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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被公主强娶后——垚先生【完结】

时间:2025-02-24 14:41:06  作者:垚先生【完结】
  更何况,刘潭的性子要他做一辈子缩头乌龟,绝无可能!
  韩耕耘拉起谭芷汀柔软无骨的手,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拉到佛寺中,“苍苍,我有话要和你说!”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佛寺,左右而立,四目相对,一时间,韩耕耘却不知如何开口了。
  谭芷汀先言:“从一开始,夫君要留那人的命,就是因为他知道我的身世是不是?”
  “是。那你为何不让李鹅杀了他。”
  “有些事情,我想问清楚。”
  “什么事?”
  “朝中有何人要杀临淄王。”
  “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耕耘为谭芷汀讲了个故事,有关十六年前,在这雍州城外佛寺里发生的故事。
  谭芷汀听完,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随之目光一柔,叹了口气,“我与夫君还真是有缘啊。”
  韩耕耘靠近谭芷汀,将她一点点揉进怀里,嗅着她秀发的香气,沉默不语。但愿他怀中的那一点暖能够软下她的一颗冰心。
  “夫君,你想说什么?”
  “桃深与李鹅,我保证他们不会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第三个人。”
  “夫君要如何保证?”
  此话一落,韩耕耘的心沉了一下。
  她到底是家主的女儿啊,那个在马上用冰冷目光睨着他,下令屠杀此地所有人的家主的女儿啊!
  十六年前在这里发生的杀戮,十六年后也同样可能发生,为了同样一个理由,他们会要了李鹅与刘潭的性命!
  韩耕耘没能给出什么承诺,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太苍白无力了,不足以说动那个在家主养育下,耳濡目染成长起来的谭芷汀。
  她为了一颗珠子,可以亲手杀了薛冰。那么,为了谭家的秘密,她也可能会要了刘潭与李鹅的命。
  他只期望,她可以为了他,念着他们之间的那一点情义,放过自己的好友。
  “夫君如何保证?”谭芷汀又问了一次。
  韩耕耘还是开口了:“我以我的性命,以我的一切保证,求你放他们平安离开雍州。”
  谭芷汀窝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带着无力与疲累,“我不要夫君的性命。这种东西不能用来交换。你见过我阿耶吧,只要你见过,就会知道,这世上很少有人能令他心软。”
  “我们……可以不告诉他。”
  “没有人可以欺瞒阿耶,就算是我也不可以。”
  “……”
  “夫君,我可以让他们死得不那么痛苦。在这里的事情传到我阿耶耳中之前,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他们武艺再高,也走不出雍州城了。”
  “那么,我呐?”
  “夫君不会死,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夺走你。”谭芷汀的手臂从韩耕耘肋下伸出,掰住他的肩膀。
  “如果我说,我和他们同生共死,你又作如何?”
  “夫君啊,你方才说,你会是我一辈子的依靠,让我信你。可转眼,你就为了他人逼迫于我。你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对我,又有几分真心?”
