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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将军要追妻——锦璟【完结】

时间:2025-02-22 14:47:26  作者:锦璟【完结】
  “奴婢去打听一下。”
  紫陌说着便走下回廊,刚往前苑的方向走了几步,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抄手游廊和东苑相连的方位!
  林青鸾抱着手炉定睛一看,居然是景怡姐!
  景怡姐居然回来了!
  可是,看她神色匆匆的样子,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府内的仆人们将老侯爷搀扶着回了琼华阁,云景怡刚一踏进东苑,便看到站在廊下一脸惊喜的林青鸾。
  云景怡顾不得向她解释许多,她沿着小路飞快走进瀚星阁,在书架抽屉中找到进宫前放在这里的轮回丹,当她拿起瓶子的时候,突然停下了动作。
  瓶身冰冷刺骨,瓶子里静静躺着一颗药丸,这个药丸是师门从未对外用过的禁药,虽然一粒便能起死回生,可是服下此药的人将终身瘫痪。
  沈星煜,若我穷尽所有方法都无法为你解毒时,你是否愿意用这种方式,余生苟延残喘?
  见到景怡姐一声不发地走进来,又突然一脸凝重地拿起轮回丹,林青鸾圆圆的眼睛中满是疑问,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景怡姐,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有,景怡姐的身上好像有奇怪的气味。”
  她的话宛如一道闪电劈开重重迷雾,云景怡转过身将林青鸾拉近一些,将自己的手掌举在林青鸾鼻翼前,试探性问道:
  “青鸾,师尊曾说你嗅觉敏锐,比其他弟子更容易分辨药物气息,你仔细闻闻我手上有没有什么诡异的味道?”
  林青鸾一时迷茫,不知道姐姐这是何意,但是她依然贴近云景怡的掌心认真嗅了嗅,过了片刻,她若有所思慢慢答:
  “有铁器的味道……油纸的味道……还有血腥之气。”
  云景怡紧张地皱紧双眉:“其他的呢?还有没有其他气息?”
  她不死心一般,将两只手都放在青鸾鼻端:“你闻闻我这两只手的气息,有何不同?”
  在拆开时,自己两只手都接触过油纸,但是,只有右手隔着油纸握住过箭头,若有不同的气息,一定是这毒药!
  林青鸾沉思了一下,为了避免炭气影响嗅觉分辨,她将手中的火炉递到紫陌手上,又仔细嗅了嗅云景怡两只手掌的掌心之处。
  过了良久,林青鸾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看向云景怡,轻声道:
  “景怡姐的右手上,有血婆娑的味道。”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云景怡感觉自己瞬间坠入万丈冰窟之中,她终于想起自己曾经在哪里闻到过这个味道。
  自己入谷两年时,师傅远在北域的师兄曾托信使,千里迢迢给师傅寄过来一棵血婆娑,信中说,这棵毒草生长在北域玉门关以外的荒山之中,虽然气息是淡淡的花草之息,但是却深藏剧毒。
  师伯托师傅寻找解此毒草的方法,师傅把自己关在书房半年,终于得到此物的解药。
  而那棵血婆娑,便是自己幼年学习医道时接触到第一棵异域毒草,因此毒草并不生长在中州,随着时间退役,它的气息也在回忆中慢慢消散,
  直到今日被青鸾提醒,她才骤然想起。
  云景怡顾不得细想,她拉起林青鸾朝琼华阁的方向跑去。
  ……
  琼华阁内,老侯爷刚换了一身衣衫倚着榻背,老夫人坐在榻边用帕子擦着眼泪,看到云医师携着林青鸾走进来,老夫人慌忙站起了身,正当她准备说话时,云医师先开了口。
  “老侯爷,已经到了此情此景,本医师需要告知侯爷和夫人详情,也请老侯爷将自己所知如实告知晚辈!”
  仅仅过了一个晌午,沈维章却骤然苍老了许多,眼神之中也失去往日的光彩,他沙哑着嗓音缓缓道:
  “云医师想知道什么,老朽定然不会隐瞒。”
  听到老侯爷的答复,云景怡没有立即询问,她先是将之前由常俞先拿到琼华阁的小药箱打开,从其中一层屉子里拿出油纸包裹着的箭头,打开后放在林青鸾面前。
  林青鸾垂首轻轻嗅了嗅,朝景怡姐点了点头:
  “是的,就是血婆娑。”
  老侯爷和夫人一时看不懂,正当沈维章万分诧异之时,云景怡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侯爷夫人,民女接下来所说的话句句是真,请尽快作出抉择。”
  “沈星煜所中之毒为血婆娑,这种毒草来自北域以北的荒山之中,经过特殊的制法,可使伤口久而不愈,产生溃烂,伤者长久高热,最后毒入筋脉而亡,北戎人定是用了其他方法才能使血脉逆行。”
  “若要解此毒,需要一味密陀僧,只是密陀僧原产自南疆山脉,需要匠师从山脉中开采,再经过特殊方式冶炼才能得出。这些年南疆频发洪灾,山脉受损严重,百姓们四散逃离,会制作密陀僧的匠师们也几乎消失殆尽。”
  “就算是民女的师门,也多年未曾购入密陀僧。”
  云景怡想到下山前,师傅曾让自己整理库房草药存量,密陀僧那个格子已经空了多年。
  以自己师门在南疆的地位,若师门都无法购得,整个南疆其他医药世家更无法获得。
  “这可怎么办。”
  老夫人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她在沈星煜幼年患病之时并未给与多少关爱,病愈后又被亲爹带去军营,如今关系缓和了许多,却要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
  整个琼华阁里一片沉重,在老夫人的哭泣声中,沈维章突然道:
  “司药局!老朽曾听闻宫中司药局里有此物!”
