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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被太子觊觎了——岫岫烟【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7:21  作者:岫岫烟【完结】
  一番挑选下来,摊主那处也算出了价钱,装好绒花,报给陆镇一个数字。
  陆镇不但爽快,且还十分大方,直接从钱袋里取出一两银子,告知对方不用找。
  一两银子足够再买下很多朵绒花了,摊主过意不过,又塞给沈沅槿几朵,另外寻来一朵妃色荷花式样的绒花,“这朵花的颜色称娘子裙衫的颜色,郎君何妨为娘子簪上一朵。”
  陆镇抬手接过,耐心地在沈沅槿的发髻上比划一阵,斜簪在步摇的对侧,由衷赞她道:“这花的颜色衬你的皮肤和气质,好看。”
  “大郎”这样的称呼略显亲近了些,沈沅槿怪不习惯的,索性只与人说了简短的“谢谢”二字。
  陆镇不稀罕旁人谢他,可当这个字从沈沅槿口中道出,还竟是生出些纠结来,既盼望她能看见自己待她的好,又不希望她对自己太客气。
  若是她能再亲近他一些就好了。
  陆镇暗暗地想,主动去替那包绒花,另只手重又去握她的手。
  沈沅槿一手被他牵着,一手攥着小瓷兔,又行数百步,被一座可观看皮影戏和傀儡戏的茶楼吸引,不自觉地放缓步子。
  “娘子想进去看看?”陆镇为讨好她,主动发问。
  “嗯。”再次被他猜中心思,沈沅槿声如蚊蝇地答了话。
  陆镇牵她的手就往里进,张嘴就占她的便宜,“想看便看,你家男人有的是钱。”
  “你,”沈沅槿有些气结,“你不是……”
  沈沅槿否认的话语还未道出,便有伙计将人往里请,询问他二人要看皮影戏还是傀儡戏。
  陆镇扭头看向沈沅槿,示意她来决定,沈沅槿没再纠结于他的那句戏言,答话:“皮影戏罢。”
  “皮影戏左边请。”
  他二人来得晚,前面的位置早叫人坐了,幸而今夜的第三场戏才开场不多时,沈沅槿接着往下看了小半刻钟,也能摸透开场剧情。
  故事讲得是前朝时的一位进士迎娶了青梅竹马的表妹王珍娘,后珍娘家道中落,又只生了个女儿,进士的耶娘处处瞧珍娘不顺眼,缕缕兴风生事,那进士非但不从中调和,一味愚孝和稀泥,反责怪珍娘不识大体,珍娘不堪忍受,负气回到娘家,进士的阿耶便欲挑唆进士另娶于他前途有益的官宦人家之女,那进士良心倒还有些良心,并未听从;似这般又过得三年五载,真娘的阿弟从军立下军功,重振门楣,进士的耶娘寻上门去“真诚道歉”,惊讶地发现珍娘诞下的男婴已快五岁,一家人从此重归旧好。
  沈沅槿很不喜欢这个结局,散场过后,没有片刻的停留,拧眉走出茶楼。
  “娘子何故眉头紧皱,王生与珍娘破镜重圆,得意白首,岂非美事一桩?”陆镇观她面色不佳,心中不解。
  沈沅槿没有正面回答,语气中带着情绪:“碎掉的镜子,便是勉强修复,又焉能恢复如初?其上的裂痕,条条道道,都是不可抹去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王生若是真心爱重珍娘,又怎会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耶娘欺凌于她?在我看来,他口中对珍娘的情与爱,不过是自我感动、沽名钓誉罢了,当真虚伪。”
  陆镇听了她的长篇大论,心中越发看不透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女郎,缘何会有这般多离经叛道的想法;千百年来,女子从来都是出嫁当从夫,当贤良淑德,当懂进退识大体,岂可一味使小性子,只顾自己。
  “王生的耶娘固然有错,可……”陆镇一语未完,沈沅槿便出言打断他的话,“殿下想说珍娘也有错处对不对?错在不该有违抗夫君和公婆的想法,错在不该有自己的思想,错在不该拿自己当一个独立的人看对吗?”
