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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将军要追妻——锦璟【完结】

时间:2025-02-22 14:47:26  作者:锦璟【完结】
  呵呵,你们不死谁死!
  俯身恭敬立在内殿一侧的大臣们纷纷垂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付元俢回想着方才信使的话,忍不住心中一阵冷笑着。
  ……
  云景怡右手中握着沾满血腥的箭头,双眉紧皱,一双清明的双目此刻尽显凌厉,她的目光落在信使身上突然发觉一丝异样。
  这人身上穿的并不像军中服制,与寻常驿馆信使的着装也不同,粗布厚袄外还裹着一层层的翻毛皮,乍一看过去,仿佛只是一个冬季从北域来中原的普通行脚商。
  而异样的地方是,这个信使脚踝位置深褐色的皮毛上,沾着几丝不起眼的浅红色,若不是医师天生的警觉,甚至连她都未看出那是几丝血迹。
  血迹溅在皮毛外侧,难道信使路上被人追杀?那便是有人不愿让沈星煜中毒的消息传回京中!
  只要拦住信使,再或者拖延消息传回宫中的时限,一旦沈星煜毒发身亡,恰逢年末时节,又是往来商贸最繁茂的时期,边疆定然大乱!
  可是,若推断属实,他又是如何安稳来到京城?
  这途中定有人保他!
  方才他说,这个毒箭头并未沾染其他东西,又用油纸包裹,一定是那位谢军医料到途中会有变动,生怕利器染上其他事物影响医师分辨。
  军医同军师将密信和箭头送至宫中,一定是有用意的!
  云景怡心中飞速思索着,片刻后,她顿然明了!
  她顾不得殿中其他人的视线,将掌心中的箭头伸向两位御医面前,口中祈求:
  “民女医道尚浅,一时难以分辨箭头上毒物的气息,还请两位御医协助查验。”
  黄御医倒是坦然,他本来就快从司药局卸职了,此时卖镇北侯府一个真真假假的面子倒是无妨,说不定日后他在东市开医馆还能承蒙镇北侯府照拂。
  他身侧的杜御医倒是一脸谨慎,这沈将军中了什么毒,已经过了五日,现在是什么情形一概不知,若是自己查验出错延误了最佳时机,岂不是要背上危害朝中大将性命的罪名。
  谢军医可是从前跟在沈维章身侧的老人了,连他都束手无策,想必是情况不妙。
  更何况,他此前曾在宫中略有耳闻,镇北侯府老侯爷的病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情景,分明是陛下和太后想要收回军权。
  万一沈星煜因自己而亡,那岂不是自己也跟着上了黄泉路?!
  不行,这个罪名他可担不起!
  沾满血污的箭头尽在眼前,初冬皓白的光线从窗楞渗进来,落在这一层血渍之上,显得更加冷然。
  杜御医借着光线认真看了一番,又贴近闻了闻,最终摇着头向陛下请罪:
  “陛下,请恕臣无能,一时难以分辨此毒为何物,或许,集合司药局众御医一同查验尚且能找出来源。”
  他说完,黄御医便紧接着凑近了一些,同样查看了一番,突然叹了一口气:
  “此毒老臣从未见过,北戎那些沙蛮子盘踞荒蛮之地,植茂稀疏,这毒看似是从岩石沙漠之中提炼而成。”
  黄御医的声音刚刚落下,不远处的阴影里,一个缓缓摇着折扇的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双阴冷的眸子扫了过去,宛如栖息在暗中的毒蛇。
  两个御医都声称不认识此毒,垂首立在不远处的众大臣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战事已经到了收尾,一个戍边大将骤然有了性命之危,大军怎么办?边疆怎么办?
  镇北军常年戍守玉门关和阳关,若两关沦陷,北戎那些沙蛮子必定进犯中原!
  李恭衡坐在内殿的龙椅上,一手撑着脑袋,沉沉地叹着气!
  “陛下,沈将军是国之重臣,陛下可遣司药局的御医前往北域救治。”
  一个声音在殿中响起,云景怡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人身上的官服似乎官职不低,他朝陛下俯身进言:
  “为保边疆安稳,陛下可调令虞将军、孟子岚前往北域暂接镇北军军务,虞将军的长女已经在军中历练多年,现已是军中副将,再加上东篱国已经向我朝称臣,东境边线尚且安稳,如今最紧要的便是北域的情景。”
  “付大人可还有其他人选?”
