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徐成安看向沈嘉禾:“将军,您觉得我分析得对不对?”
  沈嘉禾脑中纷乱,总觉得还有哪里没理顺。
  床上之人轻轻蹙眉,微哼了声。
  沈嘉禾忙俯身过去:“云意?”
  陆敬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满脑子都在回顾这一路发生的事,后来他便听周围全是人说话的嗡嗡声。
  他半睡半醒,又醒不过来。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云意”,他心弦轻颤,骤然想到悬崖边,郡主夹着那封婚书,目光灼灼盯住他看的模样……
  陆敬祯直接被吓醒了。
  “醒了?”沈嘉禾伸手欲碰触他的额头。
  书生像是受到了惊吓,撑着往里躲了躲。
  她的手轻顿,“云意?”
  郡主瞧他满眼尽是担忧心疼,再不是山崖边的那种怀疑探究,陆敬祯的心弦一松,垂目将起伏胸膛轻缓压下。
  徐成安识趣道:“既然醒了,那我先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他走了两步看严冬没动,朝他使眼色也无用,只好折回去一把将人拖走。
  东烟挣扎不想走:“徐兄,你干什么?”
  徐成安好笑道:“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行了,你家公子有人心疼,暂时用不着你。”
  东烟:“……”
  “不对。”徐成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你是将军雇的人啊,拿的是将军给的月钱,你对祝云意是不是太过忠心了些?”
  东烟:“……”
  怕徐成安突然悟出点什么,东烟立马道:“徐兄说笑了,我自然是将军的人,我就是觉得……别的先不说,你真不觉得将军喜欢男人很有问题?”
  徐成安轻笑:“毕竟将军喜欢,我也勉强能爱屋及乌吧。”
  东烟:“……我觉得我不能!”
  徐成安又笑:“你把祝云意当成小娘子不就行了?反正他平日里也娇弱得很,我们营地的青梧姑娘都没他娇气。”
  东烟:“……”没人告诉他豫北军他娘的没一个正常啊!
  陆敬祯悄悄往枕下探了探,婚书就在哪儿。
  他松了口气。
  “睡了一天一夜了。”沈嘉禾给他盖好被子,轻问,“感觉好些了吗?”
  他抬眸怔怔看了她半晌,忽而便笑:“像做梦一样。”
  “什么?”
  “看到郡主来,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沈嘉禾被他轻描淡写说得一阵后怕,她俯身抱住他:“我到处寻你,差一点,云意,就差一点!”
  他抬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我都没事。”
  沈嘉禾没再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抱了许久。
  郡主的心跳很快,她在害怕。
  陆敬祯曾以为从战场尸山血海走出来的沈将军是不会害怕的。
  他的手臂略收紧了些,半侧脸紧贴着她的脸问:“那个杀手审了吗?”
  沈嘉禾没松手,干脆扭头将脸埋进他的颈项:“没顾上,我当场把人杀了。”她当时急着去拉将要摔下悬崖的祝云意,只想着一剑便要让那杀手失去行动能力,哪还能顾上那么多?
  她的气息不稳,轻颤嘴唇贴上他微凉肌肤,“那是风雪楼的杀手,他们是去杀陆首辅的。”
  陆首辅掌权这些年得罪的人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有人要杀他不奇怪。
  但,风雪楼?
  他先前认定风雪楼的人去杀谢莘是故意把他逼到郡主身边,去延续他梦里的那个未来走向。
  可现在这些人却来杀他……
  这不合常理。
  突然,一个念头滑过脑海。
  陆敬祯的眸子紧缩。
  他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第38章 通缉令
  若那个人杀谢莘只是单纯地想杀他呢?
  只是谢莘当时的特殊身份,阴差阳错得了郡主信任,他这才得以跟着郡主去了边陲。
  要真是这样,现在风雪楼的人来杀他就很容易能想通了。
  不管是杀谢莘,还是杀他,那个人都是在帮郡主。
  得出这个结论后,陆敬祯原本悬着的心竟稍稍放下了,只要不是针对郡主,只要郡主没有危险,那便没什么可忧心的了。
  沈嘉禾明显感觉到床上之人松了口气,她略撑起身,垂目看他:“想什么?”
  他笑笑:“将军打了胜仗,我很高兴。”
  沈嘉禾握住他的手,鼻子微酸:“但我要你与我同享这功劳。”
  他又笑:“我与将军共享这份喜悦就够了。”
  陆首辅拿不走沈将军的功劳,他祝云意也不会与她同享,这些本来就是郡主该得的。
  沈嘉禾还欲说什么,外头传来敲门声。
  徐成安端了药进来:“来吧,祝先生,喝药了。”
  他上前冲祝云意笑了笑,将药盏往将军手里一塞,扭头就走。
  东烟在外头探头探脑还想进来,房门早就被徐成安一把拉上了。
  “没什么好看的。”徐成安勾住东烟的脖子,迫使他往外走,“趁现在无事,我带你去认识认识豫北军在漳州的兄弟们,说不定日后我们兄弟要一起和他们共事。”
  东烟愣了下:“我怎么会和他们共事?”