  他才说了半句话,她怎的就突然发作,说起话来夹枪带棒的。陆镇没把她的胡话听进心里,不欲同她就此事闹不愉快,话锋一转,“出来许久,不若去樊楼吃些东西可好?”
  她刚才在对牛弹琴些什么。沈沅槿气也被他气饱了,自嘲地轻笑一声,面无表情地道:“天色不早,再往樊楼里去,夜该深了。”
  沈沅槿说话间,随着人流徐行至茶楼外,忽被一辆马车吸引目光,只因那帘子掀起的一角后,现出一张让她颇感熟悉的脸。
  男郎堪堪对着奔来车前的女郎说了一句简短的话,很快落下帘子。
  单从五官上来看,很像魏凛,不可排除是那人长得像他,抑或是她看错了。
  沈沅槿暂时还得不出答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珠圆玉润的女郎必然不是陆昭。
  马车离开以后,沈沅槿还是楞楞看着那处。陆镇猜测她应该也看到了,没有多言。
  沈沅槿忆起陆昭常在她耳边提及魏凛的耐心细致,一时间也不大相信他会明目张胆地来接外室;况且,一夜未归,他又该如何向陆昭解释?
  但愿是她看错了吧。沈沅槿自我安慰着,漫无目的地被陆镇牵着原路返回。
  才刚走了小半刻钟,沈沅槿的脚后跟隐隐透出些不适感来,又行一会儿,那痛感不断加重,不禁减缓速度。
  陆镇像是忽然开了窍,主动迎合她的步伐,强迫自己走得再慢点,关切问道:“娘子可是走累了?”
  沈沅槿摇头,“这鞋是新制的,才穿了两日,想是今天走得太久,有些磨到脚跟了。”
  “娘子将腿抬起些。”陆镇发话间,竟是朝她单膝蹲下,动作轻柔地将她抬高的那条腿上的绣鞋稍稍拉下一些,而后起身张开双臂,打横抱她入怀。
  他的步子落得虽稳,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略有颠簸。那绣鞋挂在脚上轻轻晃动,无端叫人联想到某些情景。
  陆镇滚动喉结吞咽唾沫,那股自下马后就潜藏在体内的邪火再次被勾了起来。
第46章 心痒难耐地缩短与她的距离
  想吻她, 想要她,想与她做尽亲密的事。然,他若真的那样做了, 待从泉州回来后,他便再无理由去寻她。
  陆镇内心万分煎熬,浑身上下亦是燥热难耐,某一瞬, 他想起那日在太极殿里,陆渊同他提起过的那根刺,忽然很想抛却理智, 当一个言而无信的混账。
  清醒克制, 何尝不是一种自苦。凭他的权势地位, 想要留住一个女郎在身边又有何难?他既占了她的身子多回,早已是她的男人,唯有迎她进东宫, 方是对她负责...
  可偏偏,她不要他负责,不愿做他的良娣;正三品良娣的位份未能入她的眼, 多得是出身名门的女郎愿意争上一争,他又何必自甘堕落,巴巴去贴她的冷脸。
  抽丝剥茧, 终是理智占据上风,陆镇堪堪压下想当混账的心思,但却压不下煺间的那股邪火。
  那火蔓延至别处,烧得陆镇周身越发燥热, 那些升腾而起的热气隔着衣料传到沈沅槿的肌肤上,立时让她浑身为止一颤, 脊背发麻,原本沉静的神情变得防备起来。
  这是外头,沈沅槿唯恐他会若兽.性大发,将她扯去暗巷做那事,不免紧张,手心也跟着出汗,搭在陆镇肩上的那只手洇湿陆镇后颈处的衣料。
  陆镇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衣料被她攥得紧了些,稍稍垂下头,朝她的面上投去探究的目光, 果见她眉头微蹙,丹唇微抿,显是有些担忧和恐惧的情绪在心头。
  “娘子在怕什么?”陆镇死死压制着体内那些不合时宜的反应和情.欲,勉强用正常的语气问她话。
  沈沅槿不但面软,且还面薄,焉能说得出“怕他在外面对她那样”的话来,只别过头避开他沉下的双眸,变相地提醒他万万不可以在外面,“我累了,快些回去罢。”
  她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他便再不是东西,又岂会在外头银裕上脑,毫无顾忌地对她做出那些个出格的事情来。
  陆镇差点被她的话气笑,哽了好半晌后照着她豚轻轻拍了一下解气,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她:“娘子往日里竟当我是那等色裕熏心的银魔不成?”
