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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高三毕业生如何与创世神互教做人——AstronautEtc【完结】

时间:2025-02-04 14:36:14  作者:AstronautEtc【完结】
  兰阿不会回答她。
  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他从不插手这里的一切,也无所谓他人的伤害或善意,更别提他们的欢乐和痛苦,幸运和灾难。
  他没有创世神的傲慢,骨子里依旧漠然。
  安德鲁默默收回手,把红绳塞回去,才注意到兰阿是左撇子。
  创世神呢?也一样吗?还是两人互为镜面,一左一右?
  安德鲁脑洞大开。
  阁楼外响起敲门声,打断了安德鲁的神游。
  “兰,兰阿先生在吗?能否请您出来一下?”
  熟悉的女声。是那天在教堂外的女孩。她没有称呼兰阿大人,而是兰阿先生。
  兰阿没有让安德鲁起身,从另一侧离开了。
  门口的小姐紧张得站不住了,阁楼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在学院里就听说,安德鲁大人的阁楼经常没有侍者和侍卫,却安全无比。
  因为安德鲁大人,大家私下里都称她“黑眼睛的法师”,她会在阁楼布下法阵。连希瑞克烈王子都无法破解。
  所以她都不敢进去只能让兰阿大人出来,虽然很失礼,并且她也害怕被拒绝
  “兰阿先先生”
  伊丽娜告诉她,要称呼大人为先生,像对普通人一样,拉近距离。
  “我叫露可,我”
  安德鲁就在大厅里,翘着二郎腿坐着,继续喝早餐的浆果茶。
  门外的声音传进来,一清二楚。
  露可,兰阿。
  名字挺配。
  露可看见兰阿的脸,就觉得口干舌燥,脸也开始发烫,说不清话了。想起手里还有一束花,就连忙递给他。
  “送给您的礼物!”
  安德鲁从门缝见了点火红的花影。
  是像玫瑰的桑娅朵,比她在克林堡见到的还要娇妍美丽。
  就像这个小姑娘。
  “谢谢您。”
  一时间又失去话题。
  “我”
  “您可以说出来。任何您想说的。”兰阿的嗓音动听而富有魅力,却不自知。
  安德鲁撑着脑袋又打了个哈欠。
  这无疑给了露可勇气。
  “我喜欢您!”
  伊莉娜告诉她,兰阿先生从来没有和安德鲁大人有任何亲密动作。
  她向希瑞克烈王子打听,最终王子殿下也松口告诉她,他们只是类似于主仆关系。
  那么,她是有机会的吧?
  可她没有想到,他表情不变,只有一丝不解:“什么是喜欢?”
  安德鲁有种“果然如此”的意料之中感,为两人快要没完没了的谈话扶额。
  露可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她张口想要解释,听见一个女声传出来:“怎么一直在外面站着,为什么不进来呢?”
  露可一个激灵,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大人,不用了!我走了!”
  说完她就捂着脸逃了。
  兰阿回客厅的时候,安德鲁在喝那种有提神效果的浆果茶。
  味道尝起来像咖啡。她放了一大把,苦得她舌头发麻。
  她接着说汉语和英语。
  “不同的语言可以让人感受到不同的文化和思维方式。你看这两种,看上去只是文字的形状不同,其实解构它们的结构,结合意义,你会发现它们蕴含了一个文明。”
  兰阿坐下的时候,纸上已经整整齐齐地写好拼音表和字母表。
  她不负责任地解释了几句,让兰阿自行解读去了。
  安德鲁背靠着沙发,手臂放在脑后枕着,思考创世神的事。
  她上次让兰阿从摩罗峰上跳下去,同时试探了兰阿和创世神。
  如果创世神真的像她猜测的那样,时时刻刻监视着兰阿,他为什么能眼睁睁看着兰阿被自己耍?
  难道兰阿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兰阿能乖乖跳下去,也不是脑子抽了,陪她演大戏。除了他仗着自己逆天的自愈能力,他也想到了这一层。
  安德鲁扶额,这块是试探不成把自己搭进去了。太失策了。
  安德鲁又倒了一杯浆果茶,兰阿却趁她倒好,把瓷杯移开了一点。
  “你今天喝太多了。”
  安德鲁皱眉。
  “会醉。”
  安德鲁被他的莫名其妙气笑了:“这是茶,怎么可能喝醉?”
  “你的脸,很红。”兰阿淡淡道。
  “哈。”
  安德鲁翘着腿,贵妇坐姿,大姐气概。
  “我喝醉了,又关你什么事?”
