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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嗯?”
  “火田县的那个案子,你救的那对苦命鸳鸯,在南蛮的荒场里,被突如其来的山崖碎石砸死了。”
  “什么?!”
  萧野知道花芜定然会心情不好,花了那么多心里救的人,竟然死在了另一场意外中,“是山崖断裂,落下了碎石块,那时候,正值正午,烈日高照,两人避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下吃饭。”
  不幸便发生了。
  果然,花芜瞬间皱眉,仿佛自己也被石块压得透不过气,“真的是意外吗?”
  “现场勘查过了,应该是。”
  萧野没忍心说破,驻守南蛮荒地的那些军官,现场勘查能力一般,也不会废那么多心思去追查两个囚犯的死因。
  而这时候再派玉翎卫过去,那风蚀雨化的荒地恐怕早就消糜了作案的痕迹。
  萧野其实心里有个想法,倘若这是场暗杀,就是交给迟远,也能办得漂漂亮亮,无迹可寻。
  哪来的那么多意外?
  偏偏还让两人死在了一处。
  而火田县的那个案子,至今仍存有疑点。
  直指太子贪墨的那份证据,至今还被他捏在手里。
  再看如今桂月宫里的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一连串的事情,一环接着一环,看似毫无关联,实则紧密相扣。
  到底是谁想拉太子下马?
第124章 修补龙牙
  绿绮愿意配合,萧野便只在庆和宫歇了会儿。
  更准确地说,是在花芜的独舍歇了会儿,便带着她用早膳,然后进宫。
  桂月宫是后宫宫殿中最大的一座,四进的院落,正殿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顶,前后出廊,檐下施斗拱。
  绿荷和绿绮是这座宫殿里最低等的宫女,住在最外头的值房里,就跟花芜所住的独舍似的,十分不起眼,仿如与世隔绝。
  绿荷从去年年底开始,便有了对食的太监,经常不回屋住,这就给了绿绮制毒放毒极大的便利。
  苏禾眼神殷切,迫不及待地希望萧野能找出蛛丝马迹来。
  她跟萧野跟得紧,刚好就将花芜的位置挤开。
  “九千岁这是查到线索了?”她问。
  玉翎卫做事审慎,昨日提审,是将桂月宫中三分之二的低等宫女都一并带走,只留下三分之一以维持日常运转。
  绿绮投毒之事,还未被捅破窗户纸。
  “例常巡查。”
  萧野平淡说完,侧开一步,却是对着花芜道:“进来。”
  花芜依令紧跟而上,就在她入门的那一瞬,萧野反手将门关上。
  玉翎卫办案规矩多,并且只对君王负责,无论在桂月宫里查到什么,都只会向皇帝回复,这点苏禾是知晓的。
  可她心里总是隐隐觉得,萧野如今这态度,实在是和她那夜说的话有关。
  “愿意把命给九千岁。”
  如今想起这句话来,直叫她面红耳赤。
  苏禾暗怪自己冲动。
  后来才听说,永定侯府的林老夫人亲自进宫请命带走了留香。
  刘芳韵,倒霉刘家的那个女儿。
  都说永定侯夫人极重名声,早就跟刘家人翻了脸。
  如今又为何会大费周章将人从宫里讨了回去?
  苏禾看不明白,只是,倘若萧野最终是跟那样的人在一起,那她恐怕要连萧野也一并看不起。
  -
  萧野按照绿绮的供词,很快便找到了她藏在床底的一箱投毒作案工具。
  正是制香蜡的那一套,下毒的手法与之前他和花芜的推断所差无几。
  而虞美人那头给绿绮的“毒”正是装在一个拇指大的白瓷瓶中,一次只需使用一滴。
  另一个玉兔望月的香炉盖子也一并被收在了一起。
  在翻腾这些的时候,花芜意外在箱底找到了一个锦缎封套。
  她小心拆开,看见的是几张玉兔望月香炉盖的绘画手稿。
  手稿画得不说惟妙惟肖,却有种生硬的认真。
  之所以说它生硬,乃是因为从笔法中看不出任何技巧,却是一板一眼地将炉盖的样子临摹了下来。
  那一叠手稿颇有些厚度,一开始能见其生涩,后来却越发地流畅。
  看着看着,花芜只觉得有些感动,这绿绮,大抵是在这件事上有些天赋。
  应就是人说的,勤能补拙。
  或许正是因为拥有着这样的品质,她才会被秋水居的人挑中。
  约莫是因着这份感动,花芜竟耐着性子将这一张张手稿看完。
  直到最后,玉兔望月终于成模成样。
  这些东西本不应该留着的,可或许是被主人太过珍视,才没有被销毁。
  玉兔望月终于有了定稿,花芜用手一掀,底下竟还有几张。
  画的并非玉兔望月。
  大多是宫里的其他玉雕器物,还有……
  花芜眼皮一跳,第一感觉是——不大可能。
  怎么可能呢?
