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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歌令——肖沙冰【完结】

时间:2025-02-08 14:51:58  作者:肖沙冰【完结】
  司徒瑾看看她,又看看酒壶,把下巴合上,开始后悔自己提出要喝酒。
  而苏倾看见他的样子,抹了把下巴上的酒,笑了一下:“怎么了?你不敢喝?”
  “我、我喝。”司徒瑾抿了抿嘴唇,盯着她,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心想她没醉都已经这么凶残,要是醉了,他真的能应付得了么……
  果然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苏倾觉得这酒越喝越好喝,才两个时辰下来,就抢着把三四壶酒都下了肚,司徒瑾怎么拦都拦不住,抢又抢不过她,只好眼睁睁看着她整个人都不清醒起来,浑身酒气地扯着他的袖子叫“我还要喝!”
  司徒瑾哪还敢再要酒上来,苏倾又不依,一点酒品都没有,对他又拽又踢,不停叫:“司徒瑾你快去给我拿酒来,要是、要是你给本姑娘酒,本姑娘就、就分你一点、才智,好让你达到正常人的平均水平……”
  司徒瑾的心在滴血,脑子里只有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阿倾,别闹了,我送你回屋去。”眼见着天色不早,司徒瑾拽住她乱打的手,咬着牙说了这么一句。
  此刻苏倾哪能听得进去这种话,声音上扬了几分,继续叫:“司徒瑾,我们还、还是不是好朋友,嗯?给我拿酒去!”
  “不能再喝了。”司徒瑾脸阴了一下。
  “你给不给?”苏倾的声音带了鼻音。
  “不给。”司徒瑾咬牙。
  “当真不给?”
  “当真不给。”
  司徒瑾这句话尾音还未落下,苏倾就孩子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抓他的手也放了开来。
  “司徒瑾,连你都这么对我……”苏倾哭得委屈极了,用手背去擦脸,真的成了个孩子。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司徒瑾又一次被她吓到,一时手足无措,恨不得和她一起哭算了,心想自己到底是造得哪门子的孽才会想到和这个可怕的女人一起喝酒!
  这边苏倾却越哭越厉害,口里不停含糊说着:“我招谁惹谁了……要穿越不好好灵穿到哪个美人大小姐身上,非要自己一个人到这么个鬼地方来,还被拐到那种破地方……还以为遇到他是多幸运的事,还以为一个人受这么多苦是为了最后能和他在一起积福……书里人家穿越都有人宠有人爱的,我就得自己去追,还被人甩了……凭什么呀……我那么努力,凭什么一点回报都没有……”
  司徒瑾一点都没有听懂,只能在一旁哄:“阿倾你别哭啊,你不是要酒么,我给你,给你还不成?”
  “她已经醉成这样,你还要给她酒喝?”却听见身后传来压着怒气的这么一句。
  温容想了好久才决定来找她,没想到刚到了他们房间前就看见这般场景,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阴着脸色走上前去瞧哭得凄惨的苏倾,少有地对司徒瑾语气生硬。
  司徒瑾看见这个罪魁祸首,站了起来,也生硬地说了句:“她醉不醉,与你何干?”
  还不待温容开口,苏倾却止住了哭声,站了起来,醉眼迷离地盯着他看,指着他说了一句:“温容?”
  “是我,”温容见她身子摇晃,伸手扶住了她,心情复杂地说了句,“阿倾,我在这里。”
  司徒瑾这时候又想翻白眼了。莫非温容对她真的有妖术?连喝醉的时候都能这么轻易地掌控她。他劝了那么久也没见她安静片刻,他却只现了个身就让他服服帖帖。虽然他不想让他再接近她半分,但也只好任由他扶着她,想着等她平静了些,就将她赶紧送回自己屋子去。
  “温容,你来做什么?”苏倾抬起头,低低地问了一句。
  温容垂首,见她脸上泪痕交错,不禁叹气:“阿倾,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剩下的事,我明日告诉你。”
  “什么事?”苏倾这时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张了张,突然道,“我和你,还有什么事好说的?”
  看着温容怔住,司徒瑾心里默默给苏倾叫了个好,瞬间没了急着送她回去的念头,抱起手臂看着事情该如何发展。
  “阿倾。”只见温容压低声音唤了这么一声,脸色难看至极。
  “说了不要叫我‘阿倾’!”听见他开口,苏倾刚才的那份凶残终于又回来了,狠狠甩开了温容的胳膊,厉声道“你是聋了么,嗯?”
  司徒瑾继续暗爽:终于看到苏倾有出息的一面,看来这些酒没白喝!
