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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星云沉浮【完结】

时间:2025-02-22 14:45:27  作者:星云沉浮【完结】
  “果然人不可貌相,慕夫人这英姿飒爽……真是好一个利落的女子!确有几分将门风范。”
  “这手法虽然还有些生疏,比不过李副将那般老练成熟,但论气魄,慕夫人竟是丝毫也不输给男人,该攻时斩钉截铁,该守时也滴水不漏。”
  “李副将拉她男女对打一事,本就是占了便宜,可她却不卑不亢,不愧是长公主的爱女,果真是性情中人,气度不凡。”
  舆论开始反转,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看好慕溶月。杏雨一边为主子高兴,一边却也看出了她佯装镇定的吃力。杏雨害怕出什么意外,思来想去,决心还是要尽早把谢将军找来为好。
  于是,她离开马场,着急地往回赶。正想回头去找谢羡风,却在连廊的拐角处恰好撞见了要找的主君。
  “将军……”
  话音落下,她猛地发现,谢羡风的身旁还站着另一个女人。
  ……
  慕溶月的视线无意之中瞥向了赛场的一隅,两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瞳孔。
  是谢羡风。
  还有与他同行的莫盈儿。
  两人并肩站在场外,观摩着她与李衡的对峙。莫盈儿正笑着说了句什么,隔得太远,只依稀辨认出好似是“慕夫人”的唇形。说到一半,她忽然一个趔趄——而距离她最近的谢羡风,自然是顺势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不知怎么,那一瞬,慕溶月的心神却是乱了。
  待到反应过来之时,慕溶月猛地将目光重新聚焦于赛场,可手上却明显地感觉到渐渐吃力。
  又是一个球飞来——慕溶月想着事分了心,手上多出来的那节长袖竟是勾在了马鞍之上,竟是扯得她险些摔下来马来!
  “小心——”
  慕溶月心惊肉跳地睁开眼,脑海中却浮现起了幼时被马摔下的惨状,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大脑一片混沌。
  一片惊呼之中,她急中生智,猛地拉紧缰绳,好险才稳住了重心,没有从马上跌倒下来。
  只是,那马杆从手心滑落,竟是砸在了她的膝上,猛地甩远了。
  而她此时正半挂在马匹上,模样十分的不堪。
  慕溶月痛苦地闭上眼,只感觉被裙袍遮盖的腿部传来一阵钻心的闷痛,疼得她唇色也发白了。
  她却攥紧双手,强装镇定,藏起了内心的兵荒马乱。
  很快,身旁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是谢羡风来到了她身边。慕溶月下意识伸出手,随即便感到一股稳重的力量托着她下了马。
  “你怎么样?”
  “没事……”慕溶月逐渐平复了呼吸,“只是抖了一下,好在有惊无险。”
  谢羡风扶着她的腰:“我扶你回房去休息一会吧。”
  “不必了……”慕溶月的声音很轻,“我在这里坐一会便好,夫君不用担心我。”
  周遭低沉的议论声,此时便不偏不倚地传入了她的耳畔,犹如阴霾挥之不去。
  “看来慕夫人这马术还是不行啊。”
  “徒有气魄,到头来却是连马也骑不稳,真是空有一番噱头了。”
  “刚才你见着她摔马的姿势有多狼狈?本以为慕夫人要出好一番风头,没想到最后是闹出了此等洋相来。真是让人贻笑大方啊。”
  “要我说,这娇贵千金,到底是比不过真刀实枪在沙场上厮杀过的,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
  众口铄金,纷乱流言好似能那压死人的稻草。
  慕溶月深埋着头,却是咬紧了牙关,将体面维持到哪怕最后一秒。
  谢羡风离她很近,分明也听见了那些流言,却始终一言未发,神色寡淡,仿佛作壁上观。
  慕溶月低垂着头,鼻间渐渐酸涩。
  难道,他也和那些旁人一样地看她么?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谢羡风忽然看向了一旁的杏雨,吩咐道:“你去倒杯茶来。”
  此话一出,杏雨领命一福身走远了,周围的人便也会意地逐渐散开。直到亭内逐渐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慕溶月本想,若谢羡风能开口为她说上几句话——哪怕只是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她也算是有几分慰藉。
  可是,谢羡风将外人支开,也只是淡淡地同她说:“那些混不吝在军中待惯了,下手没有轻重。”
  这话看似是解释,实则却是站在外人的立场,在替他们维护。
  慕溶月的眼神暗淡了几分,只喑哑地答:“……我知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却不承想,谢羡风下一句又接道。
  “他们一直说想见你一面,是我没有思虑周全。”
  “下次这样的场合,我不会再勉强你来了。”
  慕溶月终是绷不住了。她抓紧手指,指尖愈发深陷肉中,阵阵刺痛起来。
  她原本都没有觉得很伤心,在被李衡挑衅、受旁人冷眼讥讽时,她也只是生气,有些不甘,又不愿服输。
  直到亲耳听到谢羡风这一句话,她的眼眶突然就止不住地酸涩起来。
  其实,她不过是想听他说几句宽慰的话罢了。
  说她其实表现得不错;说她不善马球,却坚持了这么久;说她并没有旁人口中那样的差劲。
  哪怕只是哄一哄她。
  这样,她都不会感觉像现在一般那么的糟糕。
  可是,自尊心却让她说不出口,也低不下头。
  然谢羡风并没有注意到她此刻的心思,只道:“你先好生歇息,等用过了晚膳,我会派车早些送你回去。”
  慕溶月几乎已经可以料想到这场戏最后的结局。
  她第一次面见他的师友,便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想必,日后,他再也不会让她进入他的圈子了。
  原以为,她可以在他身边多待几日。
  到底是她痴心妄想了。
  “阿羡,我让你丢人了吗?”
