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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心动——鹿燃【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7:20:09  作者:鹿燃【完结+番外】
  那人全无反应,一如昏死过去。
  “醒醒,别在这里睡着,会着凉的。”
  奔波整日本就疲累,加之她原本就是睡着难醒的人,他这两声唤根本不抵任何作用。
  小心翼翼侧身,唐薏的头便顺势滑贴到了他的胸膛之上,睡梦中的人只凭着本能贴向温暖处,她双手不由朝前探去,恰好围抱住江观云的窄腰,甚至脸还于他心口处蹭了蹭。
  发顶蹭着江观云的下巴,同样撩拨着他的心,轻巧的似只小猫,某人心口灼热,一双手无处安放。
  终还是忍不住轻轻将她环住。
  力道一点点加重,放肆将人搂得越发紧了。
  悄然感受着两个人的贴近,喉结上下滚动,沉醉其中,不觉又温柔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唐薏。”
  仍是没有回音,怀中的人睡得香甜。
  可他到底不忍,思忖半晌,还是微微弯身,拦腰将人抱起在怀。
  书房的门被他以脚勾开,随即抱着唐薏自书房中迈了出来。
  她身形纤细,被他抱在怀中不过小小的一团轻飘飘的。
  江观云每行一步都十分稳重,生怕颠了怀里的人。
  回到房中,他轻然将唐薏抱入内室放到床上,路途不短,她竟连眼皮也没动一下,若不是他伸手探过唐薏的鼻息,还以为她当真死过去了。
  见人睡得这般沉,江观云笑得无奈却宠溺。
  弯身将她绣鞋脱下,又扯过锦被为其盖好。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本应离开,书房还有未看完的公文等着,然,脚步竟似被长了钩的铁钉钉住,钩着他坐到床榻上来。
  方才贴着他胸膛的半张脸似扑了胭脂,又似嵌了桃花。
  想到之前在书房她于梦中缠在自己身前的模样,江观云不由胸口一窒。
  那股强烈的悸动如何也压不下。
  吞咽了口水,眼中如有星光熠熠,映着她娇美的轮廓,纤长的睫毛覆于眼睑之下,烛影为她面容叠了一层容光。
  白日娇俏蛮横,睡得熟了便乖巧许多。
  终是忍不住弯身下去,使得二人距离相近,他的鼻尖儿几乎可以触到她的。
  唐薏身上气味儿芬香,似生了无数触手诱着他不断向前、向下......
  向来克己复礼的人终是破了一回戒,心动使然,唇轻轻覆上她的,终感到那一片柔软。
  心口陡然发紧,脊背热血连动全身经络,再浓些便可将人灼伤。
  明知这样十分无礼,可他偏生着了魔,总是想要贴着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梦中一阵软糯袭来,香甜的似米糕,她睡得深沉迷糊,不觉张开唇齿,重咬一下。
  一阵钻心的痛楚袭来,使江观云倒吸一口凉气,长眉紧蹙,生生拧成了一个结。
  唐薏正在梦中吃糕,下嘴没轻没重,苦了江观云痛的流泪,宽肩跟着紧缩。
  好不容易脱开了她唇齿的禁锢,那人猛的直起身,起初尝到的甜头这会儿被满口喊腥所替,指尖儿轻轻触于唇上,艳红滴花。
  唇上的痛似长了腿原地蹦高,剧痛久久不消,一时间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红血充满的唇角微微勾起,伸过手报复似的捏了她热乎乎的脸蛋,根本没舍得下力。
  ......
  时近初夏曦光来早,树上的鸟儿最先跳着脚的撒欢啼叫不止,脆声唤人好眠。
  唐薏紧闭双眼在被窝里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后才睁眼,这一夜睡得无比满足解乏。
  撑着胳膊坐起身来时,樱桃估摸着唐薏该醒了,便端着铜盆入室,见她低着头不晓得在瞧些什么,便道:“二姑娘今日醒得早。”
  身上的罗裙不翼而飞,仅着一身中衣,她最后的记忆尚留在昨夜江观云的书房里,可自己是如何回来的半分印象也无。
  想到江观云,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胸口,面皮一紧,惊色满目,似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连嗓门也不觉拔高,“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衣服是谁给我脱的?”
  樱桃被她这一声高嗓吓了个激灵,手里的帕子也掉于水盆中,猛然回过身,急眨两下眼皮,“还说呢,昨儿已经很晚了,我见你房里的灯还没熄就进来瞧瞧,谁知你穿着衣裳躺在床上睡着了,我就把你外衫脱了。”
  “不过......你昨天晚上又出去了吗?还是喝了酒?怎么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晓得?”
  樱桃不免打趣道。
  唐薏心虚,此话不答,再摸自己胸口,方知自己虚惊一场。
  她把江观云想歪了。
  不好意思悄声笑笑。
  “樱桃,我昨天晚上梦见吃甜米糕了,我馋了......”