  那个绿绮她有点印象,看着还要小她一二岁,怎么可能会有这东西?
  萧野见她吃惊出神,从她身后握住了她颤抖的手。
  “怎么回事?”
  可待他看清了画作上的内容,脸色却同样绷得厉害。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重新比对了一下,这一摞手稿中,只有玉兔望月香薰炉是一路从草图画起,而后的作品大多一笔成形,活灵活现。
  却只有他们手中的那张,仍只是一张模糊的草图。
  虽未亲眼见过,可花芜和萧野都十分笃定,绿绮的手稿上画的便是那样一件物什。
  萧野让花芜带走了绿绮的箱子,为了避免桂月宫的人起疑,他们又在别处分别带走了一些别的东西。
  末了,在离开桂月宫之前,萧野对苏禾道:“之前带走的人,今日会放一半回来,都是已经洗脱了嫌疑的,来换剩下的三分之一。这几日,皇后可还安康?桂月宫一切运转皆还顺利吧?”
  “劳九千岁费心,寝卧换过一遍之后,之前的那些症状都轻了不少,可……到底是伤了一次,还需多加调养。”
  苏禾不想说,谭皇后的这毒到底是伤了根的,饶是再多的灵芝妙药也无法恢复如初。
  “嗯,这边我会多盯着,桂月宫还是留着精力好好服侍皇后吧。”
  “苏禾自当倾尽全力。”
  这副对话看似多余,可萧野的意思,苏禾明白,意思便是案子由玉翎卫接手,查办过程中也无需向桂月宫袒露和答复,只待一切有了定论,玉翎卫自会上呈帝听。
  而皇帝要如何回复桂月宫,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桂月宫向皇帝求助的那一刻开始,苏禾便已知道了会是这样的走向。
  她无所谓能否得知真相,只要能够揪出桂月宫里的这个内贼,让一切恢复正常即可。
  苏禾上次吃过一次亏,没再说什么逾矩的话,客气周道地送萧野离开。
  -
  昨儿夜里,仔细算起来应当是今日清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绿绮已被乔装打扮了一番,藏在萧野的马车里,被带到了庆和宫。
  萧野和花芜一出宫,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暂押绿绮的厢房中。
  庆和宫的这排厢房乃是后面修筑的,原身是一架铁筑的牢笼,嵌入地里一尺,在铁架子的基础上再行搭盖泥砖,最后修筑成普通的屋舍模样。
  暂时收押绿绮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角色,实在有些大材小用。
  到了这处,萧野开门见山,将那张绘得模糊的稿纸按在绿绮面前,“这是什么?”
  小宫女昨日受了刑,可今日却已看不出任何痕迹,倒不是庆和宫手软,而是擅于此道,专挑不会暴露在人前的地方下手。
  只是,她今日没了视死如归的气势,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说话时便多了几分小心。
  “这……奴婢不知。”
  “从你的箱子里翻出来的东西,你怎会不知?”
  花芜沉不住气,她比任何人都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这件物什的来历和去向。
  “是……之前曹公公交给奴婢修补一个物件,奴婢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
  萧野于暗中握住花芜的手,示意她暂且冷静。
  “是曹德行?”他问。
  绿绮不安地点了点头。
  “曹德行为什么会找你?”
  “因、因为曹公公说那个物件或许可以用白蜡修补。而奴婢、奴婢刚好擅于制蜡。”
  “这件事同桂月宫的事有干系吗?”
  “……没有。”
  绿绮像是思索过,而后才给出了确切的答案。
  “他让你修补什么?”
  萧野再次去看看那份手稿时,龙首衔珠的大致造型上整体是模糊的,可仔细去瞧,却能看到有一个地方是清晰的。
  所占的比例很小,很容易令人不查。
  “是,是龙牙。”
  “龙口中有珠子吗?”萧野又问。
  绿绮似乎是愣了一下,稍稍偏头仔细想了很久,“龙口中并没有东西。”
第125章 只管去查
  龙首衔珠是昌南河堤案的重要物件。
  汉白玉的材质,难怪曹德行要善于制蜡的宫女对其进行修补。
  再后来的询问中,萧野方知在宫中无依无靠的绿绮正是借了曹德行的东风才到桂月宫做事的。
  她欠了曹德行的情,故而被曹德行利用着做事,似乎倒也顺理成章。
  “你画的这个东西在曹德行手里?”
  “是。”
  “在哪见到的?”
  “他的卧房里。”
  “还在吗?”
  “奴婢不知。”
  萧野撩眼一瞪,绿绮蓦地脊背一寒。
  “应该还在。”她瑟缩着补充道。
  萧野和花芜对了一眼,龙首衔珠为什么会在曹德行手中?
