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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念归人——香菇酱【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6 17:15:19  作者:香菇酱【完结+番外】
  “你就是不懂!你自以为是,可你什么也不懂!”婉萍越哭越伤心,这一年来的不满终于能一股脑多姜培生说出来。
第五十七章 惹事鬼
  平安夜里婉萍在哭在抱怨,她尽情地发泄了自己的脾气,后来是哭累了,晕晕乎乎地躺床上睡着的。早晨起来她眼睛都是红肿,姜培生让黄婶煮了两个鸡蛋拿上来给婉萍敷眼睛。婉萍躺在床上,姜培生坐在一边说:“过两天跨年有个酒会,天津军政保密局的人都要参加,到时候肯定要喝酒。”“你昨天还跟我说戒酒来着,”婉萍嘟囔:“你就哄我,骗我吧。”“昨天你脾气那么大,我不想让你先别哭了吗?但是也不算骗你,我跟你打保证以后除非必要的应酬,我尽量都不喝酒,你看行吗?”姜培生软和着声音问。婉萍拿开鸡蛋,睁眼瞪着姜培生,见他一张笑盈盈的脸,一时也生不起气了。他就是这样,特别会掐人软肋,知道自己一示弱,婉萍就不忍心。
  平安夜里婉萍在哭在抱怨,她尽情地发泄了自己的脾气,后来是哭累了,晕晕乎乎地躺床上睡着的。早晨起来她眼睛都是红肿,姜培生让黄婶煮了两个鸡蛋拿上来给婉萍敷眼睛。
  婉萍躺在床上,姜培生坐在一边说:“过两天跨年有个酒会,天津军政保密局的人都要参加,到时候肯定要喝酒。”
  “你昨天还跟我说戒酒来着,”婉萍嘟囔:“你就哄我,骗我吧。”
  “昨天你脾气那么大,我不想让你先别哭了吗?但是也不算骗你,我跟你打保证以后除非必要的应酬,我尽量都不喝酒,你看行吗?”姜培生软和着声音问。
  婉萍拿开鸡蛋,睁眼瞪着姜培生,见他一张笑盈盈的脸,一时也生不起气了。他就是这样,特别会掐人软肋,知道自己一示弱,婉萍就不忍心。
  “我总是希望你好,我跟你说过许多次,我不在乎你有多少钱,哪怕你没钱也没关系。你现在这样身体不太好,做的事情又风险大,我总是担心有一天要出事。你说你出了事让我怎么办,让你母亲怎么办?你大哥明显是靠不住的。”婉萍长叹口气说。
  “那些钱又不是进了我一个人的口袋,我也是替上面的人做事。这其中利益复杂,环环相扣,通天的孔家做后盾,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别总是瞎担心。”姜培生握住婉萍的手说。
  他们内部的事情婉萍并不十分了解,听到姜培生这样说也是只能信他。
  12 月 30 日跨年的酒会还是在天津利顺德大饭店,和之前几次一样,婉萍陪着姜培生去的,晚上七点半开始持续到十点多才结束。有之前的保证,姜培生在酒会上的确控制了不少,喝得不算多,从利顺德大饭店出来时人还是清醒的,提出来想和婉萍走着回家,顺便透透风。
  “行,”婉萍答应。
  陈婉萍挽着姜培生的胳膊,刘章走在靠马路的外侧,司机老胡开着车跟在他们后面。路过一个卖炒板栗的小摊子姜培生还买了一包,一路上边给婉萍剥栗子,边嘴巴毒辣地说起他的长官杨司令:“他是愈发的香香气飘飘了,今晚上用的香水比任何一位女客都要刺激。我往他身边一站,简直像掉进了脂粉窝里,深吸一口气,从肺管子到肠子都能挂上香粉。”
  这夸张的说法逗得婉萍和刘章都忍不住笑出来,一行人慢悠悠地往家里走,路过百乐门时,姜培生又想起侄子姜树成和这里一个舞女的事情。他指着马路对面的百乐门,说:“我查过那个叫翠梅的,今年三十了,比姜树成大十一岁。一张嘴巴特别会客人开心,跟她相好的少说也有七八个。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情场老手,我侄子就是个让人盘在手里玩的乡巴佬傻瓜蛋。”
  纵然是婉萍很不喜欢姜树成,但仅就这件事而言,她倒有些同情这个刚十九岁,情窦初开的年轻人。这半年来,婉萍看得出姜树成是真的喜欢那个叫翠梅的舞女,跟他爸他妈闹了好几通,甚至被他爸的皮带扣打破脑袋也绝不改口。家里实在是拿他没辙,只能指望着过几年他长大些,自己对那个半老徐娘没兴趣。
  就在姜培生说话的这会儿功夫,百乐门里忽然涌出来一帮人。几个穿着西装的油头青年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其中一人看见了姜培生,嘴里喊着“姜司令”穿过马路。刘章未见过那几个青年,紧张挡在姜培生和婉萍身前,手压在腰后的枪上紧盯他们。
  人走近一些,姜培生认出来其中一人是他的生意伙伴商会副会长何老板的儿子,于是往前走了一步,问:“出什么事了?”
