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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这之前明明不曾有半点迹象,像是深埋在土里的种子,猛地破土而出,露出芽来。
  余成德很清楚,这病,或者说这毒,并非一蹴而就。
  而是日积月累,终在一日积累成疾。
  当真是病来如山倒。
  “余院首,大家这是怎么了?是否秋高气燥的,肺津耗伤呀?”曹德行到底是御前的人,情急地问了一句,话也说得婉转。
  余成德为难地摇了摇那颗山羊似的脑袋,后退两步,拜倒磕头。
  “大家,微臣有罪。”
  这乾清宫每个月的平安脉都是他出诊的,如今出了问题,难辞其咎。
  “余成德,朕的身子出了问题,尽管说出来便是,还能要了你的脑袋不成!”
  余成德心里打了个激灵,那可不真得要了他的脑袋才是!
  “大家……您……依罪臣诊断,您是中了和皇后一样的毒呀!”
  当下,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宋贤晔微仰起身,胸中堵塞,又咳了起来。
  “你……余成德,皇后的症状可和朕不一样。”
  “是,这……大家,其实皇后娘娘早些时候亦有出现过肺部结气的症状,只是当时未能正确诊断,这也怪不得薛御医,就是罪臣,也有一时不察,实在是这毒蹊跷。”
  “大家,且再听罪臣一言,虽然您和皇后身上中的毒一样,可您这的比皇后那的要轻得多,有皇后娘娘先鉴,只需悉心调理,定保龙体安康!”
  余成德这后半句说得胸有成竹,就怕皇帝不信。
  虞美人,谭皇后,桂月宫,乾清宫……
  这些人和景在宋贤晔脑中跳来跳去,毫无章法,却又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
  “萧野!”
  “臣在。”
  宋贤晔无法继续躺在床榻上,他平静地支起身体,推开了曹德行想去搀扶一把的手掌。
  他在小榻上坐了一会儿,定了定神,解下从不离身的龙纹玉佩,交到萧野手中。
  “这件事,朕命你全权查办,无论是美人还是贵妃,只要有需要查的地方,你只管去查。”
  谋害皇后,或许还情有可原,可当这件事涉及到了帝王本身,那便是拔龙鳞、抽龙筋的事儿,决计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庆和宫玉翎卫权力之大,也只是在皇宫外头,如今有了这块玉佩,萧野在宫中亦能畅通无阻。
  只是,一旁的曹德行也绝不会想到,萧野畅通无阻的第一站会是他的大太监卧房。
第126章 还得是你
  之前宋贤晔还想保虞美人,可万万没想到这把火,最终还是烧到了自己身上。
  如今是要彻查了。
  “曹德行,传令下去,就说后宫兴了时疫,不宜同外接触,从即刻起,免了外出辟府的皇子和公主的例行请安。”
  “奴婢遵命。”
  “野之,就是朕的乾清宫,你也可随意走动,务必在一个月内将始作俑者揪到朕的面前,朕要亲自问问他,究竟……是多么急不可耐!”
  萧野明白一个月的意思。
  宋贤晔要免了宫内宫外的接触,以时疫为由,可宫里的“时疫”能封多久?
  一个月内尚能说得过去,可倘若超过一个月,那便有些说不清楚了。
  以玉翎卫的能力,一个下毒的案子,以一个月为期原也不会太棘手,可当这个案子发生在大渝皇宫之中,那就另当别论了。
  更别提,是对大渝帝后双双下毒。
  宋贤晔给的龙纹玉佩只是一个通行令,可保他行动无阻,可这毕竟是后宫,行动无阻和查案顺利是两回事,皇宫里的这趟水究竟有多深,一个个女人背后,扎下的家族势力根基,牵一发而动全身。
  恐怕就连皇帝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挖下去,究竟会牵出什么令人始料不及的事情。
  依萧野对宋贤晔的了解,皇帝在得知自己竟也是被毒害对象后,一时冲动下了彻查的圣旨,这不难理解。
  可随着真相一点点带起,犹如除草时带出的根系和泥土,久而久之,地将不覆,身为皇帝,又是否会因为忌惮这点危机而改变想法呢?
  不论如何,对萧野来说,这个案子都需要速战速决。
  “去吧,跟桂月宫通个气。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或许是因为中了同样的毒,宋贤晔和谭皇后第一次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
  离了南书房,萧野有意落后一步,和曹德行并排而行。
  “曹公公在御前也有……二十余载了吧?”
