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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星云沉浮【完结】

时间:2025-02-22 14:45:27  作者:星云沉浮【完结】
  小厮伺候他更衣时,侍从刘彰推门而入,道:“将军,陈太傅已经在路上了。他派人送来了文书,就在外面放着,还请将军过目。”
  “嗯,”谢羡风解开了腰带,顺手将那枚缀着玉佩的香囊放在了桌边,“……我马上就来。”
  说罢,他步履如风地转身便往外走去,却无意之间却碰到了桌角,将桌上的那枚香囊撞入了一旁的火盆之中。
  冉冉火光,迅速吞噬了那一抹红。好在刘彰眼疾手快,弯腰从中捡起那枚尚未受损的玉佩,“将军,你东西掉了……”
  玉佩连着的香囊被烧去了大半,里面的香料漏了一地,还有半截烧焦的黑线,像是人的长发,但已经辨认不出了。
  刘彰正想递过去,却察觉谢羡风已然大步走远了,只留下一个行色匆匆的背影。
  罢了,正事要紧。刘彰只当这是寻常的装饰物,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随手将那烧焦的香囊放回了桌上,便转身离去。
第11章 第十一天【已替换】 火葬场了没……
  谢羡风走后,慕溶月才终于松懈了下来。
  她的腿还伤着,久站会又酸又疼。方才还要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真是忍得辛苦。
  “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杏雨为慕溶月上着药,一边叹道,“方才将军为小姐出了头,是站在咱们这一边的,小姐又何不直接顺势同他坦白,提起自己这伤势来,说不定,将军一心软,就多留了一日再走呢?”
  慕溶月却倔犟地摇了摇头。
  “我不想要靠博同情来留住他。若他因为我受伤而耽误了公事,我便真的成了他的拖油瓶了。”
  如此一来,那李衡说过的话就真的应验了。
  “杏雨,我有多久没有回家探望过母亲了?”
  “自中秋以来,已有两月了。”
  “那便正好,”慕溶月思忖道,“为我备轿,我想回京一趟。”
  杏雨一听说主子要回母家了,顿时高兴得起身应承:“哎,好。夫人一定也想着小姐,盼望着小姐早点回家呢!”
  “母亲不赶我出门,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慕溶月无奈苦笑道,“每次我回去,她总是不给我好脸色看。许是还怪罪我擅自嫁给了阿羡,搅黄了她原本为我谋的婚事。”
  长公主沈惠心素来就看不惯谢羡风这个郎婿。
  她不满于谢羡风孤儿的身世,认为慕溶月若是真的嫁了过去,那便是跟着他一同过苦日子。
  那时,慕溶月倾慕谢羡风一事闹得满公主府上下人尽皆知。而沈惠心为了叫她死心,也为她谋了另一桩婚事,彼此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可那时候,慕溶月与这个素昧平生的未婚夫,不过才见了寥寥两次面,她不想就这样草草定下自己的终生,不甘心沦为笼中的金丝雀任人摆布,也舍不得就此和谢羡风分道扬镳。
  为了此事,母女俩还闹了好大一通别扭。
  父亲劝沈惠心放宽心,她却很坚持:“月儿她还小,哪里懂什么是对她好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固然自幼就对她是万般宠爱,可总归也不能护着她一辈子。只有为她铺好了路,才能保住她后半生的富贵顺遂。”
  后来,沈惠心将女儿关起了禁闭。原以为,她可以用强制手段逼迫女儿就范,而慕溶月终会屈服的。却不想,向来乖顺的慕溶月却破天荒地叛逆了一回。
  她竟然设法将此事透露到了皇舅耳朵里,再添油加醋一番,求皇舅为她做主。
  不日,皇帝赐婚的圣旨就这样下来了。
  但这却并没有平息沈惠心对谢羡风的嫌怨。
  尤其,在得知谢羡风婚后有近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家,独留慕溶月一人守空房时,沈惠心对这位郎婿的厌斥更是到达了顶峰。
  以至于最后慕溶月每回归宁,她都少不了要数落一番。
  慕溶月知道母亲也只是疼惜自己,可她也不知该怎样向母亲解释。
  站在谢羡风的立场上看,他也诚然很无辜。被迫指婚给了一个不甚相熟的女子,难道还须要求他虚与委蛇,假扮与她恩爱和睦么?