  她萨特莱特语混着中文说,中文部分兰阿听不懂,但从她的神态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兰阿抿唇。
  “我去叫玫拜。”
  兰阿准备起身,又感觉到腰上一紧。
  兰阿的腰很细,与纤弱相反的细。
  腰封一勒,腰带一系,显出腰线。抱起来紧实。劲瘦。
  兰阿掰开自己腰上的手。
  松开了又抱紧。
  “安德鲁。”
  兰阿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如果这是个陌生人,他已经化成巨禽甩开了。
  沙发够大。
  安德鲁踢掉了鞋,膝行到他背后抱住了他,上半个身体都靠在他身上。
  兰阿感觉到什么,愣了愣。
  科林书院里不是没有关于医理的书,人体外部构造的图画都清楚明白。
  兰阿咬牙:“安德鲁!”
  背后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嗯。
  兰阿同时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从自己身上扯开,拉到她身后,一双好看的眼睛瞪着她。
  安德鲁
  美人好像很生气,生气显得更美丽。
  她大声笑起来,又用中文大声说着什么,像在发“酒”疯。
  兰阿感觉得到阁楼周围有人靠近。
  他蹙眉,两手一合,再用一只手箍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安德鲁张着嘴说了半天只有“呜呜”声。她眼珠下移,觑着捂着她嘴的手,脑子一浑,张嘴就想咬。
  兰阿只感觉到手掌一点湿意。
  安德鲁没咬下来,脑子里混混沌沌地想到,怎么咬不住呢,又贴了上去,下定决心要咬上去,轻重不论。
  兰阿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半拖半抱着上楼。
  安德鲁被抱得难受,清醒了一点,消停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安静了,兰阿猜到她醒了一些。
  走到四楼的时候,怀里的人像睡着了,安安静静不说话。
  他这才又感觉到,她真的太轻。轻得像随时会飘走。
  她本就随时可能离开。
  兰阿扶住她单薄的肩,帮她站稳,弯下腰,手臂从她腿弯下伸过,再抱起来。
  兰阿本来想把她抱到她自己的房间,想到那里满地的稿纸和笔记,把她抱到了维律克为她准备的那间房。
  他双手都抱着她,用脚踹开房门,发现里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侍者们因为拦住希瑞克烈的那个法阵,没有安德鲁允许,不敢进房间打扫。
  他把安德鲁抱到二楼第三间房间,放到床上。
  她已经睡着了,看上去没什么防备。
  但兰阿知道,如果有人靠近,她一定会惊醒过来,把法阵布得占满一整层楼。
  兰阿想起安德鲁对那个世界的描述。
  信仰自由,科技发展。也有数不清的弊病。
  但她在那里长大。不属于这里。
  这里的人身心都属于神,忠于神。她不是。
  安德鲁又打了个哈欠,生理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在她病白的脸上留了一条水痕。
  兰阿起身准备离开,就看见那一条水痕。
  水痕底下坠着的泪珠快要淌入鬓角。
  他不带犹豫地继续离开,任由那滴泪流入她的鬓角。
第25章 所谓巧合
  安德鲁以前喝浆果茶都喝得不多,只是提神,从没醉过。
  昨天她把桌上处理好的浆果全加了进去。
  好的是她借着醉意顺利入睡。
  坏的是,她又做了那个梦。
  祂坐在桌前,白袍的下摆委顿在地。
  她则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乖乖地低着头,一下也没抬起来。脖子像是感觉不到疼。
  奴颜婢膝的。安德鲁又烦又膈应。
  安德鲁明明有知觉,对这一切也反感,却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走过去。
  然后跪在祂的脚边。
  她抬头仰望着神明。
  那鎏金色双目里无悲无喜,是一片艳绝的荒原。
  她拉住祂的双手,阻止了祂写字的动作。羽毛笔从祂指间滑落在桌上。
  安德鲁醒过来时,窗外的天空竟然又黑了。
  她从昨天白天醉“酒”,睡到现在。连把之前失眠的都补上一些了。
  已经睡了大半天,梦境却更短了。
  安德鲁坐到床边,头埋进手臂里。
  在梦里,她只走到创世神旁边跪着,然后拉住了祂的双手,梦境就结束了。
  羽毛笔从祂哪只手里滑落的?
  她伸手去拉祂的手,如果祂手里有笔,两只手拉起来的感觉、位置肯定不一样。
  是巧合吗?
