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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打江山——麻辣香橙【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7 14:55:02  作者:麻辣香橙【完结+番外】
  谢家一干人都在,谢宸、谢询、谢谅和谢谊几人被绑在树上,老王氏和崔氏、谢凤歌她们甚至不用绑,半死不活地委在地上。两个山匪把谢让推搡过去,也绑在了树上。
  谢让心中苦笑,忽然把他们都提了来,难不成山下有银子赎人,还是索性要撕票杀掉他们?
  然而他很快就知道了。
  人间四月,一路浓浓淡淡的绿荫中,一行十几人出现在下方的山道上,山匪们拎着腰刀,簇拥着一个少女走在前面。
  那少女穿了一身青绿衣裙,容颜娇美,身形纤弱,一头乌发披散开来,迎着四月的微风飘然拂动。少女神情漠然,仿佛只是来了一个寻常的地方,并无其他表情,也不等人催,自顾自徐步走在前面。旁边的山匪们大约也是少见她这样一个不哭不闹的娇弱小女子,竟没有押着她,反而吆喝说笑地簇拥着她,一路上山来了。
  谢让一见那道身影,顿时目眦欲裂,再也没有了听天由命的淡然。
  “云岫,快跑,你快走,不要上来,快跑!”谢让绝望地嘶吼。
  少女停住脚,抬头看着寨门上方的一溜儿人,黑漆漆的眸光落在谢让身上,眉头皱了皱,娇嫩清澈的嗓音慢吞吞问道:“谢让,他们打你了?”
第23章 女煞星
  “哈哈哈,小娘子,心疼夫婿了呀?”
  “啧啧,别心疼他了,这么个无用的夫婿要他作甚,他这会儿可护不住你,娘子不如心疼心疼我吧,我护着你。”
  “瞎说什么呀,你赶紧撒泡尿照照,你也敢乱叫娘子,人家美人儿是来做压寨夫人的,你也不怕大王剁了你。”
  “啧,咱们大王那身板儿,这小美人怕是有的受喽……”
  围在叶云岫身边的山匪们嘻嘻哈哈地调笑着,一边招呼上边的人把寨门打开。谢让双目猩红,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徒劳气急地挣扎,麻绳勒入皮肉,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叶云岫徐步走过山寨大门,一步步走了上来。
  那位膀大腰圆的“大王”早已惊艳到失态,不自觉眯着双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笑眯眯迎上去,围着叶云岫啧啧赞叹。
  “啧啧,谢家的人果然没敢骗我,确实是个绝色美人儿……”
  “云岫!”谢让挣扎嘶吼,“畜牲!你们放开她!”
  接下来的画面,便如刀刻斧凿一般,刻入脑海,谢让今生今世,至死也忘不了。
  就在“大王”走过去,双手便要搭上叶云岫的双肩时,纤弱少女眉头厌恶地皱起,身形略略一动。
  甚至都还没人看清楚,一道银光闪过,一颗脑袋砰然飞出,“大王”色眯眯的笑容还挂在脸上,跟着脑袋滚到几尺之外,壮硕的身躯似乎反应不及,顿了顿,才仰天砰然倒地,鲜血喷薄而出。
  一片死寂。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瞠目瞪视下,叶云岫甚至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她手中雪亮的大刀挂着血珠,表情似乎有些困惑,纤细的眉毛一直皱着,脸色悒郁,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刀,又转头看向身旁的山匪。
  那山匪便是方才出言调戏她“娘子疼我”的那个,离她最近,这会儿惊得两只眼珠子就要瞪出眼眶,他竟没反应过来,他的腰刀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叶云岫手里,赫然便是刚刚杀人的那把。
  “啊啊啊……”丢刀的山匪这才有了反应,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两腿,手脚并用蹉着屁股往后退。
  这声尖叫仿佛摁下了什么奇怪的开关,现场顿时一片惶恐惊呼,随着一声更加高亢刺耳的尖叫,谢凤歌白眼一翻,昏了过去。小王氏早已昏死不动了。
  少女的身影在谢让双目中定格。
  那纤弱的身影环视半圈,手臂垂下,脚步移动,便徐徐向面前一群山匪走去,轻风吹起她的长发,刀刃拖在石板地上泠泠作响,娇美的面容上一片漠然的郁色。
  乌压压一群山匪吓得连连后退,后边有人仓惶逃跑,前面的一时间竟没人敢动,噗通一声有人跪下了,连声求饶,随即便跟着跪倒一片。
  “女大王饶命,女大王饶命……”
  叶云岫停住脚步,阴郁的小脸似乎有些烦躁,黑眸定定地盯着眼前的山匪们。直到谢让叫了她一声。
  “云岫。”
  少女扭头看看他,顿了顿,脚步换了方向。她走过去,手中的刀一挥,齐齐砍断了树上几股手指粗的麻绳,谢让双臂扭动,立刻挣脱开来。
  “云岫,你……”
  谢让开口,一手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臂,却不知自己要说什么,顿了顿还是低声道:“没事了。”
  “他们,”叶云岫转头,手中的刀指着那边的山匪,坚持重复刚才的问题,“打你了?”
