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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恶女,只想造反——闫桔【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8:13  作者:闫桔【完结】
  薛良岳和颜悦色表达感激之情,静虚冷静地看着他,出家人戒杀孽,可是对面的魔鬼叫人想引他下地狱。
  稍后外面的明觉没有听到动静,才试探喊道 :“师父?”
  静虚应了一声。
  明觉进禅房,薛良岳已经走了,是从地下走的,就在静虚坐的蒲团下。
  明觉上前搀扶,静虚出了禅房,精神不大好。
  他疲于应付。
  这些年为了保住寺里僧人的性命,迫不得已与薛良岳来往,法华寺已经成为了山匪窝。
  静虚极其无奈,一来上头的官员被买通,每次剿匪都不了了之;二来寺里的僧人不会武,无法自保。
  数年来受制于人,替薛良岳敛了不少财。
  此次官府的人再次前往,静虚已经习以为常,原以为跟以前一样,不曾想竟丢了性命。
  崔珏二次进寺里进行搜索,官兵们把每间寮房和禅室搜寻一番。
  当时静虚端坐在蒲团上,闭目参禅,崔珏亲自进他的禅房检查,却一无所获。
  那薛良岳贼心不死,想利用静虚把陈九娘引进寺里关门打狗诛杀,却遭到拒绝,心下不禁懊恼。
  静虚说什么都不愿意把法华寺牵扯进来,倘若陈九娘在寺里身亡,法华寺不死也得脱层皮,二人发生争执。
  见法华寺这条路走不通,薛良岳当即把魏县的士绅们架到火堆上炙烤,故意差人将士绅们的账簿送至陈皎手上,给她挖了一个捅篓子的巨坑。
  那账簿是一个三岁稚童送的,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它果然引起了陈皎的注意,上头详细记录着各家干的混账事,她翻阅得触目惊心。
  崔珏也被账簿惊到了,皱眉问:“这是何人送来的?”
  陈皎道:“还用猜吗,肯定是薛良岳,他跟郑县令走得近,倘若郑县令反水,这账簿可以保命。”
  崔珏暗叫不好。
  陈皎见他面色凝重,问道:“怎么?”
  崔珏:“郑县令只怕危矣。”
  陈皎:“???”
  他那张乌鸦嘴着实讨厌,牢里的郑县令真出事了,是被毒杀。
  一早吴应中接到王学华的汇报,难以置信。
  王学华哭丧道:“郑县令七窍流血,人都凉了大半夜,吴主记咱们完了,九娘子定会宰了我!”
  吴应中着急道:“不是叫你们看管仔细着些吗,怎出了这等岔子?!”
  当即急匆匆去牢里看情形。
  王学华边走边语无伦次道:“昨晚我真没马虎,就打了个盹儿。夜里也没发现什么动静,哪曾想今早见到郑县令七窍流血,一摸身子,早就凉了,我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儿啊!”
  吴应中没心思跟他掰扯,去到大牢,只见郑县令直挺挺躺在木板床上,走近一看,尸斑都有了。
  “仵作!去寻仵作来!”顿了顿,“把衙门封锁,昨日进大牢的人一个个查!”
  徐昭听到大牢的消息,也连忙过来看情形。
  李士永听到昨晚是王学华当值守夜,恨铁不成钢,啐道:“你小子完了,等着九娘子回来割你鸡鸡。”
  王学华被唬得两腿一夹,露出死了爹的表情,因为陈九娘那娘们是真的会拿刀去割的!
第36章 陈九娘反杀
  这边吴应中对近两日接触过郑县令的人员进行清查,同时也把消息传给了陈皎。
  当消息递过去时陈皎骂了句娘,崔珏那乌鸦嘴。
  郑县令被毒杀一事令陈皎意识到薛良岳应是在给她下套,先用账簿把火烧到士绅上,接着又杀郑县令。
  他这般苦心设局,如果不出意外,郑县令之死多半是士绅们干的,原因很简单,祸水东引。
  崔珏也意识到蹊跷。
  眼下他们在法华寺一无所获,这样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陈皎想再次引蛇出洞。
  这回崔珏没有阻拦,而是将计就计下反套子。
  既然薛良岳想把陈皎引回魏县,那就遂了他的意。
  二人一番商议,崔珏打算书信回魏县,让吴应中把徐昭派过来,来个两面夹击。
  因着有前车之鉴,这次他们把计划反复推演,从双方碰头的日子,到后续崔珏带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划,商讨得滴水不漏才作罢。
  调徐昭过来的书信很快就送了出去。
  得知陈皎要用人,徐昭命李士永守城,亲点几位得力干将快马加鞭前往目的地汇合。
  他到底是老将,团队作战比汪倪老练得多,自身功夫也硬,怕陈九娘中途出岔子,星夜兼程接迎。
  而另一边的陈皎由胡宴和汪倪等人护送回魏县,他们作为诱饵,行动是非常冒险的。
  崔珏则和谢必宗守株待兔,起夹击作用。
  三队人马分工协作,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引蛇出洞。
  不出所料,陈皎回魏县确实中了薛良岳的计谋,无法把她引到法华寺,只能把她引回魏县借机猎杀。
  此次山匪全面出动,务必一击即中,将她斩杀。
  崔珏差人在必经之路盯梢,探子回来通报,竟然有三十七人出击。
  事关那人性命,他不敢有丝毫疏忽,同谢必宗整兵追去。
  上次陈皎侥幸捡回一条狗命,这次汪倪不敢大意,时刻保持警惕。
  在众人步入魏县地界时,陈皎他们遭遇山匪猎杀。
  三十七名悍匪横冲直闯朝官兵们冲杀而去,汪倪当即释放鸣镝,也就是响箭。
  尖锐的响箭声直冲云霄,响彻山间。
  听到那信号,徐昭和随行的士兵精神大振,他大声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挣军功置田地的时候到了!”
