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烽火念归人——香菇酱【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6 17:15:19  作者:香菇酱【完结+番外】
  姜树成这句话属于一颗手雷扔进了湖里,“砰”地炸开溅起了八丈高的水花,一瞬间餐桌上所有人都插话进来。反应最强烈的是如怀,他伸脚踹了姜树成的椅子,站起来挡在姐姐身前,大声说:“你个二溜子算什么东西?在我姐面前胡说八道。”
  夏青自然也是站在婉萍这边儿,看见她眼眶泛红,立刻起身搂住了肩膀,指着姜树成说:“晚上等你小叔回来,我要把你这话一个字不少的告诉他,看看你小叔乐不乐意把财产留给你。”
  “大孙子,谁告诉你的,你小叔的房子、钱将来要留给你?”姜李氏珍绣说这话时,瞪向了大儿子武安和儿媳妇蕙兰。
  姜树成也没想到他一句话会引来围攻,一时有些慌神,扭头看向姜武安。但姜武安垂着脑袋没去看他,憋了好一会儿才还说话:“树成,你小叔小婶这么年轻,将来肯定要给咱们姜家生个大胖小子的。”
  婉萍被气得脑袋发胀,眼看着眼泪要从冲出来,她扭头跑上楼梯,夏青跟着也上了楼。如怀搬把椅子正坐到姜武安对面,眼角瞥到他在桌子下面狠狠踹了儿子姜树成一脚。
  姜培生回来时是晚上六点多,正赶上晚饭,陪他一同到家里的还有他的参谋长冯明远。
  “今天是年三十,明远家里人都在甘肃老家。他一个人可怜巴巴,我就把人叫过来跟咱们一起过春节了。”姜培生进到屋后跟家里人说。
  本来夏青是打算告状的,但看家里来了外人,她便没有把中午的事情讲出来。
  新年晚饭自然准备得十分丰盛,鸡鸭鱼肉一应俱全,红酒白酒各摆了两瓶。筷子一动,酒水就要轮一圈,三圈过后。姜培生跟家里人又说起了冯明远:“明远跟着我有七年,三九年在江西,我的脚趾头被弹片炸了。一开始没觉得严重,谁能想两三天之后伤口烂掉了。整个脚都肿起来,皮肤下面全是脓水,用手一摁一个坑。当时我发着高烧,整个人都迷迷瞪瞪,多亏是明远背着我翻过两座山跑到了后方医院,这才保下条命。”
  姜培生的话说完珍绣起身拉住了冯明远的手说:“你这是救了大满的命啊!救命之恩,俺要怎么报答你呢?”
  “我是姜司令的参谋,做这些是我应该的,您老千万别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冯明远说着起身,把老太太扶着坐回到位置上。
  “都来家里吃年夜饭了,就别司令、司令的叫,听着见外,”姜李氏珍绣说完了又担心不妥,看向姜培生问:“大满,俺讲得没错吧。”
  暖气管烧得滚烫,加上姜培生喝了酒,热得脱掉外衣,里面只穿着一件衬衣和薄羊毛衫。他擦着脸上的汗说:“来家里吃年夜饭就是自家人,以后在部队里叫司令,私底下你把我当你哥。”
  “唉。”冯明远点头应下:“培生哥。”
  “老家姜家岁数小的都叫我满哥,你就跟他们一样叫满哥。”姜培生拍了拍冯明远的肩膀,指向窄廊那边是小会客厅,说:“等会儿你陪我下几盘棋。”
  “好,”冯明远说着,又给姜培生满上酒:“满哥,我敬你,走一个。”
  婉萍受了气,在屋里憋屈一下午,她原本以为今晚也吃不好这顿年夜饭,但没想到冯明远的到来大大缓解了家里的气氛。
  一顿饭从六点吃到九点多,姜培生拉着冯明远去了小会客厅里下棋。婉萍不怎么乐意跟姜家人待在一起,本来也想去小会客厅,但耐不住婆婆姜李氏珍绣不断召唤大家去包饺子,连夏青都被拉过去,婉萍自然是不好意思推脱。
  十点多饺子包完,婉萍去小会客厅准备叫姜培生出来等着吃水饺,但进去后发现姜培生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冯明远也歪在沙发上闭眼打瞌睡,俩人中间的桌上摆着半盘残局。
  “培生,你去楼上睡吧,这里要着凉的。”婉萍推了下姜培生。
