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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阴鸷世子后他疯了——贻珠【完结】

时间:2025-02-21 14:49:26  作者:贻珠【完结】
  “我更不能亲别人啊。”
  “你!你一派胡言!”
  找不话来反驳他,白持盈转过身去,决意不和他再搭话。
  辜筠玉在她身后轻笑。
  看着姑娘修长白皙的颈子,他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枝蔓盘亘。
  他伸手将白持盈因为侧身而漏在外头的一截细腰盖住。
  那腰最是不盈一握。
  辜筠玉垂眸不再看她。
  *
  因着剿杀陈家庄一事,金玉堂很是关门歇息了一段时间。
  再有辜筠玉伤重和白持盈忽然晕倒,石当家的抬了一把据说是可用作辟邪的剑放在堂内。
  “刚巧来避小人。”
  自上次陈家庄一案,金玉堂声名鹊起,甚至有好几家酒楼下了大银钱要请白持盈去讲书。
  白持盈一一全回拒了。
  平日里大家听白持盈讲书其实多是看个热闹新鲜,如同看无数次在洛阳城时兴过的事一般,时兴劲儿过了,人们也便不在意了。
  可白持盈这么着一来,反倒是欲遮还休的,叫无数人猜着这小小的茶馆究竟日后要怎么做。
  亦有人说,这茶馆背后的东家其实比洛阳城“三尊大佛”更有权有势的东家在。
  一时洛阳城里流言纷纷。
  但其实并不如同旁人说的那么多门道,白持盈最近没再叫石当家的开张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她不知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白持盈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柳枝,新芽生发,柔柔嫋嫋地拂动,杏枝也啄上嫩黄,雀子一背灰毛褪去,上了有光泽的羽毛。
  正放空着,白持盈一抬头吗,便见小盲女慌慌张张向自己奔来。
  小姑娘瞧不见台阶,只能由着自己从前走过的熟稔劲而向上迈,却仍抵不过初春雪消阶滑,一个踉跄就重重地跌倒在地。
  白持盈原在屋子里誊写新话本子,听外头一阵重响,心中暗道不好,连向外走去,却见小姑娘已然磕碰了满膝青紫。
  “哎呀!”她赶忙上前,将小姑娘扶起,两人一点一点挪到了屋子里。
  小盲女虽年纪不大,却因为从小寄人篱下而早熟稳重,鲜少见有如此慌张之时,白持盈正觉讶异,自思怕是有大事发生。
  她还未来得及问,却见小姑娘抱着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怎的了这是?”白持盈一边儿拍着人后背,一边儿问道。
  小盲女哽咽着说不全话,呜呜咽咽半响,才吐出句完整的。
  “白、白姐姐……呜……,刘二娘她……她没了……”
  “没了……什、什么没了?”白持盈拍着她的手一顿,一双眸子蓦地睁大,直直愣在了原地。
  小姑娘愈发哭地止将不住。
  这刘二娘正是那日被陈家庄的匪贼绑走的姑娘之一。
  可沈是二人将人救下后,她请了郎中婆婆来给几个姑娘一一都看过了,并无什么致命伤,只有两个先被下了蛊,也叫白持盈依着上辈子的记忆解了,时日并不长,好生将养几日就好。
  除了受了些惊吓,这些姑娘应当是没事的。
  怎的好端端的,人便没了呢?
  白持盈脸色一阵发白。
  难不成是自己将那解毒的方子记错了?
