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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只是宫里人素来惧畏这“活煞”的名声,将玉翎卫和九千岁看得如神祇一般无所不能。
  此时一句简简单单的“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着实叫人有些失望。
  苏禾也只能安慰自己,不必急于一时。
  萧野在外劳碌多日,甫一回京便得皇帝暗中宣召,一时看不出什么,倒也不难理解。
  更别提玉翎卫只忠于帝王,或许他当真看出了什么,却不愿在桂月宫的宫人面前言之过早、言之过多。
  苏禾按捺下心中的焦虑。
  心道:反正这件事,已由皇帝亲自向玉翎卫开了个头,就必然会有一个结果。
  “对方必定狡猾之至,还请九千岁还桂月宫一个公道。”
  “嗯。”
  萧野淡淡应了声,让人一时辨不出究竟是疏离还是严谨。
  夜已深沉,萧野此番进宫是得皇帝密召,再过一个半时辰,天就要亮了,届时萧野又要重新入宫觐见皇帝。
  也不宜再将人留着。
  苏禾恭恭敬敬地将萧野送离了桂月宫。
  就在萧野步下台阶的时候,苏禾重重咬了下唇,追了上来,“咚”的一声脆响,跪在萧野面前。
  花芜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却见这位大渝后宫的第二主子,那双眸子在清冷的月光下波澜微漾。
  苏禾抓住了萧野的下摆,神情恳切,“请九千岁救救娘娘,这些年娘娘与世无争,已是被那边压了一头,如今难道要连命都搭上吗?娘娘她,她真的好苦啊!还请九千岁帮桂月宫这一次。”
  “苏禾,苏禾,愿意把命送给九千岁。”
  花芜心里一跳。
  哟,王冬说过什么来着?
  这一幕竟还让她赶上了。
第113章 那么坦荡
  萧野每次秘密进宫,出宫的时候都会走过这条夹道。
  长长的夹道两旁筑着三丈高的宫墙。
  寂静而幽深。
  萧野在前方走,花芜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从桂月宫里带出来的鹅梨帐中香,在冷清的夜风中一点点散去。
  可花芜知道,宫里带出来的味道,只会变淡,却是无法全数散尽,就算是将衣服换下浣洗后再穿上,仍会有一股余韵。
  这熏香的气质也同大渝皇室一样,霸道,且无孔不入。
  月光照在高耸的宫墙上,花芜盯着萧野的背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些什么。
  或许是……
  他的身架子真好看,就连后脑勺都透着无限风华。
  正这么想着,那颗透着无限风华的后脑勺忽地转过一点弧度。
  花芜眼神也没闪避,就等着萧野转过来。
  萧野也不急,就这么偏着头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上前的意思,这才掉转了鞋尖。
  幽静深远的夹道里,只有一前一后两个人。
  一点点风动和气息的变化都会被无限放大,叫人心里溅起一圈圈涟漪。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黯哑的嗓音,慵懒而有神,宛若深山里的溪流,让花芜心神荡漾。
  嘿!
  盯着人的后脑勺看还能被发现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盯着你后脑勺看了?”
  花芜心虚,却丝毫不能表现出哪怕一丁点心虚。
  萧野俯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看她看得更仔细了,温暖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尖,“你没看吗?”
  “看了呀!”花芜浅浅吐纳,“两个人朝着同一个方向走,一前一后,卑职不是看着九千岁的后脑勺,还能看着哪儿呀。”
  卑职?
  萧野失笑,没再说什么,转身更快速地往马车候着的地方行去。
  花芜阔步跟上。
  刚掀帘上了马车,手腕就被人握住,往里头一带。
  她沉沉地跌撞在萧野怀里。
  “发现了什么?”
  他声音低沉,一点一点地敲在她的耳垂上。
  “你怎么知道?”
  萧野捏起她的指节,像是要将自己手掌的温度摁进她的身体里。
  “在卧寝里,你三心二意的样子,不像是怠工,倒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噢……”花芜靠在他怀里微微抬头,鼻尖险些抵上他的下颌,“那你想知道吗?”
  萧野掐了一下她腰间的痒痒肉,“玉翎卫守则都忘了吗?是不是该叫迟远把你们这些新兵再回炉重造一次。”
  玉翎卫里头,也就她一个人敢这么跟活煞九千岁说话。
  “回炉能不能重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桂月宫里的那个玉兔望月,造得有些蹊跷。”
  “果然还是熏香?”
  “是呢。”
  花芜语调有些怪,像是藏着几分揶揄。
  但也不能算作是真藏,若是真心藏着,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让萧野听出来。
  “吃味了?”
  萧野鼓了鼓腮帮子,心里竟然有点窃喜,还以为她会没反应呢。
  “吃什么味儿?鹅梨帐中香?”花芜调侃,“这香的名字还怪好听呢,颇有意趣,想这苏禾大姑姑也是个妙人儿,办事井井有条,说话滴水不漏,更重要的是啊,会调香,知情知趣。”
  知情知趣?
