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状元郎被公主强娶后——垚先生【完结】

时间:2025-02-24 14:41:06  作者:垚先生【完结】
  韩耕耘却是神色自若,沉着声问:“观主玉衡道人处你可查看了?”
  刘潭暗骂一声,飞来一个白眼,放开韩耕耘,将他重重推开,“你这人是不是什么都能猜到,真没劲。就在刚才,我不敢真的去打搅玉衡道人,让人引路,往他住所瞄了一眼,这主殿都闹翻天烧到神仙那去了,他这个一观之主却不见踪影,屋室一片漆黑,让人不怀疑都不行。”
  韩耕耘早就想一见玉衡道人,只是碍于没有机会,“这三清观中他的嫌疑最大。盗宝案和金像双尸案,加上今夜的纵火案都不可能与他脱的了关系,我们还得想办法见上他一面,探探口实。”
  刘潭却是摇头,“伯牛,我可提醒你,此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切不可轻举妄动。传言,圣人少年时尤为喜道,常与玉衡道人经夜论道炼丹。不过,多年前,道人年高力衰,一次夜里受风,中了风,后得圣人口谕,不再入宫做法事,就此深居简出,颐养天年。他可是圣人的出家替身,随未进行册封,却近乎国师,若非圣人亲自下旨,又有确凿证据,谁敢擅自去打扰这位圣人在仙神面前的皮囊!”
  可恶,又是一条死路!韩耕耘心中不觉郁闷,自己探寻此案真相至此,却碍于世情,频频触壁,好不容易有了突破,有了嫌疑之人,却仍是悬殊于二者身份,继续追查下去。看来,自己还是得从盗宝案于金像中的尸首着手。想到金像藏尸,韩耕耘突然想起一物,他从腰间拿出在密道中捡到的物什,走到灯下,仔细端倪。
  此物竟令韩耕耘大骇!一节人的细小指骨!
  韩耕耘手指颤抖着,胸口上下起伏,稳定下情绪后,对刘潭道:“桃深,你将这节指骨带往大理寺,这恐怕也是三清观杀人案的关键证物。烦你厚着脸皮回大理寺,将今夜前后之事一并禀明清楚。”
  黄澄澄的火光下,尘封的人骨泛出惨白的光泽,刘潭打了一个寒战,嘟囔道:“这三清观的案子真是越来越}人了。”
  待三清殿的火被扑灭,已过了整整一夜,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朝云自东边披纱而出,青鸟带来了圣人的旨意,召大理寺少卿与京兆尹入宫面圣。两位大人走后,裴司正负责一切善后工作,并派人一寸寸搜查三清殿,不放过一个证物。
  韩耕耘只能遥遥望一眼已然轰然而到三清殿,一切都变成焦黑色,大理寺的人正在其中低头探寻,哪里还能寻到三清金像,不过是满地狼藉,残瓦断梁,一座曾经辉煌却注定被人遗忘的神仙殿宇。
  刘潭将依依不舍的韩耕耘拉走,二人刚一出关门,清晨第一缕阳光打在脸上,分外刺眼,韩耕耘抬手将阳光遮住,目光因疲惫而放空。昨晚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他们仿佛与一个叫三清观的怪物苦斗了整整一夜,二人一夜间,下巴上全都长出青黑的胡渣,疲惫不堪。
  三清观前车马如流,拥着许多看热闹的人。人群中有一辆四马车驾,四周侍卫围绕,从飘着纱的窗里露出半截木芙蓉。
  韩耕耘的目光不自觉被它吸引,出神望着。那木芙蓉翠绿欲滴,花骨朵如同女子头上薄如蝉翼的绢花,在清晨的风中微微摇曳,阳光折在花叶上,泛起金黄色的光晕。芙蓉花后芙蓉面,一双纤手掀开窗下悬着的纱幔,少女的脸面如满月,眼若小鹿,正玩耍着手中木芙蓉,朝韩耕耘笑。
  “公子你来,我要听你说话。”小娘子的声音酥麻麻飘来。
  韩耕耘鬼使神差般飘了过去。小娘子落下纱幔,只留出一个隐隐绰绰的人影,一截木芙蓉任留在窗外,一扬一摆分外俏皮地逗弄着。韩耕耘隐隐觉得,马车内还有其他什么人。
  “公子也是官家的人?”小娘子问。
  “并不是什么官家,在下只在京兆府谋了份书吏的差事。”韩耕耘沉了口气,莫名就为自己的身份感到不快。
  小娘子又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韩耕耘掂量了一下此事的轻重,又害怕吓到车内的小娘子,便隐去了杀人案的部分,只说是主殿失火。刘潭也跟了上来,一向多嘴多舌的他却是憋着不说话,望望韩耕耘,又望望车内的丽人,露出了然于胸的坏笑,故意沉默不语。
  “嘻嘻,韩公子,京城都传遍了,说三清观死了人,又着了火,你却只告诉我失火,可见不是个老实人。你既是京兆府的书吏,我向你打听打听,三清殿里那尊金像里到底找到什么人?又全都找到了没有?”