  姜培生喝了不少酒睡得死沉,婉萍推了他半天也没有半点反应,倒是把坐对面打瞌睡的冯明远吵醒了。他揉揉眼睛,踉跄了一下站起来,对婉萍说:“太太,我背满哥去楼上吧。”
  “谢谢你,”婉萍往旁边退开一步,冯明远把姜培生背在背上,跟着婉萍去了二楼他们的大卧室,把人放到床上。
  婉萍坐在床边陪着姜培生,冯明远出门时,婉萍叫住他说:“自从来了天津,培生隔三差五的总有应酬。有些场合我不方便去,你要是在,帮我照顾一下他。”
  “太太,你放心。”冯明远笑着答应,出门后顺手关上卧房的大门。
  冯明远出门后,婉萍看到床脚掉落了一个皮夹子。想来应该是刚才冯明远把姜培生放床上时,从兜里掉出来的。
  婉萍把皮夹子捡起来,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长着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眼角边一颗黑色的泪痣,鼻梁瘦削高挺,两片薄薄的嘴唇。
  是朱荞!婉萍拿着夹子的手猛然抖了一下,立刻开门追出去。
  “明远,”婉萍叫住冯明远,上前将皮夹子递给他。
  “哦,谢谢。”冯明远下意识地摸摸兜,然后接过皮夹子,打开看了眼后装进口袋里。
  婉萍犹豫片刻,问:“凶手抓到了吗?”
  “凶手?”冯明远愣了一下,接着他反应过来姜太太在问的是什么事情。他点点头,但随后又摇摇头,说:“动手的人抓住了,但下命令的人永远躲在后面,是不可能被抓住的。”
  这些话让婉萍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正想着要怎么安慰冯明远,就听他说:“太太,朱荞是个很好的姑娘,只可惜生在了一个坏世道。”
  “嗯,”婉萍点点头,说:“太可惜了。原以为会是个新的开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冯明远垂着眸子,脸上显出悲色,好半天都没有说话,直到楼下姜家人喊着要下头一锅饺子了,婉萍才开口:“吃点饺子再走吧。”
  “明天还有许多事,今晚我就早点回去了。”冯明远摇摇头,转身走到楼梯前。他往下走了两个台阶,一回头发现婉萍没有离开。
  冯明远看向婉萍,撑起嘴角,说:“ 太太,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婉萍说。
第五十五章 高参
  姜培生一觉要睡到天大亮,醒来的时候看见婉萍从卫生间里出来。他坐起身说:“不是说十二点吃饺子吗?怎么也没人叫我?”“怎么没叫?叫你好几遍,根本叫不醒。”婉萍嘴里说着抱怨话,走到床边坐到姜培生身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你今天难受吗?”“还行吧,睡足了没什么感觉,”姜培生说着话把婉萍的手握在掌心问:“明远呢?我把他拉来咱家,结果自个儿睡死过去了。”“他把你背到楼上来就走了,”婉萍听着姜培生声音有些哑,从床头柜上拿了水杯递给他;“本来我是打算把人留下来吃饺子的,但他坚持说第二天好多事情,太晚回去怕会耽误。”“嗯,这两天事情确实有点多。”姜培生压了口水,停顿片刻说:“等过完年抽空去趟医院吧。”“你怎么了?是身上不舒服吗?”跟小鬼子打了八年,姜培生身上留下很多的旧伤,婉萍总是担心他这儿疼或者那儿不舒服的,所以一听到姜培生提起医院就紧张。
  姜培生一觉要睡到天大亮,醒来的时候看见婉萍从卫生间里出来。他坐起身说:“不是说十二点吃饺子吗?怎么也没人叫我?”
  “怎么没叫?叫你好几遍,根本叫不醒。”婉萍嘴里说着抱怨话,走到床边坐到姜培生身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你今天难受吗?”
