪来的什么伤情,我看他现在……
  君淮没想到内室还有人,先是愣住片刻,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女子,磕磕绊绊道:“当,当真。”
  而后缓过神来,恢复平时那股悠然放松,运筹帷幄的模样,道:“是了,对于白姑娘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不多时,三人齐聚内室,竹喧倒了三杯热茶送上来,君卿一拿到手,没细闻,便推开道:“换一杯,把府上的蒙顶石花都扔了去。”
  竹喧不懂这些,连忙收了给君卿换了杯神泉小团来。
  各执一杯热茶,伴着窗外越下越密的雪,三人说起话来。
  君卿道:“皇兄,皇上如何安置白老将军?”
  君卿知道,白老将军这案子没结,不可能放他回府,那么出了狱,想来是要安排个地方安置的。
  君淮道:“我府上。”
  他喝了口茶,道:“白老将军这案子定得草率,谏官频频上奏,皇帝架不住群臣反对,一直不曾彻底敲定。”
  “今日早朝,太子自请彻查白老将军贪墨一案,想来是看此事迟迟没个定论,怕夜长梦多,便想控制在自己手中。”
  君卿道:“掩耳盗铃,这事皇上竟也同意?”
  君淮笑了笑,道:“正中下怀,有何不同意?”
  白老将军这桩案子本就是他父子二人自导自演推波助澜,如今能够再次掌握在自己手中,控制结局,再好不过。
  “那皇兄是如何把白老将军安置在府中的?”
  君淮道:“太子此人虽然愚钝,但是也知道避嫌,他自己提出来,为表公正,也为了保证白老将军安全,把白老将军放在我府中最妥。”
  “我没推辞,应了下来。”
  君卿皱了皱眉道:“他是想白老将军出狱期间出些意外,好泼你脏水。”
  君淮满不在乎,道:“我自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不怕。”
  他坚定道:“我自信他还做不到在我府上杀人。”
  君卿点了点头,安心下来。
  兄妹二人一番对话并不避着白止,白止心中感念,起身跪地俯首。
  她道:“白止多谢靖王与公主救命之恩。”
  不等君卿起身,君淮忙站起来把白止扶起,道:“白老将军为大雍鞠躬尽瘁,我兄妹二人本就不该坐视不理。”
  待白止坐回玫瑰椅上,君淮才从袖中拿出一只信筒,那信筒上绘有苍鹰凌云,和刚才君卿收到的那只一样,是陆彻传来的。
  君淮道:“陆将军已攻入乌颌主城,但是乌颌皇帝跑了,还在搜查。”
  君卿暗骂陆彻,给皇兄传信就传些正经军情,给自己传信就胡言乱语。
  君淮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两位,又继续道:“陆将军虽然这一仗打得顺畅,却也因贪功冒进,受了伤。”
  君卿坐直了身子,受伤?多重的伤?不知道随行军医的医术怎样,能否为他疗愈。
  君卿轻咳了一声,道:“皇上并未对他打仗时间做要求,他急什么?”
  君淮摇头道:“不知他急什么,一箭穿右肩而过,常人都需静养几月,谁知他竟直接折了箭,带兵继续满城搜那乌颌皇帝。”
  君卿皱了皱眉,这人怎么这样莽撞?非急这几日不可,所幸箭上没毒,否则此刻信筒里装的就是他的死讯了。
  将军征战沙场,生死家常便饭,但是君卿却不希望陆彻死,先前自己与他那些龃龉,都是私下里而已,大是大非上,陆彻从未出错,这样一个战功卓绝又聪明的将军,天知道多难得。
  白止也有几分着急,她常听祖父讲起战场的凶险,刀剑无眼,生死难料,陆彻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君卿有些着急,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新的书信传来?”
  君淮摇摇头,道:“这封书信是他三日前从西北加急传来,别的书信,我暂时没收到。”
  三日前?加急?君卿歪头看着琉璃灯里化为灰烬的信纸,那岂不是和这一封是一同寄出的?
  一箭穿肩,还忍着痛提笔写些酸溜溜的话千里加急送过来......
  君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罢了,这灰烬就留在这吧。
  君淮见眼前两位都有些着急,安慰道:“白姑娘,不必忧心,陆将军身经百战,自然心里有数。”
  白止点了点头,耳铛微晃,看向君卿道:“公主殿下,不必忧心,陆彻虽傲,却也算得上谨慎,他自己有数的。”
  君卿看着眼前两位都看自己,哑口无言。
  片刻,她喝了口花茶,道:“我不忧心。”
  这时,竹喧开门进来,先是行礼,后道:“午饭已备好,殿下,开饭否?”