  谢让自己也不清楚他现在是个什么形象,反正确实挨了打,嘴角火辣辣的疼,脸上应当是青紫了,腮帮子里边早已破皮,身上也挨了拳脚。不过他嘴角弯了弯,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我没事的。”
  他顿了顿,终究没忍住,低声埋怨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回山上去吗?”
  “谢诚让我来换你,说不然他们就杀了你。”叶云岫肃着小脸,带着某种脱不去的郁色,仿佛才想起来还有个这么个人似的,目光落向跟她一同被山匪带进来的谢诚。谢诚吓得本能后退了一步。
  叶云岫皱眉指着谢诚告状:“他骂我是灾星、祸害。”
  谢诚瞬间脸色唰白,两条腿直打颤。谢让连忙安抚道:“别理他,他才是谢家的祸害呢,四体不勤,品行不端,还自命不凡,养头猪都比他有用。”
  谢诚嘴角抽搐,脸色扭曲,一声也没敢吭。
  谢让也说不清他为什么不怕。今日的亲眼所见实在让他匪夷所思,震惊不已,他努力克制自己,根本不敢去看地上那位身首分离的“大王”,对眼前刚刚砍了人的少女却并不惧怕。
  大概因为,她是叶云岫吧。
  叶云岫脸色稍稍松了一些,拎着刀随手一指,再次问道:“他们哪个打的你?”
  一句话问完,噗通噗通又跪下好几个。
  其中一个直接扯着嗓子叫出来:“女大王饶命,女大王饶命,不不……不是我们,是是、是大王……是王大魁逼的,都王大魁打的。”指着地上身首分离的山大王。
  “对对,是王大魁,都是王大魁打的,”另一个跟着喊,“还有、还有赵七,是他说谢公子与他有仇,要打谢公子出气的……他还说等赎金到手,就杀了谢公子,丢到山沟里喂狼。”
  然后几人急于脱罪,连忙一哄而上,扑上去把一个刀疤脸的人押住。这人右半脸一道丑陋的刀疤从嘴角一直到腮边,疤痕外翻十分难看。叶云岫瞅了一眼,不认识。
  谢让自然认得这个“老仇人”,可不就是当日在柳河县城,半夜被谢让一棍子桶下楼去的那个歹徒么。
  “柳河县城,客栈那个坏人。”
  谢让见她那表情便知道她忘了,略略一提,叶云岫恍然想了起来,蹙着眉脚下才刚一动,赵七便已经吓得磕头如捣蒜,杀猪般地喊起来:“女大王饶命,女大王饶命啊,饶了小的眼瞎,小的眼瞎……”
  她手中的刀血迹未干,刚刚就那么眼睛不眨地一刀把山大王脑袋砍得滚出多远,瞬息之间,似乎那脖子和脑袋是豆腐做的,王大魁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恐怕到了阴曹地府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山匪们虽说平日里为非作歹,可遇上这般凶残的,一帮乌合之众谁能不怕。
  叶云岫拎着刀脚下移动,就往那边去了,刚走两步,谢让轻轻拉住她胳膊:“云岫。”
  “?”叶云岫回头看他。
  谢让摇摇头:“罢了,你歇会儿吧。”
  他本能地这么做了。不为赵七,只是并不想她再那么当场砍一个。杀了赵七无非再多一条人命,可是在谢让心里,她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儿家,明明是那般的乖巧柔弱。
  不过谢让也不打算当什么大善人,便叫押着赵七的那几个人:“你们,把他给我绑到那边树上,不许给他吃饭喝水。”
  看样子竟是这么放过其他人了?那几人顿时狂喜,七手八脚把赵七拖过去绑在树上,麻绳密密匝匝地捆成了粽子。
  谢让四顾茫然。
  宽敞的山寨大门口,一边是跪成一片瑟瑟发抖的众山匪,一边是昏的昏、抖的抖的谢家一干人,地上还有一个身首分离的,大片的血泊触目惊心。
