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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缨录——云朵偷喝我酒【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8 14:35:34  作者:云朵偷喝我酒【完结+番外】
  “比蜜浮酥还好吃吗?”泱泱舔去唇上的糕饼渣渣,好奇问。
  宋喜:“……婶娘也没吃过。”
  她幼时跟着爹娘在外,自是没资格入宫宴。阿娘去后,她许多年被外祖母抚养膝下,可那时伯府也已没落,许多宫宴,也不好带着她。
  “那婶娘一会儿多吃些~”泱泱晃着小脚说,“我也多尝尝啦~”
  马车停稳,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
  “二夫人,大小姐,咱们到了。”
  泱泱小手抓起帘子,一眼便瞧见了外面爹爹正穿着青绿袍子一脚跨出宫门来。
  “爹爹!”
  “泱泱,不可喧哗!”宋喜连忙低声道。
  宫门前许多人,因着这一声,皆回首来瞧。
  只见徐九涣那厮阔步行来,抱起了马车上笑得灿盈盈的小姑娘,顿时心里了然,这大抵就是那位陵王世子妃了。
  “哦。”泱泱捂着小嘴巴,低低的一声,做贼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宋喜也被丫鬟扶着下了马车。
  “宫中道路纷杂,我来接你们进去。”徐九涣道。
  以他阶品,今日本是无缘万寿节的,可谁让他闺女是陵王世子妃呢,小闺女要来,这宴席之上自是多了他一张案桌。
  只那一袭猎猎青袍,于交错映红中很是扎眼就是了。
  “这便是陵王小世子妃?”有人凑上来,明知故问似的说了句。
  泱泱被爹爹抱着,手里捏着颗青皮绿橘,闻言,尚未长开的桃花眼瞧着他,目光干净,“我是徐华缨。”
  那说话的大人神色一怔,衣袖被旁侧的人扯了扯,神色顿时讪讪。
  按理来说,未出嫁的姑娘,便是定了亲,也是依着娘家的。
  这人上来便说这么一句,好奇是有,多是酸得泛呕。
  徐九涣懒怠搭理,倒是没想到,他闺女竟是听懂了。
  他好笑的屈指在她小脑袋上轻敲了下,扯唇笑道:“你祖父的课业没白上啊。”
  泱泱睁着圆眼睛,小脸儿神色谴责道:“这话听着像是在骂我。”
  “怎会?”徐九涣眉梢一挑,笑道:“夸你呢。”
  泱泱小嘴一撇,嫌弃道:“不像好话。”
  冬日天黑的很快,不过一段宫路,月光已然洒在了蜿蜒的鹅卵石小径。
  今日宫宴摆在了群英阁,灯火辉煌,还未走近,便听到了孩童笑闹声。
  忽的想起什么,泱泱趴在爹爹肩侧的小脑袋倏地抬起,问:“今日世子也来吗?”
  “大抵来吧。”徐九涣道。
  到底是成禧帝过生辰,那些个儿孙哪个敢不来恭贺?