  陛下似乎依然有所顾虑,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亲舅舅,另一个是南疆巡查史,陛下都不愿他们权势过盛。
  云景怡听到那个付大人又说出其他几个认命,龙椅后的陛下依旧黑沉着脸,似乎随时可以夺人性命。
  又有几位大臣低声附议着什么,云景怡心中慌张,只略微听到了粮草、伤亡还有军饷等等。
  大军换将,这些都需要考虑在内。
  然而,整个殿内此时却无人考虑那个常年领兵戍守边关,身中毒箭,性命岌岌可危的少年将领。
  恍惚间,一只颤颤巍巍的手伸了过来,手掌冰凉,带着一丝不容云景怡推脱的力气握住她的手腕。
  云景怡垂眸看去,便看到老侯爷苍老的手指,沈维章沙哑着嗓音,用几乎听不到的语气在她耳边缓缓道:
  “孩子……只有你……能救他……”
  殿内的议事声时大时小,信使被周祁领着退了出去,整个紫宸殿中仿佛只有他们二人在意沈星煜的情景。
  正当大臣们出谋划策之时,云景怡扑通一声跪在龙椅前,朝高坐在上的陛下叩了一个头:
  “启禀陛下,民女愿前往北域相救沈将军!”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眼前这位小女医身上。
  李恭衡阴沉的脸色闪过一丝异样,他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听到她的请求,沉声问:
  “你可知自己的请求担着什么重任?”
  云景怡低声答:
  “民女下山时带了一味药,此药名为轮回丹,服下此药,既然是已经进入轮回之地依然可挽回性命。”
  敲着扶手的手指停了下来,李恭衡饶有兴趣:
  “竟然会有如此奇效?”
  “可是,此药后症极大,虽然可以挽回性命,但是服药之人经脉俱损,功力尽失,从此如同一个废人。”
  她再度朝李恭衡叩首:“还请陛下定夺!”
  经脉俱损,功力尽失,形同废人?!
  众人心中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沈将军年纪轻轻便要沦落成为一个废人?
  这样也好,他成了一个废物,镇北侯府在京中便会不同往日一般风光,一个骤然失势的异性侯府,谁还会给他们面子!
  “朕不允。”
  李恭衡的答复让云景怡心中一惊,难道陛下真的要置沈星煜于死地?
  陛下叹了一口气,怅然道:
  “朕与老侯爷是结拜兄弟,朕怎能亲口答允兄弟之子有这等下场。”
  他的话音刚落下,众人纷纷沉默不语,沈维章顾不得身上血迹颤抖着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缓缓跪在云景怡身侧:
  “陛下,沈星煜是老臣犬子,无论是何等下场老臣都不会怨愤。”
  龙椅上的人沉默了半晌,良久,沉沉开口:
  “既然如此,那朕便答允云医师之请,朕会派护卫随云医师北上,司药局内御医随云医师调令,定要救回沈将军!”
  沈维章佝偻着腰,颤抖着向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李恭衡行跪礼。
  原本曾是携手起兵于战火之中的兄弟,如今一个高坐皇位,一个却要痛失爱子。
  云景怡一手提着小药箱,一手搀着沈维章,缓缓走出紫宸殿,又沿着漫长的宫道朝外走去。
  初冬的寒风吹在她脸上,居然异常刺骨。
  宫道上的下人看到半身血渍的老侯爷均是一脸震惊,这镇北侯府的老侯爷与陛下情同手足,今日怎么会有这般惨状。
  沈维章瞬间苍老了许多,声音暗哑:
  “别怕,走出这皇宫外面天大地大,孩子,是镇北侯府拖累了你啊……”
  云景怡牢牢搀着他的手臂,同样压低了声音:
  “您是我师傅的故友,下山救您是我奉师命,救沈星煜,则是本医师自己的决定!”
  “本医师会将他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第79章 婆娑之血
  这皇宫可真大啊, 不知沿着宫道走了多久,终于在一处宫门前看到镇北侯府的玄色马车,同样还有立在寒风中的常俞。
  老管家正一脸不安地在马车便来回踱步, 有人从宫门走出,他定睛一看正是老侯爷和云医师, 立即半弓着身子小跑过来。
  当他跑到跟前看到老侯爷身上的血渍, 脸上是难以掩饰的震惊:
  “老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常俞唤来两个一并跟着的小厮, 三人从云景怡手中搀过老侯爷,驾马的车夫见状匆忙掀开马车的暖帘,扶着老侯爷小心翼翼地坐了进去。
  老侯爷今日一早接到周祁带来的陛下传令, 入宫时只备了一辆马车, 常俞又吩咐小厮去东市临近的车马行租了一辆, 不多时,一辆略微小一些的马车便到了身前。
  想必是东家特意询问了坐车之人是男还是女,连暖帘都是淡粉色的, 两侧还挂着杏色的流苏。
  这样小女儿家的事物, 若不是今日听到沈星煜中毒的消息,她一定心情很好。
  此处三丈之外是一条横贯东西的街道, 虽然街上行人并不多, 但是因临着皇城宫门耳目众多,所以不能久留。
  云景怡定了定神, 提着小药箱踏上马车, 片刻后马车便朝镇北侯府的方位驶去。
  驾马的车夫听到是前往镇北侯府,还是一位妙龄女眷, 一路上行驶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颠簸, 云景怡坐在平稳的马车中思索着接下来要如何去救沈星煜。
  轮回丹只是一个由头,当务之急, 她要想办法分辨出这箭头上的毒究竟是何物。
  云景怡缓缓松开掌心,箭头上的反刺隔着油纸扎着她的肌肤,那一丝奇异的味道在鼻尖萦绕,若远若近,若即若离,嗅起来竟然有些像某些花草淡淡的气息。
  若不是沈星煜中了毒,她甚至无法将这种气息同毒药关联在一起。
  要不要修书一封询问师傅?
