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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缨录——云朵偷喝我酒【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8 14:35:34  作者:云朵偷喝我酒【完结+番外】
  “唉……”
  “你想要多少?”徐鉴实被他一顿一声的打断,恼道。
  “那就要看看,泱泱在你心里值多少。”徐九涣悠悠道,俨然一副狮子大开口的架势。
  徐鉴实递给小厮一个眼神,示意他先退下。
  待得人退出去,他目光稍垂,看向那不孝子腿边站着的,垂着脑袋数蚂蚁的小姑娘。
  “泱泱,来祖父这里。”徐鉴实温声喊。
  闻言,小泱泱抬头,脸上还有些刚哭过的残红,小嘴巴抿了抿,却是站着没动。
  徐九涣抱着手臂悠哉看戏。
  老头儿规矩的要命,幼时他与徐士钦哭闹,都没见着他哄过谁,他娘说,读书人脸皮薄,也金贵,可拉不下脸来哄人。
  徐九涣没见过,是以,越发觉得他这副被瞧热闹的尴尬神色有趣。
  徐鉴实瞪他一眼,深吸口气道:“自己去与管家拿。”
  这是要将他打发走?
  徐九涣心里轻哼了声,也不多言,扭身就往外去。
  他一动,腿边小秤砣似的泱泱也跟着转身往外走。
  “欸……”
  低低的一声。
  徐九涣唇角飞快翘起,不肖得瞧,都能想得出老头儿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神情。
  诶呀~
  心情愉悦。
  等拿了银子回来时,徐鉴礼一家子这回到了。
  此行七八人,除却徐鉴礼与赵氏夫妻和膝下的两子一女外,还有族中的几个晚辈。
  泱泱与几人行礼罢,反倒是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喊了声表姑姑,整个人目瞪口呆的楞在堂中。
  当了表爷爷的徐九涣不厚道的笑话她,“你收了这么些见面礼,可给大侄儿备了?”
  泱泱麻了。
  她看着面前高几个她的表侄儿,万分不舍的摸出刚被爹爹分给的一个银锭递了出去,像模像样道:“拿去,买糖吃。”
  满堂哄笑。
  表侄儿脸红得像是猴子屁股,“……多谢表姑。”
  家宴在晚间,晌午这顿吃过,众人也未多坐,长途跋涉的难免受累,各回院子去歇息了。
  徐鉴实看了几回明显兴致不高的泱泱,正欲开口,却是被徐鉴礼笑着喊走了,说是要去书房探讨学问。
  徐鉴实心中叹息,小孙女心胸宽,等闲不生气,真若是恼了,也委实难哄的紧。
  泱泱不知他心中所想,跟着爹爹回院子去看见面礼!
  徐士钦夫妻俩是在酉时前回来的,刚进门便听闻二老爷一家回来了。
  “可要这会儿去拜见?”宋喜低声问。
  “不急,晚间家宴再见吧。”徐士钦道。
  “只怕二叔二婶觉得咱们失礼。”宋喜迟疑道。
  “你有了身子,晚个一时半刻的不妨事。”徐士钦说罢,把抱着的阿敏交给嬷嬷,“你们先回院子,我去与父亲说一声。”
  女眷们坐在一处,虽是自家的宴席,但也免不得应酬,委实费神,宋喜面上有疲色,闻言也没再说,先与嬷嬷回去了。
  晚间时,厅堂内灯火通明。
  众人集聚一堂说笑。
  “二叔与二婶远道而来,今日却是不曾远迎,委实失礼的紧,还望海涵。”宋喜轻声道。
  “一家子何须说这外道话,”赵氏面目慈和,握着宋喜的手打量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这是又有了?”
  宋喜轻轻颔首,“三个月了。”
  “好福气,阿敏稍大些,也不闹人了,你这胎正好生。”赵氏道。
  宋喜笑道:“家里两个姑娘,平日里也都很乖。”
  “是,”赵氏点头,又问起了武定伯府,“你外祖母身子可还好?”