  “姜司令……树成……树成惹出事了!”何老板的儿子大吼喘着气,不断地扭头看向百乐门:“你快去看看吧!”
  “到底怎么了?你说详细些。”婉萍紧着问。
  “他为了翠梅又跟人打起来了!”跟在何老板儿子后面的小年轻说。
  听到这话姜培生皱起眉,揉揉太阳穴,他一摆手说:“刘章你去处理,要是打伤人就送医院,要赔钱的话明天再说。我今儿不太舒服,先回家去了。”
  “不是!”看到姜培生拉着婉萍要走,何老板的儿子赶忙上前伸胳膊把人拦下,说:“树成这次是跟美国人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姜培生听到“美国人”三字整个人一震。
  之前婉萍听姜培生说过美国人在天津港有驻兵,但真正感到美国人在中国的特权,还是在六天前。12 月 24 日就是就是她跟姜培生发脾气的那天晚上,北京大学先修班一个叫沈崇的女学生在去看电影的路上被两个美国士兵在北平东单操场强奸了,但此事发生一周,北平官方都在压着消息,直到 28 号北平《新民报》等几家报纸才将这事报道出来,一经公开当天便引起了强烈的抗议,北京学生在游行,而两个强奸犯却依旧逍遥地待在美军,丝毫没因为这事儿受到半点影响。
  知道姜树成打了美国人,姜培生的脸完全黑了,他立在原地沉下好几口气才对何老板的儿子说:“走,我跟你们过去。”
  姜培生说完又对婉萍说:“你坐老胡的车先回去。”
  婉萍摇摇头,拉着姜培生的手:“你不会英语,到时候跟他们不好交流,我随你进去吧。”
  “那也好。”姜培生犹豫好一会儿点了下头。
  夫妻两人随着何老板的儿子进到百乐门里面,此时那边已经乱成了一团糟,见着人来连忙让出条路他们径直走到了主舞台边上。两个舞厅安保架着姜树成,他旁边是个高挑的穿半透明红纱抹着大红嘴唇的女人,对面站着两个一身深蓝色制服的金头发美国佬,其中一人用雪白的纸巾捂着脑袋,血从指缝里流出来。
  “小叔就是这俩洋鬼子!”姜树成喝多了酒,一张口就是浓重的酒气,他个子没人家高,扬着下巴指手画脚:“翠梅是我的女人!说过陪酒就只是陪酒,妈的,还敢伸手乱摸,用嘴巴啃!觉得老子好欺负是不是?老子今天一酒瓶子敲死你们两个洋鬼。”
  姜树成说着伸手要去摸刘章别在腰间的手枪,两边的人连忙去拉。姜培生见状却说:“都松开。”
  安保松开手,姜树成踉跄两步站直,扯了扯身上歪扭的西装,他冷哼了一声,得意扬扬地又要去拿刘章的枪,结果刚伸手就被姜培生一巴掌打翻在了地上。
  姜树成完全被打蒙了,瘫在地上瞪大眼珠子看向姜培生,喉头动了动却没憋出来半个字儿。
  教训完了侄子,姜培生向两个美国人拱了拱手说:“对不住,错在我侄子喝酒闹事。人我带回去好好教训,二位去医院的费用以及今晚在百乐门的所有消费都算我这边。”
  姜培生说完,婉萍立刻把原话翻译给两个美国人,对方依旧是很不满,两人低声商量了几句。被打破脑袋的那个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美元摔在桌上,大声说:“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被随便打发了!”