  徐成安说得神采飞扬:“你家公子不是我们将军的军师吗?日后你随军师住在营地,这还不是要和他们共事?”
  东烟微噎,不知从何时开始,徐成安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兄弟,便是待公子的态度也比从前好了不知多少倍。
  但他和公子注定不可能待在军营,祝云意一死,他就和严冬这个身份再无瓜葛了。
  想到此,东烟莫名有些伤感。
  他学着徐成安的样子手臂挎至他肩头:“徐兄,找时间我请你喝酒吧。”
  徐成安错愕扭头:“太阳西边出来了?你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
  东烟笑:“我这工钱还是托你的福才能拿的,早该请你。”
  徐成安:“那成。”
  外面的脚步声远了。
  内室静谧,房门挡去大片日光,只在雕花窗棂上落下斑驳光影。
  陆敬祯撑坐起,伸手要去接药盏。
  沈嘉禾却避开道:“我喂你喝。”
  她小心盛了一汤勺,低头细细吹凉,这才俯身送至他唇边。
  “不张嘴?”沈嘉禾挑眉轻笑,“莫不是想我亲口喂你?”
  陆敬祯略一怔忡,骤然反应过来沈嘉禾什么意思,他的后颈忽地发烫,忙张嘴喝药。
  沈嘉禾被他的模样逗笑,耳垂的绯红衬得他脸色好了不少,她坐近了些,一勺一勺喂他喝。
  陆敬祯突然问:“乌洛侯律封地上眼下有多少人驻守?”
  沈嘉禾愣了下。
  陆敬祯又道:“比起被收复的三州,耶律宗庆会更愤怒乌洛侯律的背叛,我若是他,会第一时间派人前往,屠杀那片土地上所有人。”
  沈嘉禾咒骂了声,忙转身出去,找人去请乌洛侯律。
  陈亭亲自过来,说乌洛侯律早就出城西行了:“他见过将军就出城了,他料到耶律宗庆会有此举,说是早有防备。将军没瞧见,他手下的塞北勇士全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再加上将军留在那边的豫北军,应当够用,否则他早前见将军必然会借兵。”
  北方游牧骑兵是豫北军都必须忌惮的强悍存在,更别说是乌洛侯律训练出来的骑兵,在和他交过手后,沈嘉禾深有体会。
  为了这一天,乌洛侯律准备得很充足。
  也是,好不容易夺回的故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让辽人染指。
  陆敬祯听后点点头,似是侥幸:“还好让他写了封尽忠书,日后乌洛侯律便是将军在塞北最坚固的屏障。”说到此,他才又想到一人,“江神医呢?在燕山时,我和他分开走了,你们有遇到吗?”
  提起江枫临,沈嘉禾顿时头大:“又被他溜了。”
  此刻回想,当时江枫临说祝云意正被人追杀也是故意引开她。
  “什么?”陆敬祯眉宇微蹙,片刻才看向沈嘉禾,“你同他有何过节不曾?”
  沈嘉禾皱眉:“不曾。”在漳州药铺偶遇之前,她甚至都没见过这个人!
  陆敬祯很快反应过来:“那是……沈将军?”
  知道他这声“沈将军”指的是沈慕禾,沈嘉禾的脸色沉了些,便将她为何找江枫临的缘由简短说了一遍,如今面对祝云意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了。
  陆敬祯没想到沈嘉禾找江枫临是为了成德三十七年的真相,他愣了好半晌,才道:“当时在泰州,听闻沈将军马上要带兵前来的消息后,他就连夜跑了。”他抬眸看向沈嘉禾,“他在躲你。”
  沈嘉禾就算再笨也猜到这个了。
  “可是,为什么?”陆敬祯觉得思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又不知你找他是为何?也不知道你早已不是……”
  话说到这,他蓦地停顿了下。
  沈嘉禾顺着他的思路,跟着呼吸微敛,她平视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道:“他知道我是谁。”
  这是目前唯一的解释了。
  为何这四年来沈嘉禾到处都找不到江枫临,为何他一见她就跑……
  江枫临知道如今是沈将军是谁,那他一定知道成德三十七年沈慕禾不战而退的真相!
  沈嘉禾的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我要把他找出来!”
  书生倾身覆上她轻颤的手,将柔荑裹住,他道:“你不能公然找他,我们借陆首辅的手来找。”
  沈将军的身份只能派人秘密找江枫临,一旦公然找,必定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但陆首辅不一样,他背后有那位少年天子。
  连着三日,刺史府进出了不少画师。
  最后,总算有个画师精准地画出了江枫临的画像。
  陆敬祯当即书信一封,连同画像一并送去郢京,说他染上泰州疫病,虽喝了药,却落下病根,想找这位神医治病。
  李惟对这位恩师倒是有求必应,待沈嘉禾等人五日后回雍州,江枫临那张画像早已贴满了雍州街头巷尾。
  “郢京那边催了好几次。”陈亭先几日回雍州,此时见将军进军帐,急着跟入道,“说是要给将军开庆功宴,但字里行间,末将觉
  得陛下是在催陆监军回去。”
  夏副将冷笑了声:“陆监军这病了些日子可把陛下急坏了,这是急着把人叫回去问如何病的吧?搞不好又得栽给咱们将军!他们这是丢了收复失地的功劳心里不忿呢!”