  泱泱‘哦’了声,脑袋又趴了回去。
  宋喜一路话很少,带着丫鬟跟在徐九涣身后两步远。
  许是照顾她,徐九涣一路走得并不快,悠悠哉哉的,像是抱着闺女在逛园子,瞧见漂亮的花木,还要停下赏上片刻。
  宋喜月份不重,一路走得还算轻松。
  “你们来的早,躲不开的麻烦。”
  快走到群英阁时,徐九涣忽的说了句。
  宋喜知道的,这种宫宴,少不得应酬。
  先前徐家可闭门不受扰,今日却是不成了。
  “左右也是躲不过的。”宋喜轻声道。
  徐九涣回头看了她一眼,“烦了便将人打发走,不必强撑。”
  宋喜:“多谢大哥。”
  诰命夫人们入宫,本该是要先拜见皇后。
  如今这宫中未有皇后,许多女眷便自发的去了掌凤印的贵妃宫中。
  暖阁中此时,坐着的多是与宋喜一般的五品低阶夫人,瞧见她进来,互相颔首见了礼便罢了,没谁敢上来攀谈,宋喜倒也清闲了片刻。
  徐九涣领着闺女在旁边的园子参观,左右是来了,这宫中名贵花木多瞧两眼也好,省得她惦记那棵歪脖子的老桂花树。
  “这棵树上从前有鸟窝,那蛋可嫩了,忒好吃……”
  “这花年年长,臭……”
  “那时我年幼腿短,每日走这宫道都走得要累断腿……”
  徐九涣正与闺女说着自己幼时伴读事,忽的见那边小径行来七八人,稚声童语,叽叽喳喳的聒噪。
  父女俩的目光皆落了去,与那行在前面的人对上了视线。
  赵徵忽的脚步微顿,继而行来,福身见礼:“徐大人,徐大小姐。”
  礼罢,便转身走了。
  泱泱眨着豆豆眼,疑惑问:“爹爹?”
  徐九涣:“……嗯?”
  先前见着还是师兄,这就变啦?
  “他咋的还生气了?!”泱泱越想越不可思议,小眼睛越睁越大,插着小腰好气哦!
  走在后面的一个小豆丁忽的扭身,哒哒哒的跑过来,看着面前跟自己一同高的小丫头,义愤填膺的生气,“因我五哥不想娶你!”
  他憋了憋,又说:“丑!”
  泱泱咻的瞪圆了眼睛,她今天穿得很漂亮的!
  “……你眼睛坏掉啦?”
  “你!”小豆丁气得要伸手推她。
  泱泱很是利索的身子一侧,躲开他的手,抱住了爹爹的大腿,眼睁睁的瞧着他啪叽摔在了喜鹊登枝的鹅卵石上。
  小绣鞋忍不住轻轻踢了他一下,很快咻的收回。
  泱泱仰着脑袋看天问月,满脸天真,她啥都没干呐~
  “哇……”
  嘹亮的哭声惊扰了走远了几人。
  赵徵回头就见这个最小的弟弟,不知何时掉了队,竟是趴在地上哭,旁边站着徐九涣父女。
  目光对上,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双手一摊,理直气壮,与他们无瓜!
  赵徵:……
  “别哭了,起来。”他走回去,停在旁边说。
  似觉他在地上打滚儿哭嚎的行径丢脸,一双眉皱着。
  泱泱依着爹爹的腿瞧热闹,忽的,一根手指头朝她指来——
  “五哥!是她推我!”小豆丁抹着眼泪哭诉道。
  泱泱倏地提起的心又啪的落了回去,对着面前有恃无恐,倒打一耙的小皇孙道:“你咋的睁眼说瞎话?你这样胖,我弱弱哒~怎推得动你?”
  “她为何推你?”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泱泱看向赵徵,“你信他说的?!”
  她唇齿微张,满目不可置信。
  赵徵看她一眼,没答。
  泱泱没理会小皇孙那张湿漉漉、得意洋洋的脸,牵起爹爹的手呐呐说:“咱们走吧。”
  今日的世子,不是昨日的世子,不会与她道歉了。
  她还踢了那讨人厌的小孩儿一脚呢,得跑啦!