  “还行吧,睡足了没什么感觉,”姜培生说着话把婉萍的手握在掌心问:“明远呢?我把他拉来咱家,结果自个儿睡死过去了。”
  “他把你背到楼上来就走了,”婉萍听着姜培生声音有些哑,从床头柜上拿了水杯递给他;“本来我是打算把人留下来吃饺子的,但他坚持说第二天好多事情,太晚回去怕会耽误。”
  “嗯,这两天事情确实有点多。”姜培生压了口水,停顿片刻说:“等过完年抽空去趟医院吧。”
  “你怎么了?是身上不舒服吗?”跟小鬼子打了八年,姜培生身上留下很多的旧伤,婉萍总是担心他这儿疼或者那儿不舒服的,所以一听到姜培生提起医院就紧张。
  姜培生摇了下头:“我意思是咱俩一块儿去看看医生。”
  姜培生话未直说,但婉萍敏锐地听出来了他的意思,后背僵了一瞬,随后又缓下来,看向培生问:“我姨母跟你说昨天中午的事情了?”
  “不是姨母,是黄婶。”姜培生说:“昨晚上不是跟明远下棋吗?刚下一会儿黄婶就过来,絮絮叨叨地把事情跟我讲了一遍。我当时气得够呛,加上点酒劲,脑子一热都想冲出去抓住小兔崽子抽他两巴掌。还是明远把我拉住了,说大过年的别闹得太难看,但是这事听完我也没兴趣下棋了,原本是想躺沙发上缓一缓情绪,结果人一躺下就睡着了。”
  姜培生这话让婉萍觉得憋闷一天的气消下去,她回想着要真是昨晚姜培生把姜树成打了,那点儿闹得多难看,兴庆着有冯明远把人拉住。
  “行,那等年后去看医生吧。”婉萍点点头,说实话她也有点纳闷儿,按道理讲她和姜培生都还算年轻怎么就一直怀不上呢?
  “噢,对了,还有,”姜培生说:“你不要怕我大哥和姜树成,尤其是那小崽子。他下回再敢没轻没重地乱讲话,你该骂他就骂他,不用顾及着我大哥的面子。”
  姜培生说不用管他大哥面子,他自己也就这么做了,吃早饭的时候全家人都在,姜培生就指着姜树成说:“初三一过,家里会来很多人拜年,到时候你别在家里呆着。”
  “咋了小叔?”姜树成一脸茫然地问。
  “咋了?我怕到时候你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冒出来一句,吓坏了来拜年的。”姜培生看着姜树成笑:“你把他们都吓跑,我这点遗产可就让你提前败光了。”
  “小叔,你啥意思呀?”姜树成像是没有隔夜的记忆,完全不记得昨天中午自己个儿说的话。
  “你不记得了?唉,大哥,你记得昨天中午树成说的话吗?”姜培生眯着眼睛笑。
  姜武安局促地摆摆手:“小孩嘛,他胡说八道呢!大满,你跟树成有什么计较的。”
  “你儿子十八岁是不懂事的小孩,我十八岁念黄埔,再长他一岁就拿枪跟人拼命了。我手下的兵十四五的都有,你觉得他们犯错也能拿小孩子不懂事当借口吗?”姜培生说话时笑眯眯,听得人却一个机灵。
  姜树成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说:“小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听我解释。”
  “你是觉得你小叔傻,还是你觉得凭你的口才能讲出个花来?”姜培生不笑了,沉下脸说:“大哥,拿出小时候管教我的架势,好好管管你儿子吧。”
  姜培生说完,桌上没人再敢接他的话茬。年初一的第一顿饭气氛是相当的压抑。吃过早饭后,姜培生坐车去了警备司令部,正如他起床时候说的,近来事情的确是很忙。初一初二忙了两天,初三家里一下子来了许多拜年送礼的人,那些人里有婉萍认识的,但大部分是婉萍不认识的,姜培生应付来应付去到了正月十五才有空。
  两人去了医院,医生检查一番却告知他俩,谁都没问题。拿到这个结果,姜培生追问医生:“我俩都没问题,那怎么能怀不上呢?”