  沈沅槿私心里很想反问他一句:你难道不是?然而这样问话势必会惹他生气,沈沅槿着实不想再承受他的怒火,若是今日夜里他又行上五回,她明日该如何回去?便是回去了,岂非还要辞楹照顾她起居?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沅槿婉言否认,因为扯谎的缘故,说话都结巴起来。
  陆镇瞧出她的窘迫,不难猜出她大抵是在说假话诓骗他,背地里指定那样想过他不知多少次了,遂有意唬一唬她,嘴角扬起,笑得恶劣:“扯谎可不是好习惯。娘子不乖,待会儿到了孤的别院,孤还要像上次那样杆你四回,保准让你明日下不来床。”
  此话一出,沈沅槿简直忍不住地想要对陆镇口吐芬芳,转念一想,只要明日能顺利地从这段不能见光的关系中解脱出来,莫说是承受四回,他就是精力旺盛到一晚上做更多回,她也会咬牙挨过。
  她的大好人生,决计不该因为陆镇这个烂人的纠缠而毁掉。
  沈沅槿极力抑制住内心的苦涩和恐惧,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终是未发一言。
  没有听到设想中的软语相求,陆镇本应感到些许失望,可不知怎的,见她这般坚韧要强,心上的那根刺似又扎深了些,越发觉得怀中女郎是位有血有肉、性情直率的,喜欢便是喜欢,不喜便是不喜,譬如她在面对陆昀和他时截然不同的态度。
  他见多了温柔端庄、循规蹈矩、没有脾气的女郎,亦见过被家中娇宠长大眼高于顶、明艳娇纵、看人下菜碟的,可唯独没见过她这样会弯腰笑着与狸奴说话,会在无人处拾起泥中落花串成花环,会在雨天将自己仅有的伞给了婢女遮风挡雨,会在与她毫不相干的婢女受屈后尽力相助,她的眼中,似乎人与世间万物都是和谐平等的,人亦不是贵贱有等的,她不会在他和陆渊面前谄媚,亦不会在婢女媪妇面前颐指气使……
  她从前在汴州时,究竟过得都是什么样的生活,竟能叫她生出这样多异于常人的想法来。
  陆镇心中万分不解,却也没再继续深想,横竖只要他喜欢就够了,又何必在意她的那些思想和言行举动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酒家越发得近了,路边飘来肉馅馄饨的清香,头先打从这里过时,两个人肚里还未空,并未仔细去闻,这会子在夜市上逛过许久,消耗些体力,再次闻到那味儿,感受就全然不同了。
  “难得出来逛一回夜市,娘子可想用些馄饨?”陆镇问。
  堂堂东宫太子,竟也会屈尊降纡在路边摊吃东西?沈沅槿大感震惊,几乎就连瞳孔都在微微震颤,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支起下巴看他,不敢置信地反问道:“殿下是要在前边的摊位上去吃?”
  陆镇不置可否,重复刚才的问题:“娘子可要用?”