  不应当。
  又顺着记忆将那些药引子数了一遍,白持盈确信是没有什么错漏。
  这药方子可是当年辜筠玉背着她差点儿将全西洲的蛊师都杀了才弄出来的,连她那浸了三年的剧毒烈蛊都能解个九成,不应当对付不了这几天功夫的毒。
  “是……是那蛊毒未能解了吗?”白持盈捂着心口,脑海里全是那有些腼腆却活泼可人的姑娘。
  没想到小盲女反倒摇了摇头。
  “不、不是的,白姐姐,和你没关系……是……是那原与她订了婚的人家,知晓她被贼匪绑了一遭,怎么说都不愿意相信她是完璧之身,便强硬地退了婚……”小盲女说到这儿,满面都是凄凄之色。
  “她家本就门楣没落了许多年,还有两个未出阁的妹妹,她自记事起便常熟于女工,是洛阳城有名的好女子,模样又俊,人又贤淑能干,本靠着这桩婚事,有亲家接济,一家子人过得还算不错,两个妹妹本也在相看人家了……谁想……谁想……”
  “从那山庄回来,刘大姑娘便被退了婚,一时……一时想不开……便……一根白绫去了……”
  谁想十来年谨小慎微、悉心讨欢,却抵不过一句失贞难娶。
  两人赶到那刘二娘家时,正许多人在外头围着看热闹,见白持盈来了,又作鸟兽状散开。
  事发仓促,白帐还未挂上。
  白持盈拉着连路都不大会走的小盲女,一步一顿来到了刘家大堂。
  刘家这院子其实不算小,只是从装饰来看,侧面的屋子该是住着旁人,白持盈一打探,才知晓原是刘家堂系一大家子未分家,都挤在这小小的院子里。
  这些人张着一双双黑黢黢的眼睛瞧着这闯入的两个陌生人,脸上并无伤感,也无难过,只有无尽的戒备和敌意。
  堂众有两中年男女大吵着架,见白持盈来了也并未停息。
  “我是他亲的二叔!长幼有序千百年前孔圣人便已说过了!再说了当年大哥故去的时候,是将芳姐儿托付给我的,这遗产遗物也应当由我来掌着!”面色饥黄的男子声音粗犷沉粝,架势瞧着十分唬人。
  与他对骂的那年纪不大的妇人却是毫不相让,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骂着:“放你爹的狗屁!当年那短命的两口子没了,你给这破丫头片子捎过一口干粮吗,还不是我心善时常接济着,又供她学女工,又供她吃喝拉撒,还养着那两个没用的小丫头片子!”
  她眼睛一竖,“嘭”地将手中菜刀砍到一旁的门框上,吓得那男子一哆嗦。
  男子向门外望了一眼,好似定了心神,又粗俗开口:“哼,寡妇门前是非多……别以为旁人不知道你一般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营生!屁股又圆又翘,那小腰软得跟水一样,洛阳城几个男人不晓得!荡|妇……你滚不滚!不滚的话我今儿就叫家丁将你也一同赶出去!”
  三寡妇脸色煞白。
  白持盈不敢贸然向前,便悄悄又问了小盲女两句。
  原这刘二娘父亲是个举人,也在附近县里做过些小官,名声还算不错,只是夫妻二人不幸南下时遇到了水匪,双双殒命,只留下三个孤幼的女儿。
  刘老爷弟兄有三个,老二便是这男子,向来是个好吃懒做的,好几十了也靠哥哥那点儿遗产养着,天天盘算如何从刘家几个姑娘手中弄走钱财;老三早逝,有个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的媳妇,便是这眼前的妇人。
  刘家三姐妹可以说就是这三寡妇养大的。
  靠那薄薄的遗产和三寡妇“见不得人”的营生。
  那妇人脸色还白着,并未理才进来的白持盈二人,她正与刘二叔吵得厉害,本也就不怎么好的形象更是在此时炸开。
  “我说该你滚!良心叫狗吃了的东西!不滚就别怪我这菜刀不认人!”妇人叉着腰,嗓子有些嘶哑,眼中泪水却是快要溢出。“我就说姑娘最没用了……就这么轻飘飘死了……”
  白持盈瞧出来了,这三寡妇应当是与刘家三个姑娘有些真情在。
  但刘二叔今儿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一挥手,呼啦啦从大门外走进来几个地痞流氓似的男子,各个歪嘴斜眼,没个正行。
  从前这刘二叔因着刘大姑娘亲家势大不敢造次,如今算是秃狗闻到了肉骨头,急切着要将刘大姑娘两个妹妹卖了,赶走三寡妇。
  他使过一个眼色,要那几个混混上前将妇人拿下,却忽然见墙角飞出一抹灰不溜秋的小身影。
  “放开我婶娘!我要杀了你!”