  马车微微摇晃,车内的人紧皱着眉头,思虑良久,她再度握紧了掌中之物。
  “有劳车老板了,拿着,不用找零了。”
  马蹄声停了下来,车外响起常俞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驾马车夫忙不迭的道谢:“这这……太多了,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暖帘被掀开,一个小厮的脑袋探了进来,云景怡定睛一看是门房的小范子,他伸手进来,云景怡扶着他的手踩着车边的小凳走下马车。
  常俞似乎给了车夫不少银钱,那车夫一脸兴高采烈,跟在常俞身后鞠躬哈腰求问还有没有别的车马需求,这辆马车前面停着镇北侯府的玄色马车,老侯爷此刻还在车中。
  常俞朝小厮使了一个眼神,小范子立刻心领神会朝车夫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车夫见没有希望,但是骤然得了这么一大块银钱也是值当,又朝常俞弯腰道谢后才驾马离开。
  见到马车转过一个弯,长街上已经无人,常俞吩咐人将老侯爷从马车中搀扶出来。
  一行人飞快地走进侯府中,玄色的大门紧紧闭合。
  驾着粉色暖帘马车的男子坐在车板上,一脸喜气洋洋地吹着口哨,今日运气不错,居然能接到这么大一个侯府的活计,还给了这么多赏银,接下来半个月都可以不做活了。
  男子心里痒痒难耐,今日手头宽裕了,不如……不如去四方赌坊试试手气!上个月在那里输了几两银子,说不定今日可以时来运转赚回来!
  他心里喜滋滋的盘算着,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在赌桌赢钱的场景,手中鞭子一挥,马车骤然转了一个方向,朝四方赌坊的方向驶去。
  刚刚拐了一个弯,马车前突然窜出几个用黑布蒙着脸的人,胖瘦不一,手中握着长刀,一人眼疾手快地抓住嚼子上的缰绳,黄马突然被勒住,发出几声嘶鸣,四蹄高高扬起将车板上的人摔落在地。
  “别出声,问什么答什么!否则要你的命!”
  一个人大步上前一把掐住车夫的脖颈,尽管声音极低也掩饰不住凶神恶煞之气:
  “方才车上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
  车夫被掐得一脸猪肝色,双目圆睁,惊慌失措地回答道:
  “小……小人只看到是……是一个女子,模样……模样倒是很好看……”
  蒙面人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看到那女子手中拿了什么吗?”
  车夫快要断气,磕磕巴巴地答:“是……是一个黑色的……小木箱。”
  “在前面那辆黑色马车中的人,你可曾看清?”
  “那可是……大侯府家的马车,小人……小人怎敢多看,只记得,跟在马车旁边的人有些紧张。”
  蒙面人略有所思着,手上松了几分力气,车夫趁机从他掌中逃脱,顾不得已经尿湿的裤子飞似的朝小巷子远处跑去。
  刚跑了几步,便被另一个蒙面人一脚踹在地上,正当车夫准备求饶时,咔吧一声,蒙面人掐断了他的脖子。
  “走,回去回禀国公夫人,镇北侯府果然出事了。”
  几个蒙面人连现场都未收拾,沿着小巷子鱼贯而出,只留下躺在地上的一具尸首。
  当几个人离开后不久,另一辆马车出现在巷子不远处的另一头,驾车之人身侧挂着一柄佩剑,单手勒马。
  马车侧面的帘子掀开一条缝隙,依稀可见车中之人摇着一柄绣着蛟龙图案的折扇,驾马之人朝车中人低声回禀:
  “人死了,忠国公府的人已经离开。”
  车中的人淡淡瞥了一眼,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忠国公府不愧是天都城门阀之间最蠢的,只是给国公夫人一个暗示,她居然真的敢如此明目张胆针对镇北侯府。”
  片刻后,那人又冷笑了几声:
  “这也难怪啊,谁让沈星煜使国公夫人丢了那么大的脸,一个皇亲国戚,居然被一个臣子逼得在京畿府衙门口自扇耳光,啧啧啧,沈星煜啊沈星煜,这一切可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他脸上带着一丝阴鸷的笑容,车帘落下,马车飞快消失在巷子另一头。
  ……
  镇北侯府,瀚星阁。
  林青鸾原本正在偏殿中看着一本书,这书是周麟羽留下的,原本已经卷的破破烂烂,有些字迹已经严重模糊,她异常好奇这书中究竟有什么内容,能让周麟羽如此重视。
  景怡姐被卫公公带走后她便一直心神不安,后来,二公子时常会带来姐姐在宫中安稳的消息,自己才稍稍放宽了心,于是便好奇地翻看着这本连封面都没有的破书。
  正当她准备再给暖手炉换块炭时,只听见抄手游廊里突然人声鼎沸,紧接着便是十几个丫鬟小厮跑来跑去,一时之间令东苑众人也跟着好奇起来。
  林青鸾站起身走出偏殿站在门口,紫陌和红柳也跟着走出来,看向抄手游廊的方位,这段时日侯府风波不断,前苑又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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