  徐成安笑了笑:“夏将军稍安勿躁,三州首功反正已落不到他手里,左右我们也是不亏了。”
  听他这么说,众将领的脸色才算好些。
  陆敬祯回京后会怎么说沈嘉禾倒是不担心,祝云意说过无为宗有一味药,服下会令人记忆混乱,陆敬祯只会以为他无故丢失了这段时间的记忆,李惟便是再问,也问不出他究竟如何在回雍州路上因病耽误行程,丢了首功的。
  左不过乌洛侯律那块地的功劳在他身上,此事李惟也不会再追着不放。
  毕竟收复三州的事按沈将军身上,还能说是将功补过,庆功宴后,没过多封赏谁也不好说什么。
  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把江枫临找出来。
  除此之外,倒还有件事……
  出了军帐,沈嘉禾没回营帐,她随便拉了个人问了谢莘的营帐在何处,又让徐成安去一趟州府官邸。
  “将军先前不是不见季府尹吗?”
  得知沈将军凯旋,季华章狗腿地来了营地好几次了,他当然不是来见沈将军的,而是来恭喜陆首辅,顺便还带了一群所谓的名医,但全被沈嘉禾赶了出去,气得季华章在营地外大骂沈将军不识好歹。
  “不是见季华章。”沈嘉禾顿了顿,睨了徐成安一眼,还是下定了决心,“你去……打听下陆首辅还在官邸吗?”
  徐成安一时没反应过来:“陆首辅不是在将军您的营帐……”话出口,他意识到将军说的是真正的陆敬祯,他压了压声音,“发生了什么事吗,将军?”不然好端端为什么要去确认陆敬祯在不在州府官邸?
  沈嘉禾的脸色难看,她心里明明知道祝云意不可能是陆敬祯的,但她就是想再确认一遍。
  “陆狗诡计多端,我就是让你去确认一下。”
  徐成安看将军谨慎模样,严肃了些:“是,属下这就去。”正要走,他想了想,还是宽慰将军道,“此事是祝云意办的,我觉得还是您多虑了,他那人虽然看着就跟下一刻会断气似的,但经他手的事就没一件会出错的。”
  沈嘉禾没回话,目送徐成安离去,她转身去了谢莘的营帐。
  这处营帐位于整个营地边沿,原是堆放杂物的,青梧找人收拾了一半出来,给简单置了张床榻。
  外面守着的士兵见沈嘉禾过去,忙行礼:“将军!”
  大家看到沈嘉禾都很高兴,这场胜仗于豫北军而言意义非常,这些年被按上的莫须有的罪名总算洗刷了。
  沈嘉禾冲他们点头轻笑,大步进了营帐。
  青梧刚看着谢莘喝了药,她转身看见沈嘉禾,激动地冲过去抱住她撒娇:“将军可算回来了,青梧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就你会贫。”沈嘉禾搂了搂她的腰,“先出去,我和谢御史有话要说。”
  青梧高兴道:“那我去做将军最喜欢吃的糕点!”
  沈嘉禾笑:“好,直接送我帐子里去。”
  一会祝云意醒来正好能吃上,他受伤这些时日,几乎是药当饭吃,正经餐食倒是没吃多少,青梧的手艺不错,祝云意应当会喜欢。
  “恭喜将军凯旋。”谢莘的话传来。
  沈嘉禾倏然一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祝云意。
  身后的帐帘早已落下,青梧的脚步声也远了。
  目光才落在谢莘身上,虽是养了月余,但他伤了肋骨,现下还未大好。
  “侥幸而已。”沈嘉禾将凳子拉到床榻前,坐下凝视着面前的人,开门见山道,“谢御史派了人去杀陆首辅?”
  面前之人神色微凝,大约没想到沈嘉禾会突然问这个,他一时没出声,小心观察着她的神色。
  沈嘉禾笑了笑:“我知道谢御史是为了帮我,只是当日我为了抢功才故意丢下病中的监军先行回雍州,你这个时候派人去杀他……事情若成,将来传到陛下耳朵里,活像是我派人杀了陆首辅,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
  “我……”谢莘大惊,“将军恕罪,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着陆首辅一死,此战功劳就都是将军的了!”
  沈嘉禾不动声色笑道:“我倒是不知谢御史哪里找来的杀手?”
  谢莘犹豫不决。
  “谢御史这般神通广大,怕是我这豫北军营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沈嘉禾语毕起了身,“过两日,我让人送你回京吧。”
  “沈将军!”谢莘慌忙从榻上起身,剧烈动作牵扯到身上的伤,他疼得脸色惨白,咬牙拦着沈嘉禾道,“那些是我在京时就雇的人,只是以备不时之需,将军若嫌我碍事,我日后定不会再自作主张!”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