  君卿连忙道:“开饭,开饭,走,我们去吃饭。”
  因着白姑娘身份特殊,君淮是匿名把她买下,京城中人都以为白姑娘是被江南富商买走,在京城销声匿迹了。
  白止不能在京中露面,只能待在公主府中,入了夜便乔装打扮一番跟着君淮的马车潜入靖王府,暗中探望白老将军,如此过了三日。
  君卿休息了三日,终于入宫拜见皇后娘娘,这位皇后虽比不上自己母亲,先孝贤皇后貌美,家世强大,却胜在温柔贤惠,小家碧玉,善解人意。
  早些年在宫中做妃嫔时便安分守己,不争不抢,得皇上青眼。如今做了皇后,积年累月的权势熏陶,也并没有把她身上的温顺抹掉。
  虽知道皇后此人心机深沉,那股温顺劲多半也是强装出来的,但是君卿很受用,和温顺聪明的人说话虽然费脑子,却不用动肝火。
  应付来应付去,家长里短扯一扯,俩人面上和和气气,一副母女温馨的模样,天色渐暗,君卿便起身道别。
  不曾想,皇后忽然提起来宇文家。
  她道:“嫣儿这几日常来找我,我看她哭哭啼啼,竟是为了陆家小将军退婚一事伤心了许久。”
  君卿面上仍笑着,心里却不耐烦,她被退婚,该我什么事。
  君卿道:“宇文姑娘家世好,长得也好,不愁嫁人,何苦为了桩八字没一撇的婚事哭哭啼啼呢。”
  皇后道:“这倒是问住我了,听闻陆将军容貌出众,在陇宁很得姑娘喜爱。”
  君卿心道,容貌出众不假,身材也出众,可惜是个疯狗。
  皇后又道:“听闻陆将军在陇宁有一房外室,他被迷得把京中婚事都退了,一心想着扶正外室。”
  君卿气得不行,暗骂什么外室,竟敢说自己是外室,想了想又不气了,算了,不论外室还是什么,都是清清,与自己无关。
  君卿不耐烦了,自己并不关心宇文家那些攀龙附凤的烂事,笑道:“宇文嫣是皇后表亲,与太子哥哥更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想来宇文姑娘是有更好的归宿呢。”
  皇后本想着拿这事试一试君卿,看看她是不是在陇宁与陆彻有些什么,自己好不容易拉拢到陆家与自己弟媳宇文家有些关系,却不曾想被退了婚,心中实在不甘。
  听君卿这么说,忙道:“长策这是说笑了,本宫弟媳已是宇文家的姑娘,难不成还要再娶一个宇文家的姑娘进门做儿媳?”
  君卿不跟她扯什么弟媳儿媳,只敷衍道:“宇文家姑娘出了名的才德兼备,端庄大方,若是选来做太子妃,父皇一准同意。”
  皇后笑了笑道:“哎,说这些做什么?太子现在还是以朝中之事为重,儿女情长,且等以后再说吧。”
  谁不知道宇文家没落了,只能靠嫁女儿维系家族,这样的烂摊子自己弟弟娶了进门,自己已经觉得十分拖累,若是再来一个做儿媳,那自己还不得气得吐血!
  君卿顺势道:“也是也是。”
  心中却冷哼,太子忙朝中之事?你们母子二人别帮倒忙就不错了!脸上柔柔笑着与皇后道别。
  终于回到公主府,君卿松了口气,看着窗外阳光,听着雪融的声音,算着时间估摸着白姑娘也快回来了。
  果然不出一刻钟,外室里帘子响动,君卿道:“踏雪,快去迎一迎白姑娘。”
  相处下来这几日,君卿很喜欢这位白姑娘,白止这人性格洒脱,真性情,二人畅谈古今,也论起朝中之事,十分投缘。
  不一会,踏雪推门进来笑道:“殿下,不是白姑娘,是元一。”
  君卿道:“元一?让他进来。”
  元一得令入内,恭敬呈上信筒,苍鹰凌云,又是西北来的加急密信。
  君卿想起陆彻伤情,也有些担忧,见是他来信,忙接了过来打开细细读起来。
  不等读完,君卿沉着脸道:“你先下去吧。”
  元一看着公主脸色不好,不敢多问,忙退了下去。
  这时白止回来了,她这几日与君卿混得熟,便没通报,直接走去内室。
  她自小没什么朋友,那些高门贵女都把她当成另类,她孤孤单单长大,也不曾想过会有什么朋友。
  如今住在公主府中,竟发现看起来娇柔的公主竟如此心胸宽广,学识渊博,她二人常常对坐畅饮,谈古论今,十分快意。
  自己竟然也有了朋友。
  见白止走了进来,君卿忙把信纸收在袖中,却忘了信筒还在桌上。
  君卿发现时已经来不及,白止好奇问道:“西北又来信了?陆彻的伤怎么样了?”
  君卿含糊道:“应该是没事了......”
  白止纳闷,道:“应该是?他密信里怎么写的?竟没汇报伤情?”
  君卿心道,哪来的什么伤情,我看他现在只有情伤!