  韩耕耘闻言一愣,细品小娘子的话,似有深意,未等他想好如何应对,只听车内一声娇嗔:“好啦好啦,我不问便是!”
  韩耕耘心想,车内果然有第二人在。
  小娘子把身子从窗里探出,突然瞧见刘潭,狐疑地打量一番后,也不理睬,眉眼弯弯,笑问:“韩公子,你那个牡丹的典故知道了没有?”
  韩耕耘有些不好意思,“未曾寻到,还望娘子赐教。”
  小娘子咬着嘴唇,发出“噗嘟”的咂嘴声,小女儿态尽显,“你这个人真笨,就不知道去问你的姊妹或是娘子。”
  韩耕耘脸上有些发烫,刘潭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未等韩耕耘解释,小娘子反应过来,“哦,你定是没有说得上话的女眷。”
  马车里传来年轻男子的咳嗽声,小娘子的笑一僵,“好了,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你退下吧!”
  韩耕耘欲言又止,刚才小娘子的话分明是知道金像里不止一具骷髅,但他碍于男女有别,二人萍水相逢,行为不能太过猛浪,去随意打听一个女子的名姓。一犹豫,马车已离开了。
  马车内,少年坐在小娘子对面,隔着纱看着越行越远的韩耕耘,“韩伯牛,沈兰珏的门生,甲辰恩科乡、会、殿试头名,却被牵连进舞弊案,除去功名。”
  小娘子问:“我们那件大事真的要托付给他吗”
  少年微笑,“苍苍,最先是你提议的,怎么现在反悔了?”
  “那人看起来蠢蠢笨笨的,也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放心吧,我已派人查了他几日,刘仁这些年办成的案子大多都是这个韩伯牛在暗中提点,初出茅庐之人大多青涩,朝阳注定会东升成为午时的太阳。”
  “那好,我再想想办法,试探试探他!”
  ……
  远处,韩耕耘若有所思地往京兆府走,背后突然传来小娘子的声音,“公子,你稍等!”
第6章 捻金缂丝锦缎案6
  韩耕耘转头,瞧见小娘子正一边朝他招手,一边快步向他走来。刘潭在旁嬉笑,“哟,都追出来了,伯牛还不快上前迎迎。”
  小娘子头上戴着帷帽,飘飞的皂纱下玉容时隐时现,一袭绛紫襦群配霁青半袖在热闹的街市翩飞如蝶,她气喘吁吁来到韩耕耘面前,仍是竹叶香气袭来,在夏日里给人不觉带来一丝清凉。
  小娘子身后,一众婆子侍女小厮齐刷刷站定,全都面无表情地低着头,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成了一堵隔在小娘子与他人之间的有形人墙。
  小娘子抬起头,用手拨开皂纱,朱唇如玉盘里的樱桃,在阳光下娇艳欲滴,“韩公子,你一定是在查三清观的案子对不对?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想知道官府的人都是怎样查案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别人查杀人案,想来一定十分惊险刺激吧!”
  韩耕耘吃惊地望着小娘子,见她神情认真,不似在开玩笑,“小娘子,公门查案没有什么好顽儿的,极有可能有性命之忧,小姐身娇体贵,不宜劳心劳神,还是回家去吧。”
  “有危险不是更好玩儿?我自小就比男儿胆大,哥哥说我是那书里写的,女儿堆里出来的O将军。”
  韩耕耘看向小娘子身后那群人,“探案查案需在各处走访,还可能去大狱审问犯人,小娘子千金之躯,一人出门,十数人跟着,怕是不方便。”
  “这还不容易,”小娘子转头,“你们回去吧,谁都别跟着我,回去同哥哥说,在京兆府附近留一辆马车,我玩高兴了自然就回去。”
  众人躬身答应,十来个人被小娘子轻飘飘一句便全都打发走了。
  小娘子又问:“这样总可以了吧?”