  慕溶月听见自己的嗓音带上了几分颤抖。
  她终于抬首,眼尾却是泛起了红。她等待着对方的回应,可是,谢羡风最终只是平淡道:“别多想。”
  慕溶月张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却是喉头干哑,艰涩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此刻,仿佛什么言语都变得如此苍白。
  恰逢这时,李衡终于走了过来,调侃一般反问:“如何了?慕夫人还能继续吗?我们这一球还没赌完呢。”
  慕溶月的自尊心驱使着她将肿胀的双腿藏于阴影之下,隐忍疼痛,面上强装平静。
  “你就这么喜欢打马球?”谢羡风微蹙眉心,指腹抵着李衡的胸口推远了三分,“你若真这么想比球,那我便来替她。”
  “师兄,这么护短啊?”李衡却率先嬉皮笑脸地求饶起来,“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这球也不是非比不可——更何况,我哪儿敢在师兄面前比划,那不是关公跟前耍大刀么?罢了,正好我也累了,我就下场休息罢。师兄,轮到你上场了。师姐他们都等着呢。”
  话音落下,气氛有片刻的僵滞。慕溶月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离,率先开口打了圆场。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阿羡,你替我去陪他们打吧……莫要让我扫了大家的兴。”
  “既然师嫂都这么说了,师兄,你就别推辞了。”李衡又主动揽过了谢羡风的肩头,“好久没和你一同打球,弟兄们都等不及了。”
  谢羡风被缠得紧,只好皱眉道:“就一场,点到为止。我稍后还有别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就一场……”
  瞬时围上来一群笑嚷的男人,簇拥着谢羡风往马场中央走去。
  只剩下慕溶月一人,独坐长椅,面带迷惘,只有裙袍之下的皮肉传来隐约的阵痛。
  他真的走了。
  到最后也没有为她而回头。
  想到这里,慕溶月又不禁苦笑起来。明明推他走的人正是她自己,她此刻又在矫情些什么呢?
第7章 第七天【已替换】 火葬场了没
  下一场是多人赛,马场中央围着三三两两的男女正在结伴热身,其中便有莫盈儿的身影。
  这时,杏雨端着茶盏,手忙脚乱地走了过来:“小姐,刚泡的红枣茶,压压惊罢。”
  慕溶月接过了茶,脸色却是有些苍白。
  杏雨俯身一瞥,竟是在她的裙摆上瞧见了几分血迹,惊愕地叹道:“小姐,你……”
  慕溶月却摇头,示意她不要作声。
  杏雨看得眼眶发热,只有紧紧攥住了慕溶月冰凉的手心。
  慕溶月望着裙摆上渗出那一圈淡淡的血渍,从方才起,小腿就一直传来隐约的阵痛,许是被马杆勾破了。
  而她出门时身上沾染的栀子香味,如今早已被汗味掩盖,黏腻的汗液一度浸湿了衣襟口。
  慕溶月只是想着,她回去要将这些脏污都洗彻干净,才能把衣衫还给莫盈儿。她不想叫任何人都看出她的狼狈来。
  这时,另一个声音却倏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想到,慕夫人是一只连马背也坐不稳的纸老虎。”
  李衡见谢羡风走远了,这才有空隙和慕溶月单独说上几句话,开口的第一句就是火上浇油,“慕夫人这般身手,若是放在战场上……怕是阵亡得最早的,许还要拖累旁人呢。”
  李衡的语气咄咄逼人,就连远在一旁的季林也看不下去了,喊着他的名字打断道:“李衡,你在同慕夫人说什么呢?”
  如今谢羡风和莫盈儿都不在,李衡便是谁也不放在眼里。理直气壮地反问:“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慕夫人不会介意的吧?”