  有意岔开话题,昨日的确做了个怪梦,梦中似甜米糕又不似,说不出的诡异,唇齿间的触感格外真实,再往深想便觉柔软,扯得她心尖儿阵阵悸动。
  指尖儿触上自己的唇,莫名其妙。
  今日晨起江观云又没露面,唐薏又是自己吃早饭,香软的包子两口一个,樱桃盛了一碗细粥放到她面前,“怎么吃这么急啊,别噎着。”
  “一会儿吃完了我得出门,我要去吉祥坊看看相宜姐。”两口包子咽下,端起碗来又喝了一口粥。
  吃饱喝足后忙叨叨出了门去,没走出两步忽想到什么,脚步顿住。
  目光穿过西侧层层竹影便能瞧见江观云的书房所在,略有神思眸光流转,脚尖儿调转方向朝那片竹影走去。
  天气晴好,他书房正开着窗,自这角度望过去便可看到正坐于桌案前翻动纸页的人。
  江观云从来都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人,喜霜色衣衫加身,轻薄淡雅,细风每每吹过,纱衫略动,侧颜曲线似精雕,高直的鼻梁醒眼,每个角度都无可挑剔,不免又让唐薏想起彼时初回带昏迷中的他去晒太阳的场面,一如现时,美得似画。
  许是她目光热烈而不自知,亦或是二人之间存有某种灵妙的牵连,窗内的人突然望向窗外,恰好又看到那一双灵动的杏眼。
  才扬起的唇角传来不能忽略的疼痛,提醒他昨夜做的事算不得地道,心虚埋下脸,面上故作自然,捏在纸上的指腹却悄然用力。
  似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羞的不敢抬眼。
  这般在唐薏的角度看来却是江观云见她不喜,唐薏虽莫名,却还是提步上前。
  落在窗前的光线被一道身影覆住,唐薏没进门,而似鸟雀般趴在窗沿上探着头看他。
  江观云微微侧目,却未直视唐薏,“怎么了?”
  她开口便想问为何这两天一见了自己便总拉个脸,话到嘴边又改口,“昨晚我是怎么回房的?我在你书房睡着了?”
  脑顶嗡炸一声,他面不改色扯谎,“你自己回去的。”
  “啊?”显然唐薏不信,她最后的记忆仅仅留在这书房,但恍惚中还觉着似飘在天上云游似的。
  那感觉很奇妙,似梦见甜米糕一样奇妙。
  尚在迟疑中,唐薏的目光却被他下唇上的伤口所吸引,抬手指了自己的唇角同他比量,“你嘴唇怎么了?馋肉自己咬破了?”
  分明是一句玩笑话,却一下子说中江观云的心事,心口一颤。
  一下子被她逗得破功,,竟顺着她的话点头应下,“是,馋了。”
  蒙在鼓里的人哪能听得出他的话外音,还调侃道:“那就吃呗,堂堂江小公爷,一口肉都吃不上?”
  知她无意,可听在有心人耳中便成了虎狼之词,望着她的眼神越发古怪起来。
  终还是他别开言,改问旁她:“你要出门?”
  “嗯,我去看看相宜姐。”
  “去吧,早去早回。”
  唐薏撑着胳膊直起身来,心中迟疑未解,“昨晚真是我自己回房的?”
  “嗯。”这一声应,十分没有底气。
  唐薏时而神经粗犷,竟也抓着自己的后脑嘀咕:“真是见了鬼了,你们江府不干净吧。”
  “或许吧。”他笑笑。
  ......
  知她要出门,小厮一早就去安排出行的马车,这会儿正在府门前候着。
  唐薏一脚迈出朱色门槛,便瞧见府前的抱鼓石后探出来几个小小的脑袋。
  四五个孩童正探着头紧盯着她,眼神奇怪,似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唐薏一边下阶一边望着小小的几个,终不知是他们几人中谁尖叫了一声“妖怪!”
  其余孩童亦尖声叫着逃窜开,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这一场连续的尖叫惹人心惊,唐薏环顾四周,哪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更不晓得这群孩子在怕什么。
  不过她没往心里去,只以为是孩童调皮。
  马夫将矮凳放于她脚前,唐意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马夫摇头:“少夫人脸上干净着呢,那群小东西整日在街上东奔西跑没个安静,方才小人套好马车出来时,这群小孩儿便躲在这儿了。”
  唐薏点点头,她自不会同小孩子一般见识。
第三十三章 落水
  吉祥坊的街市随着天气慢慢热起便成了闹市,前方车马难行,车夫便放慢了速度。
  车前所挂银灯上的“江”字显眼,其下所装点的铃铛随着车马晃动亦发出跃动的声响。
  直到马车于小宅处停下,那声响才渐小渐平。
  饼铺这会儿客人多,唐薏只同钱氏和在这帮忙的李嫂子打了声招呼便转到侧门去。
  今日刘丰年不在家,院子里安静无声,唐薏直上二楼,正见着吴相宜坐在窗前晒太阳。
  虽仍是面无血色,可精神看起来照比先前好了许多。
  一见唐薏,她眉眼弯起,“你来了。”
  好不容易见了她的笑,想传的话反而怕惹了她伤心,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相宜姐,我有事和你说。”
  二人自小一同长大,不光刘丰年与唐薏有默契,吴相宜也有,只看唐薏的眼神便猜到了七八,她仍是保持着体面的笑,冲唐薏招手,“进来说吧。”
  门板吱嘎一响,唐薏入室。
  转而吴相宜已经将一杯温茶递了上去,茶盏中浮了两朵金银花,这是吴相宜专爱的口味。
  “事关徐朝吗?”