  萧野偏头,薄唇蹭在她的面颊上,“到底想说什么,大胆说出来,别声东击西。”
  “我哪儿有胆啊,胆子再大,也不及人家要把命给你呢。”
  这句真是够阴阳怪气了,萧野忍俊不禁,“还真把我当成阎王了?什么人要送命来,我都得收着么?敢情庆和宫还是阴曹地府了?”
  花芜不服,“话又不是我说的,我怎么知道那人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说的命,其实给的不就是人么!
  有什么大恩大德,需要把自己的命送出去呢,况且还是皇后身边的人,若非过错,玉翎卫又怎会要她的命。
  说得壮烈,其实就是含蓄地把自己给送给了萧野。
  就是不知,这个提议,是她自己胆儿大给自己谋的前程,还是由谭皇后首肯的呢?
  还就真如王冬之前告诉她的,这大渝京都里,不知有多少人想爬九千岁的床。
  这些宫里的掌事女官,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手底下又有人使唤,待遇不知比最底层的那些人好了多少倍,竟也都是这样的想法。
  啧!
  萧野在她们眼里,还都是个不完全人呢,就这么抢手啦。
  花芜心里滋味纷杂。
  可转念一想,又开始怀疑这些人里,又有多少个是真心喜欢他的呢?
  就连自己,一开始,也是藏了别的心思。
  就像月兔望月薰炉的那只肥兔子,看着玲珑剔透,实则包藏祸心。
  萧野两手抓着她的,环着她的身体,搭在她的小腹上。
  语气严肃刻板,威严之中还带着一点……需要仔细咂摸才能尝出味道的温柔。
  “难道别人想送,我就得照单全收、来者不拒么?送得不合心意,要来做什么?当我庆和宫,玉翎卫是好相与的地方?”
  花芜知道萧野用了巧思,苏禾的话明明是对着他一人说的,他却刻意用庆和宫跟玉翎卫来接招。
  就是想跟苏禾撇清关系。
  花芜也不计较,只要萧野有办法应付就行。
  父亲南斗山那一生就只有母亲一个女人,那时候,当京都的各大世家都在忙着嫡庶之斗时,她和弟弟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最苦恼的事便是如何应付课业的考核。
  所以,她也从来没有过要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想法。
  即便是如今她和萧野的关系仍然充满阻力。
  “我想要谁,你最清楚。”
  萧野左手小臂忽地一收,两手原本只是松松放着,如今改为交叠之势,瞬间将花芜圈得更紧。
  他咬她的耳廓,用了点力。
  像是心诚地盖戳。
  花芜没有抓着这点不放,别人要对萧野有什么想法,那是别人的事情,她不可能一个个去扼杀。
  只是她有点意外自己态度的转变。
  第一次在宫里遇见留香的时候,她甚至还担心过萧野顺手丢给她的流苏坠子,会让留香起了疑心。
  那还是个和萧野私下定过情的人呢!
  想起那时候,自己心里坦荡荡的,如今却觉得别扭。
  花芜的思路有那么一瞬的阻滞。
  坦荡吗?
  或许……那时候也没那么坦荡吧。
  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别人单方面的一个表示就心中吃味,酸溜溜的。
  她不想让这份心情影响了自己,“那我就告诉你了啊,玉兔望月的那只肥兔子的肚子里,暗藏玄机,里头多了一块东西。兔耳上的那两个小孔太小,而那块东西像是粘在了里面,提起落下的时候并不会晃动,所以才没被人察觉。”
  “不过说也奇怪,那个炉盖我仔细看过了,除了兔耳上的两个出气小孔,便是熏烟入口的一层密密麻麻的进气小洞,而那块东西又是怎么放进去并且粘在上面的?”
