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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星云沉浮【完结】

时间:2025-02-22 14:45:27  作者:星云沉浮【完结】
  她开始忘了,她最应该迁就的,是自己。
  可是,他却从来不会记住她的好……他只会渐渐变得习以为常。
  苏凝兰见慕溶月如此怀疑自己,不由得怜爱地轻抚她的额角,“傻月儿,他是你情窦初开,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你会为爱冲昏了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别太苛责自己。”
  说着,话锋又一转道,“不过,无论怎样,你可千万不能再以身涉险了。就好比昨天那样的事,实在是太危险了,你可不要再拿自己的性命相赌了!再怎么样,你也要想想你的家人,常宁公主,还有御史大人……难道你舍得叫他们为你而担心?”
  慕溶月噙着泪摇了摇头,“我不会再这样任性了。”
  “不过,好在你最后平安无事。”苏凝兰将她搂得更紧了几分,轻哄着拍打她的后背,“我都听说了,你竟然亲手射杀了那野猪,月儿,你的箭术可真厉害。”
  慕溶月知道她是在故意岔开话题,讨她开心。她将头埋进友人的臂弯之中,不言不语。
  ***
  谢羡风一早便踏遍了临州城各路权贵的门槛,那些昔日与莫老将军称兄道弟的所谓知己,在得知老将军出事之后,如今都纷纷避之不及,唯恐波及到自己。
  谢羡风对此并不意外。但也因此而察觉到,这一回,陛下是动了真格的。
  谢羡风这时才意识到,或许,此桩事件所牵连出的恶果,会比他料想的还要严重。
  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眼下的情况叫人难以乐观。谢羡风皱紧眉心,忧思扰神。
  加之昨夜宿醉,没来得及喝下一盏解酒茶便睡下了。今日一早,谢羡风那久违的头疾又发作了起来,是疼痛欲裂,好似千万只蚂蚁在脑中啃食。
  夕阳西斜,忙碌的一天终于到了尾声。
  谢羡风终于得空喘息,倚靠在永春楼的木栏前,遥望临州城的夜景,放松身心。
  永春楼是临州城最有名的一座酒楼,平日总是一座难求。见到谢羡风大驾光临,永春楼掌柜便亲自前来招待这个贵客,“官爷真是久违了,要点些什么?”
  谢羡风望着琳琅满目的菜谱,随性地指了几个惯点的熟菜,那掌柜便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新出的菜式:“咱家这道三白汤,是最近热销的一道佳肴。由白术、白茯苓、白芍和甘草所制成,味道清甜可口,既可以调理脾胃,又能淡化皮肤色斑,尤其适宜女子美容养颜……官爷可以带回去让夫人一试,保管奏效。”
  那掌柜话音刚落,谢羡风的表情却有瞬间的凝滞。
  掌柜的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找补道,“官爷若是不感兴趣,还可以看看这道菜……”
  谢羡风望着面前那些数不胜数的山珍海味,却是眉心渐皱。
  慕溶月……
  三白汤?
  他忽地察觉到,他对她一无所知。
  她的口味如何,嗜甜,或是喜辣?
  她喜欢什么样的菜系?鲁菜、川菜、粤菜、或是淮扬菜?
  每此与她一同用膳,她总是欣喜雀跃。以至于他便司空见惯地以为,凡是他喜欢的,她便也喜欢。
  他从不嗜糖,她的餐桌上便再也没出现过甜食;他指名的食物,她总会反复地端上餐桌,直到他腻味为止。
  可这世上哪有两个口味一模一样的人。
  原来,这些年来,她总在迁就着他。
  迁就着他的口味,迁就着他的脾性。
  而慢慢地,他似乎也对这番迁就而习以为常。
  以至于,他一度忘了,她也是需要关心的。
  那永春楼的掌柜见谢羡风迟迟不语,便又改口提议道:“官爷,天凉了,莫不然喝盏暖手茶暖暖身子罢?”
  谢羡风犹豫了几许,终是点了头。
  那店掌柜便张罗着为他上了好几盏名贵的茶。西湖龙井、安溪铁观音、黄山毛峰、洞庭碧螺春……
  谢羡风皆是只抿一口便吐了出来,眉头紧蹙。这茶叶均是上好的茶叶,只是冲泡的方法有所偏差,茶味不是淡了就是浓了,让人食难下咽,反倒加重了几分头疾。
  谢羡风这时才意识到,平时他的头风发作,都是慕溶月在旁伺候着,为他泡茶,解痛。
  而昨夜她负着气,又怎会肯为他泡解酒茶。于是,他今日才会这般不适。
  他的头风由来已久,早是顽疾了。直到与她成婚后,她每日为他斟茶,喝下她亲手煮的茶,他渐渐也变得舒畅许多。日复一日,久而久之,他便形成了依赖,仿佛只要她泡起茶,便能安抚他头中的烦闷与焦躁。而他的口味也日渐被喂养得刁钻,最终变得只能喝下由她亲自斟泡的茶水。多一分少一分都是不行。
  偏偏就是那一盏不起眼的热茶,却胜过了无数良医妙药。
  原来,从前那些微不足道的、被他不经意忽略的细节,一旦抽离其中,却会让人如此的不适应。
  或许,她对他而言,也并不是无足挂齿、无关轻重的。她的一举一动,早就潜移默化地渗透进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只是他从未放在心上过。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两年的相处,他早已习惯了慕溶月的陪伴。
  想到这里……谢羡风终于抬手,叫来了刘彰。询问道:“夫人今天做了什么?”
