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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恶女,只想造反——闫桔【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8:13  作者:闫桔【完结】
  胡宴道:“我去。”
  他就不信一娘们能这般厉害。
  知晓那人擅长红缨枪,胡宴也挑的红樱枪。
  铜锣声响,两人展开了比试。
  胡宴的功夫陈皎见过,与方才严大刚有着天壤之别,斜挑,横刺,毒辣且充满力量感。
  女人应付起来吃力许多。
  众人全都屏住呼吸,目光被二人的打斗吸引。
  阵阵尘土飞扬,校场上光影闪闪,二人衣襟翻飞,皆是尽了全力对战。
  胡宴刚猛蛮横,女人知力量比不过,会巧妙避开他的攻击,以柔克刚。
  二人根基扎实,对战下来胡宴并未捡到便宜。
  看台上的宋青忽然道:“这是使的裴家枪。”
  陈皎好奇问:“裴家枪很厉害吗?”
  宋青点头,“在曲州一带颇有名气。”顿了顿,“听此人说话的口音,应是曲州人,不知她跟裴家有何关联。”
  陈皎:“方才她说她的父亲是都伯,想来出生武将之家。”
  宋青点头,双手抱胸观战。
  “胡兄弟,此女应是曲州裴家人,下手莫要不知轻重。”
  听他这般说,胡宴不跟她打了,收枪退得老远,质问道:“你耍的是裴家枪法,是曲州裴家人?”
  女人:“啰嗦作甚,没有分出胜负,再战!”
  胡宴拿枪指她,“问你话呢,你爹是不是裴万里?”
  女人愣了愣,诧异道:“你认识他?”
  胡宴“呸”了一声,骂道:“狗娘养的!我们这帮兄弟可被他那孙子害惨了!”
  说罢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朝她进攻而去,女人提枪应战,虎虎生威。
  陈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问:“这中间好像有什么渊源?”
  宋青严肃道:“以前的旧事,徐都尉在中原还是中军将军时,我们兄弟被奸人所害,数百人全军覆没,回去了也会被斩首,这才迫不得已南逃。”
  陈皎轻轻的“哦”了一声,“那跟裴家有何干系?”
  宋青:“裴万里就是个孙子,故意拖延救援,导致我们被胡人围困,尽数死伤。”
  他似乎不愿意回顾那段过往,底下的胡宴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恨意,招招往死里打。
  那女人却扛住了他的进攻,破口大骂道:“你个孙子!说好的切磋武艺,何故变卦?!”
  胡宴耍痞道:“我呸!臭娘们哪来的就滚回哪里去!若不是你爹裴万里,我胡大爷何至于南逃到这儿苟且偷生?!”
  女人怒目道:“我爹顶天立地,你休要败他名声!”
  胡宴:“放你娘的屁!今日若徐都尉在此,定要打死你个龟孙子!”
  见两人越打越凶悍,陈皎怕收不住场子,朝宋青道:“把疯狗给我拉回来,那女人我还要问话,若是给我打死了,我折他一条狗腿。”
  宋青无奈,大声道:“胡老二回来,你祖宗发话了,再发疯,就打断你的狗腿!”
  陈皎:“……”
  好想掐死他。
  胡宴愤怒道:“今日不杀这娘们,老子誓不为人!”
  这话激怒了陈皎,当即破口大骂,“你个龟孙,老娘当初说的话全都当耳边风不成?!给我留活口!老娘要问话,你聋了吗?!”
  她骂得凶悍,众人全都不敢吭声,最后还是宋青出手把疯狗拆架拽走的。
  胡宴跟发狂似的骂骂咧咧,扬言要打死女人。
  陈皎受不了他的鲁莽,抡起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整个人都被打清醒了,眼神也清澈许多。
  众人哗然。
  累趴在地上的女人气喘吁吁,也吃惊地瞪大眼睛。
  陈皎一个劲甩手,掌心疼得要命,又气又恼道:“你个疯狗,老娘说的话全都当耳边风不成?!”
  胡宴满头大汗,果真收敛不少,垂首道:“属下失态了。”
  陈皎动怒道:“滚下去!”
  胡宴欲言又止,宋青忙让人把他拽了下去。
  陈皎懊恼地擦了擦手,红了一片,她看向那女人,问道:“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女人见她气势凶悍,回答道:“我乃曲州裴长秀。”
  陈皎不耐看向宋青,道:“你们掰扯掰扯。”
  于是宋青翻起了旧账,问裴长秀当年她爹救援一事,结果双方又要打起来。
  裴长秀大骂徐昭等人叛逃,说她父亲差点被胡人团灭。
  宋青又骂裴万里故意拖延救援,让他们全军覆没,双方争执得起火。周边的官兵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陷入了迷茫中。
  陈皎跂坐到榻上,就听二人争执,马春看得迷糊,问道:“这得吵到什么时候?”
