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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娶——苏十一娘【完结】

时间:2025-02-03 14:35:40  作者:苏十一娘【完结】
  “芍药,你怎么样?嬷嬷还好吗?”
  花朝朝跪坐在地上,捧着芍药的脸看看,又转去看躺在地上的钱嬷嬷,试探过她的鼻息之后,花朝朝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太好了,你们都没有事,我还以为要见不到你们了。”
  她直接扑入了芍药的怀中,抱着她哭了出来,“我一直跑,一直跑,我不敢停,我害怕你们出事,呜呜呜~~。”
  芍药拍了拍她的背,一边哭着,一边安慰着她,道:“姑娘,奴婢没事,我们都没事了。”
  柳阳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主仆二人,以及那躺在地上不知是不是昏死过去的老嬷嬷,觉得甚是可怜,他问向他家主子道:“郎君,现下怎么安排?”
  裴季睨了他一眼,“随你。”说完,他直接转身往留园走去。
  柳阳懂了他的意思,这是同意了。
  “花姑娘,不如今夜先去留园安顿下来。”柳阳上前打断了主仆二人的哭诉,“也好让王翼给嬷嬷瞧瞧。”
  花朝朝听到这话,擦了擦眼泪,看了眼柳阳,再去寻裴季的身影,发现他已经转身离去,“可以吗?”
  宅子被烧了,陆叔也不在,她们确实没地方可以去。
  “当然可以,我家郎君心很好的。”柳阳对于他家主子出手救下花朝朝主仆三人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方才主子竟然抱了花朝朝。
  当下花朝朝并无选择,她只得道:“那就麻烦了。”
  “无妨,都是小事。”柳阳上前将钱嬷嬷背在身上,又道:“姑娘放心,火会有人处理的。”
  花朝朝点了点头,回头看向宅子。
  这是她生活了八九年的家,就这么被一场大火给烧没了。
  往后的日子也不知该如何。
  “姑娘,走吧。”芍药道。
  花朝朝收回思绪,搀扶着芍药站起来,主仆二人互相搀扶着慢慢地走向留园。
  *
  回到留园之后,花朝朝想要寻裴季说一声谢谢,但早已经不见他的身影,她只好作罢。
  “这是怎么回事?”
  睡梦中的王翼被唤醒,他还没有弄清楚花朝朝主仆三人为何如此狼狈,就被柳阳催着给躺在床上的钱嬷嬷把脉,又给花朝朝和芍药检查了一下。
  钱嬷嬷被烟呛到,加上她的病没有好,这才晕了过去;花朝朝问题也不大,只有磕破了些皮;芍药则是伤上加上,先前扭伤的脚还没好,又扭了一下,已经肿起来。
  “没有伤到骨头,问题不大,但得养上半个月才能好。”王翼拿了些药给芍药抹上,疼得芍药皱起了眉头,但比起今晚的惊险来说,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既然都没有大问题,柳阳将后门候着的两个婆子唤了进来,向坐在罗汉床上的花朝朝介绍了一下,“花姑娘,今夜得先委屈你们住在香缘阁。然后这位高些的是王婆子,另外一位是李婆子,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她们,我和王翼就先走了。”
  花朝朝起了身,向两人行了礼,“劳烦了。”
  今夜惊险重重,她此刻已是疲惫不堪,送走王翼和柳阳,花朝朝把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妥善放好,就去隔壁的耳室洗了一个澡。
  许是太累,她这一夜睡得尤为的沉,等到翌日太阳高升,院中隐约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她才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她望着浅蓝的帷幔,屋里陌生的布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想起她家昨夜被烧了。
  对了,家里被烧了,她现在在留园。
  也不知火有没有被熄灭,也不知陆叔有没有回来,还有嬷嬷......
  她坐起身来,想起昨夜的衣服都弄脏了,就着了一件王婆子给她的寝衣。
  她正想着要如何解决衣服的问题时,就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连忙用被子捂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看向门口,一个生面孔的瓜子脸姑娘拨开珠帘走了进来,见她醒了,朝她行了礼,“姑娘安好。”话说完,瓜子脸姑娘将珠帘挂至两侧,又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又见瓜子脸姑娘捧着几套裙衫,笑着朝她走来,先向她行了礼,才开口,“姑娘,挑挑看,这些可有喜欢的?”
  “你是谁?”花朝朝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捧着裙衫的瓜子脸姑娘半蹲在床边,笑着道:“奴婢是素问,是郎君让奴婢过来伺候姑娘的。”
  “倒是也不必如此麻烦。”花朝朝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样弄得她有些拘谨了,她看着素问手中的衣服,选了放在最上面的一套,上衣是一件彩绘窄袖白绢衫,配着红色的梅花纹鹅黄纱帔子,下裙是一条狩猎纹缬绿纱裙。
  “谢谢,很好看。”花朝朝道。
  素问只朝着花朝朝笑了笑,并未再说旁的,她正要伺候花朝朝洗漱,就遭到了花朝朝的拒绝,但素问有她的坚持,“姑娘,还是让奴婢来吧。姑娘不让奴婢动手,奴婢也不好交差。”
  这让花朝朝倒是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了,拒绝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我不说,季明舟也不会知晓啊!”