  刘彰事无巨细地汇报了起来:“今日苏氏来了府上探望夫人,两位夫人一起叙了会旧,傍晚时分,苏式便回去了。临走前,苏式还主动邀请夫人同去外面游园散心。不过,夫人推辞了。现在,夫人大抵是一个人在家。”
  谢羡风“嗯”了一声,又道。
  “她昨日在青林山吹了一天的风,叫郎中开道药膳来,莫要叫她染上风寒。”
  尽管,这份关心显得有几分姗姗来迟。
  “……”刘彰却是沉默了少刻,道,“夫人推辞说她没有胃口,所以直到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吃。”
  得知慕溶月不吃不喝一整天,谢羡风的眉头皱紧,终是叹了口气。
  “那就去传信,带她过来吧。”
  刘彰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打算将和夫人的晚宴设在这永春楼,当做是对昨日他失约的补偿。
  刘彰领命离开了,但没花费太久时间,他又很快回到了永春楼,独自一人。
  还转达了慕溶月的拒绝之词。
  “这原是将军的生辰宴,没有寿星为了客者特地补办一场的道理。”慕溶月说这话时,脸色平淡如水,“你且替我转告他,我知道他近来忙于公事,我也不会再打扰他了。”
  如实转述完,刘彰一脸的无奈。
  谢羡风的眉头久久没有松开过:“……她果真是这么说的?”
  刘彰点了点头。
  不知怎么,谢羡风隐约意识到,今天和从前的情况皆有所不同——大抵,这一回,她是真的伤心了。
  谢羡风移开了视线,揉着眉心,心乱如麻。
  也许他也喝醉了……若不然,心口为何会有隐隐沉闷的钝感。
  谢羡风正欲起身,打道回府。
  门外忽然走来一个小厮,鞠躬通传道:“将军,是张氏夫妇来找了。”
  张冉和苏凝兰。
  谢羡风的神色有转瞬的犹豫,便又坐了回去。
  “请他们进来吧。”
第19章 第十九天【已替换】 火葬场蓄力中……
  率先进门的是张冉。
  他先是郑重地行了个拱手礼,随即便开门见山道:
  “谢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内子有几句话想带给大人。”
  谢羡风扫了他一眼,便顺从地点了点头,挥手叫走了房内其他的奴仆。而张冉也退居屏风之后,向自己的夫人苏凝兰眼神示意。
  苏凝兰清了清嗓子,步履沉重地走到了谢羡风面前。
  尽管在此之前,她听慕溶月成日里说过无数遍的谢将军,如今亲眼一见,苏凝兰仍是被眼前男人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给震慑了几分。谢羡风神色沉郁,压迫感十足。但一想到慕溶月今早的状态,苏凝兰还是定了心神,觉得自己有必要来这一趟。
  可还没等她开口,谢羡风忽然先一步打破了僵持。
  “苏夫人骤然登门,想必是为了家妻的事了。”
  “没错。”苏凝兰顺势反口回道,“既然谢将军还知道月儿是你的夫人,想必也没忘了自己为人夫的身份。”
  她语气里藏着几分蓄势待发的火药味。谢羡风微皱眉心,等着她继续往下说道。
  “按理来说,这原本是你们夫妻俩的事——旁人插不上嘴,也不该过多干涉。”
  “只是,月儿毕竟是我的朋友。见她这样伤神,我实在没办法坐视不理。谢将军,你这次是真的过分了。”
  “你可知,”说着,苏凝兰不禁攥紧了手指,神色凝重,“昨日她独自一人在青林山上苦等了你一整日,只因她惦记着你喜欢青林山的雪景……”
  谢羡风默了几许,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晦暗的情绪。
  “我不过是随口一提……她又何苦记这么久。”
  他说这话并无别意,可传在了苏凝兰耳朵里,却好似带上了几分讥嘲之感。
  “你这句话说出来,让她的真心都仿佛成了个笑话。”苏凝兰冷笑一声,“是,你可以觉得她去山上等你是自讨苦吃,也可以觉得她被野猪群围攻是自取其咎……早知你会这么想,当初月儿不惜一切要去苦练骑射时,我便说什么也会将她拦下。”
  “……什么野猪?”这一回,困惑的人变成了谢羡风,“她何时去学了骑射?”