  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姑娘冲出,狠狠向那刘二叔扑了上来。
  刘二叔气极,一巴掌便扇了上去,那小姑娘十分瘦小,哪儿顶得住这全力一掌,顿时被扇飞出去,脑袋嗑在青史阶上,抽搐两下后不再动弹了。
  一切发生地太突然。
  “多娘!”
  三寡妇凄惨地大叫一声,向那额角流着血的小姑娘奔去。
第22章 伊女儿哭尽此生泪,我公子箭断凶人颅 ……
  一掌落下,刘二叔也愣了一下,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多姐儿,他脸色一阵煞白,瞳孔微缩,连向后退了两步。
  那些围在刘家门口的人中蹿出个猴子样的捣蛋孩子来,极大声地喊了一句:“死人啦!死人啦!刘家又没一个!”他还要拍着手蹦跳,被身后一粗壮的妇人狠狠捂住嘴打了一拳。
  三寡妇伏在地上,查看着多姐儿苍白的小脸,抱起人来就要冲出门去,却被刘二叔带来的那一干子人拦了个严严实实。
  “我们让你走了吗?”那一群流氓混混拉扯着三寡妇,推推搡搡,使得妇人寸步难行。
  白持盈看着这满院子腰肥膀粗的地痞流氓,心中只盼着辜筠玉回金玉堂看到了自己留的信。
  今儿石当家的带着几个小丫头出门玩耍去了,并不在茶馆,辜筠玉也一转眼便不见了人影,自个儿离开金玉堂的时候,堂中竟然只剩下自己和小盲女两个人。
  辜筠玉可一定、一定得在这个时段回来。
  并且一定、一定要恰好看到她放在桌上的信。
  常言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眼前这一群是远远还不如兵的一群混子。
  而许副官练兵的地儿实在是离得太远,等叫来官兵恐怕菜都凉了。
  呼吸过几瞬,白持盈定下心神,尽量叫自己显得镇静些,让这些人觉得自己是有备而来,背后有大大的靠山。
  虽然这“靠山”若真来了确实是非常唬人,但问题就在于不一定能来。
  白持盈又在心中暗骂自己几声。
  就该从小跟着舅舅扎马步练功,不拿笔杆子去拿枪杆子,现在便能一脚一个踹飞这些嘴脸可恶之人了。
  白持盈想着自个儿小时候与哥哥妹妹们在院子里玩投壶时的准头法子,拾起地上一块儿半大不小的石头,向那最前头恐吓三寡妇的人扔去。
  运气极好,“嘭”一声,那人后脑勺正正好被砸出一个血窟窿。
  原还扯搡三寡妇的大汉后脑勺忽然一阵剧痛,一摸,却是黏稠的一股铁锈味儿。
  那一身腱子肉的人不可置信地缓缓转身,看了白持盈一眼,又愣着摸了摸后脑勺,接着怒目圆睁,忽然大吼了一声。
  门外有围观的小孩儿被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白持盈有些害怕,但她没有后退,反而是咬紧牙关,又捏起了地上一块儿有棱有角的尖锐石头。
  “你个小娘们!!!!!!”那人被砸显然是气急败坏,不再纠缠三寡妇,反将发飙欺压的对象转向白持盈,怒火中烧地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却被一旁看呆了的刘二叔伸手叫人拦住了。
  因着白持盈先给三寡妇使了个眼色,叫她赶紧带孩子寻医去,后半抬下巴举出一枚玉佩来。
  “知晓这是什么吗?”她冷声喝道。
  刘二叔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哪儿见过什么真正高门人家的东西,瞧这玉佩通体雪白莹润,一时便被唬住拿不定主意。
  他一身的邪门歪道,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了几转。
  “哎呦,这位姑娘,这这这……这哪儿知晓呢……”他看着看着,愈发觉得这是个金贵物件儿,又瞧白持盈生的花容月貌,更加不敢乱动。
  白持盈哪儿不晓得这烂人心中所想,只暗暗啐了他一声。
  个欺软怕硬的。
  “连这东西都看不出来,还想着欺负孤弱妇孺,你们皆等着去洛阳城大牢里吃牢饭去吧!”
