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我,恶女,只想造反——闫桔【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8:13  作者:闫桔【完结】
  陈皎失笑,“你自个都没命了,还管他呢?”
  那女郎拿帕子拭泪,陈皎看向柳司齐,问:“她肚里的种,要不要保?”
  这话问得恶毒至极。
  柳司齐嘴唇发白,女郎见他不说话,着急道:“柳郎你说话啊?”
  陈皎火上浇油,“你若指认温县令包庇你贩卖私盐,这女郎便有机会活命。”
  柳司齐一直没有吭声,女郎急了,陈皎看向她道:“你瞧,你家男人不想保你。”
  女郎抱着肚子,后退两步,陈皎道:“把她带下去,切莫磕碰着了。”
  “柳郎……”
  陈皎不耐道:“莫要喊了,一妾室,人家不想保你。”
第48章 男人要服打
  那女郎泪眼婆娑被带了下去。
  柳司齐的嘴很紧,无论陈皎怎么问,他都死咬跟衙门没有关系。
  在某一刻,陈皎无比怀念崔珏,如果那厮在这里,保管有法子让他开口。
  柳司齐被带了下去,陈皎扶了扶额,决定在那妾室身上动脑子,让马春去说服。
  官兵们继续清查柳宅,搜出来不少钱银财物。胡宴盯得紧,不让他们私取,若不然军法伺候。
  不仅如此,若哪一伍的成员犯了事,那伍还得连坐受罚,故而相互间会监督行事。
  待到正午的时候,马春撬开了妾室古氏的嘴,古氏为了自保,愿意出面指认温县令。
  陈皎挑眉,问道:“她当真愿意出面指认?”
  马春点头,说道:“古氏说她是被卖到柳家来的良妾,知晓柳家靠贩卖私盐起家,倘若小娘子愿保她性命不受牵连,她愿意把柳家的情况尽数告知。”
  陈皎点头,“把她带上来。”
  稍后古氏被带了上来,她欲行礼,陈皎道:“免了罢。”顿了顿,问道,“几个月了?”
  古氏:“八个多月了。”
  陈皎:“我且问你,那温县令可与柳司齐有往来?”
  古氏点头道:“有的,妾亲眼见过几回。”
  陈皎:“如此说来,你们家背地里的营生,他都晓得?”
  古氏有些忐忑地绞手帕,“他晓得。”
  陈皎看向周宝雨,“都记上。”
  那古氏的求生欲极强,把她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陈皎从她口中了解到了一个关键信息,那就是北门街的玉器铺。
  古氏说那铺子平日里甚少开门,因为背后是温家在打理,商户们若要求衙门办事,则会去铺子买玉器或字画。
  表面上看是正当营生交易,实则藏有猫腻,因为一件成色极差的玉物,花的钱银还不少。
  陈皎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向周宝雨道:“差人去查查。”
  周宝雨应是。
  问完古氏的话,陈皎命人把她看紧些,怕她出岔子,随即便离开了柳家。
  出来时周边的街坊邻里围了不少人,人们小声议论,皆为柳家鸣不平。
  陈皎选择无视。
  官盐比私盐贵,触犯到他们的利益,自然不满。但眼下是要打老虎,唯有把中饱私囊的老虎清理干净了,日后才能为他们谋福祉。
  与此同时,柳司齐得知古氏的出卖,气得半死,泪涕横流说柳家完了,谁也活不成了。
  古氏也哭闹,情绪激动道:“柳郎好狠的心,妾想活命,何错之有?!”
  柳司齐愤怒道:“蠢妇!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苟活了吗,愚蠢至极!”
  古氏捂住肚子,发狠道:“你个窝囊废,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活!”
  又嚷嚷道,“那吕家又不是天皇老子,他在怀安郡能一手遮天,有本事遮到惠州去!”
  提及吕家,柳司齐是又惧又怕,想说什么,终是止住了。
  王学华精明,从中看出了端倪,把这茬儿记下了。
  另一边的吕家已经接到衙门传来的消息。
  吕公致德高望重,怀安郡太守虞茂辉还是他的门生,往日甭管遇到何人下来,他们都能很好应付,唯独陈九娘是个棘手货。
  她的大名在这些官绅耳里简直臭名昭著,无人不厌恨。如今查到柳家,私盐一事定然瞒不住了。
  长子吕德旭忧心忡忡,因为这些日吕公致在病中,不宜为琐事劳神。他怕柳家人的嘴不紧,命人盯着衙门的动静,必要之下灭口也使得。
  当天傍晚北门街的玉器铺被查封,入夜时分宋青等人把衙门封锁起来,相干人等禁止随意出行。
  孔县丞被留在衙门,眼皮子狂跳不已。他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试探问宋青道:“这位军爷,不知衙门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何故这般大动干戈?”