  曹德行想要对龙首衔珠的龙牙进行修补,是曹德行自作主张还是奉行了皇帝的意思?
  -
  这边问完绿绮,萧野便又带着花芜马不停蹄地进了宫。
  无论如何,从绿绮的屋中找到了物证,也算是桂月宫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理应上报皇帝。
  花芜没进去,到底涉及大渝皇室最隐秘的那层关系,她还不够资格。
  只是她没想到,站了一会儿,却见曹德行也出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种“难兄难弟”的默契。
  南书房中,皇帝面对萧野所呈报的进展,陷入了深思。
  “虞美人……虞美人?”
  皇帝宋贤晔皱眉,露出额上的深纹,说起这位美人,皇帝还记得,她刚进宫那会儿,在他面前端的是面对长辈的那种拘谨,也是,正值年华的一朵花儿要才伺候他一个年过不惑的老人,是有些委屈。
  可后来,她开了窍,会撒娇嗔怪,小性子使得,跟顺德公主还有点像,早些年,宋贤晔绝不会认为自己是一个会喜欢同自己女儿一般大的人。
  可他老了,老了之后便会更加嫉妒、渴望年轻的肉体。
  虞美人被他征服,对他的倾心,这让他无比受用,仿佛自己还是年轻的儿郎。
  这么得他欢心的人,怎么会想着加害一个和她并无干系的人呢?
  “那个宫女可是亲自和虞美人见过面?”
  宋贤晔不死心,桂月宫那里要有交代,人老了,难得还能喜欢什么人,这么一个可人儿,他也不想交出去。
  宋贤晔心里一阻,忽地觉得胸中发闷,喉头发痒,闷闷地咳了一声。
  “宫女招认在桂月宫所下的毒,确是虞美人身边的孙嬷嬷亲自交给她的。”
  “那就是没有。”皇帝斩钉截铁。
  “是没有,一直是孙嬷嬷同她联络,但她交代,有几次见面都是在秋水居中。”
  “野之,你何时办事会给朕这般模棱两可的答案?你觉得虞美人会做这样的事吗?”
  听这话的意思,皇帝并不愿相信。
  宋贤晔一时心急,不住又咳了一声。
  他确实是不信,虽说大渝宫中,帝后一直不睦,可谭皇后没必要做到这份上,早些年,两人矛盾最盛时,皇后都没干涉过后宫子嗣,就连她最嫉恨的惠贵妃也有了自己的一对儿女,若要下手,实在不必等到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能碍着她什么事?
  她只要守着自己的嫡长子,稳固东宫,便能达到目的。
  东宫有主,谭皇后若是聪明的话,实在不必再对其他妃嫔下手。
  这时候树敌,招致宫中动荡,并不理智。
  而她一直都很聪明的,不是吗?!
  “曹德行……咳……”宋贤晔瞥了一眼书房的帷幔后方,“曹德行!”
  “大家,奴婢在。”
  锦黄的帷幔后冒了个弓着身子的人出来,正是听到传唤后忙不迭地从外头赶进来的曹德行。
  “把虞美人叫过来。”
  “是。”
  “等等!”宋贤晔像是忽地想起什么,“孙嬷嬷?”
  皇帝再次看向萧野,萧野点头确认。
  宋贤晔倒是想起了这么号人物,虞美人刚入宫那会儿,一开始还扭扭捏捏的,拖着不愿侍寝,后来是怎么着的?
  这件事被长乐宫听了去,惠贵妃便调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人,去了秋水居佐事。
  不正是这位孙嬷嬷么!
  “所以是孙嬷嬷让桂月宫的宫女给皇后下的毒?”
  宋贤晔脸上挤出一点横肉。
  “目前来看,是这样不错。”
  “哼,野之,你……”
  宋贤晔面色一僵,如鲠卡喉,扶着自己的心口,脸色有点转青。
  “大家!”曹德行和萧野都察觉到了不对,大步上前,却被宋贤晔抬手止住。
  皇帝随手操起身侧的一块龙帕,覆在口上,压低了声音咳了声,平复了心情,“野之,你偷懒了。”
  皇帝面上的神情松了松,像是终于咳出了喉中的那根鱼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被他随意团在书案上的龙帕没了束缚,兀自展开,宋贤晔带着笑容,余光扫过那黄得耀眼的一小块地方……
  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蓦地僵住。
  黄帕中心的那一块暗红是什么?
  -
  余御医这个月进出宫的次数有点多。
  南书房的东侧便有一间闲置但每日打扫的卧房。
  余御医便是在那里摸的龙脉。
  似乎是不够确信,请了罪后又凑近了仔细看了看皇帝的眼白。
  奇了怪了。
  怎会如此相像?
  余成德叹了口气,颌下的山羊胡子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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