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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像是兴味十足地在看一场好戏。
  该说的,他早就已经说清楚了。
  如今,不必在亲朋面前扫林素芸的脸,那样只是激怒她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这个分寸,萧野还是知道的。
  宴席尾声,该给的脸给了,该说的吉祥话也说了,就连不该喝的酒也喝了。
  萧野酝酿了会儿,起身,“母亲,孩儿庆和宫那边还有急事,需先行一步,望母亲宽恕孩儿不孝之罪。”
  林素芸也知道萧野装了半天乖,亲朋面前,她更在乎这层脸面不能撕破。
  于是便露出慈爱一笑,“难为野之了,为圣上办事,还得顾着我这个老婆子,快去吧,晚些时候,我让韵儿送些吃食过去。”
  在座的谁不晓得这是御前第一红人,庆和宫的事就是圣上的事,哪会有半个多言,皆是纷纷附和。
  只是其中有几个一路察言观色下来,扭扭捏捏的还想等个更合适的时机去敬酒,没想到这机会稍纵即逝,没有再来。
  人要撤了。
  萧野离了宴席,迟远从旁跟上。
  却被萧野“觑”了一声。
  迟远看得多明白啊,皱着一张脸,讪讪道:“爷,不是我啊,真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
  萧野脸上的笑容越发和蔼了。
  看得迟远心里一抖,接着又是一抖,“爷,您听我说……”
第122章 有点想她
  萧野也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迟远。
  就算迟远一早就是林素芸安排过来盯着他的,可好歹,十几年的感情了,萧野对迟远不薄。
  而迟远落在林素芸手上的家人,早就被萧野接了回来,由迟远亲自安排,他没过问。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永定侯府跟庆和宫比起来,实在相距太远,迟远自然懂得如何取舍。
  即便他自己也不知道,还会在这个位子上坐多久。
  “不是你?”
  刚踏出侯府,萧野便回身问了一句。
  迟远火急火燎地解释了一路,如今被萧野主动一问,反而没话了,耷拉着一张脸,使劲地在身前摆手。
  “那就去查查,究竟是谁?”
  “是!”
  萧野上了马车,迟远坐上车夫驾,在握起缰绳的前一刻,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
  呼!
  好险!
  他真的不算激灵,这么没捅娄子还真要感谢,这十几年来自己对萧野的真情陪伴和悉心了解。
  萧野上次离京之前便安排了他给紫来阁屋里加个衣橱,不必大,但又要求里头必须有一个独立的隔子。
  后来又问他京都里的布庄和裁缝铺,自己进去了也没没让他跟,再后来就是在搬运这批成衣的时候,他当真是好奇死了,不小心看了一眼。
  嚯!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竟是女裙、女装!
  嗬!
  那裙身的颜色,要多娇媚有多娇媚,要多艳丽有多艳丽。
  迟远一开始还猜不透这两人之间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还当是萧野一时的消遣。
  可这……
  若是消遣的话,是否未免又太过认真了啊?
  昨日老夫人进宫向圣上讨了留香出来,今日又是这个安排。
  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呀。
  他家主子就是喜欢上一个美貌的太监了,还逼着人家扮姑娘呢。
  -
  昨夜萧野赶在入夜前就回了庆和宫,一脚踏入庆和宫的时候,天还没黑透呢。
  他没回紫来阁,而是怀着做了件好事,等待着嘉赏的心情率先去了花芜的独舍。
  可她不在。
  床榻的最里侧摆着装银票的盒子。
  萧野习惯性地坐在那竹椅上,呆了一会儿,心中原本装着满满的待倾的情愫,此时却因为无处倾诉安放而消瘪了下去。
  迟远来报说,花芜跟王冬出去了,横扫京都繁华一条街,把能玩的都玩了。
  他叹了口气,笑自己。
  “走吧。”
  听说那名有嫌疑的宫人已经被“请”到类似芷兰宫那样的废弃冷宫里。
  他得亲自去审。
  是桂月宫里负责外围扫洒的宫女,近五年来,其兄在外欠下巨额赌资,还因此被人断过一只手。
  却是在今年,陆陆续续将这五年的赌资悉数还清。
  只是,那赌徒架着一只断手洗心革面当了半个月良民,而后呢!
  照样在长盛万利两间赌坊里,不见天光、日夜糜烂。
  严刑拷打这种事自是不必萧野亲自动手,只是几番下来,那个叫绿绮的宫女仍然不肯认罪。
  “是觉得只要话不说开,庆和宫就奈何不了你,还是打算死自己一个,换全家人性命无虞?”
  萧野淡淡开口,这处冷宫离乾清宫、桂月宫等实在太远,幽怨恐惧的惊叫传不出去,叫人听着实在怪闷的。
  没等绿绮反应过来,萧野接着道:“好歹是在桂月宫里干活的,不会不知道谋害皇后是要诛九族的吧?”