  士兵们齐声高呼。
  徐昭手持白蜡杆红缨枪,带领一行人快马加鞭朝山间奔去。
  陈皎这边已经陷入了混乱的血战中,士兵们全都杀红了眼,因为砍下一颗山匪的头颅就能挣得军功。
  从伍长,什长,百夫长,千夫长……从小兵到悍将,只需要砍下敌人的头颅。
  挣军功置田地,娶婆娘,生崽子,功成名就。只要你足够狠足够拼,在陈九娘手里一切皆有可能!
  男性骨子里的野性残暴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们为了抢夺军功,跟疯了似的爆发出巨大的攻击力。
  现场简直惨不忍睹。
  原本三十七名悍匪是占据上风的,结果因着士兵们的疯狂,被撕咬得脱不开身。
  有人的耳朵被割掉了,还不忘死死咬住对方。
  汪倪和胡宴满身是血,他们是一样的,却也不一样。
  汪倪幼时就被贵族培养成杀手,十多岁时做任务失手被淘汰,同伴将其斩杀。
  那时他倒在冰天雪地里命悬一线,是崔珏把他捡回去的,修修补补,勉强能做个人。
  他像一个充满兽性的狼崽子,时常对崔珏龇牙咧嘴,满脸凶狠。
  每到这个时候,崔珏总会抡起巴掌打过去,保管服帖。
  那时候崔珏行事还算正常,把他当成一个人对待,教他学识,教他辨善恶,知他喜欢兵器,有时候也会大方置办。
  后来他变成了崔珏养的狗,因为崔珏最擅长训狗。
  而胡宴则是正儿八经的兵,通身都是匪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日这般痛快厮杀过了,像野狗似的又疯又狂。
  怕山匪的人头被其他同伴抢夺,把它们挂到腰间,血淋淋的叫陈皎给看吐了。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残酷的厮杀,哪怕不是战场。
  初进魏县虽然被截杀过,但当时她和马春躲藏起来,不像今日这般直面血腥暴力。
  那种惨烈的哀嚎声,马儿受惊的嘶鸣声,以及有人的肚腹被马蹄踩踏,视觉上的冲击惊爆陈皎的眼球。
  她一手扶住树干,一手捂住胸口,狼狈躬身呕吐。
  现场厮杀得正酣时,徐昭一行人及时赶到。他们生怕山匪的人头被抢完了,有人大声道:“给老子留两个!留两个!”
  徐昭加入混战中,一杆红缨枪虎虎生威。
  胡宴等人见他到来,士气大振。
  陈皎悬挂的心放下不少,她这条狗命可算能保住了!
  这场血战持续了一个时辰,三十七名悍匪死伤惨重,几乎全歼。
  这是他们有史以来死伤得最多的一次,也再无翻身之力。
  剩下五名山匪负伤而逃,徐昭等人并未追击,因为要给崔珏留几个人头,不能独吞。
  现场血肉横飞,士兵们受伤的有十多人,七人死亡。
  有一位被割掉了耳朵,却未抢到人头,不由得崩溃大哭。
  胡宴嫌他烦,从腰间解下丢了一颗进他怀里,他笑得开怀。
  人们得意洋洋向陈皎炫耀他们砍下的头颅,哪怕身上的伤口还在淌血,仍旧高兴不已。
  “九娘子,此次我们立了大功,你可莫要忘了向淮安王报功劳!”
  “是啊,盘踞在魏县的毒瘤被兄弟们干掉了,这可是为民除害!”
  一群糙老爷们见惯生死血腥,自顾跟她炫耀,丝毫未发现她要绷不住了。
  徐昭心细,怕她受不住那冲击,忙道:“你们走开些,莫要吓着九娘子。”
  他们似乎这才想起面前的是个女人。
  陈皎白着脸强撑,实在憋不住又转身呕了。
  众人陆续清理战场。
  徐昭差人去把周边的村民叫些来挖坑埋人,伤员该包扎的包扎,尸体该处理的处理。
  附近的村民听说山匪被歼,全都欢喜不已。以往他们惧怕官兵,这会儿非常配合拿锄头铲子过来帮忙。
  只是那现场实在叫人吃不消,有人被吓晕厥过去,反而添乱。
  陈皎独自坐得老远,鼻腔里的血腥味儿怎么都散不去。
  徐昭守在一旁,无比警惕。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皎的脸色才舒缓过来,她疲惫道:“我被吓着了。”
  徐昭应道:“九娘子是女郎,没见过这等厮杀也在情理之中。”
  陈皎默了默,试探问:“徐都尉以前经历过多少场战争?”