  慕溶月不愿看见谢羡风被迫留在她身边,她想让他真正地爱上她。
  为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慕溶月,渐渐也为了夫君洗手作羹汤;娇生惯养的千金,却开始学着做一个贤妻,去讨丈夫的欢心。
  而现在,眼看着他们的关系已然进了一大步,他眼中终于也多了一个属于她的位置。
  慕溶月只想更加努力,放手一搏,去抓住那一丝渺茫的微光,犹如飞蛾扑火……她也要他看见她的真心。
  而年末的那场生辰宴……便是她最好的机会。
  慕溶月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竭尽心力为谢羡风准备一个惊喜。
  相信到了那时,他也定会为她而感动的。
  ***
  杏雨准备回京的行囊时,匆匆路过了连廊,无意间看见玉笙居的门还敞开着,大抵是谢羡风走得急,连门也没来得及带上。
  杏雨便走进庭院,想关为主君好门窗,眼角的余光却透过窗栏看见了屋子的里面,那书案上正摆放着一个烧得只剩下半边的物样,瞧着还有几分眼熟。
  等等,这不会是……
  杏雨悬起了心,胆战心惊地走近一看,脸色顿时白了大半。
  她呆呆地捧起了那枚破碎不堪的香囊,眼眶瞬地湿润了起来。
  这是小姐为谢将军缝的那枚香囊,错不了。
  上面的每一丝一线,都是她眼看着慕溶月亲手缝下的。
  为了赶制这个香囊,向来不善女红的慕溶月,却也跟着绣娘学起了走线的花样。好几次刺破了手指,前后花了那样多的心血……到头来,却尽数付诸东流,成了这手心里的一抹焦黑。
  谢将军临走前,分明将这香囊戴在了身上。可最后怎么会出现在了这儿?难道是他当着小姐的面和颜悦色地收下了,背后却暗自嫌弃地将这香囊给丢了?
  不……谢将军虽然性子冷淡,为人却正直磊落。他再厌嫌小姐,也不至于做出这等子下作之事来,来糟践小姐的心意。大抵是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
  无论如何,杏雨确信的是,这个烧焦的香囊,一定不能被慕溶月瞧了去。要不然,她都想象不到,小姐该有多伤心……
  “杏雨……杏雨,夫人找你了,你在哪儿?”
  这时,杏雨身后忽然传来了其他下人的呼唤。杏雨连忙回过了神来,来不及深思,便匆匆抓起香囊一把塞进了怀中,仔细着藏好。
  “哎……来了。”
  ***
  去往庐南的路上,车马摇晃。
  谢羡风小憩了片刻,睁开惺忪的眼。他用指腹挑开了窗帐,发现天色渐沉,马轿已然走在了郊外的路上。
  不知为何,他眼前又浮现起了慕溶月的容颜。那日在白江,她独自离开的时候是那样黯然。结果等他回来后,她果然如他料想的那般,已然自我化解了,依旧用平常那般的笑容来面对他。
  他忽然觉得,自己遣人特意去买来那个泥面人玩偶送给她的行为,显得有一点多此一举。
  但看见她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面红耳热地对他说感谢,甚至还特意为他准备了回礼……罢了,送就送了吧。
  就当是再度哄她一回罢了。
  这时,身旁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将军,就快要到了。”
  谢羡风应了声嗯,手掌习惯性地触到腰侧的佩剑旁,摸到了剑鞘,却好像差了点什么。
  佩剑旁边空空如也。
  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谢羡风蹙紧眉头思索了片刻,随即意识到,是慕溶月送她的香囊丢了。
  他开始四下翻找起来,却是一无所获。身旁的刘彰见状,便联想起了今日早些时候在将军府的书案上见到的那枚香囊,追问起来:“将军,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
  谢羡风沉默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道,“罢了。”
  他们这一路颠簸,中途路过了不少驿站,人员往来之间,许是掉在某处犄角旮旯了。
  他此次因公外出,目的是护送陈太傅上路,他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不会大费周章地停下车来,只为寻找一个香囊,便叫所有人都等着他。
  谢羡风在脑海中仔细地回忆了一番那香囊的模样。
  样式普通,走线和绣法也并不精巧……最昂贵之处,大抵便是系着的那枚玉佩了。不过,他也并不是喜爱玉石之人。所以,掉了也不会觉得可惜。
  不过是个随处可见的饰品而已。
  丢了便丢了吧。
  反正,她平时送他的东西很多,多到根本用不完。
  于是,谢羡风继续阂上眼,不再作声。而一旁的刘彰见此情景,只好也将原本想要说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
第12章 第十二天【已替换】 火葬场了没……
  几日后,公主府,清月阁内。
  母女二人围坐在炭火炉子旁,一人卧椅刺绣,另一人则借着火光阅览闲书。火光零星,映照在女人垂地的长衫上,沈惠心一针一线地绣着花纹,眉心却是拧成了麻花一般。
  “不着家的浑小子,又丢你一个人看家。”
  “你嫁给这种人,和守寡有什么区别?两年了,若换做了寻常人家,早就子孙满堂,共享天伦之乐了……”
  她的怨声不断,闻言,慕溶月不禁放下了手中书卷,啼笑皆非地打断道:“母亲,就算我新婚当夜怀上身孕,如今孩儿还才足岁而已,怎会有儿孙满……”
  她话音未落,沈惠心顿时停下了刺绣,瞪眼看向她:“你还想跟我顶嘴是不是?”
  “母亲,月儿不敢。”
  一句话便将慕溶月的声音给堵了回去,噘嘴看回了手中的书卷。
  迎春站在一旁观察着,她是长公主贴身的丫鬟,也是从小看着慕溶月长大的,和慕溶月关系最为亲近。看见慕溶月可怜巴巴地挨训,虽知道不过是些老生常谈,长公主内里还是心疼女儿的。迎春不愿见母女俩闹僵,便出口圆场道:“小姐这次回来,可是打算留多久?其实,夫人心里很是想念小姐呢!”
