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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他又在拈酸吃醋——雨星澄

时间:2025-02-19 23:06:14  作者:雨星澄
  “小娘子, 却步山上的路蜿蜒曲折,就连我们这种日日往来的人有时都会迷路,与你随行的那位车夫十有八九已经被蛰伏的毒蛇猛兽吞入腹中了,”男子貌似好心地提醒,“如若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试着再多喊几声。”
  他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想来拉修蜻的手, 但被修蜻后退避开:“只是小娘子若将这副莺啼燕语似的好嗓子叫哑了,那我不知会有多心疼。”
  修蜻紧咬着下唇, 悲愤地不拿正眼看他:“无耻之徒。”
  被其脸上的嫌恶刺激到,刀疤脸的那点耐心逐渐见底, 凶神恶煞地一掀嘴皮:“老子就擅长将你这种有脾气的小娘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今日我便将话搁在这儿,爷爷我势必要带你们两个回山上服侍我。假使你们非要折腾,就莫怪我动粗,让你二人受一番皮肉之苦。”
  “钱六,将马牵来,再取两截麻绳。”他招手唤来一个大半张脸都长满胡须的男子。
  一旁的跛子见状来劝说:“二当家的,你且消消火。这两位小娘子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住五花大绑?”
  他转溜眼睛又看向林蕴霏与修蜻:“两位小娘子,你们快向二当家服个软吧,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修蜻环视左右,清楚自己在劫难逃,垂眸时珍珠似的泪坠在眼尾。
  林蕴霏亦捏着帕子佯装拭泪,哀戚地问他主意:“小姐,如今我们又该怎么办?”
  修蜻终是将跛子的劝言听进去,再抬眼时做出了抉择。
  他缓步走至这位二当家的身前,捧着心口福身:“二当家,我可以跟你回去,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一声娇软的“二当家”将刀疤脸适才燃起的怒气浇得一干二净,粗野的嗓音直接化成一滩水,不自觉地嗳了声。
  将格外不争气就要从嘴角淌出的涎水咽回去,他端肃面容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
  “我想要我的侍女陪在我身边,”修蜻讲出条件,“我俩自幼一起长大,还从未分开过。”
  “就这么简单?”刀疤脸不可置信地问。
  修蜻冲着他眨了眨水汪汪的眼:“所以二当家这是同意了吗?”
  刀疤脸一拍大腿,答应得要多爽快就有多爽快:“当然可以。”
  修蜻于是顺从地将柔荑伸出,垂首时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截似雪的后颈:“我怕疼,还请二当家绑得轻些。”
  若非场合与时机不对,林蕴霏简直要为修蜻在三言两语之间就将人哄得五迷三道的本事鼓掌。
  即便刀疤脸将笑容咧到了耳根,林蕴霏与修蜻还是被捆上了手脚。麻绳绕了一圈又一圈,生怕二人挣脱逃跑。
  他们被丢至山匪用来运输金银的推车上,甚至被黑布蒙了双眸。
  林蕴霏不禁感叹起这群山匪的警惕,就连对着两位弱女子也不尽然松懈防意。
  怪道能让心机深重的林彦栽了跟头。
  因为眼前不能视物,那群山匪恣意的谈笑声变得又近又远。
  林蕴霏起初还听得认真,想探听些有用的信息。但听到几句无聊的污言秽语后,便自发地将嘈杂的动静隔绝在外。
  好在推着他们的人,也就是被刀疤脸唤作“钱六”的男人,倒是个老实寡言的,未有将那种粘腻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推车坐起来远比马车颠簸,轮子碾过沙砾与碎石时,震得林蕴霏上下两排牙都在打架。
  路途远比她想得要远,又或者是因为视线被黑暗占据,故而显得度日如年。
  出于男女授受不亲,修蜻适才与她移开了些距离。
  久久没听见对方的声音,林蕴霏不免有些紧张:“小姐,你还在吗?”