  话说完两个美国人推了把围着看热闹的从百乐门离开,婉萍把这话说给姜培生,他脸色格外难看,伸手一把抓起姜树成的衣襟,把人从地上拖了起来,像拎着一只讨打的狗从百乐门出去。期间姜树成几次想站起来都又被重新绊倒,直到了百乐门前,姜培生拎着人塞进了老胡的车里。
  姜培生和姜树成坐在了后排,婉萍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刘章给他们关好门后,目送老胡开车离开。车子回到多伦道 7 号,刚停稳姜培生便烦躁地一脚踹开了车门,拖着姜树成从车里出来。
  姜树成试图解释,可刚一张口,正面又挨了他小叔一拳头,打得人重新翻在地上。姜树成想爬起来,但姜培生不给他任何机会,抬腿照着屁股又是一脚,踢得人向前仓皇爬了两步。随后姜培生大步上前,照着姜树成肚子上就又狠狠踢了一脚。婉萍见这样踢打,是要把人活活打死的架势,连忙上前拉住姜培生了胳膊,忙劝着说:“好了好了,再打要出事。”
  “你真是会给我惹事情的,你个害人精!”姜培生指着地上蜷成一团的人,骂:“你知道今天打的人是谁吗?那是美国海关总署的,天津港 60%的货都要从他们手上过!你今天这一酒瓶子敲掉我一大半的生意!万一这事儿捅大了,我这警备副司令说不定都要被揭下去。”
  别看姜培生一身病,但他行伍多年,身上可是很有劲儿的。这几巴掌几脚打得姜树成完全从地上爬不起来,婉萍要把人拉起来瞧一瞧。这时姜武安和惠兰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从屋里跑出来,俩人上前赶忙把儿子扶起来,姜树成张口吐出来了血和两颗牙。
  “你这是干什么呀!”姜武安朝着姜培生大喊:“这是你亲侄子,他不是畜生。你怎么能这么打人?”
  “我忍他很久了!从到天津算起来,整整一年了,姜树成有干过一件像样的事情吗?”姜培生朝着他大哥姜武安怒吼:“大哥,今天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忍你也忍很久了!你总说自己是老大,说的像是我靠你养大,但讲句老实话,咱爹走的时候家里留了多少田地!咱家是四里八方的大地主,只要家里不出个抽烟膏的,啥都不干,咱家四个兄妹照样能好生生长大!”
  姜李氏珍绣摇摆着胖乎乎的身子也从房子里出来,她一出门就听见了姜培生说话,急忙上前拉开了两个儿子说:“好了,大满,别再说了!这些年你大哥在家里照顾田产,还要在城里做生意,也很不容易。再说了你当年去读黄埔,还是你大哥拿的主意。”
  “娘,你想不明白我大哥为什么要送我去黄埔,我可想得明白,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精明的商人,手里心里两把算盘,精明事全叫他想绝了。”姜培生的酒精有些上头,不顾着母亲就在旁边,瞪着大哥说:“你送我去黄埔也好,你后来在部队给我寄钱也好,大哥你不过就是在养一头将来可以吃肉的猪而已。你就是赌我将来能不能爬上去,我要上去了你就可以自诩是大功臣,吃我的喝我的从我这里把你曾经投下的钱成倍讨回去。我要是爬不上去,打仗死在外面,家里的良田商铺就全是你的,再没人能给你分家产,你出了一点小钱下了好大一盘两头不会输的赌注。”
  “大满,你说这些话让你大哥多寒心啊?”珍绣抓着姜培生的胳膊,狠狠晃了两下说:“你……你不能听外面人的话就来怀疑你大哥。他是你大哥呀,他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娘,他是怎么算计我的,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面对母亲,姜培生总是更温和一些,他弯下腰看着母亲的眼睛说:“他儿子姜树成亲口说的,将来打算继承我遗产。娘,我还没死呢?这话到底是让谁寒心啊?”
  姜培生的话讲完,姜李氏珍绣也不吭声了。她短促地叹了口气,回头要帮着惠兰扶姜树成。姜武安见到却甩开了母亲的手说:“大满今天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娘,我也不憋着了!”
