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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哪曾想,今日会让魏王占了先机。
  又都是皂顶,同样的规格,也难怪她会认错。
  她简直是想都没想,就要往里头钻。
  花芜回到庆和宫的马车上,萧野果然脸色不好。
  怎么解释呢?
  是撒泼打滚,还是装委屈柔弱?
  花芜想了下,撒泼打滚嘛,这车厢略有逼仄,委屈柔弱嘛,倒是值得一试。
  花芜转了几圈眼珠子,试图让自己的那对招子看着更水盈,更委屈些。
  不料,萧野却先开口了。
  “我先走,是我不对。”
  呃……
  恶人先告状了?
  噢,不对,是善人先道歉了?
  要说见招拆招,花芜此刻无招。
  总觉得萧野说完这句,后面应该还有什么在等着。
  静了半息,果然萧野又接着道:
  “可你记不记得,上次,我在这里跟你说过什么?”
  花芜真的使劲想了一下,然后又认真地摇了摇头。
  “不记得。”
  萧野哭笑不得,伸出右手,想要将她带过来,够着了,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还使不上劲。
  花芜看了出来,倒是很主动,自觉牵起他的右手,把自己带了半圈,最终靠坐到他腿上。
  动作生涩,但又态度认真。
  萧野就那么望着她笑,“我是这个意思?”
  “噢。”
  花芜正待起身,又被萧野用左手迅速摁下。
  “你猜得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不捉弄人么!”花芜趴在他肩头小声嘀咕了句,却是半分没恼。
  萧野捋着她的脊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神情有一丝郑重,“我同你说过,过去的事不作数,永定侯府的萧野在上天台山之前,死过一次,后来在天台上,重塑筋骨,成了另外一个人。在我上天台山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不会认,也不会负责。”
  关于永定侯府这个嫡长子的过去,花芜听人说起过,病秧子,差点没了命,后来上了天台山,可真的像是脱胎换骨了般,习得一身功夫,被大渝皇帝亲自相中,当了御前禁军副统领,常伴君侧。
  花芜不知道,过去,他究竟是受过怎样的苦,才会说出如今这番话。
  只是听着,叫人觉得心疼。
  花芜搂着他,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感受到了他颈间喷张的脉搏。
  一跳一跳的,向外弹送着专属于他的独特气息。
  花芜突然有点心痒,就着那条挑逗着她的搏动,攒着力气,咬了下去。
  只这一下,萧野便在猝不及防间,掐住了她的腰。
  他喉间快速哽咽了下,紧抿着双唇,最终还是不可控制地让一声轻哼溢出嘴角。
  那一声情动,撩得花芜耳朵发痒,全身触电。
  “好听。”
  她趴在他耳边得意地说。
  简直要了命的!
  好听。
  两人说话的功夫,早就超过了出宫回庆和宫的距离。
  萧野有一瞬的失神,反应过来后,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感到一丝丝懊悔。
  为什么会没忍住呢?
  被调戏过后的报复心急剧上涨。
  他左手在她后心猛地一按。
  “哈啊!”
  花芜重重跌靠在他胸膛。
  “凡事做了,都要考虑后果。”
  萧野喉结艰涩地滑动了一下,没想到如今对着她说话,竟也会这般不流畅。
  “你考虑过后果吗?嗯?”
  什么后果?
  花芜颤了下眼睫。
  她才不在乎。
  这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后果?
第117章 迟早的事
  出了皇宫的马车,向外驶出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到达他们要去的地方。
  可如今,这辆四壁封得严严实实的皂顶马车,却在京都最繁华的街市里绕圈。
  半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它在哪里停下落脚。
  花芜悔死了。
  什么青天白日的,不在乎后果!
  实在是她太小瞧萧野。
  原本宽敞的车厢,此刻就像一个逼仄的蒸笼一般。
  花芜坐在萧野怀里,眼角泛着盈光。
  两颊红得如同秋收的石榴。
  她的下巴靠在萧野肩上,险些喘不过气。
  而萧野,这个混账,两手环住她的腰背,正拿着一方绣着凤仙花的雪白帕子,轻轻擦拭着右手指尖。
  天台山上习武的经历,让他手心和指尖都起了一层薄茧。
  车轱辘压过路面发出的声响,还有街市里的热闹,掩盖了这一路的意动。
  花芜慢慢抬起头,昨儿才歇了不到一个时辰,如今整个人都还是蒙的。
  萧野肩头被她靠过的地方洇湿了一片。
  是被她咬的。
  萧野将雪帕小心叠好,收入袖中,他稍稍转身,左手撩起窗帘一角,露出一隙的秋光,向外瞧了一眼。
  那对蓄着春水的眸子波光盈盈,“快到了,我帮你理下衣裙。”
  什么快到了!