  “慕夫人出身文官之家,何必苛责她的马术。每个人都有各自所擅长的领域。”季林打圆场道,“我听说,慕夫人师出名门齐国师,弹得一手好琴,整个京城都难觅第二人。”
  “哦,原来你擅长的就是这个啊。”李衡却不以为意地轻嗤一声,“我平时只在花酒楼里听过那乐伎抚琴呢。”
  这一手琴艺便是慕溶月最大的骄傲。闻言,杏雨自是替主子鸣不平:“李大人这话说错了吧?在京城,多少文人志士挤破了头只为一睹我家小姐的才华,我家小姐是齐国师的关门弟子,此生能有幸听她一曲,那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
  季林也肃穆地绷起了脸:“这位姑娘说得对。李衡,你还不快去道歉?”
  眼看着糊弄不过去了,李衡只好故作心不在焉地起身往外走去,三两步便不见了人影。
  李衡一走,季林叹了口气,这才向慕溶月解释了起来。
  “我是羡兄的旧交,季林。久仰了,我常听羡兄提起你。”
  “方才那位,是羡兄手底下的一个副从,脾性素来古怪,今日更是吃错药了,你不要跟他计较。”
  慕溶月心知肚明,刚才那位名唤李衡的副将对她心存偏见。她从前就知道,许多军中的兵痞素来是瞧不上像她这般出身的贵家小姐的。尤其当下正是武官当道、文官没落的时期。
  她并不在乎旁人是怎样看她。只是听闻了李衡的话,她忽而想起,平日在家中时,谢羡风似乎也从来没有完整地听她弹过一首曲子,一次都没有。
  偶尔她起了雅兴,会对月撩弦吟唱,他却也只是淡淡走开,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慕溶月心底忽地升起一股悲凉之感。难道,他也是这般看她的么?
  另一头的马场上,正在进行酣畅淋漓的球赛。
  谢羡风打头阵,针锋相对;而莫盈儿为首的另一队则是严防死守,步步为营。
  两队的拉扯,有来有回,旗鼓相当——这才是堪称纵情快意的竞技,而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倾轧完虐。
  这幅画面,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慕溶月的梦里。如今亲眼所见,她才明白,原来看着谢羡风与旁人站在一起,她会那么的心痛。
  明明,她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然而,能站在那台上与他分庭抗礼的人,却不是她。
  外人会怎样看她?大抵会在背后暗笑,他们是那样的不相配吧。
  她好像从来没有真的走进过他的心里。
  慕溶月终于懂了,不是只要猜出了谢羡风喜欢的口味、结识了他身边的朋友……便算是走进了他的内心。
  她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了她与谢羡风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却恍若天涯。
  或许,谢羡风喜欢的类型,是能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与他比肩之人。
  就像骁勇的女将军,与他师出同门,习武论剑。二人进能并肩征战沙场,退也能闲时驭马赛球。她永远不会成为他的拖油瓶,反而更像是长空中的那一缕艳阳,光芒四射,让人为之折服。
  不知怎么,慕溶月忽然想起了被锁在深阁之中的那道同心锁。
  一左一右,是平分秋色,势均力敌的般配。
  或许,这道同心锁,也正如谢羡风的心之所向。
  ……
  马球赛结束了,观众席上发出欣赏的赞叹。
  “这一场球可真是精彩。”
  “能接下谢将军之球的人,也就只有莫女将了。”
  马场中心,人声鼎沸。他们钦佩于谢羡风的威仪,也称叹于莫盈儿的风范。一时间,众星捧月,和睦融融。而慕溶月独自坐在角落的一隅,被挤去了最外围的边缘,最后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慕溶月知道,她不属于这里。
  最终,黯然起身道:“杏雨,我们走罢。”
  “小姐……”
  杏雨感知到了慕溶月的失落,却不知如何劝慰,只有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马场的另一端,谢羡风似是感应到了什么,随之回过头来,视线落在了慕溶月起身离去的背影之上。
  人声鼎沸的马场之上,他居高站在焦点之处,而她却被逐渐挤去了边缘,暗淡失色。
  他看见了她要走,眼神逐渐变得晦暗如深,却最后也没有什么动作,任凭她独自走远。
  ***
  夜深了,苏凝兰换上寝衣,吹灭了烛灯。
  她原本打算歇下了,忽而听见门口传来了一阵车马声。这么晚了,会是谁?
  “张冉,是不是有人来了?快去开门。”
  苏凝兰一边披上外衣,一边催促夫君去应门。
  不承想,门一打开,却是慕溶月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她的眼下布满了疲倦的乌青,鼻头也被夜风吹得通红。
  “月儿,你怎么来了?”苏凝兰吓了一跳,下意识挥开了张冉,“你快走,让我和月儿单独待着。”
  张冉顿时明白这对姐妹是要聊一宿的夜话了,他自觉地离场,临走前还不忘为几个女人掩上了门。
  另一边,苏凝兰忙不迭将慕溶月拉进了屋中,翻来覆去地问:“瞧着可怜劲儿的,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一个人就跑回来了?”
  “我……不想回家,不想一个人待着。”慕溶月一张开口,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涩哑的颤,“凝兰,我只能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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