  宋青道:“好端端的九娘子自不会为难你们,定是有什么事牵连了进来。”顿了顿,“倘若孔县丞是清白的,九娘子自不会乱定你的罪。”
  孔县丞忙道:“不敢不敢,九娘子该查的也查了,我等实在……”
  宋青:“隔壁盛县平安无事,想来你们长姑县,也能有好运气。”
  孔县丞闭了嘴。
  相较于他的恐慌,温县令倒是淡定许多,因为陈皎差人搜查衙门的家属院,并未搜出什么来。
  按照古氏的说法,玉器铺是走温县令的门路,花高价买玉器字画,变相贿赂,那得来的那些钱财呢,又藏在何处?
  官兵们把衙门和温县令的别院翻了个底儿朝天,连个铜板都没见到。
  陈皎跟马春讨论此事,马春道:“会不会寄存到别处了?”
  陈皎摇头。
  一般来说,贪污来的钱款如果通过家眷寄存到别处,一旦被查,很容易顺藤摸瓜挖出来。
  看温县令无比镇定的样子,想来掩藏得很好,再加之衙门里的账目也处理得老道,可见他们早就做好准备应付这起清查。
  陈皎审问温家的仆人,平时温县令的喜好。仆人说他喜爱字画之物,并且平素生活节俭。
  这点陈皎是认可的,不管是不是装,温家人的衣着都很寻常,非常低调。
  但钱呢,藏到哪里去了?
  陈皎自知审问不出什么来,倒也没有为难温县令,他若吐露钱财之处,那便是自证受贿。
  温县令被停职调查,理由是柳家告发他受贿。
  对此温县令并未替自己辩解什么,文远和审问,他死口咬定自己冤枉,也跟柳司齐一样嘴硬。
  陈皎受不了那种泰然,索性把他下了狱。
  途中王学华同她说起古氏跟柳司齐的争执,提及吕家。
  陈皎的心思活络了,让宋青他们查柳家私盐的来路,定然跟吕家脱不了干系。
  因为柳家仅仅只是普通的商户,想要接触私盐渠道,肯定需要门路,他们这般惧怕吕士绅,或许是条线索。
  陈皎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查,不曾想捅了马蜂窝。
  她亲自把温县令送到牢里,温县令还是那副死样,镇定自若。
  陈皎刻薄道:“这些日就委屈温县令了,当初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把周宝雨等人抓来,现在算是一报还一报。”
  这话触动了温县令的心弦,忍不住道:“九娘子滥用私权,就不怕报应吗?”
  陈皎愣了愣,“报应?”当即便笑了起来,肆无忌惮道,“不妨告诉你们,我陈九娘就是官绅的报应。”
  温县令盯着她,没有吭声。
  陈皎继续道:“盛县毫发无损,温县令且好生想一想,为何他们能躲过我这个瘟神的清查。”
  温县令皱眉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温某无话可说。”
  他这般嘴硬,令陈皎懊恼,指了指他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总能抓到你的把柄。”
  温县令不想跟她费口舌,闭目不语,陈皎甩袖而去。
  角落里一直竖起耳朵听他们谈话的女人似乎嗅到了脱身的机会,在陈皎等人路过时,忽地开口,“陈九娘——”
  她的嗓音嘶哑,由于许久未曾开口说过话,以至于语调怪异,但依稀能听清是地道的北方官话。
  陈皎顿住身形。
  那女人激动地冲上前,官兵们连忙把陈皎护到身后,无比警惕。
  女人的手脚上都有镣铐,被扯得窸窸窣窣。她蓬头垢面,手长脚长的,个头比在场的男人们还要高,像个怪人。
  “陈九娘——”
  陈皎扒开官兵,从缝隙中窥探,与那女人比起来像个小萝卜头。
  “你唤我作甚?”
  女人忽地朝她跪下,隐忍道:“你若愿施救放我生路……”
  陈皎不耐烦打断,“我又不是圣人,你身上背有命案,触犯律法就该死。”
  女人冷不防道:“我身上背有两百八十一条人命案,你说的是哪一条?”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陈皎和王学华等人全都惊讶地瞪大眼睛。
  那女人成功引起了陈皎的注意,她再把王学华他们扒开了些,伸出一颗脑袋,上下打量女人,“你会武?”
  女人:“略懂。”
  陈皎:“从中原逃难过来的?”
  女人:“是。”
  陈皎:“可有杀过胡人?”
  女人:“有,七十三人。”
  王学华憋不住了,脱口道:“臭娘们莫要吹牛了,七十三个胡人,那得把你丫剁成肉饼!”
  其他官兵也不信。
  那女人压根就不理会他们,似乎早就见惯了这种性别歧视,目光一直落到陈皎身上,不发一语。
  陈皎觉得有点意思,又问:“其他呢,是什么原因杀的?”
  女人答道:“叛逃官兵,杀;凶恶仇家,杀;蛮狠衙役,杀。”
  陈皎:“那这里的命案呢,因何而起?”
  女人:“失手误杀,一猎户以为我是林中猛兽。”
  当即讲起她被抓的过程,如果不是掉进捕猎陷阱,差役是没法抓住她的。
  陈皎半信半疑,看向王学华他们,说道:“你们打得过她吗?”
