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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萧野眼波微动,那日他只顾着将她拦抱下来,况且他只是在车下,不如花芜离得那般近。
  “谁?”
  “我没看清,只看到他身上带了一柄剑,从剑鞘尖端能判断出剑身不小。”
  那个隐隐勃发的念头,花芜没有说出来。
  而萧野已猜出了大概。
  花芜只觉得自己的这个念头并无根据,更像是自己的一丝妄想,当日在梅林镇打石山作别,她曾向南江枫伸手,希望他脱离“鬼军”,可那时的南江枫表示并没有离开梅林镇的打算。
  如今不过短短时日,南江枫怎么会突然就跑到京都来了,还跟魏王搅和在一起?
  等等!
  如果那日马车上坐着的人当真是江南枫,那么……
  花芜望向萧野,只见他并没有多大的震撼。
  “你知道?”
  萧野皱了下眉,“只是有过推测,究竟是不是,今日或许就能知晓。”
  花芜心里生出一点异样来,原来萧野早就有所猜测,却未曾对自己透露过半分。
  最近这个案子,她总能隐隐察觉出,萧野似乎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
  可当她仔细去寻找蛛丝马迹时,又几乎一无所获。
  到底是什么?
  难道便是永定侯夫人逼迫他娶留香一事?
  -
  魏王府亦在离皇宫不远处,不过与庆和宫是另一个方向。
  五进制的大宅子,占地极广,外墙高且坚固,进门不久便见九曲回廊,林木假山,秋英似锦。
  萧野和花芜被仆从一路引着,绕过水榭,来到一处开阔的堂厅之中。
  这堂厅之所以开阔,只因事先已将南面的门扇全数拆卸,空了一面,而这堂厅的地势要稍高些,坐在其中,正好能赏适才路过的园林之景。
  除了南面大敞之外,东西两侧窗户大开,不时有金风袭来,带进一阵阵桂花香。
  厅中两侧已铺满席位,萧野和花芜算是到得晚的,如今席面上已几乎满座。
  魏王宋承旭坐于正中,见萧野和花芜进来,眼神为之一亮。
  到了厅前,改由侍婢引入,领着他们到了左上第一个位置。
  花芜的位置就在萧野身后一尺的位置,她的身份本不该坐到上首,却因为和萧野是同一张邀帖上的人,故而被安排到了一起,然而在她即将落座时,魏王又命人将她的小桌撤到后方,却将她的蒲垫往前挪了半尺。
  花芜不解,却看魏王那边早已举杯对着萧野饮了一杯,萧野奉陪,饮完才偏头对她道了一声:“坐。”
  席上推杯换盏,丝竹之声不断。
  见九千岁来了,依次过来敬酒,其中,李成蹊亦在其列,不同于他人三三两两,李成蹊单独而来,萧野举杯时,偏头对花芜说了句:“一起吧。”
  花芜亦不扭捏,大大方方同李成蹊饮了一杯。
  喝过一巡,花芜惊讶地发现,萧野两眼之中已有点点醉意。
  想起上元节宫宴,在芷兰宫的那一晚,萧野身上也不见得有多重的酒气,眼中却一直有醉意。
  中秋家宴,少不得对月作诗,下方已有不少文人开始对着外头的白玉盘吟诗作对。
  他们这边热闹,花芜稍稍抬眸,却见对面的襄王坐席上鲜少人问津。
  魏王朝右下看了一眼,话道:“四哥,最近可曾进宫探望端嫔娘娘?”
  萧野在花芜耳畔解释了一句:“那便是四皇子,襄王,生母为端嫔林氏,在宫中一向是修身养性,鲜少争宠。”
  不同于魏王风姿,四皇子襄王长得周正,在宴席上是少有的沉静。
  “昨日请旨进宫,却道是内宫中有一处染了时疫。”
  魏王似是舒了一口气,“本王亦有几日不见母妃。”
  宋承旭随即举杯,“众大渝肱骨之臣,愿大渝昌盛无灾,绵延千载!”
  众人举杯,高声附和,共祝“大渝昌盛无灾,绵延千载!”
  这一轮过后,夜幕沉沉盖了下来,南面的景致顿时失了颜色,厅中众人不免有些失望。
  可待天色暗透之后,那片似乎陷入沉睡的园林布景之中,忽地有荧光亮起,霎时令那一片园林景色别开生面。
  在座宾客无不啧啧称奇。
  花芜却觉得这场面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她不知不觉地看向那片将假山池水、林木花卉勾勒出蜿蜒层次的荧光,正要收回目光时,却恰好撞在李成蹊同样疑惑的目光里。
  如同火花碰撞一般,“滋”的一声,有个影子在花芜脑中闪了出来。
  崔淼!
  望山草庐!