  “我打算小住一月。”提及此事,慕溶月又斗胆开口央求道,“其实……母亲,月儿还有一事想求母亲。”
  沈惠心仿佛已经习惯了她的无事不登三宝殿,眼皮都没抬,只道。
  “什么事?若是同那混不吝有关,便不要来叨扰我。”
  “母亲,”慕溶月羞耻地垂下头,“……是我想学马。”
  “什么?”
  沈惠心还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般。
  慕溶月便仰首,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我想学御马术。”
  沈惠心放下了手中刺绣,许久都没开口。她微蹙眉头,却是回忆起了往昔。
  “你六岁时,见到别人驾马威风凛凛,也闹嚷着要去一试。结果,那烈马桀骜不驯,见到生人便起了脾性,直接将你从马背上甩下——幸而你父亲护住了你,终得有惊无险。但自此之后,你看见马都要绕道而走。”
  说到最后,沈惠心挑起眉梢,语气犀利地反问她,“如今,你旧事重提,又动起了骑马的念头……这是又看上哪家的烈马了?”
  慕溶月被问得面红耳赤:“母亲,为何这般取笑月儿。”
  “我还不够了解你的性子?”沈惠心却是嗤地一笑,反唇相讥道,“你若是为了谢羡风而学,那大可直接放弃了。”
  “我们家世代都是文官,你父亲是科举选拔上来的读书郎,我自幼也是将你往名门淑女去培养,从未想过教你骑射练箭。”
  慕溶月思忖了几许,只好转变策略,起身坐在了沈惠心跟前,软磨硬泡地搂住她的手臂,“母亲也说了,骑马是月儿的阴影……但一直逃避又有何用?只有真正学会了,才能克服心魔,也才能配得上称做常宁公主的女儿。”
  她一番吹捧,倒是终于将沈惠心脸上的冷霜吹动了几分。她却依然直言不讳地反问道:“你少说漂亮话了,真的只是为了克服心魔,而不是为了叫某人对你另眼相看?”
  慕溶月脸变得好似一颗红果,在母亲面前,她就像个透明人,她那点小心思,根本无处遁形。
  “母亲不要再笑月儿了。”
  “……罢了,瞧你那样子,是已经打定主意了。”沈惠心知道女儿执拗的性子,一旦认定的东西不撞南墙也不会回头,便话锋一转道,“我不认识什么骑射的高手,不能给你举荐名师。但倘若你执意要学,我倒是知道一个人选。你可以自己去求他。”
  慕溶月顿时认真地洗耳恭听:“谁?”
  沈惠心若有若无地瞥了她一眼。
  “宋国公,宋景渊。”
  闻此言,慕溶月心中一颤。
  沈惠心却意味深长地挑起眉,追问她:“怎么,你不会把他给忘了吧?”
  宋景渊……
  她怎会忘记呢?
  那毕竟是她当初主动退婚的“未婚夫”。
  ***
  宋景渊,那声名远扬的宋国公。因镇压西原动乱有功,成了皇帝面前炙手可热的功臣。他学识渊博,家世显赫,因此在两年前被沈惠心挑中,成了她如意的郎婿。
  当年,沈惠心有意撮合慕溶月与宋景渊的婚事。借着设宴,她趁机让二人简单地打了个照面。只可惜,那时慕溶月满心都装着谢羡风,哪里还顾得上旁人。
  在那之后,慕溶月又收到了好几封国公府递来的帖子,都是出自宋景渊的亲笔。
  要么是请她去诗会品茗论酒,要么是邀她同去游园踏春。都被慕溶月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见。
  再然后,宋景渊的帖子就不再来了。
  慕溶月还以为他终于消停了。结果,没过几日,他便带着轻车便马亲自登门拜访,说是来探望长公主,顺道给慕溶月也带了礼物。
  慕溶月躲在墙角里,偷偷看着宋景渊的马车进了府门,杏雨在旁边悄声问:“小姐,怎么办?”
  慕溶月轻哼了一声,赌气般扭过了头。
  “不见!”
  她被激得起了逆反心,母亲越要撮合她与这宋国公,她偏就越不去赏脸。
  ……
  清幽凉亭内,鸟语花香。沈惠心位居主位,宋景渊坐在其下,命人奉上他带来的特产与厚礼。
  “只可惜,偏偏小女着了风寒,不便见客,还请宋国公见谅。”
  沈惠心话语里透着几分着实的惋惜。宋景渊听了出来,便主动圆场道:“无妨,二娘子的身子要紧。”
  说罢,他又挥了挥手,命几个下人端来了成箱的文墨艺品。
  “宋某有幸得了一套前朝名家焦老先生的字画,便想着借花献佛,不知是否合长公主的眼缘。”
  字画端到了沈惠心面前,她翻了翻,发现那是几乎绝迹的藏品,能找齐这几幅已是很难得。
  “你是个心细的,我的确很喜欢这字画。”沈惠心终于转笑道,“迎春,去把这画卷收好,摆在我那藏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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