  “还是不成,办案乃是公家之职,此案乃重案要案,牵涉之广,常人难以想象,更有许多不能向外人说道的利害关系,还望小娘子体谅,不要令我们为难。”
  “韩公子,我保证,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做条小尾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开口,也断然不会打扰到你。”
  “小娘子!还请回去!”
  “你这个人怎么比哥哥还固执!都说了不会打搅你的。”
  “职责所在,还请小娘子回去!”
  “我偏不!我是来告诉你的,并不是求你答应。”
  刘潭双手抱胸,不时用食指摸摸下巴,看戏一般打量两人,见场面一时有些火辣,便上来再添一把火,“小娘子,你求这个大憨牛可没用,他这个人胆子比老鼠小,又认死理,我便不同了,只要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千金,我就带你好好玩个痛快!”
  小娘子一歪头,“你是谁?”
  刘潭像模像样一作揖,“在下刘潭,不才在大理寺当一个从六品司直。”
  小娘子欢喜地拍手,“那我们就说定了,不许耍赖。我叫谭芷汀,小字苍苍,才从雍州来京,暂住在亲戚家中。”苍苍虽在同刘潭说话,眼睛却仍是偷瞄韩耕耘,瞧得韩耕耘浑身不自在。
  韩耕耘将刘潭拉到一边,:“桃深!此案凶险异常,你怎么能让一个女子冒险!”
  “伯牛,古人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别让我失信于小娘子面前!再说了,人生在世,快乐为上,苍苍既然想玩,带上她便是,有我在,能出什么差池!”
  谭芷汀追了上来,“韩公子,你若答应,我便告诉你那个牡丹的典故!”
  韩耕耘闻言沉默,刘潭却是不服气了,“苍苍,答应你的是我,你怎么告诉他,来,附在我耳边,悄悄告诉我,急死这个大憨牛。”
  见韩耕耘不作声,谭芷汀仍用目光央着韩耕耘,悄悄捏住他的衣角,扯来扯去,试探问:“你答应了?”
  韩耕耘心想,今日他先要回京兆府上差,然后再去兰台查阅案牍。这样两件事并没有什么危险,由苍苍陪着也无甚关系。
  韩耕耘对刘潭说:“桃深,我有件事托你,若大理寺今日查到些什么,请务必告诉我。”
  “得得,这是委以重任,赶鸭子上架,逼着我现在回大理寺。苍苍,我可走了,日后,若是大憨牛再发傻气,你就对他凶些,他就乖乖听话了!”
  刘潭向谭芷汀一眨眼,便转身离开了。韩耕耘慢慢走回京兆府,谭芷汀在后面隔出一段距离,两人都没有说话。二人来到京兆府门前,韩耕耘突然停住脚步,谭芷汀从旁猫出身,不解地打量他,“怎么了,韩公子?”