  王学华自信道:“九娘子说笑了,如果我们连一个娘们都打不过,还上什么战场?”
  这话引起了陈皎的兴致,点头道:“有志气,不若我就试一试,看你们的本事。”
  严大刚提醒道:“九娘子切莫上了她的当。”
  陈皎:“无妨,校场上见真章。”又道,“胡宴和宋青那般厉害,当初他们和徐都尉屠杀十多位胡人,我亲眼所见,若连眼下这位妇人都打不过,那也太没颜面了。”
  于是那位女人替自己争取到了求生的机会。
  女狱卒找来干净衣物,让她梳洗清理。鉴于她生得高大,穿的都是男人的衣裳。女人一点都不嫌弃,无比珍惜能脱身的机会,把头发规矩束起,指甲修剪干净。
  她仍旧在牢房里,不过换了一间单间,有床铺,环境条件也好得多。
  女狱卒道:“九娘子让你养两天,倘若你不安分,格杀勿论。”
  女人应是。
  她的伙食得到了改善,甚至有肉食。
  许久未曾沾油荤的人再也忍不住狼吞虎咽。
  马春见她接连吃了好几个粗粮馒头,乍舌道:“这般能吃,当真跟老爷们似的。”
  女人视若无睹,把她送来的食物一扫而光。
  马春回去复命,说那女人贼能吃。
  陈皎不以为意,心想要是她能干得过胡宴他们,那才叫厉害。
  接连几天她都进行投喂,待到第四天时,校场上聚集了大量官兵。
  为了防止女人逃跑,弓箭手把校场包围。陈皎跂坐到榻上,宋青和胡宴好似两座泰山站在一旁。
  不一会儿戴着镣铐的女人被狱卒带到校场上。她许久不曾见过阳光,似乎不太适应太强的光线,用手遮挡。
  陈皎不知其人名字,也没兴致知道,至少在女人未显露真本事之前她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个人。
  看台上除了宋青和胡宴外,还有十名弓箭手防范于未然。不仅如此,陈皎自己也藏了袖箭防身。
  上次跟崔珏跳河让她长了记性,特地练习过袖箭射击,大有长进。
  胡宴显然不信女人吹嘘她能杀胡人,抱着轻蔑的态度观战。
  事实上在场的官兵都不信那女人的战斗力,虽然她看起来比寻常人高大。
  校场上有一排兵器,大刀、长剑、红缨枪、双刀,琅琊棒等。
  严大刚出面挑战,挑的是红缨枪。
  陈皎命人把女人手上的镣铐解开,她活动活动手腕,马春大声道:“今日比武切磋,勿要伤及性命,点到为止。”
  严大刚挑的红缨枪,女人也挑了一杆红缨枪。她似乎不太满意,尝试着挽了几个枪花,无比熟练老道。
  宋青一眼便瞧出了端倪,严肃道:“是个练家子。”
  陈皎应道:“我看过她的手,有茧子,想来是有几分本事。”
  随着一声铜锣声响,比武开始。
  严大刚运气不好,挑的兵器恰好是女人最擅长的。他没有竭尽全力的理由,女人却有,因为想活命重回中原。
  一杆红缨枪在手,犹如银蛇吐信,挑、刺、横扫,无不老道熟练。
  刚开始严大刚还能应对几招,渐渐的落了下风。
  那女人可见是有几分本事在身,打斗姿态飒爽,目光如炬,原本木然的脸上重新焕发出生机。那是手中兵器赋予她的力量,属于重生的力量。
  围观的官兵们见严大刚落了下风,纷纷替他呐喊助威。看台上的陈皎伸长脖子观望,她不懂什么招式,但慕强。
  能靠武力值跟男人打斗的女人,那是相当稀少的。一来体型弱势,二来时代背景约束。
  方才胡宴还轻蔑,但见女人舞枪的身手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校场上激起一阵尘土,女人以一招神龙摆尾击落严大刚手中的枪,在他快要捡起再战时,一枪横扫千军,击打到他的腿上,把他打跪下去,紧接着雪亮的枪头近在咫尺,生生把他逼退。
  严大刚面红耳赤,觉得很没颜面。女人收枪,非常有君子风范,“承让。”
  马春激动喝彩。
  陈皎也笑了起来,赞道:“不枉我顿顿喂肉吃。”
  接着又上去一位士兵挑战,用的是大刀。
  上一场算是热身,这回三招就把那士兵打趴了,众人全都哄堂失笑,调侃道:“张小勇你行不行啊?”
  张小勇窝囊地爬了下去,冲王学华道:“王哥你去!你行你上!”
  王学华怂了。
  也有不服气的接着去切磋武艺,皆被打脸。那女人显然没什么兴致陪他们练手,问道:“有都伯吗,让都伯来打。”
  众人哗然。
  陈皎叉腰站在看台上,问:“何故要都伯来打?”
  女人:“家父在生之时,曾任都伯,可与我比划一二。”
  陈皎看向宋青和胡宴,“你俩谁去?”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