  此时此刻,他不是君子,因为,君子救不了他在乎的人。
第84章 行首之耳10(结案)
  “我对你之心日月可鉴, 绝无半分虚假。对你立下的誓,我会……努力做到。”
  与人作誓,是极其慎重之事, 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轻佻随意,所以说了“努力”二字,其实在心底, 是“一定”两字, 重如千钧。
  怀里的人有所触动, 往他怀里拱得更深些, 也不知在思量些什么,一会儿后,她抬起头, 一双湖水般清澈的眼睛盯着他, 手抚上他紧绷的面,用指腹轻轻摩挲,凝望许久。
  “夫君,我明白, 你想情义两重,我成全你。你先随我去定州道观, 请阿娘与我们同行, 到了易州王府后, 找阿耶谈一谈这里的事。这天底下如若有一个人能劝得动阿耶, 那只能是我阿娘了。”
  “谢……”
  谭芷汀用手指压住他的唇, “夫妻之间不要说谢。”她依了上来, 压在他唇上, 细细密密吻了一遍他的唇和脸, 如此轻柔, 如拂在面上的鞔河辏“乖乖坐着,这样便好。”
  可惜,她亲了一阵便停下,惹得他心底泛起一阵失落,就好似被人从嘴里灌进了蜜,浅浅一丁点儿,他还没及细品,就已没了。
  谭芷汀叹了口气,枕在他胸前,用手指绕着脸边的发,卷成发束,轻轻敲打他的下巴,“不知怎的,每次面对夫君,我就心软。我这么胡为,少不得又要挨阿耶一顿骂,夫君可得与我一同受着。夫妻一体,需同甘共苦。”
  其实,从前她那些戏耍人的把戏,他也是会的,不过是碍于礼法,又放不下面子,总觉夫妻间的亲昵之举是该留在避人之处,又该闺房之中的。但他也有忍不了的时候,经她如此撩拨,胸腔与腹下腾起一团火。
  “好。”韩耕耘哑然道,靠了过去,将她逼到墙角,双手钳住她的手腕,压在墙上,身子与身子压得严丝合缝,急促而迫切地咬着她软的如海棠一般唇。
  她原本也是如薜萝缠绕山石,乖巧轻柔回应着,待到情浓,她却骤然绷直了身子,仿佛一下触及了底线,用双手抵着他的胸,撇过头,暗中将他往外推,身体自然而然地抵触,如此强烈,也有些莫名。
  谭芷汀面色潮红,低下头,轻声咛了一声,含含糊糊说的是“不要”两字。
  韩耕耘黯然一笑,明明是她先挑起来的,如今竟成了他的逼迫。他放开了她,又实在不甘心,喘着粗气,在她鬓边落下重重一吻。
  她脖子往后一缩,待他彻底放开她,才如释重负地沉了口气。
  谭芷汀羞红得如同一只熟透了的蜜桃,仿佛用手指轻轻一戳,就破了皮,露出底下白皙如玉的肉来。耕耘将她害怕的样子尽收眼底,在心中暗笑,明明是夫妻,他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既如此,就暂且放她一马。
  韩耕耘将谭芷汀冰凉的拳头捏在手心,牵着她来到佛寺院子。
  刘潭在院中来回踱步,听到脚步声,一抬头,不明所以地喊了一句:“学兄?”那神情分明没察觉出来刚才的杀机,不像李鹅,蹲在井边,用布头沾井水擦着染血的面,长刀已出鞘,放在随手可拿的地面。
  一个是对眼前人放心极了,一个是出于军士的本能,两者不能同日而语。
  韩耕耘瞟了一眼守在门边的护卫,许是见谭芷汀的神情已变,那两个侍卫脸上的表情也松弛下来,不再似三个门神般,肃脸守门了,他说:“无事了,我们回谭府。我去一趟知州府。”
  刘潭的眼睛歪到谭芷汀身上,见她小鸡秧子一般跟在韩耕耘身后,面上红了一片,目光躲闪,支支吾吾,示意侍卫让开,别再挡着门。
  李鹅与刘潭相视一望。刘给李鹅使眼色,李鹅神色淡淡,抬起满是血污的井水,撒到了地上。李鹅取起苗刀,“唰”的一声插进刀鞘,将一方绣着芙蕖的沾血帕子塞到袖中。
  刘潭耸耸肩,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随后摇头,低声说了句:“莫名其妙。”
  刘潭举起未开鞘点剑,用力戳顶异邦人的后背,令他跌跌冲冲,朝韩耕耘身前跌冲走了几步。
  待异邦人走近些,耕耘瞧见那一只异色点眼睛里更加幽深诡异,目光就那样刺剌剌落在他脸上,仿佛在质问他,怎么样,决定怎么处置他了吗?
  刘潭的剑在左右手中来回握住、丢出,脸上有些兴奋,他今日未曾出手,人全都被李鹅收拾了,眼下只剩一人,他跃跃欲试问:“伯牛,这个人如何处置?”