  话是这么说,但素问坚持要伺候她,花朝朝最后只得无奈地由着她去。
  洗漱完后,素问伺候着她穿戴好裙衫,再是在梳妆台前上妆。
  “姑娘模样生得好,这些胭脂水粉添在姑娘脸上好似画蛇添足了。”素问浅笑着道,她透过铜镜望着花朝朝,五官精致而明媚,肌肤软糯似蜜桃,睫羽如扇,唇红齿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尤其是那双眸灵动而纯粹。
  难怪郎君会将人带回来。
第9章 “不如奴婢给姑娘……
  “不如奴婢给姑娘眉间花一朵梅花如何?”素问笑着问道。
  花朝朝摇了头,“不必这么麻烦。”她说着手上给自己挽了一个发髻,随意拿了一支簪子将发髻固定住。
  “我想去看嬷嬷和芍药。”她道。
  “钱嬷嬷和芍药姑娘已经醒了,这会儿就在偏房。”素问扶着花朝朝起了身。
  花朝朝道了谢,站起身朝外走去,由着素问跟在她的身后。
  花朝朝入到偏房时,钱嬷嬷半躺在床上,芍药则坐在床边,两人正说着话。
  钱嬷嬷一见到她来了,眼泪立即流了出来,“我家姑娘受苦了。”
  花朝朝走到跟前,在床侧坐下,握住钱嬷嬷的手,安慰她道:“嬷嬷,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昨夜宅子被烧得那般彻底,钱嬷嬷和芍药也险些出事,她问了两人的情况,确定没什么事之后,才说起往后的打算来。
  “姑娘来之前,老奴和芍药正在说此事。”钱嬷嬷说着叹了口气,“也不知那火是怎么起的,宅子就这么被烧没了。”
  “姑娘,可想回南安伯府?”
  花朝朝没有犹豫的摇了头,南安伯府她没有想过回去。
  “若是不回南安伯府,姑娘又能去哪?姑娘如今十六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乡下,迟早是要回去的。”钱嬷嬷说出她的想法来。
  她今早醒来就在想姑娘回南安伯府的事,现下宅子被烧了,正是姑娘回去的时机。
  “就算侯爷不惦记姑娘,也该顾念侯府的脸面,给姑娘寻一位好郎君。”钱嬷嬷温和的宽解道。
  虽然她觉得南安伯是个负心汉,但姑娘如今没了去处,总不至于不让姑娘回南安伯府。
  再者姑娘家的嫁娶如何避得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嬷嬷,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南安伯府,一定要嫁人呢?”花朝朝很是不满道。
  从前嬷嬷总是说她父亲忙碌,一时顾不上她,她懂钱嬷嬷用心良苦,便也由着钱嬷嬷哄着她。
  可她岂会不知,她父亲根本就不想管她的死活,不然又怎会任由继母将那时还是孩童的她送来乡下养着。
  至于嫁人,她没有想过。
  她不认识谁,也想不出嫁给一位陌生郎君可以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她只想要现在。
  “我想留在乡下。”花朝朝坚决道:“宅子没了,我们可以请人来修建。至于现在的住处,我们问一问季明舟,每月给他一些租金,刚好我还答应给他做饭菜,看他能不能同意。”
  “姑娘,在花宅的时候,是老奴生了病,芍药伤了腿,才不得不让姑娘给我们做饭菜。”钱嬷嬷苦口婆心道:“这里是留园,是那季家郎君的府邸。而姑娘你是南安伯府嫡出的嫡长女,是身份贵重的贵女,不是可以随便给人做饭菜的粗使婆子。”
  说着她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音,反驳着花朝朝的话。
  花朝朝垂下头,瘪了嘴,俨然一副不愿在这个话题说下去的打算。
  她也不想和钱嬷嬷继续争,钱嬷嬷身体还没好,得好好修养才是。
  她只得转移了话题,道:“昨夜季明舟和柳阳救了我们,我得先去找他们说声谢谢。”
  “嬷嬷,你和芍药先好好休息。”
  钱嬷嬷看着花朝朝出门,叹了口气。
  姑娘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懂,她得给姑娘些时间,但回南安伯府的事是无法避免的。
  *
  出了香缘阁,花朝朝心里烦乱得很,不管是被烧了的宅子,还是要回侯府的事,都让她脑中乱成一团麻。
  也不知昨日的火是怎么起的,竟把宅子烧得那么干净,若是宅子不烧,嬷嬷也不会说要南安伯府的事,她就能继续在乡下待着,还跟从前一样。
  她并非不懂嬷嬷是在替她考虑,嬷嬷不愿她与侯府的隔阂太深,是在为她留后路。
  可一旦她回了侯府,她就得当父亲眼中的透明人,继母她们随意可以欺负的对象,与她在乡下自由自在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她胡乱地想着,腿上的酸疼让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走了一处荷花池旁。
  她叹了口气,在荷花池旁的石墩坐下,放眼望去,在一片绿油油的荷叶中,粉嫩无华的荷花开得正盛,三五只蜻蜓在荷花上嬉戏,池中还有几条红色的锦鲤游来游去,甚是悠闲。
  她看着荷花池中的景色,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低的说话声,她站起身回头望去,慢慢地声音大了些,像是裴季和柳阳。
  她竟然差点忘了要寻裴季和柳阳道谢的事。
  等了一会儿,长廊的拐角处,裴季坐在轮椅上被柳阳推了出来。
  他穿着一袭黑色右衽圆领襕衫,身子很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手肘各自搭在扶手上,修长而白皙的手交叉架空放在身前,他的神情十分的淡漠,但因为他的脸好看得过分,柔化了他的神情,显得他整个人矜贵而又温和。
  花朝朝这一回才留意到,裴季确实像是个病人,他脸色十分的苍白,明朗的下颚线显得他的脸很消瘦,尤其在黑色衣服的衬托之后,让他看起来分外的单薄、脆弱。
  她突然想起一件十分不对劲的事来。
  纵然昨夜夜色很黑,花朝朝也记得出现在她眼前的裴季是站着的,且不仅能站,还能抱着她飞。
  她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毕竟这么好看的脸可不是人人都能长出来的。
  那么现下这人又十分虚弱的坐在轮椅上。
  好奇怪啊!
