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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韫天机——鲤鱼无虞【完结】

时间:2025-02-24 14:51:22  作者:鲤鱼无虞【完结】
  普通百姓尚且如此,更别提本就算是在乾元国中有些威望的缇家。
  而那许承直不过是前朝遗臣,在新朝之中自然是毫无根基。
  就算不提血缘正统。
  缇淑的父亲,兄长皆在朝为官,她的阿兄年纪尚轻,官位尚低,可她阿父可是五品太宰令,与那许苕之父相比,便是官高两阶。
  无论如何,她自诩怎么样都要比那许苕高贵。
  可偏偏陛下封位,却是不知为何将她与许苕都封作了贵人,这气令她如何能够咽得下?
  缇淑憋的这口气,昭昭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毕竟缇淑再如何也只是涉世未深的官家小姐,心思还是好猜得很。
  不过昭昭深谙其中之因,却也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她与缇淑不同。
  荣辱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
  就算与缇淑为敌,也并完全不可,她是不愿树敌,而非不敢树敌。
  后宫争端之中,失去敌人,才是最可怖之事。
  ……
  将这一场闹剧都尽收眼底的李行韫现下只轻扣额角,依旧没骨头似的倚靠在椅中,神色不明。
  瑞福可不知他们这位陛下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自小便跟在陛下身边伺候,从公子到君主,再到如今的陛下。
  可他猜了十几年,仍旧无法参透陛下的心思。
  从前猜不透,更别提现如今已是一国之君的陛下。
  圣意本就深不可测,难以揣度。
  ……
  昭昭一回到沁宜轩就又没了骨头似的地瘫软在软榻上。
  这厢可谓是毫无收获。
  既没有见到新帝,又站着和那群妃子虚与委蛇了好些时辰。
  算得上是得不偿失。
  这样下去不行,她需得寻寻其他的法子。
  昭昭又翻起那本《彪悍女子追夫记》。
  ……
第2章 许苕 翌日一早……
  翌日一早。
  昏暗一片的天色之中,透着微亮的晨晓。
  万籁俱寂,只偶然听得空中闪过的鸟雀啼叫,还有宫人清扫宫道传来的沙沙声。
  昭昭脚步无力,走得如同生铅灌铁般迟缓。
  她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哈欠,这已经数不清是她今日在这路上打的第几个哈欠了。
  她当真是提不太起精神,陛下未有皇后,宫中也并无太后,她并不需要日日早起请安,继而以往每日昭昭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因而今儿个早起,对昭昭来说实在是过于艰难,她眼下困乏得眼皮都睁不开。
  昭昭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咒怨着。
  芮儿提着一盒小厨房刚出炉的香糯小点心跟在昭昭身后,看着主儿无精打采的样儿,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贵人,您既然如此困倦,何不在午后再送这糕点?”
  昭昭从衣袖中摸出一块手帕,随意擦拭两下眼角浸出的点点晶莹,应道,“午后定有许多美人争先恐后地来给陛下送糕点,若是早朝散后便来,必能……”
  昭昭的声音伴随着她见到眼前这番景象而戛然而止。
  一直低头仔细聆听昭昭说话的芮儿,闻此停顿不禁疑惑抬头。
  只见侧殿之中已经来了几位妃子,且她们的宫女个个提着食盒,恭敬肃立在妃嫔之侧,不知都已经到了多久。
  甚至还有几个熟面孔。
  这不,缇淑正趾高气昂地从她身旁穿过。
  因为离得近,昭昭甚至还能听得见缇淑响在喉中的一句冷哼。
  昭昭没理她,又环顾了一周,倒是没见着昨日的佳贵人和宜充仪,但座中的妃子已然众多,早已显不出些旁的特别来。
  真是失策了。
  这陛下退朝后便会到这侧殿歇息片刻的消息她能知,这些个妃子又怎会不知晓?
  “贵人,那我们……还送吗?”芮儿偷偷打量昭昭一眼,声音带着迟疑。
  “送!”昭昭又打了个哈欠,寻着个离缇淑最远的位置默默坐下,大清早的,她可不想再和缇淑吵架。
  何况好不容易逼着自个儿早起这么一回,她定是不能轻易放过此次机会,就这般打道回府的。
  然而昭昭真是将自个儿实实在在地高看了一番。
  坐下才没一会儿,殿中无人说话那静谧的氛围令她本就没走远的瞌睡虫立马冒了出来。
  这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昭昭便去会了周公。
  好一场酣睡过后,昭昭才悠悠转醒,她睡眼惺忪,口齿含糊地问道,“芮儿,现是什么时辰了?”