  他十九岁的人生中,自负阅历不浅,心性稳重,可做梦也不曾想过这种场面该作何反应。
  谢让定定神,叹了口气,看了看谢家那些人,他稍一迟疑,便抬步先往被绑在树上的谢宸、谢询那边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顺手从一个山匪手里抽出腰刀,走过去挥刀先砍断谢宸的绳子,把谢宸放开,又去放谢询。这时旁边有几个机灵的山匪赶忙跑过来,七手八脚把谢谅、谢谊也给解开了。
  谢询的绳子刚一解开,便一把抱住谢让,呜呜哭了起来。终究才是个十二岁的半大孩子。
  “没事了,不要哭。”谢让安慰他一句。
  “看看你祖母。”谢宸扯掉身上的绳索说。
  谢让走到一堆女眷那边,小王氏这会儿已经醒了,两眼呆滞脸色惨白,谢凤歌却还昏迷没醒。谢让叹口气,弯腰掐了下谢凤歌人中,掐了两遍,谢凤歌才长长的缓了一声,醒过来了。
  谢让再去看老王氏,老王氏跟崔氏靠在一起,崔氏吓得吐了一堆,身上和跟前都是污物,歪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老王氏面如金纸,总感觉出气多进气少,谢让一靠近,便察觉一股子尿骚,果然一低头,发现老王氏失禁了。
  谢宸带着谢询几个也过来了,扶起地上的女眷们,谢宸想给老王氏拍去身上的泥土,手拍上去,大约也发现了整片的骚臭濡湿,脸上表情顿时有些难以形容。
  “谢公子……要不,先把女眷们扶去聚义厅?”
  谢让一回头,说话的是一个瘦长脸的汉子,印象中应当也是山匪的一个头目,谢让锐利的目光便盯了他一眼。
  那人瑟缩一下,急忙拱手道:“谢公子,小的俞虎,原是这山寨的二当家,大王……王大魁,贪财好色,经常在寨中欺凌弱小,山寨众多兄弟早就无可忍受了。谢公子放心,我等只求活命,但求公子和女大王绕过,我等绝不敢弄鬼使坏的。”
  谢让自然不会因为他几句话就轻信了他,就这么深入山寨,谁知道有什么招数等着他们。但是眼下谢家一堆妇孺这个样子,总得先找地方安置修整,再说还有被抢上山的车马,以及他带来的那么多赎金银子,如今形势调转,也不能就不要了。
  他还在斟酌,旁边叶云岫已经开了口,不情不愿地丢出两个字:“带路。”
  俞虎也察觉这位刚砍了人的女煞星似乎心情很不好,不由得越发小心,赶紧指了路径,又招呼山寨的人抬了张藤椅来,把老王氏弄上去,抬着往聚义厅走。
  从山寨大门到聚义厅,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俞虎带人抬着老王氏,领着谢家一干人互相搀扶着走在前边,谢让和叶云岫并肩走在后面,一边走,谢让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
  一开始山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偶尔有几个山匪喽啰放哨,路边也会有零散的窝棚。
  谢让从昨日带着银子上山,山匪并没让他进到山寨里边,只是叫他在山寨大门候着,之后山大王得知只有谢让上山了,叶云岫却没来,谢让便被打了一顿,绑起来了。
  该他运气坏,山匪押着他往里走的时候,又被赵七认出,又挨了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山匪们便把他关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小窝棚,一昼夜没再管他。
  所以谢让上山到现在,其实一直停留在山寨大门内不远,根本不曾进去过。这会儿才第一次深入山寨,看到了山寨里边的情形。
