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的膝枕呢,日向君,难道是尝试过一次后就上瘾了吗?”
我对他挑眉,用手指轻轻弹在了他的脑袋上,对着呆若木鸡的他,平静地说。
看着他瞬间连滚带爬的移到旁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其实早就目睹了他动作的全过程。
看到他以一种很夸张的姿势倒过来了,也没有被吓到就是了。
反而是故意没躲,把右手护好的同时,反应叫灵敏地帮了他一下,不然他可就要后脑勺着地了。
“你你你!”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红得快要炸了。在看到我周围的人们之后,这句一个字的感叹又变成了,“你们你们你们!”
看把孩子吓的。
上次不是他们队赢了吗?
难道是害怕我哥他们把他打一顿?
“估计是喝多了。”
我对着坐在我左边的我哥,冷静评价道。
“啊。”
我哥点头,继续一个字表达所有,然后帮我夹了一份蟹腿,继续品酒。
今天本来是计划好的,一场难得的尝雪蟹品日本酒的高端优雅局呢。
球队老板特地为我们定了一个带有日式风格庭院的包间。
我还没来得及去欣赏呢。
紧接着隔壁又开始喧闹——
“翔阳还好吗?”
“日向徒儿!怎么了!”
“诶?!是你们!”
“对不...诶?”
连忙从对面过来找人的木兔与宫侑君,一把打开了屏风。
看到了沉默的我们,在短暂惊讶之后,对着我们露出了不怀好意(在我看来)的笑。
…
我与对面包间角落里,那位安静喝酒的佐久早对视——
这下,有的玩了。
我抿嘴。
搞了半天,今天工作这么顺利,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比起我们,因为日常训练地就在附近,他们才是这里的常客。
因为常订的包间被订走,就产生了在隔壁「大闹一场」把对方气势比下去的想法。
当听到宫侑君端着酒杯,从容不迫的说出了他们的计划时。
我脑子里有一种「不会吧都多少岁了还可以这样幼稚」的想法。
“白痴,你说出来了。”
这是坐在我位置上,和我哥相谈甚欢的佐久早。
似乎觉得我说的也对,皱眉骂了我一句也就没说了。
“哦哦对不起。”
这是被发现了,还没有一点自觉的我。
本来就是十个人左右的空间。
又来了六个人后,变得稍微有些拥挤。
于是——
三个个外国人叔去隔壁酒吧喝威士忌去了。
我们这队的自由人登志朗叔回家带孩子去了。
对方自由人被自己人灌趴下了。
经纪人和几个陪伴的工作人员把他抬到车里休息,自己去到隔壁自己喝酒去了。
这会儿才稍微好坐一些。
但我仔细一看——
好家伙。
这些人,不就是称霸高中时代的「妖怪三代」的这群人吗?
大场面哦。
现在的座位图:
——
昼神-星海-翔阳-影山-木兔
——
我哥-佐久早-我-宫侑-明暗
——
大家聊的更欢快了,边喝着酒边聊着天,时不时吃着美味的食物。
中午跟着他们去食堂吃了不少,这会儿其实没怎么饿。
现在和我哥隔着佐久早,我想着老喝果汁也不是事儿,就开始偷偷摸起酒瓶。
佐久早看到了,也没多大反应,我以为他不会说。
结果等我自己偷偷倒好,刚举起了,就看他这个叛徒转头就跟我哥说,“若利,她在偷喝酒。”
“放下,给我。”
“哦。”
我抬手,无比自然的去掐桌子下,佐久早的腿。
不料,被他顺利捕捉到我的动作,成功逮住我的手腕,并给了我一个毛栗子。
“呆子,一边去。”
他还骂我。
不对。
他又骂我!
“你怎么老是打我!毁容了怎么办啊!”
想起他这个爱弹我脑袋的毛病从以前就有了,这是想起又不禁开始恼火,“啊啊啊,我要换位置,我不要喝这货坐一起啊可恶!”
“那就感谢我帮你整容吧。”
“佐久早我们出去单挑吧。”
“幼稚。”
“可恶啊啊啊!”
影山他们有些愣住,举着杯子喝酒的动作顿了顿,看向了我们两个。
“虽然上次拍摄完采访里知道佐久早和空井是同学,原来这么熟的吗?”