  温容因为这句话眉头皱得更深,心被揉成一团似的,声音几乎带着恳求:“阿倾,不要闹了。”他还从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
  “谁胡闹了?”苏倾借着酒力推了他一把,又指着他的鼻子开口,“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
  司徒瑾真想给她鼓个掌,歪了歪头,扬眉瞧温容的反应。
  温容受到这般对待,竟不气,反而更加恳切,向着她伸出手:“阿倾,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却被狠狠推开。
  苏倾扬起头看他:“醉了又怎样,不醉又怎样?你这个混蛋,能不能离我远点……离我远点!”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清晰。
  温容愣住了,只觉寒意一寸寸攀遍了整个身子,令他手脚冰凉。她决意为他从平城赶到这里来的那腔热情,已经被他亲手浇熄。她说要他离她远点,她当真是不要他了。
  苏倾却还不罢休,仿佛要把所有压抑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扬手将酒壶一个个摔碎在他面前,继续撒酒疯:“你这个混蛋!人渣!骗子!骗子……”
  干得好!司徒瑾又默默地给她喝了个彩,也不去拦,就看着温容僵立在原地,手指被飞溅起来的瓷渣划出血来。这都是他欠她的,她临走前,一定要尽兴讨回来,他想。又觉得这样站着似乎没有道理,也影响苏倾发挥,就“哼”了一声,缓缓向出走去。他在温容身旁停了停,说了一句:“温兄自己做下的事,还是自己面对的好。”,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充满酒气的昏暗屋子。
  这边苏倾却丝毫都没有停下的意思,重复着“骗子”这个词,一直到摔完所有的酒壶都不觉得解气。
  温容看着她昏沉模样,明知道现在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却还是艰涩地说了一句:“我没有骗你。”
  “你没有?”苏倾夸张地嗤笑了一声,声音更厉,“原来,原来要我永远相随这等话都是不用负责的?温公子,你可真厉害……那样玩弄我的感情,竟然还能让我、让我巴巴儿地从平城跑过来,走到人家的洞房里!哈哈,真是可笑……”
  “我那么喜欢你,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可是你,你把我当什么?是啊,我苏倾算什么?不辞而别,真好,连抛弃都懒得亲口说!”她没东西可摔,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我从前不知道你……”想起从前种种,温容觉得喉咙哽得难受,声音低下来。
  这话却被更大的一声嗤笑打断。
  “你不知道?你告诉我你不知道?”苏倾喝醉后脑子似乎更清醒,将他每一句话都能反驳回去,“我那样想方设法地接近你,讨好你……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我真是脑子进水,还为了不让你冒险舍命去找楚小凤……后来我竟然还相信你的鬼话……温容,你真是太聪明了,我都是自找的!”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温容脑子一片混乱,不断地想,她到底又忍受了多少?他忽然又不敢想了,害怕真的看清了自己伤她多深。只能不顾她挣扎哭闹把她按入怀中,一句句说:“对不起,阿倾,对不起。”如今他也只能一力拥紧她,喃喃:“对不起。”
  苏倾极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臂,最后只能疲惫地停下来。半晌,她逐渐从哭闹变成饮泣,语气也软下来:“温容,你做什么?你让我走……我想通了,我要不起的东西,不要还不成?你行行好,让我走吧。”
  温容听见她说“走”,不由拥她更紧:“不要离开我。”
  “放开我。”模糊却坚定的三个字。
  温容身子一僵,却没有松手。他明知只要他想要留住她,她根本走不了,可是他仍旧不敢放手,好像她真的会凭空消失一般。
  “我要吐了,你放开我!”她又开始挣扎。听见这句话,他才松开手臂,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弯腰,耐心为她拍着后背。直到她把喝下去的都吐了个干净,才揽着她的腰让她站开些,把她嘴角仔细擦干净,又给她倒了茶漱口。
  苏倾吐完之后力气去了大半,只是乖乖地倚在他身上任他摆布。她一双迷蒙眼睛像个孩子般看着他,他说“漱口”,她便温顺地低头含入一口茶,嘟着嘴鼓起两腮片刻,再将茶吐回杯子里。这样几次,她方倦得不行,抿紧了嘴唇不去碰他递过来的茶,微微哼了一声,把头蹭到他怀里去。
  温容见她终于力气用尽有了睡意,叹口气,轻轻地把她抱起来往出走,想将她放回自己屋子里去,却在门口逢上一直等着的司徒瑾。
  司徒瑾看见他抱着苏倾出来,皱了皱眉,冷声道:“这些事情叫下人来,你这样,不觉得不妥么?”
  “没什么不妥。”温容淡淡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只留下一句,“她今后将是我的娘子,没什么事我不能做。”
  司徒瑾张口结舌愣了半晌,才对着他背影喊了句:“此话当真?”
  “驷马难追。”
第五十六章 冰释前嫌,此身相誓(3)
  容将怀中昏昏沉沉的人放在榻上,又转身点了个烛台。不知是不是烛光的缘故,她整张脸都通红,仿佛酒劲上来,使她热极了。苏倾很不舒服,紧锁着眉头,觉得又是头痛,又是燥热,虽然累得够呛,但也睡不安稳,不停地喃喃说胡话。
  温容看见她这副模样,不忍心走,着人取了些凉水和帕子来,耐心将帕子濡湿给她擦拭脸和手。好一会儿,他听见她喘息归于正常,便温声问:“好些了么?”