  “可能是概率问题吧。”医生解释说。
  姜培生侧头看了眼婉萍无奈地笑:“那概率也太低了吧。”
  “这种事情也不好说,”医生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婉萍和姜培生也只能相信是时候未到。回家的路上姜培生跟婉萍说:“晚上有个酒会,我们一起过去。”
  “谁办的?”婉萍问。
  “杨司令,”姜培生回答。
  说起杨司令,婉萍可一点也不陌生。这人是警备司令部的司令,姜培生和另一个姓陈的都是他的副职。婉萍见过杨司令好几次,那人是个油头粉面的,脸很白,相貌端正清秀,把自己打理得特别精致,尤其是身上总香喷喷。听姜培生说过,他用的香水都是法国进口的,若是不穿军装,杨司令更像是个讲究体面的商人或者电影明星。
  想到这个人,婉萍又不由记起来,刚到天津时姜培生跟她说的笑话。因为此前姜培生和杨司令隶属不同的派系,偶有接触也在重庆开会的短暂间隙,俩人基本上也就是勉强把脸和名字对得上。在天津警备司令部里,他们办公室是门对门,姜培生有一天下午去找杨司令讨论经费的事情,一推开门,扑面的香气打过来,他看到杨司令正对着镜子修眉毛。这情形让姜培生瞬间慌神,以为对方居然是个兔儿爷,吓得他连忙从办公室里退出去,对以后要怎么共事着实犯难。但隔了两天,他听说杨司令在追求天津城里一走私枪械军火的富商女儿,这才清楚了,人家不是有特殊癖好,单纯就是喜欢意磷约骸
  “他风流惯了,追女人就是杨司令这辈子最大的乐趣,”姜培生后来跟婉萍说:“杨司令走到哪儿就把风流债留到那儿,跟狗撒尿标地盘一样。”
  知道了他这些事情,婉萍对杨司令自然是没什么好印象,所以听姜培生说晚上要带她去参加杨司令的酒会,立刻摇摇头说:“我才不去呢,要去你自己去。”
  “我也不清楚今晚上他宴请了什么人,总之杨司令说好几遍让带家眷一起去,那就去吧。他毕竟比我职级高,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跟他顶着干。”姜培生解释完,婉萍琢磨着也是这个道理,于是这才点头应下。
  酒会在天津利顺德大饭店,来的客人里面有几个婉萍此前未见过的生面孔,姜培生带着她上前跟人打招呼,但脸上神色却不是太好。没一会儿杨司令来了,同时领进来三个穿西装带礼帽商人打扮的男人。
  “日本人!”婉萍看到他们的板刷胡后轻声惊叹,侧头看向姜培生,见他脸上神色愈发难看了。
  酒会的中央有个小舞台,杨司令请的客人到齐后,几个脸被涂成煞白的穿着华丽淡紫色和服日本女人登上了舞台。
  姜培生给杨司令敬了杯酒,扫了眼三个日本人后,放下酒杯离开大厅径直走到外面的小阳台上。
  婉萍跟着姜培生出去,见到阳台上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时,婉萍问:“他们是什么人?”
  “他妈的!”姜培生鲜少地在婉萍跟前爆了粗口,他从衣服兜里掏出细雪茄点上,站在阳台上抽了半根后才说话:“军统和日本宪兵队的人,妈的蛇鼠一窝。”
  军统,全名叫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说的是调查统计局,但实际干的更多的是绑架、暗杀、搞情报之类的工作,姜培生一贯不怎么喜欢这些人。但在天津有军统的人也是很正常,但为什么会还有日本宪兵队的,婉萍就实在想不明白了。按理说日本人打败仗应该已经被赶回老家,现在怎么这些人又大明大放地出现在这里呢?
  “日本宪兵队为什么会来?”婉萍也不禁皱起了眉。
  “我之前就听了风声,说老头子有意要留下一部分日本人做高参,将来专门对付共党。现在看来这消息是真的。”姜培生狠抽了两口烟,压着声音跟婉萍说:“你说这算什么事?我们拼死把他们赶走,扭个头这帮人又被请回来。国防部这些混蛋!吃里扒外的东西!”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