  她没走多大会儿,回来这一路都是陆镇抱着她走过来的,加上他本就夜里吃得很少,是以胃里其实不饿,约莫也吃不下几个,偏他嘴里问出的话和鼻息间的香味勾起了她肚里的馋虫,自然也想用上一些解解馋。
  “也好。”沈沅槿念在他抱自己一路着实耗费不少体力,没有戳破他其实更想吃的心思,只颔了颔首淡淡道出这两个字来。
  夜色渐深,街上行人不比来时那般多,但那摊位上却还坐着不少人,想是味道不错。
  沈沅槿心中隐隐期待着,就听陆镇扬声要了三碗馄饨,而后将她放在椅子上坐定。
  不消多想,除她那碗,另外两碗必定都是陆镇的。沈沅槿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酒家,问出自己的疑惑,“我从前一直以为你只会去樊楼那样的地方用饭食。”
  陆镇闻言,却是冲她勾唇一笑,“我在军中的时候,鲜少能吃到馄饨馎饦,大多时候吃得是毕罗、胡饼这样的干粮,炒菜和炖肉汤那是小捷后方能吃上的;若有深入敌军腹地之时,用清水烫草木树叶吃的时候亦不少。倘或能在军中用上一碗馄饨,将士们别提多高兴。”
  他原来一直都是与将士们同吃,并未行使他贵为长平王的“特权”。沈沅槿对他的看法稍有改观,但不多,不论他从前在军中时如何,都消减不了他带给她的伤害。
  沈沅槿正想着,忽被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没来由地想起在现代时看到过的一些新闻报道,立时警惕起来,想要与背对他们的陆镇换个位置。
  陆镇从她的眸子里读出了担忧和厌恶之色,她不会突然对他生出这样的情绪,那么便只有可能是旁人惹得她如此。
  “娘子莫怕,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欺辱你。”陆镇低声安抚完她,猛地回首,很快便将一双凌厉的鹰目锁定在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身上,立起高山般的身躯来,原本还不算吓人的眸子亦在顷刻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那两个汉子见了他的真容和气度,直觉他是惹不起的人物,惊出一身的冷汗,忙不迭赔个笑脸,而后迅速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去吃碗里的馄饨。
  陆镇勉强压下火气,转过身坐到对面位置,以便注意他们是否还敢再向沈沅槿投去那样猥琐的目光,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摩挲,语气不善地道:“他们若还敢看你一眼,我不会轻饶。”
  他的话音方落,摊主端了煮好的馄饨上来,沈沅槿道声谢谢,拿勺子舀起一个送到唇边吹气。陆镇却不像她这细致,勉强能做到不那么狼吞虎咽罢了。
  她身边有陆镇在,那两个汉子就敢那样看她,若换做是孤身一人的女郎,他们还不定得猖狂成什么样。沈沅槿心中感慨,自是吃得更慢,陆镇两碗都快用完,她才吃下几个。
  那两个汉子惧怕陆镇,没多大会儿就往桌面上放下六枚铜钱离开了。
  摊主将铜钱放在手里,来回数了三遍,足有八枚,竟正好是两碗的钱。
  他两个是这一代出了名的地头蛇,向来是吃几碗都只给一碗的钱意思意思,今儿这月亮是打东边出来了不成?摊主心下颇感纳罕,那钱掂在掌中,竟觉有些许烫手,好半晌才将钱放进框中的钱袋里。
  起身来付钱的陆镇恰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开口同那摊主攀谈起来,打探出那两人在此间的声名狼藉和诨名。
  却原来,他两个早不是头一次色眯眯地盯着女郎看,从前有许多回,甚至还曾对孤身来此的女郎动手动脚过,只那些女郎多是外出做活养家糊口的,有时下工晚了来他这里用馄饨充饥,为着自己的名声不敢言语,只忍气吞声地自行离去避开他们也就是了。
  除这桩事外,他二人素日里不知在小商小贩那里占了多少便宜,偷鸡摸狗的事约莫也没少做。
  陆镇暗自记下,将钱付给摊主,返回去。
  方桌这边,沈沅槿堪堪吃过半碗后便再也吃不下了,拿巾子擦嘴。
  陆镇在她身侧立柱,索性假装没带,伸手镇静自若地夺过她巾帕,也擦了擦,浅笑道:“回去洗干净再还你。”说罢,拢放进袖子里。
  沈沅槿忘记自己的脚后跟磨破了皮,陆镇那厢尚还记得清楚,在她起身前抱起她,大步流星地走到前面的酒家,放她坐稳,这才解了栓马的绳子,跃上马背。
  不同于来时,陆镇将马儿奔跑前行的速度控制得很好,身前女郎渐渐困意上涌,靠在他的胸膛里浅眠睡去。
  她的呼吸均匀绵长,陆镇稍稍垂首,将鼻尖埋在她束起的高髻上,桂花油的香味旋即萦绕在鼻息间,无端让人联想到一些旁的幽香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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