  韩耕耘想了想,慎重其事说:“想必你们也明白,他刚才说的那个秘密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如此一来,暂时不能将他交给官府,让谭家的人处置吧。我与娘子明日启程去易州,需带上他同去。”
  “还有你,与我们同去见阿耶。”谭芷汀冷冷睨着谭父。
  谭父闻言大骇,浑身哆嗦,那打翻了颜料铺的一张圆脸整个五官全飞,骤然间,眼皮向上翻,喉咙发出呜咽哭声,身子如死猪一般倾斜,闷噗噗倒在地上,显然是吓得晕过去了。
  刘潭蹲身,拍了拍谭父的脸,摇头无奈道:“呵,真就吓晕过去了。这究竟是要去见何等凶残的一只野兽,任凭这么想,就算他是王爷,也不过就是个人罢了。”
  异邦人神情也是萧索,低垂着头,脸色苍白。
  异邦人说,家主自十六年前遭背叛之后,对心怀异心之人极其厌恶。如若他说的是真的,谭父在这个局里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却意外被抓,且严刑拷打出本不该说出的秘密,他回去后,家主必定不会轻饶了他!
  想到这,韩耕耘也明白了家主的恐惧,对于他刚才一味请求李鹅杀了异邦人的举动有了理解。
  乘着异邦人说出他叛变前,杀了他,这是谭父唯一的机会。
  侍卫将谭父与异邦人绑缚好,泼了谭父一身井水,粗鲁推醒他,拔起他的身子,推搡着二人离开了佛寺。
  刘潭抱胸,用手指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向韩耕耘,“伯牛,你要去易州见你真正的泰山大人?”
  “是。”
  “为什么?”
  自然是为保你们的性命,去与临淄王李勋伏低周旋。但话却不能明说,刘潭与李鹅皆不是任人宰割,明知有人欲杀而不反击之人。这才是他头痛的地方。既不能明说,还需他们在谭芷汀面前立誓,发誓永不向第三人提及今日之事。
  “国事、家事都需要我们走一趟。”韩耕耘含糊道,“桃深,李鹅,我想得你们一个承诺,苍苍的身世你们绝对不能透露给任何人。我与苍苍是夫妻,她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倘若你们之中,有一人欲伤害于她,不论是为了什么缘由,我与他便都不再是朋友。”
  刘潭沉默,脸色黑沉,看起来并不欣赏韩耕耘此番话。
  那是必然的!
  自刘潭四岁起,在昌平县府衙内第一次见到韩耕耘,他便认定韩伯牛是他此生挚友。从小到大,他敬他为兄长,将他的事视为自己的事。他仗着刘家势力,暗中又要顾及学兄的面子,凡事都在背阳处默默拂照于他。他对他,实比族中血亲兄弟还要好上许多。
  若不是他,当代大儒沈兰珏又怎会收一个寒门子弟为门生?且他是师兄,他是师弟,平白还压他一头。
  若不是他,科举舞弊案后,他滞留京城,胆小鬼京兆尹刘仁怎会破天荒地向他提来揽枝,聘他在京兆府做一个书吏?
  若他有姊妹,想必早早就盘算着招他为妹婿,来个亲上加亲,让他能彻底能够依靠在刘家门阀之下。
  他对他敬重敬爱之心拳拳可鉴!
  可他眼下说的好什么?
  偏偏就是他敬重的学兄,画蛇添足地要他起什么誓,防小人一般放着他,难不成,未来会有金山银山堆在他面前,或是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说出潭娘子的身世?
  守住这个惊天的秘密,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还需他多言?
  他刘桃深,一不贪恋钱财,二不贪生怕死。他此言未免也太糟践他们之间的情义了!他这话俨然是告诉他,他和谭娘子是夫妇一体,生死与共了!果然,兄弟有了娘子,就忘恩负义了!
  刘潭脸上白一阵,青一阵,正陷入纠结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李鹅倒是不以为意,抱拳,正要说什么,却被刘潭用手包住拳,向一旁重重一推,并赏了李鹅头上一记打,“你还真起什么劳什子的誓?你我心里明白就好。跟小爷走,喝酒去!这儿的烂摊子你让韩伯牛自己去收拾!”