“啊,小学的时候,我妹和佐久早都排球俱乐部是同一家,后来同一个高中,两年同班。”
听到我哥这么解释,木兔歪着脑袋,有些神奇的看着我,感叹,“不过…牛若妹妹原来是这么活泼的性格啊,上次拍摄时的独当一面,真不是盖的呢。”
“应该一是碰上佐久早就会被逼疯吧,一副打不过又骂不过的样子。”
坐在右边,观察许久的宫侑君和大家分析道,“佐久早好像一碰上空井桑,毒舌属性也就被点亮了——”
他的关西腔还真有趣。
我忍不住朝他歪头看了看,得到了他温柔的一笑。
“会不会欺负空井桑太过了…”
呜呜呜终于有人帮我说话了。
“应该说是太熟了吧,这俩人是不是总是装彼此不熟来着?离得远远是为了避免打架吗?”
“有趣,明明平时遇到女孩子就像看到空气似的。”
大家在这儿当话题聊了起来。
佐久早多次熟视无睹,多次与我哥碰杯喝酒,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只有我哭唧唧,在那喊着,“冤家,这是冤家,前世是仇人吧…”
第8章 |Fly High!!
上高中的时候,因为父母分居。
我跟着爸爸住了没多久,他就去美国任教了。
自己一个人住也没有人监督起床,总是闹得差点迟到。
每天来不及吃早饭,直接在学校附近的小超市买了饭团,就赶紧往学校冲。
可能是因为我人缘还不错吧。
每天检查考勤的同学们都对我这「踩点到」的神技,表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
但只要这货是那一天的考勤担当,就一定不会放过我。
“空井奈,迟到。”
“空井奈,不可以在教室内吃东西。”
“空井奈,不可以在走廊里乱跑。”
在教室里吃饭团,总会被他逮住。
在走廊步伐稍微急了一些,就会被他训斥。
救命…
这都是什么人啊!
“明明咱俩是一个班的啊,你扣我分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我苦着脸,疯狂吐槽起佐久早来。
然后,无比自然地伸出手,找准时机,一下子拿起面前的酒瓶。
趁这家伙没反应过来,立马转过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快速喝上一口。
“呦吼,成功!哎哟!”
还没尝出什么味道,立马就被面无表情的佐久早捏住脸,动弹不得。
我真的无奈,疯狂拍打他的手,边接着前面的吐槽,“这货不是仇人是什么,一般来说装作看不见不就行了!明明是他最擅长的事情...喂喂喂!你快给我放手!我已经咽进去了!”
“吐出来。”
“我不,你放手!”
“吐出来!”
“我不!我咽进去了!”
一阵鸡飞狗跳过后——
我捂着被捏红的脸,欲哭无泪。
和我哥抱怨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又红了,带着哭腔,说道,“哥哥!小臣他又欺负我啊呜呜呜!可恶啊啊!”
“…”本来一群愉快喝着酒的男人们,瞬间沉默了。
“阿勒阿勒?”
“这是什么情况,她眼睛红了哦!”
“以我照顾过我妹的经验来说,她是要哭了。”
“诶??”
“佐久早把她欺负哭了?”
“不,我觉得...”
翔阳和星海君小声议论,吐出真相来,“奈奈,是不是,酒量不太行啊。”
“我没有!我——”
我听到这里,急着解释。
声音不自觉的更委屈了,结果被我哥捏住了嘴巴,强行静音。
“而且是一喝就哭。最严重一次,是高中时候和排球部聚餐时,她偷偷唱了一口女教练杯子里的酒,”我哥打断我,接上日向的话,边起身把他训练服外套拿来,给我披在身上,让我一个人自闭一会,一边继续说明,“哭到佐久早他们搞不定,就把远在另一个学校,需要坐着一小时大巴车才能到的我,喊过去哄她。那天回学校睡的时候已经四点多,我这么多年来第二次被记了旷宿。”
“第一次呢?”
“哦,第一次是因为她被喊家长,我去给她开家长会。”
可恶,你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
“可是,可是...”
我把哥哥的手打掉,把衣服往上拉,盖过头,边抽泣,边小声bb,“哥哥,你还没有帮我骂小臣。”
“看来是真的醉了哈哈哈。”
“我晕,有被萌到...”