  “别怕,”修蜻回应得很快,“我就在你的旁边。”
  “小姐,你说小睿他有可能会来救我们吗?”心神稍定,林蕴霏继续拐弯抹角地询问起潜睿的去向。
  修蜻这下沉默了一会儿,叫林蕴霏才放下的心又吊起来:“小姐?”
  此时有一道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殿下,我正推着你呢。”
  *
  眼前黑布被取下之时,他们已经抵达山寨里面。
  林蕴霏不由得环顾四周,此处看着与山下的村子无异,但四处活动的大多都是男人。
  偶尔有一位挺着大肚的女子缓步经过,却是怯怯地低着头,似乎对山匪又运回财物与女人的行为见怪不怪。
  “哟,二当家的,今日这么早便完事了!”路边一位淬火打铁的男子看见车马,放下手中的大锤,低头将满是汗的脸在肩头搭的汗巾里狠狠一蹭,才招呼道,“您要我锻的那把大刀已经挂在你门楣上哩。”
  刀疤脸于是从兜里掏出一个布袋,甩手正丢中他怀里:“今日老子心情好,多给的当作赏钱。”
  男子将目光移至推车上的林蕴霏与修蜻,当即明了:“多谢二当家的,祝您今夜春宵美满。”
  他这荤话引得其余山匪吹起浪荡的口哨,刀疤脸面上的笑则更加春风得意。
  林蕴霏垂眼听着,只当这些话风一般吹过。
  原以为还要听上一阵不堪入耳的话,远处跑来一个裹着青色头巾的人解了两人的围:“二当家,大当家听说你今日又带回来不少好货,让小的传话请你去吃酒呢!”
  刀疤脸眸中闪过一道暗光:“好,我稍后便来。”
  “钱六,你且将她们俩拉回我的房间,将人盯牢了,”他转头吩咐道,“假使我回来后,瞧见人丢了,或是身上少了一根毫毛,老子唯你是问。”
  钱六连着点了几下头,又对着刀疤脸比划手势。
  刀疤脸接着凑到修蜻跟前,用手挑起他的下巴,痴痴地端详着:“小娘子,我去去就回,到时再好好疼你。”
  修蜻眉眼低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钱六遵命将二人送进刀疤脸的房中,在确认四围无人后,替林蕴霏解开捆着手的麻绳。
  修蜻无需他的帮忙,将手腕一缩,又向内一翻,就此自由。
  “你是如何混入山匪内部的?”林蕴霏倍感稀奇地打量着他,添了一句,“你竟然也会易容?”
  潜睿答说:“那时我其实并未走远,躲在灌木丛中查看情况。说来也是歪打正着,恰巧有一位因为放水而落单的山匪,而且还是个不能言语的哑巴。我便他处理掉,又换上他的衣服,成功混了进来。”
  “至于易容这事儿吧,我只会点皮毛,比不得修蜻,但是应对他们足够了。”
  修蜻提醒道:“我瞧这些山匪谨慎的很,你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我省得,”潜睿郑重地讲起正事,“今日我们初来乍到,对许多情况都还不清楚,尚不能轻举妄动。夜里我会想办法将整个寨子探查一圈,方便之后行动。”
  他的这个安排是没有问题的。
  但林蕴霏想起那刀疤脸对修蜻说的话,忍不住问:“一会儿那个二当家回来,我们俩该怎么应付?”