  诛九族?
  这个念头在绿绮脑中轰然炸开,自打她进宫以来,只听过弑君、谋大逆、造反要诛九族,谋害皇后?
  没听过呀!
  “看看你,一个人挨得何其辛苦,不如早些供出幕后真凶,大家都省些力气,到时候我请旨给你个痛快,不诛九族,就只处置你一人,如何?”
  绿绮答不出来话,什么叫做如何?
  难道她还有得选吗?
  当初爹娘就是为了给阿兄准备娶媳妇的那二十两彩礼钱,才把自己卖进宫里来的。
  “你做这件事,帮你兄长还清了过去五年的赌债,可你还不知道吧,他单手摊了几日煎饼,又跑到赌坊了,看来这世上还是有人不知道,这人有一双手的好处啊。”
  萧野从桌案上拿出一张盖了红印的单子,慢悠悠地朝绿绮晃了一眼,单子一边还有被撕过的锯齿状。
  “上次是多少来着?一百八十两,这一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二百两。”
  萧野做沉思状,“啧”了一声,“你还得把自己再卖几次,或是在担惊受怕的不眠夜,制作多少个带毒的香蜡才能将这账抹平?”
  二百两?!
  绿绮腾地被这个三个字冲昏了头脑,脑浆瞬间搅和到了一起,腹内的所有脏器也被挤压到了一处,胸腔里的一口气,提不上来也咽不下去。
  满是伤痕的柔弱身体,忽地绷直。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杀了我啊!”
  挣扎不过瞬间,孱弱的身子随着这一声喊叫,登时失去了所有力气。
  “为他们做这些,值得吗?”
  萧野轻轻的一句话像是千斤重的尖锥,砸刺在她心里。
  见她有所动摇,萧野乘胜追击,“我可以让你死,也可以让你活,甚至还能在你‘死’后将你送出宫,给你一生无忧的银子,再换个身份,重新活一次,你觉得呢?”
  这个做法,萧野轻车熟路。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帮一个毫不相干的宫女。
  只记得当初在翼州火田县那个案子的时候,花芜好像就是这么做的。
  原本,他大可以用更加令人难以忍受的法子折磨她,套出他想要的信息来。
  玉翎卫一向如此。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有了感情之后,他竟然也开始学着成人之美了。
  心软了?
  萧野在心底叹笑。
  他好像……
  有点想她了。
  -
  萧野一回庆和宫,第一件事便是去找花芜。
  她还在床榻上安睡,他舍不得打扰,便坐在竹椅上小憩。
  直到她醒了,他才收起了客气。
  直接掀被,搂着她,和她贴近。
  这么多年对林素芸的了解,他知道,林素芸对他的掌控不会轻易罢休。
  所以他才跟花芜说,如果接下来听到什么奇怪的传言,要相信他,再给他一点时间。
  怀里的人像是倔强到了极点,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萧野此时也知道不必再急于说什么,直接将人板了过来,按着就亲。
  花芜猝不及防,“呜咽”了一声,揪着他的衣领,不甘示弱。
  明明只是最简单的亲昵,却跟要了半条命似的。
  “我昨晚看见她提着食盒从你的紫来阁出来着。”
  花芜语气平平,萧野却兀自觉得她特意将“你的”二字咬得过紧。
  “她没能进去,只是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便被紫来阁的暗卫逼退了。”
  “噢……莫非是女人进不得你的紫来阁?”
第123章 野心太大
  花芜刻意歪曲,意思是因为她自己不着女装,对外是太监身份,所以才能像迟远一样自由出入紫来阁。
  “你说呢?”
  萧野知道她的小心思,也不正面回应,偏偏要叫她自己去想,自己去猜。
  围绕在紫来阁周围的暗卫都不是吃素的,若非是他暗中下令对她放行,她又如何进出无阻。
  “再说了,我昨夜根本就不在紫来阁,就算你见到有不相干的人在那里,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萧野轻轻用力,捏住花芜的下颌,叫她无法逃避。
  “证据呢?”
  “是虞美人。”
  萧野翻身躺下,搂着花芜,正打算把昨夜审到的情况同她说一说。
  -
  绿绮之所以愿意开口,恰恰是因为萧野在外的恶名。
  “我是受了秋水居的虞美人指使,才这么做的。”
  她身上的束缚被解开,脑中有过一瞬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我家中爹娘有时候会接一些帮人制作香烛的活计,原料不同,也比不上苏禾大姑姑所制的精巧,可其中的道理都是一样的,况且,我做的那些也不需要多精巧,往炉子里隐蔽的地方一塞,没人看得见,只要管用就行。”
  “你是如何准备工具和备料的?”萧野问。
  “不需要我准备,只要我开出单子,自会安全地出现在我房中。”
  “那个玉兔望月的香炉盖子有两个?”