  除了长相和声音,这两个“人”有什么相像的地方。
  如果存在两个可能,竭力论证其中一个不能得到结果,那就先论证另一个。
  许多人没有再去另一个可能的经历。
  有的时候她下意识回避甚至否认的那个可能,就是真相。
  性格可以改变,习惯却骗不了人。
  还有强悍的自愈能力,除了她这个异世者,没有任何事物能伤到他。不死不灭。
  安德鲁站起身去推窗,才突然察觉自己睡在床上,而自己的房间没有床。
  这是兰阿的房间。
  昨天的事情她想不起来了,猜测是兰阿把自己带到他房间休息的。毕竟其它房间要么积灰要么没床。
  安德鲁推开窗户。
  萨特莱特的夜空是一片漆黑,没有星星。让人感到不安。这也是人们都向往光明的一个原因。
  安德鲁面无表情地仰脸,看天。
  有种最后一道选择题猜ABCD的感觉。她把题目信息过一遍,能算的都算出来,有六七成的把握能靠做题经验猜对。
  现在她对兰阿和创世神的事情有了一个结论,自信是八九不离十,只差最后铁板钉钉。
  安德鲁走出房间,下楼看见兰阿坐在沙发上。
  他不久前还在打盹,察觉到安德鲁的靠近,很快醒了过来。
  安德鲁去洗漱一遍后,对他说:“辛苦你了,昨天。”
  兰阿说:“我学会了你昨天教的东西。”
  安德鲁没想到他一来就提这个,闻言宣布:“我要上楼去拿笔记和稿纸。当我教完,等你消化的时候,我就做我自己的事。”
  安德鲁抱了一大叠稿纸和笔记本下来,分好类放在桌上,接着拿了张白纸教兰阿声调、分类声母韵母和拼音的拼读。
  他学得很快,说一遍就全记住了。
  安德鲁每次教完后他就已经学会,她改法阵卡壳的时候,兰阿就在一旁给她意见。
  安德鲁画得累了,就继续教兰阿学汉字,当做中场休息了。
  第四次“中场休息”前,安德鲁忍不住问:“你真的没有学过法阵相关的知识吗?”
  这问题问得。
  兰阿唯一“学”法阵的机会就是安德鲁在他面前布法阵的时候。
  他对法阵的结构和排布有着惊人的直觉。同时他在学习另一种完全陌生的语言时,所表现出来的记忆理解能力也令人咋舌。
  这是个通才。不,全才。
  “唉。”
  安德鲁瘫在沙发上。
  “要是能全交给你就好了。”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法阵由你设计,才有可能成功。”
  “我知道。”
  天一亮,两人用完早餐,安德鲁去学骑术,兰阿则前往科林书院。
  她一开始决定去游园会,除了问清帕切克红绳的事,也是为了放松一下。自己的状态自己清楚,她也想调整。
  状态也不是说放松就能放松。就像失眠,不是想睡着就能睡着。
  自从那次那只雪角兽被安德鲁骑进幻雾之森,它一见到安德鲁就无比顺从。
  这天安德鲁从雪角兽背上下来的时候,眩晕了一阵,差点摔下来,她顺力踉跄几步。
  林修连忙走近,不敢轻易去扶,又怕她站不稳摔倒:“大人”
  安德鲁摆手。
  “大人!您”
  安德鲁心想喊什么,大惊小怪。接着是一阵耳鸣,听不清他接下来的话了,同时还感觉到鼻子下面发痒。
  一抹是血。
  安德鲁用手背捂住鼻子:“安静。回阁楼。”
  安德鲁得到的记忆不全,缺失的部分就包括治愈术。她掌握的治愈术很低级。
  安德鲁用过治愈术后,鼻血止住了,但心悸一阵接一阵。应该是长时间没有得到好的休息,再加上体力消耗的后遗症。
  安德鲁让林修先离开。林修最终无法,却还是坚持要守在阁楼外。
  兰阿晚上从科林书院回来,就看见门口掩饰焦急的林修。
  “怎么了?”
  安德鲁又在绘阵,闻言头也不抬:“你知道了?这只是睡得少了而已。”
  她以前足不出户,肤色本来就偏白,现在更是毫无血色。像苍白的游魂。
  “你可以喝我的血。”
  兰阿猜到她被神重塑的身体,可能和这里的人们一样,也可能不一样。所以她没有找医师。
  安德鲁终于从高高的的笔记本摞里抬起头,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为什么要为了别人一点不舒服伤害自己?”
  兰阿说:“很快就可以愈合。”
  安德鲁最后放下纸,漫不经心地撑着下颌。
  “小王子,不是这样的。”
  她垂着眼,右手随意搭在扶手上,时不时翘着指间的笔。
  “疼痛仍然存在吧?哪怕可以恢复如初。人也有感觉和记忆。身上的伤痕可以恢复,记忆里的烙印呢?”
  兰阿看着她,摇头。
  “我不在乎。”
  已经预料到他的回答,安德鲁自然地接上:“可我在乎。”
  “你有权利主宰你的身体,这是你的自由。我也有权利不接受。这是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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