  苏倾恍惚间觉得清凉舒服,燥热终于平息了些,迷迷糊糊地点头答了句“嗯”。
  温容这才松了口气,手上却也不敢停下,轻轻擦拭着她的脸,尤其是想将她皱起的眉抚平。心里自责无比,只不停想着他当时不辞而别之后,她该有多么心痛。听她说她喜欢他,说她从一开始对他的好都是因为喜欢他,他却没有欢喜,只希望她没有那样用心过,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份沉重情意。
  好像从这一夜起才真正开始看清她。她聪明,可又没有那么聪明。她一心为他付出的时候,什么都不曾计算过。他从前觉得她独特得与这世界格格不入,那份聪慧狡黠令人捉摸不透,使他猜不出她心思,似乎他如何接近,她亦置身事外,随时可以抽身回到属于她的那个世界去。
  可这时候,当她真的将她聪明的一面剖开,向他坦露出她为他痴情做出的蠢事,他忽而就觉得那种总是折磨着他的距离感消失了,而她是真真切切地在他身边。这让他觉得不论她来自哪里,不论她有多不同,他都想要把她留下来,哪怕用一生去解这个谜团,他也要把她牢牢地握在掌心。只是——
  “阿倾,”他握住了她的手,喃喃,“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当真就什么回报都不要,就放弃了么?”
  没有回答。苏倾这时候已经沉沉地睡着了,可他还不敢离开。怕她真的下定决心不要他,他一不小心,她就要再回到她的世界里去。他握着她的手,席地坐下来,静静地守着她,过了整整一夜。
  *
  清晨,苏倾迷迷糊糊地醒来,觉得头有些疼。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想昨天的事,却怎么都没有印象,甚至连自己怎么回的房间都不清楚。只记得好像在和司徒瑾喝酒,喝着喝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胳膊也有点酸。苏倾试着动了动身子,心想难道昨天喝醉以后和司徒瑾打架了么?怎么这么累……她缓缓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想用手去遮一遮透进来的阳光,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握着,瞬间睡意全无,猛地转头看过去,就看见温容背靠着床坐在地上,此刻正一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
  昨天发生了什么?!苏倾吓了一跳,瞬间想起上次喝醉以后跑到于清面前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直接导致他以后见了她就绕道,现在该不会……历史重演了吧?!她抿着嘴唇,瞪大了眼睛看温容,连头疼都忘了。
  温容这时感觉到了这边动静,睁开眼睛看向她。他眼底一圈乌黑,显得整个人都很憔悴。见她醒了,他眼睛似乎亮了亮,没有放开她的手,只是转过身来,温声道:“你醒了?还难受么?”
  “呃……”苏倾觉得他温柔得有点诡异,眨了眨眼,“不、不难受了。”
  “那就好。”温容于是松开了她的手,继续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苏倾受宠若惊地摇头,觉得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她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她想了想,还是问出口:“那个、嗯……我昨天喝醉了以后,做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容没有回答,只是站起来,整了整衣摆。
  于是苏倾继续说:“呃,那个,我是不是、是不是凶你来着?”就像上次骂于清一样。
  温容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看来她还记得她做了什么。
  果然悲剧又重演了!苏倾扶额,觉得他失魂落魄的,好像很难过,也不知道昨天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能坐起来,说了句:“对不起,我喝醉了。”
  “你昨天说得很对,”温容叹了一声,又蹲下身子,很自然地将她鞋子拿起。他也没理会她说“我、我自己来”,边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给她穿上鞋子,边缓缓说,“阿倾,我确实是你说的混蛋,从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他这样卑躬屈膝,也是头一回。
  “嗯,我已经原谅你了,”苏倾打断他,不愿意他提起以前她做的事,更不愿意看到他可怜她。不然实在太尴尬了。她故作洒脱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昨天我说的都是胡话,你也不要在意。”
  “阿倾。”温容低声唤了这么一声,乞求似的。
  “你肯定是听温仪之说了我那天的事才这样吧?其实也没那么严重,”苏倾故作潇洒地耸了耸肩,站起来,“我们都当它没发生过就好,你也没必要觉得愧疚,我等会儿就要走了,我走之后,你就……忘了吧。”
  温容看着她这神情,双眼失了一失神,低声道:“我怎么能忘?”
  “这是你自己的事了。”苏倾觉得他的怜悯像一把刀子,能划破她仅存的自尊心。而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他。
  温容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肩膀,阻拦道:“阿倾,留下来。”
  他难道想要补偿?可是她不能接受这种施舍。却还是笑了一声,问:“为什么?”
  “和我在一起,”温容注视着她,“随我回扶安,待江山稳固,我便娶你。”
  娶她?苏倾愣了个神,随即想起他们昨天晚上是共处一室的,他肯定是想要负这个迂腐的责任。她笑了笑:“你不用娶我,”她拂开肩膀上的手,“别担心,世界这么大,我以后肯定会找到个爱我的人的嫁出去的。”
  温容听见这句话,一时哽了喉咙,艰涩道:“阿倾,我想不到除了你之外我还能娶谁,难道你能想得出除了我之外,你能嫁给何人么?是我糊涂多疑才导致如今场面,但我可以保证,今后我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去做,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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