  就是在那里,她见过同样铺设在山道中的荧光。
  花芜再次看向园林,东方立木,北边造池,最垓心的位置则是块小小的花田。
  这般仔细一瞧,真是哪哪都有那位山水先生的影子。
  就在宾客对着外头的景色啧啧称奇之时,更加令人惊诧的一幕来了。
  厅中不知何时蹿出了一道身影,以闪电之姿直冲厅外。
  第一眼瞧不清楚,第二眼再看,却见那人手持一柄木剑,直指南面园林,到了廊外直冲而下,飞身跃入园林之中。
  原先在屋内还不觉得他手中木剑有何奇特,可到了外头,黑夜森森,那柄普普通通的木剑竟再现荧光。
  那人身姿轻盈如燕,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
  厅内筝鸣婉转,剑影琴音里应外合。
  一曲毕,剑光收。
  厅内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魏王更是悠悠自得,“愁眠,还不快进来给诸位大人见礼。”
第132章 这才是恨
  当那道玄色的影子越来越近的时候,花芜的心漏跳了几次。
  其实根本不必如此,就在魏王喊出“愁眠”的那一刻,她心中早已了然。
  定是南江枫不错。
  那一日,在打石山相会,他所带的玄铁重剑的剑鞘上也正正刻了“愁眠”二字。
  当“愁眠”站到厅中时,席上众人皆吹捧起其芝兰玉树之貌,翩若蛟龙之姿。
  可下首又有一官员细声脱口而出:“莫非就是近期和魏王同进同出的那位幕僚?”
  最近京都之中有两则关于皇家的传言。
  皆于南风有关。
  一则,是萧野同花芜的。
  另一则,却是魏王同一幕僚的。
  萧野既是永定侯府之子,又是权臣九千岁,居于当今圣上恭王时的庆和宫,故而,也被划归到了皇室之列。
  而这流言所传的人物都是上峰与下属的关系,一时之间,弱势的那一方都被当成了强势那一方的禁脔。
  “把头垂下。”
  萧野偏头对花芜道。
  或许是心中早就知晓他们二人关系的缘故,萧野只看了一眼,便从南江枫脸上看到了他与其胞姐的相似之处。
  南江枫于南溪雪这对姐弟虽说一人肖父一人肖母,可若同时出现,放在一处,多看上两眼,难保他人没有疑心。
  花芜心中惴惴,紧握着拳头。如今姐弟二人皆被世人误会,不知当年的文学翘楚,他们的父亲南斗山会作何感想。
  愁眠很快便退了回去,期间他的眸光也曾看向萧野和花芜,只是那眼光未作停留,一扫而过,不曾叫人生疑。
  -
  月影西斜,魏王府的丝竹筝鸣似乎还在身后绕梁,花芜透过车厢中的小窗,朝那片挂满灯笼的高墙望了最后一眼。
  高墙西侧,白月如盘。
  帘子重新垂下,车厢里,充斥着氤氲的酒气,萧野面颊微红,薄唇潋滟。
  而那双眼,却是浊的。
  “萧野,你醉了吗?”花芜认真问道。
  萧野“噗嗤”一笑,眼中复又清明了几许,反问,“你是不是在想你弟弟为何会出现在魏王府的宴席上?”
  “嗯。我想起在建州的时候,之所以能和小枫见上面,其实细说起来,都是崔淼的功劳,是他从中牵线,后来我邀小枫摆脱‘鬼军’,到京都中来,他却婉拒了,如今不过短短时日,他又是如何出现在魏王府中的?还有一点,非常可疑,当初在望山草庐约见崔淼之时,山路上便铺就了两带荧光引路,那时我还觉得稀奇,不知崔淼用的是何方法,或许是夜光石一类的东西吧,而今日在魏王府……”
  “你是说,魏王府园林的荧光,和崔淼望山草庐上的荧光相似。”
  “不错,如果说望山草庐之中用的是夜光石,那么魏王府园林中应是用的夜光石研磨出的粉末。我记得他在望山草庐的时候也说过,他那草庐,有山有水,正是按照五行排布,再看魏王府这处园林布局,实在又有崔淼的风格。”
  “所以你便推测,南江枫,也就是愁眠,还有崔淼,魏王,这三人是一条线上的?”
  “是有这样的推测,可有一点很奇怪,在和崔淼的接触中,能看出他应该是一直厌恶皇室斗争的,甚至为远离京都而辞官,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会同大渝皇室再有牵扯?”
  因为席中饮酒之故,车厢正中摆着一张四方小几,上头摆着从魏王府带回的解酒汤水。
  这解酒汤是以陈橘皮、半夏、白茯苓等煎制去滓服用。
  萧野原是不碰的,如今看花芜沉思不得其解,他懒懒地倾身上前,到了一点出来在碗中。
  汤水刚倒出的时候,有细微浑浊,敬候半刻便有沉积,使得上方的汤水愈显清澈。
  “小雪,崔淼恨大渝皇室吗?”
  “我觉得是。”
  “如果恨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远离他吗?”
  萧野的话让花芜陷入了沉思,是吗?
  崔淼辞官,不就是为了远离这一切吗?
  可为何远离后的他却一直同京都中的人和事纠缠不清?