  “九千岁抬举!奴婢是在庆平五年有幸被前辈引荐入的乾清宫,又过了五年,才到了御前。”
  萧野闻言,若有所思。
  “故人言‘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曹公公之志力着实令萧野佩服。”
  萧野认真看了曹德行一眼,他是在庆平十年到的御前,庆平十七年那会儿,应当已是皇帝极其信任之人了。
  萧野想起,上次从火田县回来的时候,那杯西山白露正是被他手一抖,泼在了那块绢丝账簿上。
  所以,庆平十七年那时候,都拾忆献上那块雕了龙首衔珠的汉白玉时,曹德行是否又恰好就在帝王身侧?
  按照宫中传言,那日,皇帝在接过龙首衔珠时,龙口中的珠子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掉了出来。
  成了南斗山被治罪的真正原因。
  萧野当然知道龙珠中隐藏的那道生辰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皇帝为何会对此猜疑,并决心要拿掉南斗山的性命,他也知道。
  可是,曹德行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让人偷偷修补那颗被磕破的龙牙呢?
  -
  曹德行听过这首诗,大概知道其中的意思。
  即便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的这一顿夸,也赶忙谦逊道:“岂敢岂敢,不及九千岁十之一二。”
  “曹公公,现下不当值了?”
  这都被皇帝撵出来了,虽未到下值时辰,但也不用亲自盯着。
  曹德行笑笑,没明白萧野的意思。
  “曹公公,去你那坐会儿?我那还有从鹤岭刚摘的秋白露。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过来?”
  “这……”
  曹德行两眼放光,其实年纪大了,只爱喝口味重的浓茶,什么方山露芽,西山白露,温香如兰,其实咂摸不出什么味来。
  寡淡得很。
  可架不住,那是御贡啊!
  别人没有的,你有,那便是差别,是荣耀。
  曹德行喜欢这种差别。
  “曹公公,这次庆和宫还要仰仗您老呢。”
  这顶高帽有点大,可曹德行不觉得重。
  一路笑着引着萧野往自己的住处。
  转身时,萧野示意花芜跟紧。
  绿绮说龙首衔珠在曹德行手上,之前得见和修补皆是在曹德行卧房中进行的。
  曹德行不放心把这物件交出去,便将人叫了进来。
  若是曹德行擅自而为,那么那块四方汉白玉应该还在这间卧房中,如若是帝王的旨意,那大概要在皇帝手中。
  萧野和花芜都想先到曹德行这探探底。
  -
  就是曹德行这样的人物,在宫中的卧房也不可能大到哪去。
  十步见方,中间隔了道博古架。
  博古架基本是镂空的样式,上头虽说摆满了物件,可一眼望去,几乎也没什么遮拦。
  玉器文玩摆件都是有的,只是就连她都看得出来,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也是,毕竟是在宫里头,自然不会刻意显摆。
  花芜听王冬说过,这些宫里的大太监其实在京都城中都购置了家宅,金屋里头藏着娇。
  有权有势的老太监玩得最花呢。
  这间屋子,平日里来得勤的,恐怕也就属曹德行的那几个干儿子。
  听萧野说一会儿还给他送秋露白来,曹德行才抠抠搜搜地从博古架上取了个小圆罐子,小心翼翼地揭了盖子。
  一股幽香登时溢了出来。
  是年初那会儿在庆和宫得的方山露芽。
  曹德行原想说句“借花献佛”,可这“花”本来就是人家“佛”的,终是没好意思开口,索性缄默。
  “曹公公,你觉得今天,大家的话里,是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
  曹德行愣了一下,原来今儿是为了这个来的,难怪还有那鹤岭的秋露白在那候着呢。
  “应该就是话里的意思吧。”
  曹德行惯会打马虎眼,萧野只是试探,那他便装傻。
  “曹公公,不瞒你说,玉翎卫虽说也有权责办理办宫中的案子,可到底,于我在任时,玉翎卫从未卷入宫中风云,如今是桂月宫、秋水居、长乐宫,甚至乾清宫都牵扯其中,这个案子,委实难办。曹公公,御前二十载,我以为,要说着宫中谁最能读懂大家的意思,那还得是你曹德行曹公公!”
  “欸……”曹德行摆摆手,“十五载,真正在御前的时候啊,也就十五载光阴。”
  曹德行被这一通天花乱坠夸得云里雾里,就着方山露芽的香气,有些飘飘然。
  花芜立在萧野身后,眼神却在那一面博古架上飘来飘去。
  再将眸光收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曹德行的目光。
  曹德行这只老狐狸,对上她的眸光只是幽幽地笑了笑。
  花芜心里一惊,颇有种做贼行窃被当场捉住的心虚感。
  她抿嘴,也回报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曹德行心中盘了一遍,这个花芜,之前在宫中是个无名角色,也不怎么的,入选玉翎卫后竟大放异彩,听说协助萧野破了几桩大案,颇得萧野赏识,如今更是常常被他带在身边。
  但也因为这小太监长得太过娇俏,少不得引起旁人对这段上下级关系的遐想。
  曹德行不知怎么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异样,眸光和花芜短暂对接后,正要顺着他刚才看过的地方上移。
  就在这一瞬,萧野突地握住曹德行的手,“曹公公,十五载,也足够为萧野指点迷津了。”
第127章 美人变脸
  花芜和萧野走出曹德行的卧房。
  两人在清冷的宫道上一前一后行走着。
  想起方才曹德行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模样,花芜忍不住偷笑出声。
  明明喝的是茶,曹德行却像是醉了一般,白皙的面上竟然还生了两朵娇俏的红晕。
  “笑什么?”