  花芜心里有气,这满街的吆喝声,她至少听过了三遍!
  萧野扶着她,左臂将她抬高了几分,右手试着去抚平她的下摆。
  花芜气还没顺呢,用全身残存的力气扭过,甩开了萧野的手。
  都皱成这样了,还怎么可能抚得平!
  都这样了,还怎么下得了车,见得了人?
  花芜赌气坐到对面,将额头靠在车壁上,又羞又恼。
  萧野莞尔,这翻脸不认人的态度……
  适才,马车跑圈的时候,他可没察觉出她的不耐。
  反而……
  再说,这场火势最初的那几点火星子还是她撂下的呢。
  萧野弯身,拉开车座下的小屉,取出一件外袍,“换一件吧。”
  花芜先是吃惊,接过萧野递来的袍子,面色一僵,晴水色的长袍,展在面前,正好是她的尺寸。
  这说明了什么?
  “你早有准备了?”花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话脱了口才觉得面红耳赤,心跳得厉害。
  这、这人安的什么心思?
  眼神一颤间,萧野全数了然。
  右手指节收拢,轻握成拳。
  “小雪,倘若我早有预谋的话,今日,不会让你这般轻松。”
  花芜心神一震,银牙一咬。
  瞧瞧,说的这叫什么话!
  马蹄声逐渐稀落,花芜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约莫是快到了。
  “你、你转过头去。”
  “小雪,一件外袍而已。”
  “不许看!”
  萧野方才尝了甜头,占了便宜,自然懂得此时还是乖乖顺从的好。
  他转过头,情不自禁露出一笑。
  小雪,迟早的事。
  -
  花芜换好衣裳,撩起车帘一角,入眼的是热闹的京都街道。
  这个地方,她之前好像跟着王冬来过,街上坐落着京都最有名的两家赌坊。
  长盛赌坊和万利赌坊。
  两家对门而开,外头庄严肃静,若不走进去一瞧,决计想象不出里头的热闹。
  花芜和王冬进过一次,受不了里面的嘈杂和味道,不一会儿便自己先出来了。
  如今再来,那些声音和味道便不受控制地钻进脑子里,叫她怅然。
  “这儿?”
  “这儿。”
  “你打算怎么查?”
  刚下马车,花芜便明白了萧野的意思。
  之前他们分析过,桂月宫里的叛徒,要么是有更大的利益在牵引,要么就是被人拿捏住了短处。
  而依谭皇后和太子今日之地位,委实让人想不出还有“更大的利益”,怎么看,主动背叛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那么,就是被人拿捏住了短处。
  或许是人命受到威胁,或许是缺钱缺得慌。
  萧野来赌坊,是想从外债开始查起?
  “拿账本。”
  拿账本?
  花芜不太明白,王冬说过能在京都繁华地段开赌坊的,那起码祖上五代都是能在这都城里呼风唤雨的人物。
  就连大渝皇室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京兆府甚至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除非是这两家赌坊里头闹出了人命,否则他们绝不会踏进一步。
  因为你决计不知道会在这里遇见什么人。
  可花芜觉得这说法太夸张,她和王冬进来的那一次,除了三教九流,就没遇上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并且花芜还怀疑上了,就这种地方,真的会有大人物来吗?
  萧野没走正门,却是绕着长盛赌坊拐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花芜这才发现,原来旁边的巷子里也有道小门,只是这气派比之大门,可要差得远了。
  萧野在那道不起眼的小门上按着特有的节奏叩了几声,像是对暗号似的。
  小门上先是开了个巴掌大的小洞,露出一双眼睛,霎时又“倏”地一声阖上,紧接着门后传来“咯吱咯吱”的齿轮转动的声音。
  这么大阵仗?
  她看向萧野。
  萧野回了一句,“都是噱头。”
  “噢。”花芜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花芜像个乡下孩子进城,好好体会了一把这世间之参差。
  富丽堂皇的走道两旁用金粉绘着山水壁画,地面上最正中的地方是由和田玉铺就的一条一尺宽的专道。
  他们在上楼。
  花芜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控制着眼花来到包房中的。
  偌大的包房,四壁刷的是洒金箔,燃着都夷香,味如枣核,一张宽大黄花梨木赌桌,周围正经落座的不过三人。
  其余的便是赌妓和赌场里的伙计,这些伙计一个个衣冠楚楚,就这打扮,绝不亚于士族显贵家中数一数二的大管家。
  他们刚到的时候,只听得里面不知是谁“哼”了一声。
  花芜寻声望去,没找到发声的人,却是一眼看见了其中一人肥胖的十只手指上,套满了金的玉的、金镶玉的、红的蓝的绿的各色宝石。
  唯独只留下左手大拇指空着。
  詹一指?