  “尚且硬朗。”
  “说起来,我也许多年不曾见过你外祖母了,实在是我们回来得迟,路上耽搁了时日,不然今儿也借着你的光,去拜见她老人家才是。”赵氏握着她的手,熟稔热络道。
  徐榕惜乖巧坐在旁边的绣凳上,听着她们寒暄说话,面容文气清秀。
  “赶路辛苦,我还与夫君说起,二叔二婶这回得好好歇歇,明日若天晴,便让二爷带着弟弟妹妹们去逛逛汴京城。”宋喜柔笑道。
  “是,他们几个长这么大,还没来过汴京呢,别叫繁华糊了眼才好,”赵氏笑话道,又说:“你妹妹都要及笄了,门都没出过两回,向来听闻汴京鳌山灯火热闹辉煌,这回也好好生瞧瞧,等嫁了人,便比不得在家做姑娘时松快自在了。”
  徐榕惜听着这话,白皙的脸颊悄然飞上两朵云霞。
  宋喜瞧见,笑问:“榕惜妹妹的亲事可定下了?”
  徐士钦不着痕迹的朝这边瞧了眼。
  “还没,”赵氏叹气道,“好儿郎哪里是这般好寻的?不过,汴京城中多贵子,年下宴席多,说不准也能碰着一二个,你说是吧?”
  宋喜:……
  跌坑了。
  “这要是碰着合适的,定了亲,就能顺当等着出嫁。”赵氏自顾自的道,“我记着你嫁二郎时,也不过十六?”
  “……是。”
  “到底是你好福气,早早便将二郎定下了,这京中多少贵女,说不准有那动了心思的,但碍于二郎早早定下的这桩姻缘亲事,我和你二叔膝下就榕惜这么一个姑娘,也只盼着她能像你这般顺当,京中各家如今是何情况,你比我熟,你可得替你妹妹费费心呢。”
  宋喜听得面色微僵。
  “可是摆好膳了?”那厢,徐士钦忽的出声。
  门前丫鬟一愣,继而点头。
  “那便请二叔二婶入席吧,今日酒宴,夫人早早便操持了,只为替二位接风洗尘。”徐士钦道。
  “你们夫妻二人实在客气,”赵氏笑着起身,嗔道:“我跟你们二叔回自己家,哪里这么讲究。”
  徐士钦颔首:“是。”
  泱泱牵着爹爹的衣角,父女俩走在后面。
  忽的,她鼓起的腮帮子被轻轻戳了戳,便对上了爹爹的视线。
  欸,被发现啦。
  泱泱讪讪的笑,从小荷包里数出三颗糖来塞进爹爹手里。
  徐九涣剥了一颗那油皮糖纸,将甜丝丝的糯米糖塞进嘴里,道:“下回自觉些。”
  泱泱:“知道啦。”
  一顿家宴用了一个时辰,宴散时,几个男人身上多少都沾染了酒气。
  泱泱从小孩儿桌跑过来,爬到了爹爹肩膀上坐着,两只手揪着他的耳朵。
  徐九涣也惯着她,慢悠悠的驮着她往外走,身边绿稚跟着提灯照路。
  赵氏在后面瞧见,眉心不觉一皱,“这哪里有姑娘家的样子……”
  徐榕惜轻扯了下她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赵氏不痛快的勉强闭上了嘴。
  徐榕惜话少,却也瞧得清楚,徐家上下,不说徐九涣,就是徐鉴实与徐士钦夫妻,都待泱泱极好,不与她阿娘一般流于表面的客气,是真的喜欢。
  她们还要在汴京住一段时间,虽说这里也是她们的家,可终究比不得徐鉴实他们大房。
  毕竟,如今这徐家,是徐太傅的徐。
  各自回了院子。
  宋喜屏退丫鬟,低声道:“听二婶的意思是,想将榕惜堂妹嫁来汴京?”
  徐士钦往泡脚盆里添了瓢热水,“你要不?”
  宋喜抬起了脚,也添了一瓢,忍不住催促道:“你说话。”
  徐士钦侧身将瓜瓢放好,道:“明摆着了。”
  “那二叔的意思呢?他也愿意将闺女嫁来这么远?”
