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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被公主强娶后——垚先生【完结】

时间:2025-02-24 14:41:06  作者:垚先生【完结】
  芙雪刚点了头,身子就往后跌去,肩膀撞到马车壁,她咬牙忍住,没喊疼。
  随着男子高声一喝,三匹骏马飞奔起来,奔得要将马车颠得散架一般,着三马一车之人冲破火光浓雾,冲破刀兵喧嚣,冲破重重枷锁,向着宫外头也不回地跑去。
  在他们身后,一伙儿手持利刃的贼人正背靠漫天火光,沉目盯着他们离开。为首的女子头戴帏帽,背后插着一柄短剑,手中握着箫,手放在耳侧,折起手指,冷冷发令:“追!”
  众人上马。
  踏!踏!踏!马蹄声响起,朝着一路狂奔的马车追去。
  时也,命呼!只差一刻半晌儿,若是没有跟着陈妃出逃,未来那个坐拥龙椅、权倾天下的少帝就差点葬送在这些人的刀下。
  马车一路狂奔,从事先计划好的逃奔之路一路向西,很快出了宫门。洛北行宫各处都在被暴民冲洗,守卫皆是在震惊与惶恐间来回跳脱,早已无法应付裕如。
  守卫自顾不暇,流民神来之助,使得马车成功逃脱。只是城外温王李修茂的北岸军接到通传,大军已压城,很快组建起一支守城的军队,将洛城围得水泄不通。
  马车行到西北城门处被迫停了下来。
  芙雪心中一揪,手下不自觉将包裹辎重的布挂到拇指上,一时触到旧伤,急忙低下头,嘶嘶吸着凉气。
  头顶黑云压城,又开始OO@@地下雪。
  “停下!后退!城内大乱,不准出城!”一高一瘦两个官差提着大刀,挡在马车之前。
  男人的发上落满了清白的雪,他背靠马车,手放在折起的膝盖上,神色没有一丝变化p,他对面前两个守城的将士道:“我娘子身上不好,劳烦放我们出城去找大夫。”
  “先拿户所来看!”其中一个胖官差收回兵器,走过来要掀车帘。
  男人挡在车前,将胖官差的手拔了下来,自己将车帘掀起。里边的陈妃面色微红,正抱着熟睡的李炙。她侧过身子,故意将对方的目光挡在了李炙之外。
  男人温柔问:“娘子,这位官差要看看娘子与孩子。”
  陈妃点点头,将李炙抱得更紧一些,秋水一般的眸子望着官差。并不说话。
  男人将车帘放下,又横在官差与马车之间,笑着看向那个早就看呆了的旁官差。
  胖官差回过神,用刀背击打车架,“户所,听到了没有。”
  男人给芙雪使了个眼色。
  芙雪递出事先准备好的户所,塞在贵重的包裹之下,一同交到另一个瘦一些的官差手里。
  官差交换查看户所后,又掂量了一下包袱的重量,用手指按按捏着形状。瘦官差脸上露出惊异之色,朝胖官差眨了眨眼,然后将装满财物的包裹丢了过去。
  “薛冰!你瞧瞧,该怎么办?”
  胖官差薛冰双手伸在半空,似夺绣球般将包袱抱在怀中,用手指在包袱系结处戳出一个洞来,闭上一眼,仔细打量。他拿出一颗斗大的珍珠,竟在暗幽幽的四周发出柔淡的白光,他看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男人脸上带笑,却犹如寒冰,手指敲在膝盖上,不耐烦问:“如何,放我们走吗?”
  “事出有因,病者为大,总不能耽误了人家娘子看病。秋中,放他们走!”