第80章 宫门紧闭
  云景怡听到后顿时谨慎起来:
  “老侯爷可曾在司药局见过密陀僧?此物深褐色, 外形看起来似一块普通矿石,若非是极其熟悉药物之人很难分辨真假。”
  沈维章剧烈咳喘了几声,夫人一边用帕子擦泪, 一边轻轻拍着老侯爷的后背为他顺气,沈维章老侯爷稳住气息缓缓道:
  “老朽并未亲眼见过, 那还是多年前老朽入宫向虞太后请安, 韩御医在一旁调侃了几句, 声称南疆虽然多洪灾,可是孟大人依旧想方设法寻了匠师制作密陀僧,呈给司药局。”
  密陀僧的制作工艺极其复杂, 匠师们往往是家传的手艺, 老匠师将手艺传给儿子后便收手。
  这些年来, 南疆大大小小洪灾不断,洪灾过后又多发瘟疫,平民大多迁居他处求生, 匠师也是普通人, 就算制出密陀僧也没有销路,慢慢地, 会制作这味药的匠师逐渐消失了。
  这个孟大人居然能寻到会制作密陀僧的匠师, 当真是不简单。
  云景怡细细思索着,突然察觉出哪里不对劲, 她低声问道:
  “这位孟大人, 名讳是否称作孟子岚?”
  沈维章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正是南疆巡查史孟子岚,他生得逢时, 几乎可以与逸之相较。”
  正当云景怡还在思考哪里不对劲时, 只听见琼华阁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而来的是一个逐渐抬高的音调:
  “我爹怎么会突然在宫中呕血?”
  “请医师来府了吗?!”
  常俞的声音紧随其后:“二公子, 老爷此刻已并无大碍,正同云……”
  话音还未落下,一个瘦高的身影一个大步跨进了琼华阁中,他外身披着白色的斗篷,里面是一身竹青色的厚实长衫,头顶发包上簪着一根玉簪。
  看到殿内众人,沈星烨顿然停下脚步,眼神落在那一抹身影上,一阵惊喜,口中的声调不由得高了许多:
  “云医师已经回府了!难怪常总管并未请其他医师!”
  沈星烨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那日云医师被卫公公带走时自己并不在府中,回府后便看到一片紧张的情景,父亲告知自己,卫公公奉太后旨意将云医师带进了宫。
  先是大哥被无缘无故扣在宫中三日,府内一时人心惶惶,大哥前脚刚回军中,云医师又被太后召进宫中,这陛下和太后究竟是何含义?
  父亲想方设法从宫中探听消息,自己也从鹭儿那里得知云医师暂且安好,太后只是召见云医师为陛下看诊。
  原本以为此事渐渐风平浪静,今日一早,陛下身边的周总管一大早便来传召,父亲入宫前已略有不详的预感,可是抗旨是大罪,父亲只得入宫。
  整个东市门阀之间都在暗暗议论,今日竟然连沈老侯爷也入了宫。
  这镇北侯府,要摊上大事了。
  今日他原本正在西市里等好友,未曾想竟然遇到慌里慌张的常总管,常总管只说老侯爷在宫中呕了血,被马车送回了府中,其他情景人多口杂,二人一边说一边回府。
  这才刚踏入琼华阁便见到了云医师,想必是父亲的病症已经稳妥了。
  正当二公子准备松口气时,榻上的沈维章深深喘了几口气,开口道:
  “昱之,云医师出宫是为了去救你兄长,他在军中中了毒箭,谢军医发觉不对劲设法将箭头和军报传回宫中,你兄长的性命已危在旦夕。”
  沈星烨一时之间难以相信,在自己的印象中,大哥一直是治军有方战无不胜得,在大哥接任镇北军后至今还从未有过败绩,以他的身手,怎么会身中毒箭?
  镇北军的铁甲均是由铁匠通过特殊工艺制成,寻常的箭矢难以穿透,怎么可能会身中毒箭?
  正当他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话时,一只手伸至他眼前,那只手看似白皙柔弱,掌心中用油纸托着一支几乎与她手掌长度相等的箭头,整个箭头上布满黑色的血迹。
  箭尖是玄铁打造的,淬了毒,异常锋利,八根反刺,难怪能穿透镇北军的铁甲!
  他定定地看着那沾满血渍的利器,这样尖锐的利器从血肉中剜出,那将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这些北戎人就应该全死在荒原上!让野狼群啃噬他们的尸体!让漫天的沙砾和狂风撕扯他们的骨头!