  闻言,徐士钦看她,“你不也是远嫁?”
  “那不一样,”宋喜说着撇撇嘴,“我爹又不疼我,远近无甚不同。”
  徐士钦沉吟片刻,道:“这事二叔做不得主,榕惜堂妹自己也想嫁来汴京。”
  “可晋陵家中求学的学子也很多,二婶就没挑中一个?届时不也能来汴京,还是知根知底的,二人相处过,方才知晓是否合适。”宋喜说着叹气,“二婶说让我操心,可我吃席也少,哪里知晓京中贵胄各府子弟秉性,若是最后挑了个气性短浅的,婚后夫妻生厌,我还如何见二叔一家?”
  徐士钦道:“这会儿知道怕了?晚间说话时怎不知?”
  宋喜有些恼的瞪他。
  “行了,擦干早些睡,”徐士钦将凳子上的擦脚布递给她,又道:“我明日去与二叔说。”
  宋喜唇角翘起,在他脸颊亲了下。
  徐士钦侧眉看她,“怀着身子呢,闹什么。”
  “就你多想。”宋喜低哼了声,拿过巾子擦脚。
  旁边目光在她脸上停了片刻,收回擦干净脚,将她盆里的倒入自己的木盆里,趿拉着鞋去倒洗脚水了。
第17章 玉牌。
  跨院,赵氏也在说这事。
  “大哥就是清高,开族宴只请了那么几家,不然我何至于费力气去与士钦媳妇儿说,我看啊,他就是怕你沾人家太傅大人的光。”
  徐鉴礼闻言,顿时皱起了眉,“你胡咧咧什么呢。”
  他今夜吃了不少酒,醉得恨不能倒头便睡过去,耳边却是不得清净。
  赵氏心里头不痛快,被丈夫骂了句,顿时火冒三丈,气得将软枕砸在他身上,“我说什么,你听不见吗?”
  “榕惜都要及笄了,同她大伯有几分亲近?我不过是说了句,劳烦老二他媳妇儿多上些心,替榕惜相看个好儿郎,你瞧瞧,你瞧瞧,老二立即将话头转了去,生怕我再多说一句,当我察觉不出?还不是人家如今得势,如日中天,便是一个没娘的奶娃娃都能得了桩赐婚,日后是那享清福的王妃娘娘,眼界儿高了,将你我当作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来瞧了。”
  赵氏越说越气,又在他手臂上恨恨拧了下,“说到底,是我们娘儿俩命苦,跟了你!”
  徐鉴礼疼得吸气,捂着手臂往床内挪,忍不住替自个儿说句:“我不好官场,你我成亲时,我便坦诚以告了。”
  “是是是,你们一家子都是清高的,就我是个势力的!”赵氏恼道。
  帐子里漆黑,只零星月色落进来,隐隐绰绰。
  徐鉴礼颇为头疼的伸手拉她躺下,“快睡吧,都几更了。”
  赵氏争了下,依着软枕躺下了,“榕惜定是要嫁在汴京的,这事你去与大哥说!”
  身后没动静。
  她忍不住踹了脚,“听见没?”