  好一会儿都没听见芮儿的应答,昭昭心下疑惑,她不得揉了揉眼,视线重新恢复清明。
  早起果真误事。
  适才坐在她身侧的妃子们都已然消失不见。
  几乎只是一瞬,她就感受到了来自上方的一阵压迫——主位上坐的人。
  此人身着一袭墨黑色镶金衣袍,在不算亮堂的侧殿本不算打眼。
  可他半倚在主位的软榻上,软榻本不小,但被这般长身一坐,倒是显得略有些拥挤。
  昭昭进宫以来,见到的人大多都是正襟危坐,生怕被他人纠得一点错。
  而他,姿态却实在是过分慵懒,偏偏在这慵懒之中,却仍旧尽显雍容矜贵之气。
  只一眼,昭昭便知,此人定是只在一年之间便能闻名四海,威震四方的赟朝帝君。
  李行韫。
  从昭昭醒时到明目张胆打量他许久,李行韫都未曾抬头。
  他似乎连抬起眼的力气都不愿费上半分,始终专注于手中的册子。
  手。
  本不该如此,可昭昭却还是盯着他的手出了神。
  修长,透着清晰可见的青筋。
  他写的字定是苍劲有力,矫若惊龙。
  昭昭这么想着。
  思绪飘荡,她仿佛又回到了岱州那场声势浩大的雨。
  雨声似乎仍萦绕在耳。
  她身着一身早已被雨水浸泡的看不出原本样式的罗裙,静静立于高台,仰头望着天色。
  乌压压的一片云,弥漫着泱泱水气,看似风波将至。
  可身旁的人却说这场雨来得突然,定掀不起什么水花,她且放宽心便是,不必为此担忧过度。
  起初,正如他们所说,雨下得淅淅沥沥,的确来得和缓,有些发颤的心跳也稍跟着放慢了些。
  或许,雨势当真不大,或许,一切不过是她杞人忧天。
  可惜,天意弄人。
  万象更新,变化只在一瞬。
  雨势转眼间转大,凶猛至极,好比滔天骇浪席卷海岸的架势,像是要把整个天都翻了一番般。
  而起初同她讲雨势微不足道的那些人,这时又纷纷劝她躲雨。
  可昭昭并未挪动步子。
  她不能走。
  雨下的得这般大。
  她若是走了,便有无数的人不知道家的方向。
  昭昭只能祈求神明庇佑,虽然她不知神明是否能够听见。
  她后来明白了,于大千世界之中,实在微微渺渺的请愿,神明大抵是听不见的。
  因为无论她的祷告有多么虔诚,也只得了一纸轻飘飘的书信。
  书信上头的字入木三分,似乎可透过薄纸瞧得出执笔之人胜券在握的得意之态。
  可那样好的字,却只为告诉她。
  她的家,没了。
  ......
  ……
  ……
  “太祝丞助掌祭祀,博学多识,通晓礼仪。”
  静谧的大殿之中忽地响起了一道说话声。
  他像是在平静地陈述事实,可磁性的嗓音之中却带着阵阵威压。
  昭昭陡然回神,继而面不改色地向李行韫行了肃拜大礼,“怀兰失礼,求陛下恕罪。”
  说是恕罪,却也不见半分慌乱之色。
  李行韫终于分了精力抬首,颇有些许漫不经心地睨着跪在地上的人。
  正如同昨日他在御花园瞧那场闹剧一般。
  半晌都没有个动静儿,昭昭忍不住偷偷抬头,却是极其不巧地,正正对上李行韫投来的视线。
  倨傲的眸色之中此时更添几分审视的漠然。
  四目相对之下,是双方无声的探究交锋。
  昭昭率先移开了视线,她略有些心虚,这下真是乖乖地将头抵在手背上一动不动。
  “陛下,王太尉求见。”门外忽地传来瑞福的高喊。
  “宣。”
  李行韫又将视线回到手中的册子,语气淡淡,“既醒了,便退下罢。”
  昭昭应下,站起身来行了礼便欲退出殿门。
  李行韫撩起眼皮,眉头懒懒挑起细微得不易察觉的弧度。
  倒真像是来侧殿小憩的。
  昭昭欲退出殿门之时,得以宣召的王太尉正巧踏入殿中。
  擦肩而过之时,昭昭余光一瞥,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脚步一顿,又转身折返。
  “臣,参见陛下。”王太尉跪身行礼,高声喊道。
  一切看似如常。
  “免礼。”
  李行韫翻看着手中的册子,指节有节奏地轻扣着榻子。
  “诺。”王太尉缓缓起身,手中的白刃与殿中的琉璃盏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李行韫微微眯了眯眼,却并未有什么动作。
  就在王太尉手执利刃直抵李行韫之时,埋伏在殿中的暗卫忽地从天而降。
  而那王太尉明明是文官出身,不曾习武,这般竟能与暗卫缠斗几个来回,但也仅是几个来回就被暗卫所拿下,被牢牢禁锢住。
  几个暗卫正要提着王太尉复命,却是抬眼了一瞬又匆匆低头,再也不敢抬首。
  李行韫对着怀中突如其来的这抹温热始终不语,一向无甚起伏的眸色难得有了异样的情绪。
  昭昭见无事发生,欲起身却闻见一道味道极淡,但却十分熟悉的香味。
  夏莲沉香。
  昭昭登时愣住。
  李行韫抬手轻挥几下,暗卫便带着王太尉再次隐没暗处。
  殿中看得见的明处又只剩下二人。
  “现在,可否从孤身上起来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从极近的地方传来,甚至还能感受到微乎的热气。
  昭昭回神,慢吞吞地起身,俯身行礼就要告退,却是被拦住。
  “等等。”
  昭昭这才重新抬头,她疑惑地看向李行韫。
  “方才,为何忽而折返?”李行韫又恢复到往常那副生人勿近的懒散模样,深邃的眼眸之下是捉摸不透的情绪。
  “回陛下的话,怀兰经过王太尉之时,瞧见了他袖中的短剑。”
  语毕,李行韫神色骤然冷了下去,可他却还是勾着唇嗤笑了一声。
  昭昭敏锐地感受到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外臣入殿,重重审查。”
  “几番搜查下来无人发现王进之异。”
  李行韫仍坐着不动,那双修长的手却是猛地抽出身旁桌上之剑,剑尖抵在昭昭的脖颈之侧,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他虽是坐于塌上,却仍旧高于昭昭,此刻垂眸斜睨,声音冰冷到极点,“唯独你,能一眼看出他袖中所藏。”
  “你,究竟是谁?”