  沈星烨的眸子逐渐变得通红,小时候他懵懂略知,因为哥以前生病,父亲母亲生怕侯府第一个世子养不活,这偌大的镇北侯府后继无人才慌忙生下了他。
  在他衣食无忧开心玩乐的时候,哥一个人住在东苑一个破院子中,只有一个老仆人照顾他。
  自己曾偷偷趴在院墙上看过哥,那时的沈星煜苍白瘦弱,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小院子中望着天空。
  下人们发现墙上的二公子,慌忙将他抱了下来,在自己被强迫着从墙上下来时,那个一脸惨白色的兄长似乎听到动静,淡然地看了过来。
  二人视线相对的瞬间,沈星烨只看到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熠熠生辉,仿佛九天之上的星辰般闪耀。
  再后来,有一个女医师带着一位小女孩走进了侯府,据母亲说,那个女医师很厉害,她能治好被整个京城医馆宣判无救的哥哥。
  那个小女孩经常陪着哥哥,甚至她说什么,哥哥便会做什么,
  哥哥的病情痊愈那天,父亲居然回来了,第二日,哥哥便不见了,母亲说是父亲带他去了北域军中。
  那时还在冬日里,京城冷得哈一口气直冒白烟,哥哥就这样从这个侯府里消失了。
  直到后来父亲解甲归田,哥哥依旨接任镇北军将军一职,他才知晓哥这些年究竟为了什么。
  沈星煜这样一个坚韧不屈的人,就算是中毒身亡,他也不会让北戎那群沙蛮子越过玉门关半步!
  “云医师是否有方法相救在下兄长,无论是何方法,在下都会为医师扫平所有障碍!”
  他说着便要向云景怡跪下行礼,然而刚刚俯下身,便被一只手托住了,一个温柔中带着坚韧的的声音倒在他头顶响起:
  “此时不是多礼的时候,二公子,若要救沈星煜,需要宫里司药局中一味药,名叫密陀僧。”
  只是需要一味药?
  这有何难?
  沈星烨站直了身子,一时不解,虽然现在门阀之间都在暗中看着镇北侯府究竟出了什么事,可是侯府毕竟未倒,以镇北侯府的军功和地位,入宫向陛下或太后求取一味药,有何难处?
  难道自己兄长在边疆抗敌,中了毒,这宫中竟然见死不救?
  他刚想开口询问,一个小厮沿着抄手游廊飞快地跑进琼华阁,刚一进来,顾不得请示便上气不接下气道:
  “回老爷,已经……已经打听了,所有的宫门都……都是不许进出……”
  “听……听北门的守卫说,陛下今日病症发作尤其严重,所以才关闭了宫门。”
  小厮扶着门框大喘着气,整个琼华阁内众人神情凝重,老夫人猛地从榻上站起身,脸上的泪痕尚未擦干:
  “怎么就会如此凑巧!什么病症发作,全是在假意诓骗!这是已经知晓我们要入宫求药所以提前关闭了宫门!”
  老夫人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越想越气,丝毫不顾及说出口的话:
  “需要我们沈家为他们领军戍边的时候,便把我们捧得高高的,如今想要收回军权,就想趁机置人于死地!曾经与他们李家是结拜兄弟,陛下今时今日是要翻脸不认人了吗!”
  这段时日镇北侯府在京城之中越发难堪,连一个不入流的忠国公府都敢跟镇北侯府叫板了。
  整个琼华堂里里外外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常俞眼疾手快,将所有丫鬟小厮叫至游廊外,沉声叮嘱:
  “你们的身契都在府中,今日什么都没见到也没见到,如若那天被我听到半句有关侯府的谣言,别怪侯府家法无情!”
  众人想到莫名消失的月微,丫鬟小厮们谨慎地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沈星烨匆忙走过去拦住母亲,他扶着老夫人坐下,慌忙向云景怡问道:
  “云医师,这味药除了宫中还有何处可以获得?无论是哪里,在下必定想方设法拿回来!”
  几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云景怡身上,然而云医师摇了摇头:
  “若老侯爷说得没错的话,除了宫中便没有他处了,就连民女师门都没有库存。”
  她的话音刚落下,众人皆是一脸沉重的神情,宫门已经关闭,若是老侯爷硬要闯宫,只怕会在京城闹得人尽皆知。
  可是若不强闯便拿不到解药,沈星煜的性命便岌岌可危!
  沈星烨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正在盘算着用什么方法才能进宫,正在此时,云医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二公子,今日送来镇北军八百里加急的信使尚在宫中,能不能设法将信使带出宫?本医师有重要的事询问他!”
  “一个信使?军营中的信使送完军报往往会有些许赏赐,此时留在宫中也是正常,云医师对一个信使有何疑问?”
  沈星烨说完便一脸不解地看着云景怡。
  云景怡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今日在紫宸殿中在信使脚踝皮毛上看到的血迹,口中喃喃自语:
  “那个信使脚踝处有几道并不明显的血痕,若是八百里加急昼夜不停的话,血痕受日晒风吹早已变色,这信使定然是在离京城不远之处被人追杀。”
  “血痕很少,说明有人在暗中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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