  听她又添的话,刘二叔彻底不敢再造次了。
  这一群地痞流氓都在猜白持盈是什么身份。
  而白持盈要的就是他们多猜猜。
  其实这玉佩就是那日沈是给自己的。
  远水救不了近火,在北三州跟通行令牌一般叫神佛让道的信物,在洛阳城、至少在此时此刻,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玉器罢了。
  不过白持盈赌的就是这几人心虚,瞧见这玩意儿便不敢擅动,容她磋磨过时间,等到辜筠玉来。
  刘二叔讪讪开口:“额……这兴许是误会一场呢……”
  “那你又为何出手伤人?”
  看着眼前姑娘定定的目光,刘二叔竟然有些羞愧,他顶不住这赤裸裸的审视,只得心虚错开了目光。
  他声如蚊讷:“那你方才不也伤人了吗?”
  这一番狡辩正中白持盈下怀,这几人不动手,恰给了她时间等辜筠玉这个能打的来。如今这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她自然乐得与他诡辩一番。
  “按大梁律法,其一,你侵吞兄长私产,其二,你凶殴侄女致残,其三,你欺凌妇孺。单这三条,便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刘三叔听这罪一罪二罪三的,早被吓得魂儿都没有了,忙转头问一贼眉鼠眼师爷模样的人。
  那师爷面露难色摇摇头,显然也是个不懂律法的。
  所以他们都听不出来白持盈在一半儿真话一半儿胡诌。
  白持盈所言倒确是句句属实,只不过有些律法在施行的过程中,难免有“情理”上的偏颇处理。
  比如这财产,虽名分上该是刘家三个女儿的,可分的过程中,大家又觉得不该是女儿的,便划给了刘二一部分,刘三一部分。
  反正三个孤女,无依无靠的,活下来都算不错的了,怎么还有气力计较这些东西。
  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心里都有块儿明镜,都心照不宣地按着“从来如此”行事,没什么不对的。
  只是这一行,如今是行出了人命。
  刘二叔还就着那“大牢”“玉佩”喋喋不休地纠缠着,白持盈二二三三回他话,也不多说,只一副清高做派,叫刘二叔心中更信服几分她是“贵人”,想着为自己说几句好话。
  但旁边那壮汉显然是被二人一番言语纠缠惹恼,他听不懂这二人说些什么,只力气极大地挣脱开另外几个男子的桎梏,向白持盈扑来。
  “你这小娘们……敢砸老子……老子剁了你!”他后脑勺还洇着血,滴滴答答流在地上,像细小的河流,与方才刘多姐额角磕出的血迹汇在一处,周遭引来密密麻麻一群蚂蚁。
  就怕这种情况。
  白持盈一惊,握紧手中的尖利石块儿,预备着再给他一下。
  今儿不会真折在这破地方吧。
  要不她运气极好,一击敲碎这人头盖骨;要不她运气不怎么好,这人将自己一掌劈死。
  白持盈心快要从肺腑中跳出来了,她屏息,等着这千钧一发之机。
  预想中重量并没有向自己压来。
  “咻——”
  尖鸣声御风破空而入,箭羽刺开细碎白雾,锃亮的在日光下转过银色的弯,森然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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