  “九千岁真是魅力无边,连曹公公都能拿下。”
  她才认识萧野多久,从春到秋,还不到一年呢,就已经见识过了这么多位对手。
  可真有得愁呢!
  萧野面无表情地捏了捏袖口,忽地停住脚步,转身俯下,唇边蹭过她的脸,“你以为我愿意?”
  花芜鼻尖和脸庞有点发痒,正想笑出来,可一抬眼,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
  远远的宫墙上,有一道身影正注视着他们这个方向。
  花芜瞬间绷紧了脸色,后退一步,避开了萧野。
  萧野也察觉到了花芜的转变,循着她的眸光看去。
  宫墙上的那个人倒没有撞破他人暧昧的窘迫,反而是大大方方地同他们打了招呼。
  她朝这边点头致意,甚至轻轻挥动了手里的帕子。
  萧野不想予以理会,她却一脸笑容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野之,花芜,你们也进宫了。”
  “嗯。”萧野的回应有些冷淡。
  花芜却不知如今该如何面对留香,首先称呼就是个问题,她现在已经不在宫里当值,被永定侯夫人“请”回了侯府,再称呼其为“留香姑姑”已不合适。
  她倒是听王冬说过,留香本名刘芳韵,其父之前也是一个什么官来着,可到底人也没熟到那份上呀,总不能直接叫“芳韵”吧?
  况且,这人还是萧野的儿时情谊,萧野母亲认准的儿媳人选。
  如今,三人凑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团乱麻,叫人无从下手。
  气氛一时凝肃,到底还是留香玲珑,见这二人无言,自说道:“那日是为了给老夫人过寿,离宫仓促了些,有几份文书还未落下,今日便是正式回宫来处理这些事的。原还想去长乐宫同贵妃娘娘道别,不曾想,内宫中竟患了时疫,不得和宫外接触。”
  留香出自长乐宫,当年便是得惠贵妃引荐才当了尚衣局司衣,那时候她也有了和萧野“再续前缘”的意思,明白了在这宫里不论攀爬到何种位置,除非当了皇帝的嫔妃,否则都是奴。
  同样是没有男人的生活,跟着萧野,当个主子,难道不好么!
  萧野儿时,可是喜欢她喜欢得紧。
  只要她紧抓不放,或是……大度包容些,不愁萧野不依。
  世家最好名声,萧野身患残疾在宫里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碍于世家脸面,不好说破罢了。
  萧野需要一名妻子,在外头养尊处优的世家女是无望了,谁也不愿嫁过来守这活寡。
  活寡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没有子嗣,没有子嗣也就令世家间的联姻没有了发展之势,算来算去,还是不划算。
  留香望向花芜,长得这般标致的小太监,还真是头一遭见着。
  也难怪失了势的萧野会动心。
  这不是第一次了,这不是萧野第一次和这个俊俏的太监有亲昵之举。
  之前,她在宫里,已见过一次。
  是在下台阶的时候,萧野主动伸手扶了花芜一把。
  在宫中这么多年,留香自认不会看错。
  那是谁啊,是活煞九千岁,对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都冷若冰霜,对一个美貌太监却那般上心。
  世家嘴里的那些流言她也清楚,侯夫人林素芸接她出宫里,话里话外,就有这层意思。
  而今这次,更是显而易见。
  萧野对这个小太监,果然不简单。
  留香心中也不是完全不膈应,但比起宫里的苦日子,她更向往今后在永定侯府的生活。
  她自认和萧野,抛开儿时情谊不说,如今也算互相利用。
  她可以不计较,她要的只是一个名分,一个位置,反正萧野命中注定了没有子嗣,在外头,管他爱谁谁,不动摇她的地位也可。
  要按这么说的话,那萧野外头的那个人,是个太监,也好过是个女人。
  这么一想,倒觉得花芜有几分顺眼。
  留香接着道:“看得出野之对你十分倚重,上次老夫人寿辰,我还以为野之会带你一起回来呢。”
  说完又看向萧野,“以后若是侯府之中有家宴什么的,也将花芜带回来一起吧……”
  留香原本还想说,“都是一家人。”以显示自己大度,可萧野却冷冷将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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