  “还睡不睡了!”徐鉴礼不耐道。
  听出他话里的恼,赵氏消停了。
  翌日天晴,用过早饭,徐士钦带着几个晋陵的弟弟妹妹出门闲逛了。
  苍邬院里。
  “泱泱怎的不去?”赵氏瞧着檐下剥橘子的小姑娘,和颜悦色问。
  “爹爹带我去逛过了。”泱泱扭头道,往嘴巴里塞了瓣橘子,一把抱住跌跌撞撞朝她走来的小妹妹。
  冬日里冷,便是出了太阳,小阿敏也穿得严严实实的,瞧着像是雪地里堆得雪娃娃,咿咿呀呀的很好玩儿。
  被抱住了,小姑娘敞着牙花子咯咯笑,两只小手去拿姐姐手里的橘子。
  “酸……”泱泱不给。
  话出口,就见小妹妹口水直流,她无语道:“馋哦~”
  “这小姐俩的感情真好。”赵氏笑与宋喜说。
  宋喜正缝制一条烟粉色的小肚兜,上面的五毒平安兽还差几针,闻言抬头朝门前望了眼正玩耍的两个小姑娘,笑道:“小孩子心思干净,虽还不知事,但谁真心疼她,也是知道的。”
  赵氏唇角的笑意一顿,干笑两声,“是,是这个理儿。”
  片刻,宋喜收了针,将小肚兜叠好,唤来绿稚:“这衣裳收好,洗干净过年时给大小姐穿,五毒辟邪保平安。”
  “是。”
  赵氏瞧见,问:“怎用了这颜色,瞧着小家子气。”
  宋喜笑了笑,只道:“泱泱挑的。”
  临近傍晚时,出去玩儿的几人才回来,个个儿面上带笑,瞧着很是尽兴。
  几人免不得要先去徐鉴礼与赵氏院子里问个安去,徐榕惜没跟兄长弟弟们一道,“我给泱泱买了糖葫芦,先给她送去,免得糖霜化了糟蹋东西。”
  说罢,带着两个丫鬟穿过小径走了。
  “使唤丫鬟去不就是了……”徐榕惜的兄长嘀咕一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将晚的天色变得漆黑一片。
  春居堂此时上了灯,却是将人骇得脚步一顿,迟疑不敢入内。
  “堂小姐。”绿稚出来端汤,瞧见人,连忙出声唤了声。
  “我来找泱泱,她可在?”徐榕惜站在门前问。
  绿稚快步迎过来,道:“我家小姐在屋里剪纸玩儿,堂小姐可要进来坐坐?”
  徐榕惜喉咙动了动,温柔笑道:“回来还未与父亲母亲请安,就不坐了,这糖葫芦是我回府时买给泱泱的,劳你拿进去吧。”
  “奴婢替我家小姐谢过您。”绿稚接过道。
  徐榕惜微微颔首,转脚走了。
  绿稚瞧着人走远些,才将院子门阖上。
  “这院子真古怪,年根下,竟是挂了一院子的白灯笼……”
  “谁说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入了哪家坟塚,瘆人的紧,大老爷怎的不管管,由着大爷和大小姐胡来,倒是将咱们小姐吓着了。”
  “别说了。”徐榕惜捂着心口低斥道。
  “小姑姑没进来?”泱泱咬着甜甜的糖葫芦问。
  绿稚点点头,方才她走得近,哪里没瞧见那主仆三人瞧着他们院子惊吓的神色,只这话不宜与小姐说就是了。
  “堂小姐要去给二老爷和二夫人请安,便没进来。”绿稚说。
  泱泱握着糖葫芦,安逸得晃晃穿着足袋的小脚脚,“小姑姑真好,出去耍还给我买糖葫芦~”
  旁边的小丫鬟闻言噗嗤一笑,道:“咱们主子也没短了小姐的零嘴啊。”
  “不一样,”泱泱趴在榻上说,“爹爹疼我,因他是我爹爹呀,可小姑姑,我与她还是头回见呢,昨儿她还送了我好看的头花~”
  那头花是江南的样式,汴京城没有,她从前住着的边地也没有,泱泱很喜欢。
  “祖父说,礼尚往来,等明儿也让爹爹帮小姑姑做一副弓箭,我们可以一起打兔子呀~”
  泱泱说着,一骨碌爬起来,将吃了一半的糖葫芦放在了油纸上,让绿稚拿远些去。
  绿稚不禁忍笑。
  就没见过哪家的爹,跟闺女分零嘴的,他们主子的嘴也当真是大,偏她们小姐还乖的紧。
  泱泱盘着小腿腿,拿起小剪刀和红纸继续剪,片刻,剪出一朵花瓣并不规整的小红花来,笑嘻嘻的贴在了脑门儿上,“看我~”
  绿稚夸赞:“咱们小姐真好看。”
  泱泱:“嘻嘻~”
  旁边两个小丫鬟暗自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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