  薛冰手一挥,让堵在城门口的一众官兵让开了一条道,就这样放马车离开了。。
  薛冰与韦秋中躲在城垛底下翻看受贿而来的辎重,踢踢踏踏又响起马蹄声,他们抬头一看,正瞧见十几个人骑着马朝他们跑了过来。
  薛冰立刻下令让守城军列队,揽下了这些人。
  一马当先的是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薛冰喊她下马。他们不回答。守城的军士们与梅山十二展开了一场搏斗。
  梅山十二武艺高强,但奈何对方人多,展开了车轮战,一时抽不的空,便让马车越行越远。
  一直埋伏在城外的一群乱民本也要去宫室抢夺财物的,但首领临了胆怯,一直犹豫不定,踟蹰在城外不进。如今见到一架马车从城内出来,心生歹意,立刻召集人马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猜一猜谁是家主嘛
  每天让你评论我好寂寞
  
第76章 回溯 惊天之乱3
  韩耕耘抱着柴左摇右晃地走路, 他背后一个竹篓,装着奶娃娃张霁,木柴被二弟韩寄鱼堆得比头还要高, 歪歪斜斜,眼看就要掉到地上。
  “二弟,够了, 等我把这些投到火堆里再搬。”柴火后面冒出一个灰尘尘的笑脸, 一个劲地将木柴往怀里拢。
  “嗯, 我去看着锅, 别把好不容易讨来的米给烧糊哩。”韩寄鱼拍掉手上的灰,揩在满是补丁的裤上,转头, 奔向大锅。
  韩寄鱼蹲下身子, 鼓起腮帮,用竹筒吹柴火,让火苗烧得更旺一些的同时,用勺子搅动锅里的粥。
  这是他们兄弟三个到雍州城外的第一十三天。
  近半年来, 韩家三子――韩耕耘、韩寄鱼、张霁跟随元智法师云游四方,哪里闹灾, 就往哪里去。
  元智法师右耳失聪, 以药石惠济天下。他在昌平县青龙塔出家多年, 袈裟早已褪了色, 芒鞋也破了不少洞, 钵里总是没有多少吃食, 却有副天底下最好的菩萨心肠。
  惊天元年, 天下慌乱, 饿殍盈野, 灾荒的消息传到昌平县,元智法师便竹杖芒鞋轻胜马,以自我对于医道的修习经验,奔走各地,为普天下的善男信女祛病消灾。
  韩母张氏是佛家最虔诚的信众。一为自身佛释信念,二为乡中稻米艰难,三为历练三子,就让三个儿子服侍在元智法师身边,一同天南地北流浪。
  他们此时正在雍州城外一处荒僻村落,给聚集在此地的流民煮一大锅果腹的米粥。
  出家人向城内那些不愁衣食的商贾们讨米,总是比寻常人容易些,或许是依仗了佛祖的光,也或许是他们良心上到底是过意不去的,总不能,城内燕舞声歌,城外饿死妇孺,隔得仅仅是一道城墙而已。
  不过是七八岁点大的孩子,光劈好柴,就费去好半天工夫。如今把柴烧成火,把米变成粥的功夫,佛寺前的废弃院落已经挤满了你推我搡等着舀粥的人们。
  佛寺里的气味不好闻,夹杂着生病之人的血腥气与粥被煮煳的味道。
  韩耕耘一边时不时颠着身子,反手安抚篓筐中熟睡的张霁,一边要耐着性子,用破了一半的大勺将递过来的一只只破碗盛满。
  韩寄鱼也不得闲,终日守着药罐,用蒲扇将空气灌入罐底,火舌噼啪作响,舔上药罐,将罐里的黑色汤药煮得咕嘟咕嘟直冒泡。
  韩耕耘分完了米粥,韩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大锅,与舔舐碗边粥汤的人们,他心中有种欢喜,暖呼呼地满足在胸口,这或许就是法师所说的慈悲之心吧。
  而此时,元智法师正在给伤患上药,韩寄鱼在旁拖着药石的捣盆,小心给他打下手。
  今日的活总算都做完了,韩耕耘将张霁放到自己膝盖上,用勺子给他喂鱼汤和米粥。
  韩寄鱼长长呼出一口气,瘫坐在他边上,用手撑着背,望向星璀灿烂的天河,说:“大哥,这儿的流民越来越多,我们的药和米都不多了,师父怕是又要去城里讨要。”
  “嗯。我一起去。”韩耕耘将碗勺放到一边,将张霁的头放到手肘中,轻轻颠着膝盖,“到了雍州后,就没看师父歇过,连佛经都很少见他念了。”
  韩寄鱼沉默,把头埋进双腿中,再抬头,说了句:“师父是那种心中有真佛,就算不合十祈念,一睁眼,便能见到神佛的人吧。”
  “嗯?应该……是吧。”韩耕耘瞥了一眼他这个灵根具慧的弟弟,含糊地回答道。
  彼时,元智法师走到二人面前,提着空无一物的竹篓,“大郎,让二郎照顾弟弟,你随我进城化缘。”
  韩耕耘小心将张霁交给韩寄鱼,揉了一把张霁毛桃一般的头发,“好好休息,等师父和我回来。”
  韩寄鱼点了点头,低头,拍着张霁的背,哼唱起一首家乡的童谣。
  “师父,为何你总是让我跟着你去化缘?”韩耕耘赶上脚步颇快的元智法师,抬头问他。
  元智法师眼角皱纹兀自出现,笑纹近乎裂到耳畔,他因一耳失聪,说话声音自然很大,问:“大郎觉得很累又很难为情,是吗?”