  刘潭打完李鹅,将手横在李鹅脖子上,不容分说就往外走。
  李鹅被刘潭夹着脖子,双脚后跟拖地,脸色淡淡,边退边喊:“刘公子,我要回去净身。”
  “洗什么!要洗我给你找地方,不仅有热水,还有其他乐趣。”刘潭的声音从门外飘来,他与李鹅已消失在了院门处。
  韩耕耘终于松了一口气,身边突然响起笑声,他转头一看,看到谭芷汀用手背遮着嘴,圆眼弯成月牙,正对着李鹅消失的地方张望,“看起来刘公子是生气了,他哪里知道,他家学兄刚才要与他同生共死,以命相搏呐。”
  韩耕耘抬目,无奈叹气,“苍苍,这话永远不要用桃深谈起,否则,他那性子又要闹个天翻地覆。”
  “好,听夫君的。”
  二人手牵手,绕过一地死尸,来到佛寺外,坐上马车,回到谭府。
  韩耕耘去了趟州府,将佛寺发生的事告知顾知州,命他去收宋濂与杀手的尸身。趁顾知州派皂吏去佛寺收尸的空,韩耕耘将千辉楼行首被毒杀一案前后整理,隐去谭家之秘,书写成案牒,让顾知州去向节度留后孟鹤交差结案。
  韩耕耘回谭府,由侍女服侍洗了澡,用了饭,去偏院找刘潭与李鹅。二人入夜未归,韩耕耘知刘潭还在气头上,就干脆不等了,闲步走到谭芷汀的院中。
  侍女说元娘在沐浴,他便来到她自用的书房,瞧见桌案上压着一封信,墨水还未干。他举信一看,发现抬头是“阿耶亲启”四字,知道是给临淄王李旭的家信,草草看了,不过说明要带新嫁的郎君前去拜见,对其身世已被人看破一事只字不提。
  谭芷汀身为家主之女,对其的态度尚且小心翼翼,仿佛在暗中一步一步布局,斟酌着该如何揭开最后一层纱,如此这般,可见李勋此人的确难与。
  韩耕耘坐到扶椅上。他忙了一日,腰背酸疼,在座椅上舒展僵硬的背,一不小心触到后背的旧伤,开始隐隐作痛。他已想起自己背后那一脚,是在杀手冲入酒宴之时,被谭父一脚踹的,目的是让他躲在桌下,别被杀手发现。
  看来,在酒宴之时,谭父是在众人之后毒发的,应是他体型硕大的缘故,否则,同药的剂量掺在酒食中,早该令他毒发了。
  谭父倒是对他恩重,当时的情形危及性命,他还不忘救下他这个只认识不到半月的谭家姑爷。
  韩耕耘想了想,立刻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谭父是为了他自己。若他这个姑爷死了,他如何去面对元娘,又如何去向谭家家主交代?
  谭家家主的名号在这些人心里是极重的,一如反骨阴险的裴陧,一如张扬跋扈的谭芷汀,一如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谭父,对于他的命令,无人敢忤逆,而他折磨叛徒的名声都能传到西陲火罗国去了,可见手段之狠辣,的确令人闻之丧胆。
  他又想起十六年前那个冰冷的雪夜,他是见识过家主的狠绝的,那么多无辜的性命葬送在他一声令下。
  当时家主说,是他的良心救了那些人,他当时就想问,这个良心是他的,还是他的?
  如今,这个杀人灭口也要掩埋的局面,如同河上有了裂痕的冰面,随着知道的人越多,冰面不堪重负,不断噼啪向前裂开,眼见着就要裂得粉碎,露出冰下暗流涌动的水,使人失足掉到水里。
  这样的结果,家主又会如何弥补?杀了所有知情之人吗?连同他这个谭家姑爷,完成十六年前未竟之事?
  但眼下牵涉进去的可不再是不文一名的低贱流民。他,李鹅,刘潭,哪一个都不是他轻易能够说杀就杀的。更何况,他已让家事丧失了杀人的最佳时机。只要他们离开雍州,刘潭与李鹅就有了自保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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