  萧野轻笑,拉过她的手,拿她的指背在自己的下颌上轻轻摩挲。
  “小雪,蜡炬成灰泪始干,蜡烛燃烧时,蜡液如泪,落下后又会重新变冷变硬,假若那块毒药能够被融化,随后通过足够细的漏斗,一点一点的注入其中呢?宫中所用的熏香多为香饼和香丸,需要慢火炙干成形,下毒之人是否可以像等待蜡液凝固一样,先将香液注入兔子里,再慢慢阴干炙干呢。”
  “肥兔子。”
  “嗯,肥兔子。”
  花芜凝眉,“可这样的话,也太费功夫了,下毒之人断然不能凭借一己之力在桂月宫的正殿里完成这件事。”
  “是啊,所以那个玉兔望月炉应该不是个孤品,或者,至少该有两个炉盖。”
  花芜双眼蓦地一亮。
第114章 平平日常
  有两个炉盖,可以随时调换。
  也就有了可操作的可能,那就好办多了。
  “所以要完成这件事,必须还得是桂月宫里的人做的手脚,否则绝无可能有机会接触那只肥兔子,只是那人断不可能在桂月宫的正殿里,完成如此繁琐的活计。若有两个炉盖,那个下毒之人便能够收着其中一个,慢慢加工,并在此过程中,不断地进行置换。”
  萧野:“必然如此。”
  花芜:“还有一点很奇怪……”
  花芜仔细回忆着苏禾的脸色和神采,在桂月宫的清晖下,她脸色红润,双眼清澈澄明,一点儿也不像中毒的模样。
  那熏香放在正殿里,每日进出的人那么多,就算是毒发需要一定的积累,那么例如苏禾这样的贴身宫女,大部分时间是跟在谭皇后左右的。
  并且,余御医都说了,谭皇后体内的积毒有半年之久。
  既然如此……
  花芜抬眸,“将毒混入熏香当中,蔓延的是整间正殿,可为何中毒的却只有谭皇后一人?”
  “小雪,打石山木屋里的那三本书中,难道没有提过这世间有一种毒,名为‘鸳鸯’?”
  在梅林镇打石山的时候,他的确在花芜的房间里,看到了她之前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三本奇书。
  当时,他浅浅翻了一眼《杂谈》,刚好看的那一页便是一种名为“鸳鸯”之毒。
  鸳鸯毒,顾名思义,毒有两种,分为一雄一雌,单单接触其中一种,并不会引发身体异样,只有同时,或是先后接触了雌雄两种毒药,才会引发中毒之症。
  花芜自然记得,只是这“鸳鸯毒”是无名老道《杂谈》中的内容,记录的是乡野、是江湖中事,而余御医行医五十载,医术精湛,通晓毒理,却并未提及“鸳鸯毒”一事,故而花芜也没往那方面去想。
  可如今被萧野一点,却觉得大有可能。
  “所以桂月宫正殿中所置的毒,只是鸳鸯毒总的其中一种,这毒传得广,接触的人多,故而,必然还有另外一种毒药,在桂月宫中,只有谭皇后一人能够接触得到。”
  因为想通了这一关节,花芜一激动,拉过萧野环住她的手,晃了那么一下。
  萧野闷闷地嘶了一声,“嗯,真聪明。”
  花芜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异样,直接叠起萧野的宽袖,“你回来之后找穆然师兄看了吗?上药处理了吗?怎么说?”
  宽袖被堆到最高处,花芜看到萧野的右大臂上涂着一层黑色的、早已凝固膏药。
  薄薄的一层药膏依旧难掩他臂上饱满且轮廓分明的肌理,花芜皱眉,怎么就使不上力了呢!
  “看过了,你放心,穆然仔细检查过,说没什么大碍,不会影响正常生活,想做什么都行。”
  最后那几个字,萧野语气轻浮,眉眼对着她微挑,故意没个正经模样。
  可花芜知道,这不过是他所使的混淆视听的花招。
  对于大渝第一权臣而言,所谓正常的生活占的只是极其细微的一部分,在这场暗流漩涡中,远远不是过好生活就可以的。
  他需要自保,甚至需要残忍的杀戮。
  废了一只右臂,绝不会是他所说的那般轻巧。
  再者,大渝朝野瞬息万变,这场点在桂月宫的明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蔓延整个大渝后宫,甚至整个京都朝野。
  正是厮杀的时候。
  就算如今他是御前第一红人,风光无限,可也难保一个不小心,就会在今后的漩涡斗争中被绞得粉碎。
  花芜看着他的伤臂,心中多了几分柔软。
  一只手,与他而言,或许就是一条命。
  突然想起他那时说的那一句“小雪,你不再欠李家什么了。”
  那时只以为他是要替自己还那一份恩情,之后便是要她断了同李家、同李成蹊的联系。
  可今日再想起来,却能解读出另外一番含义。
  萧野从小浸淫皇权漩涡,自然懂得每一步的干系牵扯。
  他也知道,她想为父亲翻案。
  从她离开梅林镇的那一刻起,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后来进宫当太监,入选玉翎卫,甚至刻意接近萧野,都是在为这件事铺路。
  可当年的那个冤案实在牵扯太深,倘若真的让她掀起波澜,自然会顺带揭起另一片血雨腥风。
  而在当年那场冤案中存活下来的李植,一直明哲保身的李植,远在东南浣州的李植,再也无心朝堂的李植……
  甚至是救了她一命的李植……
  真的能够置身事外吗?
  难道不会受到牵扯吗?
  不可能的。
  花芜恍然大悟。
  “小雪,你不再欠李家什么了。”
  另一层意思应当就是:“小雪,放手去做!”
  谁也不必顾忌!
  所以他用一条手臂,是为了帮她斩断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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