  韩耕耘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哦?奇怪?”元智法师粗糙黝黑的手放在韩耕耘脑后,“什么事情让大郎感到奇怪?”
  “师父总说二弟颇有佛慧,也愿意收二弟为弟子,可每次化缘,师父却只带着我。”
  “二郎确具佛慧,灵台晴朗者自修足矣。化缘是化度因缘,是一种世俗的苦修,依我看,大郎未来的因缘可是比二郎多上许多,带你来,也不过是为了让你洞悉人世,解去俗缘罢了。”
  “师父,我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也好,你终归不是佛门中人。生是缘起,死是缘灭,只此一世,为心而活吧。”
  “……”
  “还是听不明白?”
  韩耕耘低下头,温顺地点头,他的性子自小如此,即使不甚明白,也不会主动追问,只是一个劲自己琢磨罢了,所以此刻他也是脸红嗫嚅:“嗯。”
  “我说了,听不明白也无妨。”元智法师轻拍他的后脑勺,“去吧,为贫僧去向车马中的施主问候一句。”
  他们二人面前是一辆宽敞的三马马车,车外坐着一个蒙纱的女子,左手同时抓着三股辔绳,右手挥扬马鞭,正对着他们怒斥:“两个和尚,赶紧让开!别挡着路!”
  元智法师挡在路中,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韩耕耘以为他是因为与马车隔得太远,左耳没能听见。
  韩耕耘扯了扯元智法师的衣袖,大声道:“师父,他们让我们让开。”
  这一大叫,倒是让驾马的女子愣了一下。,她身后的车帘也动了动,很明显有人在透过缝隙,在向外张望。
  元智法师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指着马车,更加大声道:大郎,去向车内的施主问候一声。”
  韩耕耘无奈,半走半奔到马车旁,犹豫地咽了口水,扯着嗓子道:“这位施主,我家师父想问候您一声。”
  就算是要强行化缘,师父也从未如此无礼过呀!
  芙雪抓着马鞭的手将韩耕耘往一边推搡,“小孩儿,一边去,后面有歹人在追我们,别碍我们的路!”
  “师父,他们……”韩耕耘为难地看向元智法师。
  元智法师手放在胸前,给芙雪行了个佛礼,闭目念了几句经,抬起胸口,睁开眼睛,朗声道:“车内有怀胎的女子吧?”
  芙雪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
  元智法师回答:“车内传来很浓烈的血腥气,怀胎女子的情况怕是不好,还请让贫僧看一看。”
  “啊,对了,师父的耳朵不好,但是鼻子特别得灵,可以闻到生病之人的不同气息!”韩耕耘恍然大悟。
  “让开!让我们进雍州找大夫!”
  元智法师依然挡在车前,平静道:“怕到了那时,已是回天乏术,悔之不及了!”