  “我脸上是有花吗?”
  裴季发现自他看到花朝朝起,她的视线就落在他的身上,明目张胆的、毫不掩饰的盯着他看。
  “不好意思。”花朝朝红着脸收回视线,向裴季行了礼,“昨夜的事,谢谢你。”
  先不说他腿的事,裴季救了她们,她是感激不尽的。
  裴季“嗯”了一声。
  确实该向他道谢。
  花朝朝看着裴季,见他神色淡漠,气氛似乎一下就变得有些尴尬,她一时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与裴季说。
  “也不知火灭了没有,我想回去看看。”花朝朝小心翼翼地再次开了口。
  “花姑娘,火在黎明时分已经灭了,但宅子被烧完了。”柳阳带着愧疚道:“我也查清楚了起火的原因,花姑娘实在抱歉。”
  花朝朝眉头微蹙,这火是柳阳放的?
  “不,不是我放的。”花朝朝的眼神过于直白,柳阳立即懂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火源来自灶房。”
  灶房?
  花朝朝秀眉微蹙。
  昨日做了菜之后,她记得炉灶内的火她有熄灭......
  “我卤了牛肉,但我记得熄了火的。”花朝朝道。
  她经常下厨,这种小事倒不至于会忘记。
  “我查看的时候,发现炉灶处被烧得最为严重,恰巧昨日我送去了很多的柴火,加之夜间风大,才酿成此等祸事,幸好姑娘你们没事,不然柳阳就算以死谢罪,也难抵罪责。”柳阳深感愧疚。
  原来是这样啊!
  她昨夜也想到那么多柴火堆放在灶房可能不太安全,只是她不好意思麻烦柳阳,芍药和嬷嬷又都不方便,她本打算等陆叔回来了再处理。
  万幸她和嬷嬷、芍药都没出事。
  她看着柳阳道:“算得上是意外。”
  “我自己也没有多加留意,你不必太过于内疚,而且你还帮我救了嬷嬷和芍药。”
  她其实可以今天早上再卤牛肉,不过是想着趁着牛肉新鲜卤出来会更好吃,外加想着早间可以用卤水给裴季做牛肉面吃。
  “你先下去领罚。”裴季面向荷花池,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一股淡淡的甜香又飘向了他,令他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是。”柳阳行礼退下。
  花朝朝想要拦,但柳阳已经转身离去,她就听见裴季说话:“你不必为他说话。”
  “另外宅子被烧,损失的东西,我会一律赔偿,你列个清单出来。”
  赔偿?
  花朝朝倒是没想到。
  “其实也不必如此,就是能不能麻烦你,让我们在留园借住一段时间?”花朝朝又忙补充道:“我会给你租金。只要等宅子重新修葺好,我们马上就搬走。”
  “另外我答应给你做菜的事,也会信守诺言。”
  昨夜裴季和柳阳才救了她们,她又这般麻烦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裴季视线转到花朝朝脸上,看出她的局促来。
  在柳阳查出真相之前,他曾怀疑这事是花朝朝使的手段,没想到这场火灾的原因还有他的一部分。
  不过,这也并不表示此事完全与花朝朝无关。
  昨日上午,花朝朝才来留园给他送来了饭菜,晚间一场大火就将花宅烧了一个干净。
  这些事有些过于巧合了。
  现在他把人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不信花朝朝还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他单手撑着太阳穴,淡淡地应了一声。
  “谢谢你。”花朝朝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痛快,她喜出望外道:“另外”
  “说。”裴季不耐烦的敲了敲扶手。
  “能不能借我些银子?昨夜的大火把我们的东西都烧完了,我得去一趟市集。”
  花朝朝头一次觉得自己脸皮可以这么厚,不仅要住在一个没见过几面的郎君家中,还有问人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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