  提起这个,潜睿反倒先忍俊不禁:“殿下,此事何需轮到你来发愁?依我看,修蜻只消勾勾手指头,那人就跟吃了迷药一样摇起狗尾巴。”
  修蜻抬手抵着额头,将后槽牙咬紧:“你若再幸灾乐祸,我便将你捆了来代替我。”
  “得,我不说了,”话虽如此,潜睿仍旧带着笑音,“你是此次牺牲最大的功臣,我可不敢得罪你。”
  语罢,他提起长腿溜至门外,让眉目阴沉的修蜻无处发作。
  修蜻压下那点不爽,转头对林蕴霏说:“殿下,您不用担心,我会随机应变的。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见到他俩还有闲心互相打趣,林蕴霏便知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于是道好,抬目张望他们被关押的这个房间。
  与简陋的仅铺了一张兽皮的床榻不相匹配的是,屋内的地板上堆满了箱子。
  而箱子皆大肆敞开着,里头放置的金银珠宝突起如山谷。
  看着这些财物,林蕴霏默想:不知得有多少无辜之人因此丧命。
  *
  这一等竟是直接等到了夜幕降临,中途潜睿有悄悄进来过一次,各塞给两人一张饼以充饥。
  因为怕被刀疤脸发现端倪,潜睿不敢点亮屋内的蜡烛,林蕴霏与修蜻只得忍受着这片不见五指的漆黑。
  修蜻是寡言之人,林蕴霏亦不擅同不怎么熟络的人打交道,这几个时辰就显得犹为漫长。
  困意在黑暗与安静的氛围中渐生,林蕴霏的脑袋与眼皮变得异常沉重。
  然而心中清楚此地危机重重,如何也踏实不得。躯壳与灵魂此消彼长地拉锯着,她愣是半睁着眼眸,挨到有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趋近门口。
  “小娘子——我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林蕴霏当即打了个激灵,撩起昏眼看向门。
第75章 “单名一个‘筹’字,取自运筹帷幄之意。”
  “钱六啊, 你怎么还在这儿,”刀疤脸喉咙里似是含了一个核桃,声音含糊不清, “没眼力劲的家伙,还不给老子滚远点。”
  “难不成你想留下来偷听吗?亏得……”男人不知为何突然干呕了下, 而后猛烈地咳起来。
  “亏得我一直,咳咳, 当你是,咳, 个老实人。”刀疤脸才接上话, 转瞬又失了声。
  “二当家的,您喝醉了, 且省些气力, ”另一道耳熟的声音响起, 林蕴霏听出是那个叫做“老胥”的跛子, “钱六, 你回去歇息吧, 这里有我来打理。”
  扮作钱六的潜睿撕扯着嗓子“啊”了一通,老胥不耐烦地说:“啊呀,我哪里听得懂你在说什么。你就放心地去吧,我绝对将二当家伺候得服服帖帖。”
  再然后,房门被打开,光亮与浓重的酒气一齐冲进来。
  适应了昏暗的眼前一时间无法接受光明, 林蕴霏因此被刺得闭上眼。
  老胥将手中持着的蜡烛放到门边的桌案上,随后滑稽且费力地将醉醺醺的刀疤脸拽向床榻。
  被刀疤脸壮硕的身子连带着一起跌落至榻上, 跛子发出一声闷哼。
  偏生刀疤脸即便神志不清,也没将自己的色心遗忘。
  他用手指着修蜻与林蕴霏, 挣扎着要坐起来:“两位小娘子,嘿嘿,今夜你们俩同我一道睡觉。”
  令林蕴霏与修蜻大吃一惊的是,这位白日看起来对刀疤脸惟命是从、极尽谄媚的男子竟然挥手耍了乱动的对方一巴掌。
  见其半翻着白眼不再有动静,跛子又往他红肿的肥脸上拍了两下:“二当家的,二当家。”
  “让你平常像使唤牲口一样使唤我,我呸。”确认刀疤脸彻底昏过去后,老胥啐了一口,将目光移至二人身上。
  “两位小娘子,”他诱/哄似的开口,“你们想不想离开此处?”
  “你能带我们离开?”修蜻绷着脸瞧他,又质疑道,“你为何愿意帮我们?”