  可她这副恹恹神色,落在旁侧几人眼中,便是被赵徵伤着了,很是难过就是了。
  有人气焰愈发高涨,有人垂眉敛眸静默一旁。
  赵徵确实不愿娶徐华缨。
  她是太傅的孙女,他是陵王府世子。父王说,皇祖父器重太傅,他们两家结亲,来日荣登大宝便多几分成算。
  可他不愿意,他不愿太傅去替他、替父王去争。
  他入学宫几载,受太傅教诲。
  君君臣臣,各有其道。
  太傅为人臣,当以忠君为先。储君之位,是国事,亦是家事,皇祖父想要将这位置给谁,臣子可谏,却不可谋。
  赵徵望着走远的两道背影,与腿边的弟弟道:“将脸擦干净,日后若再敢扯谎骗人,我会如实与皇祖父说的。”
  “啊……”小皇孙顿时皱着脸,对上他沉着的眼眸,敢怒不敢言,委委屈屈的应:“是,我知错了。”
  宴席盛大,歌舞升平,皇亲贵胄坐在下首,往后才是依着官制品阶的臣子。
  皇子龙孙循着兄弟年岁先后为成禧帝贺寿,贺寿之物也尽是别样。
  泱泱在一众皇孙中瞧见赵徵,瘪瘪嘴,脑袋一扭不瞧他。
  皇孙们未送金银之物,皆是作了诗词贺寿。
  方才讹人的小皇孙,磕磕巴巴的背了一首,神色瞧着很是骄傲了。
  泱泱往嘴里塞了块小点心,心想:真堕祖父的太傅之名。
  哄他祖父开心就好啦。
  贺寿罢,便是开宴。
  宴席过半,多是不拘,众臣相熟,端着酒盏各处说话吃酒,自是热闹。
  泱泱吃罢桌上的一道奶酥,颇觉意犹未尽。
  婶娘说的对!
  宫中的点心好吃的!
  忽的,一道粉色福蝶似的身影小跑来,将一碟子奶酥放在了她桌案上。
  “嗯?”泱泱疑惑的仰着脸看她。
  “我是陵王府的,闺名是商絮二字,”小郡主凑过来,屁股挤挤,与她同坐一席,“听母妃说,你便是我日后的嫂嫂,我的奶酥给你吃啊。”
  泱泱看着桌上香喷喷的奶酥咽了咽口水,两只小手交握着没去碰那点心,扬起白生生的小脸,神色颇为认真说:“世子厌我……”
  说着,她稍顿了顿,语气更甚坚定道:“我亦如是。”
  赵商絮:“……啊?”
  “我不会是你的嫂嫂。”
  “啊……”
  泱泱:“嗯!”坚定脸。
第14章 烧朱院。
  过了腊八就是年。
  自成禧帝继位后,汴京官员从年前往年后数,得有二十日的年假,吃席交友,很是舒畅。
  不过,在这年根下,倒是出了桩喜事。
  雍王娶了周大人家的胞妹为侧妃,大宴宾客。
  帖子送来了徐府,徐鉴实阴着脸险些没顾尊卑让人扔了去,倒是徐九涣拿着那帖子悠悠的来雍王府凑了个热闹。
  冬日艳阳,描漆画柱。
  还未到良辰吉时,几位夫人坐在廊下闲聊。
  “三媒六礼,就没见谁家成亲是这般仓促的。”
  “说什么呢?娶的是侧妃罢了,哪里有三媒六礼的讲究?”
  “可这般大摆筵席,雍王妃面子上怕是不好瞧。”
  “没见着今日称病,都未出席嘛。”
  “听说是那日万寿节时……二人便有了首尾?”
  “不是这回事,是周家那妹子欲要赏残莲,不慎失足落水了,给雍王殿下瞧见了,将人救了上来,当日御园里的几个宫人都瞧见了。”
  “这浑身湿漉漉的,又是孤男寡女的,男的便罢了,周家那妹子先前本就被耽搁了几年,如今都有二十了,这事要传出来,怕是更不好嫁人。”
  “为何那几个宫人不去救?”
  “你说这话……”夫人们心照不宣的低笑。
  笑声忽的又戛然而止,几人僵硬扭头,便见那漆红廊柱后的徐九涣,瓜子壳都磕了半张手。
  众人:……
  “这般说,雍王救人是……”徐九涣似未觉气氛有异,说着挑眉,大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说话的几位夫人,面上神色如云织,复杂的紧。
  “……徐大爷怎的在此处?”一人讪讪开口,又瞧了眼几人,道:“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罢了,当不得真。”
  “倒也未必,”徐九涣嗑着瓜子儿,满脸信然道:“御园那事听着便很真切。”
  “……徐大爷赏园子吧,我们便不打扰了。”那夫人咬牙道。
  言罢,几人匆忙起身,朝着另一处急急走了,活似身后有鬼在追。
  徐九涣看向旁边藏着脑袋的闺女,忧桑叹息道:“怎这般人憎鬼厌的,人家不跟咱玩儿。”
  泱泱都要愁死了。
  祖父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爹爹却是带她在这儿听墙角!