  还能够在致仕一年后,轻松从教坊司救出杜莞棠。
  崔淼,究竟是什么想法?
  萧野见花芜不答,伸出食指,轻触杯沿。
  “小雪,在我看来,逃离是畏。”
  说罢,他以指搅乱了那刚刚因沉淀而清澈的汤水。
  “这才是恨。”
  花芜心中腾地升起一股道不明的情绪,直直看向萧野,而萧野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靠着车厢懒懒地望着她。
  而那双看似浑浊的双眼中,其实一直透着精光。
  这才是恨?
  萧野见她怔忪,蓦地又问了一句,“你觉得襄王如何?”
  襄王?
  花芜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捉摸不透萧野这般问询的意思,只简单概括了句,“很低调。”
  “可有不顺眼的地方?”
  这位襄王礼数周到,为人娴静,气质儒雅,席中大多数人对他是冷落的,可他不急不躁,似乎超脱其中,自饮自乐,不过,只见一面哪里能挑得出错处。
  花芜摇了摇头,萧野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很好。”
  他的手掌后移,来到花芜后脑,发力一按,将她摁进自己的胸膛里,鼻尖嗅着她发丝里的馨香。
  “小雪,月圆了。”
  “嗯?”
  “我也总盼着有一天,能同你圆满。”
  萧野弓起上半身,埋首在花芜发顶,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中一般。
  美酒的芳醇从皮肉中散出,两股味道交织在一起,车厢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变得浓烈。
  秋季干燥,一点就燃。
  许是饮了酒的缘故,萧野的话语忽地变得黏腻,如同蜘蛛布下的网,叫人挣脱不得。
  两人的身体,在美酒的加持下,愈发地滚烫。
  萧野的怀抱就跟个火炉子似的,花芜脊背被炙热的掌心一煨,一时间冒了片针尖细汗。
  那片细汗如雨后春笋,蔓延至脖颈,领口似乎也有些许濡湿。
  花芜觉得气闷,挣扎了一下。
  萧野松开她,四目相对,两人各自愣了一下,萧野反应过来,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托着她的后脑,迅疾吻了下来。
  微含醉意的花芜就像是被风雨打过了凤仙花,充满了脆弱感,让人忍不住……
  铺天盖地的晕眩袭来,美酒洇着香颈香肩,叫人流连忘返。
  萧野自认从来不是一个心急之人,可温热泛红的肌肤,散发着一股醉人的暗香。
  萧野喉结难耐地蠕动,狠了狠心。
  花芜软绵无力,连推都推不动他。
  萧野伸手揭开车内琉璃制的灯罩,长袖一挥,灯火湮灭。
  瞬间的黑暗将火势旺了一把。
  萧野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想死死掐着她,可又舍不得用力,呼吸跟着粗重起来。
  一呼一吸之间,车厢内的气氛愈发浓稠。
  他想要的,只是更多……更多……
  然而马车车辕的碾地声,戛然而止。
  透过车帘,车厢内,映出外头有火光跳动。
  他所期盼的圆满似是又在这一刻徒生变故。
第133章 好自为之
  马车停了下来,幽暗的车厢里映出外头照应的火光。
  萧野已察觉出了不对劲,先是将花芜扶坐起来,于暗中为她整理好衣带,快速抓了个发髻,再拿出幞头一盖,觉得没有不妥,才匆匆收拾了自己。
  萧野率先下了车,看清拦车之人后,冷冷展开一笑,“原来是母亲。”
  “中秋月圆,母亲对儿甚是思念,听闻今日魏王府代圣人摆宴,特地在此时此地候着,只为在这团圆夜里见我儿一眼。”
  “母亲思念儿子,着人知会一声便是,何必劳烦在这深夜里兴师动众。”
  其实来人不多,只一辆侯府的马车再加车夫同仆妇二人。
  “哦?我派人只会你一声,你便会回来吗?”
  “那是自然。”
  永定侯夫人林素芸挤出一抹讥笑,“我儿乃国之栋梁,我区区一个老婆子,闲来也是无事,自然要来将就你的行程。”
  林素芸打量了他一眼,“野之,你以前从不饮酒。”
  “母亲说得是,那时孩儿身子孱弱,并不能饮酒,而后上了天台山休养生息,习了一身强身健骨的功夫才得以好转。今夜,不过小酌,母亲不必担忧。”
  “你说的是啊,天台山涅槃重生,让你习得一身本领,坐上这九千岁的位置,反倒是将你从母亲身边推远了,”林素芸双眸看向一点虚空,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野之,有时候母亲也不明白,当初将你送往天台山究竟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母亲不必多虑,当年天台山之行实在是儿子唯一的出路。”
  是啊,林素芸心中慨叹,若非行到山穷末路了,当初又怎会将萧野送至天台山。
  “野之,你一人在外,母亲总担忧着你身边没个知心之人,如今夜这般,酩酊醉酒却无人在旁侧侍奉,母亲很是忧心,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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