  “就我知道的,虞美人那边也有能工巧匠,我将那个香炉的大小和模样画了出来,他们便去找个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是废了些时候,也不是一开始就成功的,但最后好歹是没有出岔子。”
  “换香炉和额外添了料,半年之久,竟无人发现?”
  萧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桂月宫竟会如此疏于防备,谭皇后的心当真就如此之大?
  “不过是区区一个香炉,桂月宫里宝贝多得是,谭皇后从不在意,也不曾着人清点,况且待客的正殿一向是我和绿荷负责的,绿荷今年搭上了曹德行的一个干儿子,没什么干活的心思,很是粗心,乐得见我包揽这些活计。”
  萧野不置可否,“那包了毒的香薰呢?”
  绿绮叹了口气,“我不知道现在说这些你们会不会信我,当初虞美人找到我的时候,给我的东西只说是令人昏沉提不起精神的药,没说是毒药,我才敢这么做。我第一次接到这药的时候,也不全信,自己燃了一点,甚至直接沾了些吃到了肚子里,等了几天,果真无事,我才信了虞美人的话。……事先,并不知道,这是毒药。”
  绿绮身子有些发抖,续道:“只是,我也奇怪,按理说,在正殿里焚香,其实接触的最多的反而是我和绿荷,为何最终遭殃的是谭皇后,而其余宫人无事,我实在也想不通。”
  萧野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世间还有“鸳鸯毒”这回事。
  他问,“虞美人为何要对付谭皇后?身为区区一个美人,野心未免太大了些?”
  “宫里娘娘们的过节,我一个低等宫女又怎么会知晓……”
  绿绮沉吟了一会儿,“不过宫里有个传言……虞美人近两年颇得圣宠,只是,年纪轻轻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萧野觉得好笑,皇帝的嫡长子太子宋承奕最大的孩子都六岁了,这两年,的确没听说过有哪位宫妃怀了龙种的。
  皇帝究竟能不能生育,还是个问题呢!
  “可虞美人那边的宫人传出来的话说,虞美人非常想得龙种,特意托人问了余御医,余御医给的答复是,圣上安康,龙虎精神。故而、故而虞美人那边的猜测是,皇后对她做了什么,才致使她难以受孕。”
  皇后做了什么?
  萧野嗤笑。
  “今日你指证虞美人,可你知道,虞美人在这宫里头的靠山是谁吗?”
  绿绮全身是伤,殷红的血渍洇在浅色的衣裳上。
  那些溢出的血正在变稠,凝固,不尽快处理,便会黏在里衣上,届时可能会嵌进重新生长的肉里,再处理,可就不是件轻松的事了。
  “知、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说,虞美人那边怀疑的是谭皇后对她做了手脚。
  “嗯,知道就好。”
  萧野忽然想到,桂月宫那里出事之后,绿绮之所以还能安然活着,实在是因为她所行之事足够隐秘,再者便是因为她的兄长继续在赌坊里欠下了更大的赌债,成为新的把柄。
  最后,应该还要因为谭皇后和苏禾暗中查到有人下毒的苗头之后,即刻封锁了桂月宫,断绝了出入,才保下了这名宫女的一条性命。
  -
  虞美人的靠山是惠贵妃,花芜在宫中四年,虽然做的是边缘活计,可到底身边有个王冬。
  况且这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惠贵妃得圣宠二十余载,可也架不住岁月如流,年老色衰。
  虞美人正是惠贵妃的表侄女,要按这层关系说起来,入宫前还得尊称皇帝一声表姑父呢。
  还有虞美人未能受孕一事的传言,的确也正如绿绮所言。
  听闻虞美人一赐居秋水居,惠贵妃便从自己的长乐宫里割爱让出了得力之人,派给了秋水居。
  表面说是那人办事妥帖,好有个照应,实则是投其所好,暗中教导,自然也有一点点监视的意思。
  要说投的是谁的喜好,那自然是大渝宫中权位最高的那一位。
  她们共同的夫君,大渝皇帝宋贤晔。
  花芜身子一抖,要不怎么说这惠贵妃能成事,二十余载圣宠不衰,一手促成自己的表侄女进宫,给自己固宠。
  一想到皇家这些弯弯绕绕,花芜心里就没几分自在,断案过程如同理乱麻,可花芜似乎天生就讨厌过于复杂的人情关系。
  忍不住乜了一眼萧野,这人也出身世家呢,不过目前还好,世家的那些坏习性倒还没从他身上瞧见。
  “对了,”萧野理了理花芜的鬓发,“有件事,一直忘了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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