  约莫走了一二里路,才开始出现零散错落的房屋,石墙茅草,就地取材,大大小小各不相同,更多的则还是随意搭建的窝棚,多是用木头和茅草搭成的,也有的用石头简易垒个矮墙框子,上边再盖上木头和茅草。
  越是靠近聚义厅,窝棚和房屋便也连成了片,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很多山匪衣衫褴褛,看起来跟平常的百姓也没什么两样,甚至还看到有年老的妇人。
  所谓聚义厅,是五间比较高大的屋子,没有院子,门前一大片宽敞的空地,依着山石居高临下,看起来倒有几分气势。
  谢让一路走得十分谨慎。这会儿跟着山匪一路深入,越靠近山寨内部,谢让不由得越发警惕,俯首低声跟叶云岫说道:“毕竟这是在山匪窝里,只怕有诈,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他的音量应当只有叶云岫能听到,谁知叶云岫却不以为意的样子,脸色恢复了来时的漠然,眸光在周围一瞥,音量不低地慢悠悠说道:“管他呢,谁不老实,一刀砍了就是了。”
  “……”谢让不由得眼角一抖。
  叶云岫却又认真补上一句:“我砍人很快的。就是这把刀不太行,太钝了。”
  她说话本来就慢,小女儿家天生的清甜嗓音,慢吞吞软绵绵的语调似乎只是在说一桩日常闲聊的事情。
  谢让默默无言。周围听到他们说话的山匪们,脸皮都开始抽搐了。
  聚义厅宽敞空旷,一帮子打家劫舍的山匪,墙上居然挂着关二爷的画像,写着一个大大的“义”字。厅堂正中一把交椅,下边两侧各有四把椅子,也没有茶几摆设之类,整个风格十分粗犷。
  谢家人一个个安静如鸡,想到老王氏尿湿了衣裙大约要换,谢让便示意俞虎给他们另找个便利地方。俞虎说聚义厅旁边就是王大魁住的屋子,平日有人收拾打扫还算干净,叫几个山匪把老王氏抬了过去。
  谢寄和谢宸也跟着去了,只有谢询、谢谅和谢谊三个小的还留在聚义厅。山匪们送了面饼和水来,三人饿了几天,饿得也顾不得许多了,全都开始狼吞虎咽。
  谢让也一日夜水米未进,嘴唇都干裂了,但眼下却不是吃饭的时候。他提着戒心,见他们三个又吃又喝都没事,便也喝了一大碗水。
  叶云岫不喝水,也不坐,站在那儿盯着自己的衣裙,小脸上不知怎么又开始笼罩上一层阴云。
  谢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她青绿色的衣裙上发现了一小片斑斑点点的深褐色污渍,应当是刚才溅上的血迹。
  平心而论,她身法动作非常快,似乎有刻意避开,躲得更快,竟然只溅到这么一小片点状的血渍。
  可是显然,小丫头为此十分不高兴。
  砍了人的她似乎情绪非常不好。
  谢让自觉代入了她的情绪,那总归是一个活人,尽管是个极恶的坏人,可是平常人杀只鸡也还要怕一下呢。
  这么一想,谢让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心疼不忍,难道她一个小女儿家就愿意杀人吗,她心里必定也是很不舒服的。
  “没事了。”谢让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手掌顺着她柔软顺滑的发丝拂过,柔声安慰道,“回头我帮你洗干净。”
  叶云岫点点头。
  实则她极其厌恶血迹,尤其忍受不了弄脏身上,这是小时候就形成的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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