  男人的双眸在灯下泛着幽幽的光,真如深夜里伺机食米的贼鼠一般:“两位只答想不想离开。”
  他的态度强硬地有些莫名,里头自有一种成竹在胸的意味。
  修蜻与林蕴霏对上眼,从彼此的瞳仁里看到一致的答案。
  这人显然不会这般好心,但他们或许能将计就计走出这道房门,知晓更多有关这个匪寨的消息。
  “劳驾你领路。”修蜻客客气气地向跛子颔首。
  跛子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走上前来替他们解开脚上的麻绳,却留着他们手上的。
  “你这是何意,为何不将我们手上的麻绳也解开?”林蕴霏有话便问。
  老胥恋恋不舍地在修蜻的脚踝上揩了一把,自认为做得隐蔽。
  “小娘子说这话可真是冤枉人,”男人向他们摊手耸肩,佯作无辜,“若我将你们俩完全松绑了带出去,岂不是会遭来旁人的怀疑。”
  “是我们考虑得欠周。”修蜻配合着做出信服的样子,落在旁人眼中就是一位不谙世事,浑身都写着“好骗”二字的富家小姐。
  林蕴霏见他这么说,也喏喏地对跛子道歉。
  见二人复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老胥满意地勾起一点笑,转念又反应过来眼下的时机,将唇角扯平端出肃容:“事不宜迟,两位请随我来。”
  林蕴霏与修蜻跟上他,三人步履匆匆,穿行在夜色里。
  此时的寨子里尤其安静,除了几队交替巡视的壮汉,路上几乎没有人。
  不出林蕴霏所料,跛子未有将他们往寨门带,而是东拐西绕,一会儿抄小径,一会儿走大道。
  且不说天色昏暗,便是在青天白日,林蕴霏亦记不得出来后的路线。
  但不同于早上的囫囵环视,她在深入内里后终于瞧出这座寨子建得古怪。
  既有低矮拥挤的茅草屋,又有高悬于空中的竹吊楼,更有装了飞檐砌了砖土的宅院。
  譬如刀疤脸住的是竹吊楼,而如今跛子与他们驻足在一座府邸前。
  参差突兀,简直有云泥之别。
  林蕴霏不由得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哪里是一处山寨,分明是一座缩小的国度。
  眼见得跛子就要去叩门,修蜻出声拦截:“等等,你不是说要带我们离开吗?来这儿作甚?”
  跛子回首扯起得逞的奸笑,到了这儿,他也懒得继续装下去:“我只说了带你们离开二当家的住处,又没说要放你们下山。”
  “再者说,下山有什么好的,我替你们张罗了个更好的去处。”
  “待你们在那儿过上神仙般的清闲日子,说不准还要特意来感谢我呢。”
  “你……”修蜻被他这通无赖的行为气得半晌说不出话。
  林蕴霏亦捏紧拳头面色愤慨,旋即拉起修蜻的衣袖转头就想跑。
  奈何跛子这边才敲了一下门,便有两位孔武有力的壮汉从中走出来:“快抓住她们!”
  两人尚未跑出两里地,就被钳制住肩膀押了回来。
  跛子狐假虎威,伸出手来想学刀疤脸捏修蜻的下巴,但在快要碰到人时被其中一个壮汉出言警告:“这是要献给大当家的人,你不想要你的手指了吗?”
  此话对他颇有管束力,跛子悻悻地收手,嘟哝道:“我只是见她头发乱了,想替她整理一下……总得让她干净得体地出现在大当家面前吧。”
  另一位壮汉冷哼了声,似是对跛子极为鄙夷:“你究竟揣着什么心思,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真不明白大当家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只会献媚取宠的/贱/骨头。”
  即便当面遭受这样难听的谩骂,跛子面上却也不见愠色,甚至还扬着讨好的笑。
  若非林蕴霏与修蜻适才亲眼瞧见他对刀疤脸实施的报复,恐怕也要被此人瞒骗过去。
  接着,两人便被推搡着进了这座神秘的府邸。
  林蕴霏一面往前走,一面思忖整合方才听到的那些消息。
  所以,这座府邸果然是山匪之首,即他们口中的大当家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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