  “谢将军作为她的夫君,却对她的遭遇一无所知。”苏凝兰哀叹了起来,话中处处暗藏着讥刺,“真不知是月儿口风严密,对大人瞒得滴水不漏;还是将军你本就对她漠不在意,根本就没想过妻子也需要关心。”
  谢羡风被怼得哑口无言。
  “将军可知道,月儿她不精马术,是因为幼时曾不慎从马背上摔落过,自此留下了阴影?”有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苏凝兰真替慕溶月感到惋惜,“可她却还是硬着头皮赴了你的约,上马场,打马球……”
  “后来,她在你的朋友们面前失态,自觉让你丢了颜面,暗下决心,要改头换面。
  她性子那么执拗、不服输,只为了你的一句‘下次这样的场合,我不会再勉强你来了’,便是埋头苦练了一个多月的马术,只为证明给你看——她不像你所想的那般无能,她也可以比肩站到你的身边去。
  她是经受了何等的痛苦才下了这等子决心;她夜以继日地苦练,身上落下了数不胜数的伤痛……这些,你作为丈夫,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关心?”
  慕溶月背地里为他做了那么多,在他眼里,却是不值得的,是不被理解的。
  真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苏凝兰将心中憋藏许久的话一口气吐露了出来,总算是舒畅了许多。
  她劈头盖脸的话音刚落,只见谢羡风眉头蹙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显然,对于这些事,他从前并不知情。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
  苏凝兰深吸一口气,“谢将军,我的话点到为止,便不再赘述了。”
  “今日我来过的事,还请你对月儿保密。她不会希望我来找过你的。”
  “就不打扰将军了,恕我失陪。”
  语毕,张冉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接过苏凝兰的手,搂着她的肩头一并离开了。
  直到下了永春楼,将楼上的身影甩在了身后,张冉才终于憋不住问她:“夫人,你又何苦搅进这浑水,还把自己气成这样?万一那谢羡风不领情,岂不是叫你里外不是人?”
  苏凝兰叹了一口气。
  “我了解月儿的性子。很多话,她有口难开,心里却是很希望别人能懂她。于是,只好由我来做这个僚机。”
  张冉似懂非懂地颔首。
  “人总是要全力试过,才会甘心认下结果。如此一来,无论结局如何,也算是不留遗憾了。”苏凝兰若有所思道,“我能帮她的就到这里了,剩下如何,就要看他们二人有没有缘分了。”
  “好吧,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张冉又笑着揽过苏凝兰的肩头,“夫人,莫要为旁人而白白生气了,我请你去吃你最爱的那酥果吧。”
  ……
  张氏夫妇离场后,厢房之内便只剩下了谢羡风一人。
  屏风内安静得可怕。
  徒留不知情况的店掌柜却是在门外干瞪眼,“自那张学士夫人来过后,谢大人就一直闭门不出,也不知是怎么了……”
  店小二更是端着几盘小菜询问:“将军大人点的那些热菜都备好了,可还上吗?”
  掌柜的也拿不准主意,便转头去问守在门口的侍从刘彰,“大人,官爷的菜已经都备好了,你看什么时候上菜好些?”
  刘彰不语,只是默默地在他手心放下了一块金锭。
  掌柜的拿了钱两,顿时心领神会,又挥手叫人将菜端回了后厨。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官爷您请便,您请便……”
  这时,又进来了一个侍卫。刘彰猛地拍着他的肩,“进去吧。一会将军问你话,你如实说。”
  侍卫一个哆嗦,深感大祸临头,颤巍巍地进了厢房,跪地行礼。
  “属下见过将军……”
  只是许久都没等来谢羡风的反应。侍卫跪得腿都酸了,忍不住偷摸抬眼张望,才看见谢羡风正自顾自地擦拭着手中佩剑,神色阴晴不定。
  见状,侍卫更是不寒而栗。
  就这样任由他跪了足有一个时辰之久,直到那侍卫双腿发软,谢羡风才开口问道。
  “昨日夫人在山上受到野兽夜袭一事,为何不及时通传?”
  他尾音里藏着一丝愠怒,侍卫吓得连忙磕头请罪。
  “将军息怒!昨日属下确是递了消息的,只是……那传信的人说,当时将军忙着与莫女将谈公事,他们便将字条递传给了李副将大人……”
  李衡。
  谢羡风皱起眉头,似是想到了什么。
  许久,他微眯凤眸,又是冷冷地问:“还有什么没向我禀报的,一并说完。”
  那侍卫便事无巨细地将昨日的场景描绘了一遍。
  “昨日的生辰宴……夫人从一早就开始筹备了。马匹、餐食、还准备了几只猪獾用围栏就地圈起,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林林总总的,备了满满一轿子,一直守在青林山,等到了天黑。期间,夫人还骑了会儿马,又弹了会儿琴,当是打发时间。”
  谢羡风眉宇之间充满了不解。
  猪獾?
  她带一只猪獾上山做什么?
  ……无论是什么目的,大抵是和他的生辰礼有关。
  谢羡风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他们分别那日,慕溶月脸红耳赤地在他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夫君,我会备好贺礼,在青林山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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