  徐昭回答道:“我十五岁从军,经历过大大小小四十七场。”
  陈皎:“每一场都像今日这般吗?”
  徐昭淡淡道:“这些山匪跟胡人比起来可差远了,你是南方人,不曾见过胡人的凶悍。”
  陈皎:“我见过,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回。”
  徐昭轻轻的“哦”了一声,“那也算有缘分。”
  陈皎正色道:“你是我的贵人,没有你徐都尉,就没有我陈九娘的今日。”
  徐昭似有感慨,指着还在清理现场的士兵,“他们往日虽然不受约束,行事混账,到底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还请日后九娘子多在主公跟前美言几句。”
  陈皎严肃道:“唯有军功赏罚分明,士兵们才会去拼前程。”
  提到这茬儿,徐昭颇有几分无奈,“可是上头的人并不一定像你这般开明。”
  陈皎:“那可不行,倘若赏罚不明,苛刻军饷,谁还愿意去给你拼命?”顿了顿,“做牛马也得有牛马的盼头。”
  她的这份觉悟,令徐昭甚感欣慰。
  所幸淮安王身边有一个明事理的人,只要有机会去改变,他们还是比较乐观积极的。
  晚些时候崔珏等人过来跟他们汇合,逃过去的山匪被全部处理掉,三十七人全歼,战绩喜人。
  见陈皎无恙,崔珏放下心来。
  现在天色不早了,他们还有事情要处理,双方商定后,陈皎和徐昭,以及胡宴等人继续回魏县。这边的摊子则留给崔珏,他还要处理法华寺。
  一行人再次启程。
  路上陈皎问起郑县令之死,徐昭说他走的时候还未查出凶手,陈皎应道:“查不查都没什么关系了。”
  徐昭不解道:“此话何解?”
  陈皎:“只要往士绅身上找,总会有线索。”
  当即把那本有关士绅的账簿拿给他看,简直辣眼睛。
  徐昭素来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此刻竟也被账簿吸引了,翻看得津津有味。
  什么谁家的谁爬灰啊,哪家的又偷人啊,简直五花八门。
  “这帮孙子玩得可真花,那王震凤都多少岁数了,竟也年少轻狂过。”
  陈皎:“你说我拿到这份账簿,该如何处置?”
  徐昭理所当然道:“刀都送到手里了,岂有不用的道理?”
  陈皎:“那肯定是要捅篓子的。”顿了顿,“那帮士绅,当初还联名上书告我的状呢。”
  “主公不是也没管么?”
  “他派崔郎君过来,也是心里头有数,若对我不放心,只怕过来的人就是郑家的了。”
  徐昭闭嘴。
  陈皎意味深长问:“我若照着账簿杀,那帮士绅只怕会翻天,如果他们又联名上书告我的状,那我是不是得把他们的臭嘴给堵上?”
  徐昭:“……”
  “徐都尉,你敢不敢堵?”
  “……”
  “这事我想了许久,现在山匪应该灭得差不多了,待崔郎君把法华寺弄清楚,捉到薛良岳,他估计就会规劝我回去,你说我拿着这样的账簿,舍得回去吗?”
  “……”
  “我想干一票大的,趁着他在法华寺忙不过来时捅魏县这个马蜂窝,你敢不敢赌一把?”
  徐昭听得眼皮子狂跳,“万一我脑袋保不住呢?”
  陈皎摆手,“有崔郎君扛着你怕什么?”又道,“你是武将,是可以上战场的人,我爹不至于昏庸到把武将给杀了,至多罚你罢了。”
  “吴主记应是不允的。”
  “那可不一定,来都来了,总得干些什么才行,倘若这一票赌赢了,不仅我陈九娘步步高升,你们也会鸡犬升天,彻底改变往日的处境。”
  “若是赌输了呢?”
  “大不了我把责任扛下来,被关进后宅,你们受一顿罚。”
  徐昭不说话了。
  见他沉思,陈皎也不啰嗦。
  过了许久,徐昭才折中道:“眼下魏县没有父母官,州府定要派新的县令下来,到时候再处理账簿的事,可两全。”
  这话把陈皎逗笑了,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无语,她埋汰道:“徐都尉可真会甩锅,你若是新来的县令,在你还没站稳脚跟之前就跟当地的士绅唱反调,这差事能干得下去吗?”
  徐昭沉默。
  陈皎继续道:“纵使我爹晓得账簿,落到他手里也会大事化小,维持地方稳定。
  “那你说我在魏县的所作所为最后是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老百姓的日子丝毫没有改变,他们又跟往日一样,接受新一轮的压榨。
  “新来的县令面对士绅那堆烂摊子有口难言,起初他们应该会温顺着些,待时日长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谁扛得住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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