  再提起这个人,心口还是会阵阵发疼,可是她已然开始试着给自己硬建一张屏障。
  不躲、不逃、不避。
  轻咬下唇,唐薏为难骂道:“江观云同我说,那个王八蛋离京了,走得急,连滚带爬的。不过他没带旁人,只带了几个小厮去外地赴任了。”
  江观云自不会这样同她转述,不过是唐薏用自己的话讲了一遍给吴相宜听,言外之意,陶小姐没跟在身旁。
  知徐朝莫若吴相宜,她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平静低头理了理自己衣袖上的褶皱,苦笑一记,“我早就猜到了,他不敢面对我,也不忍放弃她。”
  “相宜姐,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让他走了?你们的婚约难道不作数吗?”见这些日子吴相宜一直半死不活的,没有挣抢闹事的苗头,反而平静异常,唐薏替她不甘。
  而她不晓得的是,吴相宜只是在独自疗伤罢了。
  眼中有伤意闪过,吴相宜面容沉静,无恨无狰,“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喜欢和旁人抢东西,而且......即便我想抢,徐朝也不会回来了。我又何必让自己闹得那么难堪。”
  “退一步讲,就算是他弃了陶家小姐,与我重新在一起,我们也再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无嫌猜,毕竟......陶小姐是个让他不能忽略的存在。”
  “这样的感情,我要来做什么?倒不如金银来得实在。”
  吴相宜从来都是个通透人,这些日子她只将自己关在房里,哭过也痛过,可独自闹完了更觉着无用处,那人宁可远走也不会来给她擦眼泪。
  她也不是圣人,白日听见街头喧闹尚能分散心力,可一到了夜里死寂时,乱七八糟的心事便从四面八方袭来。
  总会不由自主想到徐朝的那张脸,思念延伸到她不可控的方向,一想到徐朝与陶家小姐该如何相处,曾经说过无数次爱她的人正与旁的女子柔情蜜意,心口便痛得像是被人拿手一点点撕碎一般。
  心中哪会没有半分憎恨,可她孤身一人在世,总得好好活下去,能救她的,也唯有自己。父母千辛万苦给她一条性命,上天开恩让她于世间活一回,她得有点骨气,有点气节才对得起自己。
  当一个女子选金不选情时,唯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唐薏那种根本未曾开化的,一种便是吴相宜这种曾付出真心却粉身碎骨的。
  “我从徐朝那里拿到了一百两,我想用这些银子在京中开个小铺面,”提到未来,吴相宜的眼中一下子有了光,“我会织补,还能卖些绣品,养活自己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这就对了相宜姐,你自小绣工就好,织补更是一绝,许多京中的手艺人都赶不上你的手法,你在京城一定能站得住脚!”唐薏将茶杯搁下,拉来椅子坐到她身旁,“铺面的事儿你就交给我,我帮你留意着,银子的事儿你更不必担心,还有我呢。”
  “唐薏,若是没有你和丰年哥,这回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挺得过去。”相比所谓爱情,她觉着友情更重要,不觉眼眶温热。
  “咱们不用说那些,和我哥也不用。”
  ......
  于小宅中一待就是几个时辰,又是天擦黑时唐薏才要归江府。
  马车一直在外候着,她自大门中迈出来时发现街角不知何时凑了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看似闲来无事在那闲话,可自她露面一双双眼就似长了钩子挂在她身上。
  唐薏疑惑望出去,那些人便飞速别开眼故作无事。
  转身上了马车之际,那些人又时不时扫向这头,明显是在议论她。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安,她怕生出些意外,在马车里低低吩咐了一句:“车赶的快些,尽早回府。”
  车夫得令,猛一挥马鞭,马儿吃痛嘶鸣一声,疾奔而去。
  在马车路过路旁那堆人的同时,唐薏悄然将窗上的竹帘挑开了一条缝隙,无论马车行到那个角度,那些人的脖子便扭到哪个角度,目光一路紧随不放。
  好歹是初夏,若是七月半中元节,唐薏当真以为是鬼门大开时运低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
  接下来的十几日,唐薏总算安静了几天,还同江观云借了几个人出去替吴相宜寻铺面,念吴相宜初来京城,手里得有银子傍身,不能一下子搭进去,于是唐薏便拨了些私房钱出来,打算若有合适的铺面等租便先帮吴相宜垫上。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只是这段时日怪事频发。
  先是江府附近多了许多人,他们念及江府势大不敢胡乱堆在门口,只敢远远朝这边探望,孩童见了唐薏大呼妖怪,更可恨的是连吉祥坊钱氏的饼铺都开始受影响,从前每每开门前来买饼的客人不断,可如今那些客人竟似一下子人间蒸发,不仅再没人来买饼不说,还有路人冲着饼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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