  陈皎:“管他呢,爱吵吵。”
  马春有片刻的无语,说道:“方才打胡都伯,小娘子的手定然打疼了。”
  陈皎又搓了搓手,“是有些疼。”
  马春:“胡都伯皮糙肉厚的,扛打扛摔,小娘子下次要打他,还是拿东西更为顺手。”
  陈皎忍不住道:“你是认真的?”
  马春点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群莽夫就服打。”
  陈皎默了默,八卦问:“马春你家男人若不听话,是不是也会挨打?”
  马春点头,理所当然道:“不打不成才。”
  陈皎:“……”
  苍天有眼,她并没有暴力倾向。如果打崔珏,他会不会叫?
第49章 满墙金银
  正所谓冤家路窄,那裴长秀万万没料到流落到惠州会生出这般事端。
  现在徐昭不在,陈皎索性主持公道让她跟胡宴他们辩理,因为两人都想杀她。
  裴长秀的双手再次被戴上镣铐,面对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丝毫不惧。
  几人从先前的校场上转移到衙门里,胡宴的脸上还残留着五指印,是陈皎的杰作。
  他指着裴长秀怒火冲天,大声道:“当年若不是你们裴家,我们数百兄弟何至于命丧胡人之手?!”
  裴长秀冷静辩解:“奉丘之战我亦在场,那时候我夫妻与父亲被困商邑,得来的消息是徐中军吃败仗叛逃!
  “敢问二位,你们有没有弃兵逃亡?!”
  胡宴怒目道:“放你娘的屁!奉丘之战近乎全军覆没,最后只剩下十多人血战。
  “我们受奸人所害等不到援军,回去了还得被砍头,谁他娘的还敢回去复命?!”
  裴长秀厉声道:“那便是逃兵!战场上的逃兵理应当诛!”
  这话把胡宴刺激到了,当即便要冲上前揍人,被陈皎瞪了一眼,立马规矩起来。
  陈皎道:“如此说来,双方得到的消息都对不上,这中间定有猫腻。”
  裴长秀解释道:“当时我们得到的命令是去奉丘援救,但在商邑被胡人拦截,之后听到徐中军叛逃,坑害手下将士的消息,我父亲怒发冲冠。
  “那一战我们折损了半数将士,侥幸从胡人的围困里脱身,回去之后我父亲还病了一场,直言汉人的根烂透了,以后只能做胡人奴。”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尽是无奈的落寞。
  陈皎问道:“那后来呢,你为何流落到惠州?”
  裴长秀沉默了半晌,才道:“裴家受奸人所害,全家都死绝了。”
  她说得很平静,近乎麻木不仁,胡宴嘴欠道:“该!”
  裴长秀猛地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我们裴家老少皆战死沙场,这才是武将的归宿,而你们这些逃兵枉为汉人,一辈子的耻辱休想洗干净!”
  这话委实歹毒,气得胡宴目眦欲裂,他握紧了拳头,想说什么,终是止住了。
  裴长秀心如死灰,平静道:“成王败寇,我裴某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胡宴当即道:“九娘子,这样的祸害断不能放出去!”
  陈皎不耐道:“就你嗓门大,瞎嚷嚷什么?”
  胡宴悻悻然闭嘴。
  陈皎看向裴长秀,说道:“把她带下去。”
  官兵上来把她带走。
  室内一时寂静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宋青才试探问:“九娘子打算作何处置?”
  陈皎不答反问:“你们对账,可有对出个名堂来?”
  宋青沉默。
  陈皎:“这会儿徐都尉不在,我倒有自己的看法。”
  宋青:“请讲。”
  陈皎缓缓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分析道:“其一,裴长秀是曲州人,跑到惠州来,可见家中出了变故。”
  宋青点头,“她应该没有撒谎,毕竟从曲州过来,千里迢迢。”
  陈皎:“其二,方才她的辩解,我认为有一定的道理。胡宴也说你们当年受奸人所害,那裴家受奸人引导误解你们,没有及时救援,也在情理之中。”
  宋青没有吭声。
  陈皎继续道:“中原那边的情形我不清楚,但从你们和她目前的处境来看,想来极其腐败。
  “如今她孤身一人流落至此,我杀她也无甚意义,念在她曾杀过胡人的功绩下,我想放她一条生路,二位以为如何?”
  胡宴不满道:“还请九娘子三思!”
  陈皎看向宋青,问:“你呢,是何态度?”
  宋青想了想道:“我想等徐都尉定夺。”
  陈皎点头,“也好,那就暂且留下裴长秀的性命,等与徐都尉汇合再议。”
  这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那裴长秀被重新下狱。
  不过马春倒是觉得可惜了,私下里同陈皎道:“那女郎当真扛打,小娘子若放了或杀了,实在不划算。”
  陈皎失笑,调侃道:“她可跟胡宴他们不一样,他们至少服徐昭管束,这女郎就跟孤狼一样,谁都管控不了。”
  马春:“就是因为无人能约束,小娘子才更应该收拢为己用。
  “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徐都尉怎么说都跟崔郎君走得更近,倘若日后小娘子跟崔郎君生了嫌隙,徐昭定会选择他,而不是小娘子你,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这话倒是肺腑之言,陈皎盯着她看了会儿,“我心中自有成算。”
  马春欣慰道:“我就说嘛,小娘子聪慧,断不会这般糊涂。”
  陈皎打趣道:“难为你有心替我筹谋,我就问你,是不是觉得跟着我这样的主子,觉也要睡得安稳些?”