我哥放下杯子,轻轻叹气。
他似乎是对不能安静品酒感到无奈,他转头看向了他的好朋友,语气平静,道,“佐久早。”
“抱歉奈奈。”
佐久早眉头跳了跳,又沉默几秒,轻声说了句。
奇怪。
我总觉得他好像以前也这么对我说过一次。
但我忘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那次,我好像哭得也很惨。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
最后轻轻叹气,说,“抱歉,奈奈。”然后还摸摸我的头。”
佐久早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所以道歉这种事几乎没有过。
更何况,他做的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正确的,很少出错。
打球不必说,学习也从没有落下过。
记得他当时和我说完,我就傻住了。
傻傻的看着他,还留了鼻涕。
嗯嗯,然后遭到他的疯狂嫌弃。
不过——
“佐久早你果然是暗恋我哥,所以才这么听他的话。”
嗯嗯,这才是我的重点。
“...”
等等,他手又抬起来了。
我战术性后退,挪到了宫侑君身后。
对他做鬼脸。
“噗,感觉像小学生打架…”
“小臣臣,你忍住吧。”
…
经过最近两次,因为酒而引起的尴尬局面。
我决定以后真的滴酒不沾。
唔。
倒是研磨生了我的气。
本来我和我哥他们喝酒这件事情,他是没理由知道的。
但我发现,原来日向是他的好友。
似乎本来两个人就在联系,所以他把聚餐酒局里发生的这件事和研磨说了。
唔。
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
“你先别打岔!原来你和翔阳是好朋友!你怎么都不和我说!”
我义正严辞地打断了研磨的训斥,控诉他。
为了符合情景,我还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表示自己的不满。
“高中打比赛自然而然就认识啦…等下,”
研磨视线偏移了两秒钟,不自觉地就开始解释起来。随即又看回来,拧着眉,真诚发问,“我们现在不是在探讨你怎么又在外面喝酒的问题吗?这个转移话题的方式,会不会太过生硬了?”
…
他的脑袋会不会转的太快了。
我僵硬住,与平静的表面不同,此时我的脑细胞正在疯狂运转:
肯定不能把话题重新回到我喝酒的问题上来。
“这个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嘛,”
我加载了几秒,表情落寞,身子朝后,躺在了软软的地毯上。
一边拿起松软的枕头,轻轻盖在脸上,语气带了些郁闷,“我居然没有发现最好的朋友,居然有其他的小朋友,我不开心。”
说起来,我在这里一次都没碰见过他的朋友们。
我以为他也没有朋友,所以才疯狂找他玩来着。
“翔阳前些年去巴西打沙排了,你没见到很正常,”
听到研磨轻轻地叹气声,似乎是无可奈何,算是解释,“但是生气的话,也不能把枕头盖在脸上吧,不难受吗?”
他戳戳我,很轻,有些痒。
“附近蛋糕店新出了抹茶芝士蛋糕。”
我忍住了,没动弹,只是拍掉他的手。
过半天,幽幽地探出一双眼睛,疯狂试探。
嗯,还是给我的好朋友一个台阶下好了,毕竟我那么善良。
“那先说好,你以后真的不可以在外面随便喝酒了。”
他当然晓得我是什么意思,起身,站在我旁边看向我。
像是要我立马给他一个承诺似的,表情真挚,带了些少许的坚决,“你酒量比我想象中还要弱,真的别喝了,家里的也全部丢掉。”
我歪歪脑袋,躺在那看向他,这样的角度有些新鲜。
他好像长高了些,虽然可能也只是一点点。
“看什么呢?还没有回答我。”
他见我并没有立马回答他,微微皱眉,在我面前蹲下,把我的枕头拿起来。
看到我憋红的脸,多了些许无奈,将手绕在我脑后,把枕头放在我的脑袋后头,给我枕着,“发呆了?”
“啊…哦哦。”
距离有些近,我有些呆住。
“傻乎乎。”
他像是被我的神情逗笑,放松了神情,评价了句。
见我瞪他,也只是故作无辜的耸肩,然后捏捏我的脸,出门了。
因为店里这里真的很近,他一下子就回来了。
不止买了我的,工作室里的大家都有份。
分发给大家以后,我俩又回楼上了。
因为天冷了,被炉被拿了出来,这会儿正是用它的好时机。
我觉得这玩意儿也太棒了,又暖和又舒服。
从小到大,无论是牛岛宅还是自己住的地方,好像都没有放置过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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