  “没什么,我们从侧门进去吧。”
  “嗯。”
  韩耕耘领着谭芷汀穿过侧门,门口横七竖八地站着偷闲的捕快,一个个拔长脖子形如旱鸭,瞪大的眼睛仿佛全都黏在谭芷汀身上,脑袋也跟着她移动,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发出哄然的嬉笑打趣。
  韩耕耘进入办公的屋子,杜佛的脸埋在一叠公文后,正撑在书案上打瞌睡,听到脚步声,脑袋从支起的手掌上滑脱,“哎呦”一声惊恐地醒来,迷糊地揉着眼睛,“伯牛,你怎么来得这么晚,赵师爷早就过来点过卯了,大清早就不让人得闲,拿来山一样多的公文让我们誊写,我已经分了一半放到你桌上,自个儿去看吧。”
  韩耕耘朝自己办公的桌案上看去,果见不大的案上堆满了各色公文,不过显然是要比杜佛桌上的多上许多。
  “这位娘子是?”杜佛这才瞧见藏在韩耕耘身后的谭芷汀,狐疑地问。
  韩耕耘含糊道:“一个亲戚的女儿,过来取些东西。”
  谭芷汀摘下帷帽,露出发髻上一顶镶嵌珍珠宝石的莲花金冠,她整个人在内室熠熠生辉,珠玉般夺人眼球。只见她随手将帷帽丢到一旁,用手指卷着垂在耳边的碎发,抬头四处打量。
  她应是走累了,一双圆眼泛着盈盈水光,红扑扑的双颊像只多汁的水蜜桃,目光中满是欣喜与好奇,一副看什么都新奇有趣的样子。
  杜佛目中一亮,似一只肚子空空的豺狼,又似一只瞄准猎物的鹰,迫不及待地扑向一块垂涎已久的肉食。杜佛殷勤地上前要为谭芷汀斟茶。谭芷汀毫不掩饰嫌弃之色,一味往韩耕耘身侧躲,几乎是藏在韩耕耘身后,用手暗暗扯拉韩耕耘的衣袖。
  “成之,回自己桌案去,莫要胡闹!”韩耕耘往前站了站,挺起胸膛,隔堵在谭芷汀与杜佛之间。
  杜佛吃了瘪,神色颇为不悦,但抬头瞧见韩耕耘眼睛发红,脸色发黑,身量又比他高大魁梧上许多,便顿时觉得没趣,一甩双袖,背手而去。
  “韩伯牛,我身上有些不爽,那些公文便全全交由你来誊写了,赵师爷问起我,就说我在姊姊那。”
  杜佛走后,韩耕耘倒觉耳根清净,只是今日的公文实在太多,不知午时前可还有时间查阅京兆府的历年公牒,他想弄清府内通往三清观的密道是何人何时因何原因所修造的。
  韩耕耘怕谭芷汀无聊,指了指身侧那一排排书柜,“这些公文我还要誊抄一段时间,如若你有兴趣,除了最后一个书柜上的日常公文不便查阅,其他柜子上的书册你尽可选来一阅。”
  谭芷汀点头,走到书柜旁,随手取了一册书,走到杜佛的书案前坐下,将书册卷起翻开,手指拖着香腮,认真看了起来。韩耕耘取笔研墨,直写得腰背酸痛,才决定歇一歇。
  他一夜未眠,困意渐渐袭上身来,眼皮也不住下沉,他揉了揉眉心,抬头,瞧见谭芷汀仍在潜心看书,眉头浅浅蹙着,仿佛入了迷一般。
  韩耕耘偷偷瞄了一眼书名,竟是一本《左传》,想不到年纪轻轻的闺中小女儿也爱读这样的书。韩耕耘不觉看出了神。谭芷汀翻过最后一页书,突然抬头,撞上韩耕耘的目光,笑魇在脸上绽开,如夏夜清风袭来,轻轻问:“公子写好了?”
  韩耕耘为自己刚才的注视而脸红,急忙低下头,“才写了一半,谭娘子再等等吧。”
  “你同哥哥一样,叫我苍苍吧。”
  “嗯。”
  “我来帮你。”
  又是熟悉的竹叶的清香压来,韩耕耘一时觉得喉咙发紧,口干舌燥。他原本以为,谭芷汀只是来帮他研墨压纸,谁知她竟斜斜倚过身来,仔细瞧起他誊写的公文。
  因为二人贴得近,他瞧见一只翠绿色的茨菰耳坠子乖巧地贴在谭芷汀耳畔,下面坠着一串色泽莹润的米珍珠,随着她转动的脖子而轻轻摇曳。
  便是再看一次,仍是觉得你的字写得真是太好了。那边那些公文我来替你抄录吧。”说完,谭芷汀走回杜佛书案,卷起袖,拿起笔,低头誊写起公文,腕上一对带春翡翠镯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叮当之声,真是扰得韩耕耘无心书文,恨不得抓耳挠腮的。
  谭芷汀一边专心书文,一边问:“韩公子,你怎么不问我那个牡丹的典故,我还以为你很想知道呐。”
  韩耕耘自然是急于知道那片捻金缂丝织锦缎到底有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但他实不想让谭芷汀牵连进这个案子太深,所以才一直忍着没问,但此刻,既然她主动问起,他也不在拘泥小节,“还请苍苍你赐教。”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