  马春笑道:“那是自然,跟着你这样的主子,不愁日后的前程。”
  陈皎打了她一下,决定来一招欲擒故纵。
  翌日她亲自去牢里见裴长秀,先前裴长秀还有求生欲,现在则不想再折腾了。
  她从去年南逃,父母兄弟,丈夫儿女皆命丧黄泉,独留她在人世间苟活,万念俱灰。
  起初她满腔仇恨,苦苦挣扎活命,还抱着希望有朝一日能杀回去。而今在南方经过各种挫折磋磨,志气被磨得差不多了,再无先前的狠劲儿。
  陈皎提着一壶酒来看她,闲杂人被马春遣了出去。
  陈皎坐到方凳上,把酒壶递到铁槛前,说道:“裴娘子饮酒吗?”
  裴长秀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九娘子是来送裴某最后一程的?”
  陈皎点头,“他们要杀你。”
  裴长秀坦然道:“成王败寇,只盼九娘子给个痛快。”
  陈皎好奇问:“你想与地下的父母兄弟姐妹们团聚?”顿了顿,“就以今日阶下囚的身份与他们见面?”
  裴长秀愣住。
  陈皎:“你吃酒吗,这酒没毒。”
  裴长秀默默拿起那酒壶,拧开盖子,尝了一口,辛辣入喉,她已经许久不曾饮过酒了。
  在某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在曲州的时候。
  那时候父母还在,丈夫儿女也在,还有那些不屈不挠的汉人将士们。
  心中不是滋味,她神情萧瑟道:“我已经许久不曾饮过酒。”
  陈皎:“想来这两年你的日子极其艰难。”顿了顿,“去年的这个时候我的日子也很难。”
  裴长秀颇觉诧异,上下打量她,嘲弄道:“陈小娘子的爹是淮安王,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什么好艰难的?”
  陈皎笑了笑,不答反问:“你若被你爹嫁给一个五十岁老头,又是何感想?”
  裴长秀:“……”
  陈皎:“我是幸运的,却也不幸,我父亲二十多位子女,不缺我陈九娘。但我想法子从围笼里跳了出来,有了今日的自由。
  “想来裴娘子的父亲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你毕竟是女郎,他能容许你练武,像男儿那样征战沙场,而不是让你洗手作羹汤相夫教子,可见其心胸豁达。”
  提及自己的父亲,裴长秀的目光中充满着骄傲,坦诚道:“他确实比其他男人有眼界,在生之时曾与我说,我生错了时候,若是出生在太平之时,宁愿让我在后宅安稳度日。
  “可是国将不国,汉人都快被胡人杀绝了,我有心入伍,那便像男儿那样拿起武器上阵杀敌,方才不枉此生。
  “我无比庆幸遇到这样的爹,若有来生,愿再做他的女儿,尽此生未尽的孝道。”
  陈皎沉默,裴长秀心绪起伏,似乎有些难以自持。
  “想杀回去吗?”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裴长秀愣了愣。
  陈皎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问:“想杀回去吗,告诉你爹,你能。”
  裴长秀仿佛被她蛊惑,有短暂的失神,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你疯了。”
  陈皎淡淡道:“对,我就是个疯子。”顿了顿,“在这样的世道,一个女人跟你说想杀回中原,难道不是天方夜谭?”
  裴长秀盯着她不语。
  陈皎:“人各有志,我念你往日艰难,与我一样曾有过不堪的过往,便放你一条生路,你若想走,随时可以离开。”
  裴长秀不信,“你休要耍花招。”
  陈皎从袖袋里取出路引,递给她道:“拿着它可以在惠州境内畅通无阻。”
  裴长秀半信半疑接过,是路引不假。
  陈皎继续道:“你若想走,下午避开胡宴他们,我会让马春给你备马,走得越远越好。”
  裴长秀根本就不信她的鬼话,但陈皎也未多说什么,没坐多久就离去了。
  意外的是下午裴长秀当真被狱卒领了出去,马春在后门送她,给她备了一匹马,一只包袱,还有一袋钱银。
  马春道:“我家小娘子心善,算你运气好,得幸遇到她。”又道,“包袱里有匕首防身,自个儿走罢,趁着天黑之前走得越远越好。”
  裴长秀还是不信,狐疑道:“陈九娘当真愿意放我走?”
  马春不耐道:“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杀了你她还嫌脏手,赶紧走。”
  就这样,裴长秀稀里糊涂上马跑了。她一直不信运气这般好,哪曾想出了县城都顺顺利利,并无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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