  花芜心里“咯噔”一下,要不怎么说这赌坊里头除了杀人放火,京兆府不管呢。
  大渝京都首富詹葱,有个并不响亮的外号——“詹一指”。
  这“一指”有两个意思,其一说的是他点石成金的金手指本事,随便指哪儿,哪儿就能赚钱,其二嘛,便是他那唯独一根得空的手指头。
  他们进来后,赌桌上的三人只是稍抬了下眼,没有露出半点兴趣的模样。
  这里头的人,除了詹葱,其余的两个她并不识得。
  其中一个还是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样貌穿着皆是平平,第一眼让人觉得是走错了地儿。
  可在后来的言语中,竟还能听出詹葱对老人的几分敬重。
  花芜被萧野按着坐下,面前是一副牌九。
  “怎么办,好紧张。”花芜双唇不动,声如细蚊。
  萧野捏了捏她的手,“没事儿,你只要输就行,输得越多越好。”
  “就这?”
  “嗯,就这。”
  “那行,简单,包在我身上。”花芜信誓旦旦。
  可半个时辰后……
  原先那位瘦骨嶙峋的老人哼了一声,“没意思。”
  花芜脸上的笑容都要僵了,就连一向气定神闲的萧野也连连扶额。
  这大杀四方的势头是怎么回事?
  詹葱此时输得囊中空空,可脸上却是笑意更甚,“杨老,这输钱和赢钱可都不会没意思,把左口袋的钱装进右口袋,那才叫一个没意思。”
  把左口袋的钱装进右口袋?
  花芜这下明白萧野来此的用意了。
  也忽地觉得这赌桌上的气氛越发凝肃,她撇过脸,问萧野,“现在呢,怎么办?”
第118章 长盛万利
  借不成就偷吧。
  萧野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到时候闹出什么乱子,再惊动京兆府吧。
  花芜却不甘心,“再来一局,全押。”
  她将面前的金山银山、珠宝琳琅往前一推,再次信心满满。
  赌桌上的牌九再次被墩成八墩,三颗骰子在玉筒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而这一轮过后,花芜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输光了!
  哈!
  若要问诀窍是什么,无他,主打一个真诚。
  从一开始到刚才,她一心想着输,结果赢了个盆满钵满。
  最后那一场,她却一心想着要赢,结果便输了。
  所以说,人生无常,事与愿违,诚不我欺。
  这一次,詹葱摇着一张索然无味的大脸和另一名赌客同时离开,边走还呲牙道:“有意思,有意思。”
  包房里的三名赌妓和赌场伙计也随之散去。
  金玉满堂的包房里只剩下萧野、花芜,和那名老者。
  适才聚在花芜面前的那堆财富如今转移到了老者那儿,他眼神滴溜溜围着那堆金玉珠宝打转,“金山叠着银山呐。”
  “杨老。”
  萧野终于发话。
  老者这才将数钱的眸光一抬,“一年有四季,老杨我最喜欢的便是秋,金风送来九千岁,九千岁给老杨送来了金山银山。”
  “杨老开心就好,只是庆和宫有一事,要烦扰长盛赌坊和万利赌坊。”
  长盛和万利?
  花芜忍不住看了萧野一眼,似乎是在确认他有没有说错。
  “什么事值得九千岁用这堆金银珠宝来烦扰?”
  “债本。”
  “债本?”老者干笑一声,“长盛和万利每日进出流水万万两,九千岁要这东西做什么?”
  “不要进,只要出,只要看一眼,今年来欠债最多,还债最快的那几项。”
  “查人?”老人特有的语调婉转向上,悠悠扬扬。
  “查事。”
  “两间赌坊之所以长盛万利,靠的便是债不外漏,这点做得好,别人才敢来,敢在这里赊债,否则,你看看,随便从我这里踏出的一个人物,哪个不是端得满面风光,若是让外头知道,那人实则欠了赌坊一屁股债,何以在京都立足?九千岁,你给老杨送金子,老杨承你的情,可这敲碎人腿骨的事儿,老杨可做不了。”
  “杨老,”萧野劝了一声,“看的不是这层的账本,是下面的。”
  “哦!”老人目光在空中一定,“呵呵呵”地笑起来,“地下那层,也值得九千岁这番劳心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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