  李行韫还是那副散漫的倚姿,似乎并未生愠。
  可昭昭却是能清晰地感受到悬在她脖颈上的剑刃正在不断往里逼近,那刺骨的冰凉令她难以忽视。
  “回陛下的话。贱妾姓许,单名一个苕,字为怀兰,家父是太祝丞许承直。”昭昭的声音有些颤。
  殿中又安静下来。
  白皙的脖颈被划出一道血痕,血珠不断外冒。
  好似脆弱的很。
  李行韫忽地就改变了主意。
  昭昭感受着那柄长剑从她的脖颈离开,缓缓移动来到她的下颚。
  “许苕。”
  昭昭抬眼看向他,眼中尽是坦然之色。
  “好。”依旧是那双倨傲无双的眸子,但此刻却是添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退下罢。”那把长剑被随手丢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李行韫又翻起那本册子,再也没分一点目光于她身上。
  “诺。”昭昭乖乖应下,顺从地退出殿中,垂下轻颤的眼睫掩盖了闪烁一瞬而过的光芒。
  昭昭自然知道,李行韫未曾信过她。
  哪怕一字一句。
第3章 提点 这下再无生旁的……
  这下再无生旁的什么变故,昭昭十分顺利地从侧殿退了出来。
  “许贵人安。”这道嗓音与其他内侍相比,虽略有些粗硬,可却仍就掩盖不了那份太监的阴柔之气。
  昭昭闻声抬头,只见眼前有一位身着暗红色华纹的内侍正朝着她点头行礼。
  这人穿的太监衣裳颜色和花纹都比普通内侍的要华贵些,又出现在侧殿殿门口,想必便是陛下身边那位瑞福公公了。
  “公公免礼。”昭昭浅笑应道。
  “奴才领您出去。”瑞福脸上挂着笑,伸手引路。
  瑞福明明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寺人,怎得会亲自为她一个不受宠爱且家中无什么权势的贵人引路?
  “那便多谢瑞福公公了。”纵使心生疑虑,但昭昭面上不显,只客气应道。
  侧殿离上书房宫门口还有一段不算近的距离,路上只零星几个值班的侍卫在巡逻站岗。
  “公公可是有什么话要提点怀兰一二?”到了更为僻静一处,昭昭见四下无人,便开口问道。
  “哎哟,许贵人可算是折煞奴才了,您尊为陛下的贵人,奴才何德何能够格提点您?”虽是这般说辞,可瑞福面上依旧不免添了几分得意之色,这许贵人果真是个明事理的,和那些动不动就瞧不起他们这些个太监是个没根东西的妃子相比,的确有所不同。
  在暗暗收敛了脸上的波动起伏过后,瑞福话锋一转,“不过,奴才啊,的确有几句体己话要同您讲。”
  “公公且说。”昭昭点头。
  “许贵人昨日可是在御花园?”
  “是。”昭昭静默一瞬,神色如常地应道。
  “贵人不惊讶为何奴才知晓?”瑞福有些讶异。
  昭昭轻笑,“陛下乃九五之尊,天下之事,又有哪桩能逃得过陛下的眼睛?”
  “都说公公是陛下身边的最得力的爪牙,公公自然也能跟着陛下耳听八方,眼观四路。”
  “最得力倒是谈不上,”瑞福呵呵一笑,先是佯装谦虚,心下愉悦,又夸赞道,“早闻许贵人天资聪颖,现下见来,当真如同传言所说那般聪慧过人。”
  “劳烦贵人停步。”瑞福止住步子,回身正对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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