  芙雪还想说什么,车内响起一个疲软女声:“芙雪,让他们上来。”
  马车车帘被掀起。
  韩耕耘看到一双纤尘不染的小手,一个凤眼鹅蛋脸的男孩正用黑眸警惕地盯着他,“我母……亲让你上来,小!叫!化!”
  韩耕耘不自觉地低头看自己满是补丁的衣衫,拨弄一双黑皲皲的手,咬唇不作声,任凭师傅怎么催促,也不肯轻易上车。
  “炙儿!不准无礼。小郎君,上来吧,我们实在是有急事,耽搁不得。”那个软软绵绵的声音又响起。
  韩耕耘抬起头。
  马车车窗边依来一个红裙女子,山眉水眼,皮肤白皙,洒进车窗的阳光打在她脸上,金色的微尘在她鼻尖飞舞,长如蝶翅的睫毛闪了闪,落下斑驳疏影。
  他以为他看到了九天之上的仙女儿。
  韩耕耘被芙雪抱上马车,很快元智法师也上来,二人挤到一块。李炙坐在正中,将他们与陈妃隔开,依然用寒冰一般的目光直视他们。
  马车又在芙雪地扬起的鞭下飞奔起来。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竟要奔得如此之快!
  韩耕耘偷偷瞥了一眼票务窗帘后的来路,倒真是有人在追他们,他暗自在琢磨这位贵妇的事情,不作声,也一动不动。
  元智法师已为陈妃把好脉,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漠道:“夫人怕是要生了。”
  这句轻若飘叶的话一下子就夺去了贵妇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她颤颤巍巍端坐好,问:“这才刚满七个月,怎么会?孩子可保得住?”
  元智法师回答:“若不再如此颠簸,找个地方生产,应可无虞。”
  陈妃蹙眉,“可我们要赶去雍州。”
  “万万不能,此处到雍州城马力再强,也要一个多时辰,而以夫人的情况来看,不到半个时辰,这个孩子就会在你腹中死去。夫人,孰轻孰重,还应该考虑清楚。”
  “师父慈悲,单凭气血的味道就能察觉到我身上有异,我想保住这个孩子,全凭师父操劳了。”
  “此处不远有一座佛寺,寺中正好有夫人所需的草药,可让大郎为帘外女子引路。”
  “芙雪,去佛寺!”陈妃朝着车外女子命令。
  “是,夫人。”
  “母亲,生孩子的事怎么能交给一个和尚和小叫花子!”李炙恶狠狠瞪着韩耕耘,没由来地就对他敌视。
  “炙儿,母亲现在很累,一会儿全靠我的炙儿了。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对不对,你一个人去雍州,再想办法接母亲和弟弟妹妹回去。好么?”
  李炙本想说什么,抬头见到陈妃毫无血色的脸,终是忍住不语,点了点头。
  陈妃见状虚弱地笑了笑,“我的炙儿最懂事了。”
  韩耕耘坐到了车外,给驱驾马车的芙雪指路。行在平坦处,他偷偷掀开车帘,见那贵妇半靠在车上,微敞开眼睛,将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歇息。她每喘一口气都仿佛要抽去她半身的力气,头上已然有了汗,脸色也由白转黑,眼看就要晕死过去。
  陈妃的目光轻飘飘落到韩耕耘脸上,呆看了一会儿,扯出一个淡笑,“你想摸摸她,是吗?”
  韩耕耘咬着唇,愣愣点了点头,颤巍巍递过手。他的手被贵妇冰冷的手牵住,一点点放在了隆起的肚子上。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呐?
  软软的,轻飘飘的感觉,如剥了壳的鸡蛋,他被人隔着肚子踢了一脚,又似鱼在他手心吐了一个泡,如此轻柔,如此鲜活。
  也不知道这孩子以后可会记得曾有这么一个男孩子隔着肚子用手轻轻触碰过她。
第77章 回溯 惊天之乱4
  陈妃想让芙雪带着李炙牵开一匹马, 直奔雍州城去,但李炙不愿意,执拗要看她进了佛寺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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