  泱泱放下捂着嘴巴的小手,含着粽子糖嘀咕:“我回家要跟祖父说……”
  “那你祖父得揍我。”
  泱泱小眼神上下打量他,实话实说道:“爹爹该揍……”
  宴在晌午,宾客如云。
  花轿抬来时,爆竹声响彻云霄。
  诚如方才几位夫人说的,没见着雍王妃,也不知是因这侧妃排场盛大而妒忌生厌不愿出席,还是雍王不许。
  左右都是难为人的罢了。
  徐九涣抱着泱泱,嘀嘀咕咕的与她讲:“瞧见没,等闲变却故人心,男的没个好东西,你日后有相中的郎君,得跟我说,我多替你瞧瞧。”
  泱泱抱着爹爹的脑袋,伸长脖子往外瞧热闹,脆声敷衍道:“好!”
  雍王府与周家结亲匆促,喜宴却是办得热闹盛大。
  几位王爷不管私下如何争,面上瞧着少不得兄友弟恭。
  御园之事,徐九涣未听得消息,但是这结亲,倒也不难猜,毕竟,文臣之中周家最盛。
  与徐家靠着徐鉴实这个独苗苗撑着不同,周家子息繁盛,也多出众,几房子孙皆是京官文臣,扎根深厚。
  就是不知这门亲事,是谁先迈的脚。
  徐九涣突然有些佩服自家老头儿了,都说独木难撑,徐鉴实却是在这朝堂站了几十年,自个儿也被庇佑乘凉了几十年。思及此,他心里叹息一声——
  回家得鞭策徐士钦!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才是五品小官!他得何日才能在他树荫下乘凉啃瓜?
  “阿嚏!”
  泱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着鼻子狐疑的瞅爹爹,懵懵的问:“你骂我?”
  徐九涣:“……别冤我。”
  泱泱哼了声,小辫儿翘起,瞧着那厢热闹进了府,道:“咱们去吃和尚炙肉呀~”
  “那秃头烤得肉也就寻常。”徐九涣嫌弃道。
  “好吃的!”泱泱抱着他的脑袋晃着撒娇,“去嘛去嘛~”
  “诶呀,去去去!”
  宾客簇拥着新人入府,父女俩趁着门前的空落溜了。
  晌午日光艳艳,从学宫过来的赵徵刚下马车,便见那道柳绿的小背影爬上了小马驹,欢快的晃着脚脚,翘辫也跟着一晃一晃的。而身边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替她牵马,步伐悠悠。
  父女俩不知在说什么,偶尔间瞥见那张稚气侧脸,眉眼弯弯,笑若桃李。
  赵徵晃了好片刻的神,直至小厮低声催促,他方回神,而那两道身影早已转过街口,瞧不见了。
  今日大相国寺有集市,门前堵得水泄不通。各种好吃好玩儿的,委实热闹的紧。
  徐九涣带着闺女去烧朱院饱食一顿,顺道晒着午后的暖阳,将大相国寺逛了一通,才牵着小马驹打道回府。
  刚进门,却是被小厮告知,徐鉴实喊他去书房。
  徐九涣摸着下颌沉吟,“总不能是我昨日教考太差,抓我去读书的吧?”
  泱泱一双桃花眼笑眯眯,丝毫不能体会爹爹之忧虑,道:“我考得好哦~”
  这不,祖父今日都给她放假啦!
  徐九涣在她小脑袋瓜上轻弹了下,骂:“小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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