  这人右肩中箭,想来这几日是养好了一些,这次的信写得满满当当。
  什么‘问公主安’还算本分,什么‘彻夜难眠辗转反侧西北夜雪念清若狂’简直胡闹!胡言乱语,污言秽语!
  见君卿不说话,白止走到她身边坐下,离得很近,呼吸几乎都打在君卿肩上,她道:“写了什么?我看看?”
  君卿忙把信纸往袖子里再塞一些,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别看了。”
第26章 回来了 忽然见到一人,一身黑衣身姿修……
  白止见她脸颊微红,藏着掖着,起了逗一逗的心思,她笑道:“好好好!你与陆彻悄悄话,我可不看!”
  君卿脸红更甚,暗骂陆彻不正经,心中也不想再回忆起那段孽缘,正色道:“别胡说。”
  白止不吃她板着脸这一套,笑道:“是是是!是我白某惹得殿下生气,白某这就领罚出去站着。”
  说着,起身要走,君卿忙拽住她道:“你这人!唉,算了!你要是出去站着,那以后我再也不理你!”
  白止笑着转身,又作揖,道:“白某不敢。”
  说着又坐回君卿身边,倒了一杯茶递给君卿道:“殿下消消气。”
  君卿接过茶,把陇宁的事简单道来:“我去年落魄在陇宁,与陆彻这人纠缠了一段时间,如今孽缘已尽,不想旧事重提。”
  白止了然,暗道陆彻这小子好福气,公主殿下金枝玉叶,眼高于顶,若不是落魄那么一阵,估摸着连陆彻长什么样都不会注意。
  见君卿确实不想多提,想来陆彻此人初历情爱,估摸着是伤了公主殿下的心,所以公主避而不谈,白止也不多问,只豪爽道:“原来如此,既是前尘往事,那不提也罢!”
  君卿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
  二人撇开这话不再说起陆彻。
  君卿唤了踏雪进来,踏雪托着个描金漆木盒,君卿取了打开。
  是一枚银耳铛,与白止耳上那枚不同的是,这枚银耳铛嵌了颗红宝石。
  白止把耳铛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心中十分欣喜,道:“送我的!”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白止喜欢戴耳铛,耳上那枚素银耳铛是抄家之后所剩的唯一一个物件了,她困于奴籍,又忧心祖父,根本无心打扮,那枚素银耳铛便一直戴着。
  她也细细观察过君卿的穿戴喜好,君卿爱戴流苏耳坠、鎏金步摇,珍珠发钗,整个人亮晶晶,香软软,并不爱戴这种单调的耳铛。
  所以,这枚耳铛定是君卿特买来送她的。
  君卿笑道:“快戴上试试!”
  白止把原先的耳铛摘下来,放在君卿手中,把新的耳铛戴上,素银衬得她耳垂更白皙,那颗红宝石与她殷红的唇相映成趣。
  踏雪笑着捧来海兽葡萄镜递给白止,白止举起镜子照了一会笑道:“好看极了!”
  说着又作揖道:“白某多谢公主殿下赏!”
  君卿又气又笑,道:“你再打趣我,我可要收回来了!”
  白止不闹了,又坐回她身边看着君卿手里那枚耳铛,正色道:“公主若不嫌弃,便收了这枚耳铛,我于微末得公主相助,此恩情永生难忘,这枚耳铛算是我全部身家,我愿赠与公主。”
  君卿轻叹一口气,道:“你赠我的,我定好好收着,何苦说这些。”
  白止摇头道:“公主待我,待白家好,我都记得。”
  君卿看着她道:“可我现在待你好,并不是因为白家。”
  白止这几日与公主天天待在一起,知她心性纯良,也敬她身份尊贵,自己虽然跳脱任性,却不敢胡乱攀认皇家,便没再多说。
  君卿见她并不提二人情谊,只说君臣,心中了然,便也不多说。
  二人一时间陷入沉默,君卿手里紧紧攥着那枚耳铛,装作无事发生去看书,白止则像往日那样静静坐着喝茶看她看书。
  忽然门声响动,是君淮来了,他被院子里的太阳晒得暖洋洋,径直来了内室,见二人坐在一起,并不意外。
  白止起身行礼,恭恭敬敬,君淮受了,然后三人又坐下闲话。
  君淮道:“前几日说起文澜,我便试探了一二。”
  君卿知道他说的是有意让文澜任大理寺卿这件事,忙问:“试探的结果如何?”
  君淮道:“我在王续家中搜到了一封书信,这封书信是他与大理寺卿暗中往来的证据,我已经线索送到文澜手中。”
  君卿点头道:“文澜任监察御史,发现大理寺卿异状,调查一二是情理之中。”
  君淮道:“且看他能查出什么结果来。”
  若是能把大理寺卿扳倒,那么下一任大理寺卿非他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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