  “咱们家四个孩子都是你生的,你老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我和大妹二妹都是你手背,你手心的肉只有姜大满一个人!你就是偏心他,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你都让他先吃。家里的田产是我在打理,镇上的铺子也是我开起来的。河南闹饥荒那几年流民四窜,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我在跑着忙活。可到头来,旁人问起家里人,你嘴里说的念的永远是几年都不回家一次的小儿子大满。”姜武安说着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儿子,见他勾着腰直不起身子,嘴角挂着血泡沫,心疼得红了眼睛,抬手作势要像姜培生小时候那般准备教训他,可看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人,只能把拳头攥起来又垂下去。
  姜武安摇着头,对姜培生说:“你说我算计你。可我做过什么真的害了你的事情吗?没有吧?可你看看我儿子,你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姜培生啊,我今天才想明白,你不是姜大满,你是姜司令!你现在本事大,你大哥我高攀不起!明天我就带树成回老家去,咱们兄弟以后恩断义绝。”
  “老大呀,”姜李氏珍绣伸手要去抓大儿子,又被他退一步躲开。姜武安说:“娘,你不是天天念着大满的好吗?那你就留在天津,家里的田和地是我经营的,理所当然全得归我,至于往后,他哪怕是做到了天多大的官,我们都不会再来找他。”
  说完话姜武安把儿子背起来,朝着老婆蕙兰招招手说:“我带儿子去医院瞧一瞧,你在家里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我们就买火车票回陕西去。”
  “大满,你说说话呀,”姜李氏珍绣见拦不住老大,又扭过头来拉住姜培生。
  “娘,你和姜小友以后就留在天津,我和婉萍给你养老,大哥要回去就让他回去,那边的田产我不要了,就当是补偿他早些年给我寄来的钱。”姜培生说着扶起母亲的胳膊往屋里走。
  进到屋里后,婉萍看到姨母和父亲都在客厅里,夏青怀里抱着姜小友。小孩子似乎被刚才外面的争吵吓坏了,揉着通红的眼睛见到珍绣便伸出胳膊,嘴里轻声喊:“奶……”
  “小友不怕啊,”珍绣上前把姜小友从夏青胳膊弯中抱到自己怀里,揉揉小娃的脑袋后落下了眼泪。
  “亲家母你也别难过,”夏青拍着珍绣的后背,陈彦达立在一边柱子似的,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婉萍出乎意料的,她正在纠结着要怎么安慰姜培生和他老娘,忽然就感到胳膊被人用力抓住,回头一瞧,只见姜培生脸色煞白。
  肠胃像被绞碎一样,钝疼迅速蔓延到全身,姜培生后背和额头冒出来一层汗。他脑子一白,眼前发黑,耳朵嗡嗡直响,身体僵硬地便往地上扎,最后的意识里只听到了婉萍的惊声尖叫。
第五十八章 灵光妙计
  刚到手没两个月的香港船厂赔了出去,姜培生这才摆平姜树成闯出来的祸事, 之后养了一个多月的病,严重的胃溃疡差点要他的命。这期间婉萍天天在病床前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姜李氏珍绣看在眼里也不在提两人没孩子的事情,只是把姜小友不断往夫妻身边推,嘴上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是想要把这孩子过继给他们。婉萍对姜小友谈不上多么喜欢,但毕竟也在家里待了一年,多少还是有些感情,再加上姜小友确实没特别大的缺点,就是不爱说话,跟家里人总是不太亲近。过年的时候,姜李氏珍绣终于开口,提出来要把姜小友正式过继给姜培生,陈家人对此没提出异议。姜李氏珍绣原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的,没想到会这么轻易,两个多月来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她亲自张罗着让厨房清蒸了羊肉,猪肉和牛肉,说三肉祭祖是请姜家的老先人们做个见证。选好过继的日子,珍绣在院子里摆了两张桌子,点香、上肉,一通流程进行大半,但谁也没想到这件事儿会最终会卡在小孩子改口上。姜小友性子极其梗,无论姜李氏珍绣怎么说就是不肯喊爹娘,逼急了扭头就要往外面跑,哭着喊着要回老家去。这事闹得姜李氏珍绣差点哭出来,她设想了陈家人不同意,设想了婉萍不同意,甚至都想过如果儿子不同意,她要怎么劝,考虑一圈就是没想过会小崽子的想法,她是真的没想到一个六岁的小娃娃怎么就会嘴巴这么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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