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夫人她“贤良淑德”——吃猹的瓜皮【完结】

时间:2025-02-28 23:08:54  作者:吃猹的瓜皮【完结】
  粗糙的布料在眼下一阵轻磨,看着被自己擦得泛红的娇嫩肌肤,季知逸不知所措地停了手,犹豫了一息后,又改用自己相对柔软的指腹,慢慢揩去了江澜音眼下的泪水。
  “我不是故意骗你,也不是想骗你。”
  江澜音的低咽声一顿,泪眼婆娑地看向一旁还在与她的眼泪抗争的季知逸。见季知逸的注意力还在她的面容上,江澜音拽过他的袖子用力擦了几下,然后看向他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季知逸的视线一直黏在江澜音泛红的双目上,他原本确有连着江澜音一同骗过的想法,但是看到她满是泪痕的面颊,骗她的想法被击得瓦解。
  “隔墙有耳。”
  江澜音怔了片刻道:“你是说有人偷听?谁在留意我们,我父亲的死与他们是不是有关系?”
  “王县令是恭亲王的人。”
  江澜音很诧异,她回想了与王县令接触的种种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借着南乡疫病,以阻断感染为由封城,趁机收取过关费。他今日打断了龚海的话,却又不惧我们带他入京,交于刑部,这说明他在上京必然有可保之人。”
  江澜音思了片刻恍然道:“我们入城时,他不知傅棠也在,可见他并非依附傅家。而太后与陛下皆不可能留他这般蛀虫,几番比较,唯有恭亲王最有可能,是么?”
  季知逸赞赏地点了点头。
  江澜音望向季知逸心虚地移了移瞳眸,片刻后低软了声问道:“所以你是怕恭亲王的人发现问题,而不是想逃避这件事?”
  季知逸不禁轻拢了眉头:“为何逃避?事关塞北,我既为一方守将,怎可置之不理?”
  江澜音低头擦了擦自己的眼眸尴尬不语,片刻后季知逸明白道:“你是以为事关江大将军,所以我不想管?”
  江澜音偏了瞳眸不语。其实外界对于季知逸的说法颇多,乘人之危、居心叵测......甚至还有传言,庆谷失利就是他借刀杀人。
  她倒是不觉得季知逸会是这样的人,但是对于本就如履薄冰的季知逸而言,今日之事少言避之,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心里很明白,季知逸选择明哲保身才是最有利的,但是他打断林越的问话编造谎言时,她还是忍不住生了躁意,因为她从来不肯承认,她的父兄是失败的战将。
  而且......江澜音慢慢移回视线,掀眸看向紧着眉头,神情严肃瞳眸清亮的季知逸。他就如悬崖上的峭壁,难以攀登靠近,但也正是这样一面坚实的峭壁,为处于川谷中的人,立起了一道遮风避雨的屏障。
  她也不愿意相信,季知逸是一个趋利避害的躲事之人。
  见江澜音沉默不语,季知逸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旁人如何猜他想他,他不在乎。但是当江澜音红着眼质问他时,不堪、恼火、疼惜,一瞬之间杂涌心头。
  他看着她眼尾处的湿红痕迹,那点不堪与愤怒,顿时荡然无存。片刻后,他抿了唇有些挫败道:“江大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何以与他相争?”
  江澜音湿润的眸中透出讶异,季知逸却看着她,突然红了耳尖吞吐道:“你......不记得么?”
  江澜音的神情越来越迷茫,季知逸转身从桌案上取来了自己的佩剑。他将“春信”抽出寸许递于江澜音,她不解地接过春信,盯着忽然有几分别扭的季知逸,茫然地试探道:“事情太多......你是指什么?”
  季知逸神情微顿,原本闪烁的眸光暗了下来,他沉默了片刻,握上春信的剑柄准备收起。
  江澜音直觉季知逸十分失落,若是今日错过,可能往后他都不会再提起。
  她飞快地抬手夺了春信,然后开始寻找季知逸说得“她该记得”的东西。
  手中的剑与“春信”这个名字并无任何可以联想之处,它就是一柄普普通通连装饰都没有的剑,如果说有什么特别,大概就是刃面上雕刻的那个不知是归属哪家的符文了。
  江澜音盯着符文看了片刻,鸟不似鸟,字不似字,但是再细看看,纹样却又有些眼熟。
  她轻轻搭了手指于刻纹上描摹,移动间指腹遮了酷似鸟翼的纹样,她看着符文主体,片刻后瞪圆了双眼――
  她想起来了!
  一旁的季知逸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瞳眸惊震,不禁弯了唇角道:“它是你赠我的。”
  江澜音倏然收剑入鞘,转头惊愣道:“你是那个‘小麻杆’?”
  季知逸轻咳了一声,点了点头:“我拜入江大将军麾下时,你特意赠剑于我,我......”
  季知逸望着抱剑惊讶的江澜音,一向深沉的墨瞳里竟然闪烁起些许无措羞意。他逆着光僵立在床前,光晕正好映明了他红透了的耳朵。
  江澜音飞快地眨了眨眼,随后心虚地甜笑了起来,她望着神色温柔的季知逸,心跳鼓动如雷――
  真是罪过!她当年随口诌的话,这傻子好像当真了!
第28章 小阿音和“小麻杆”(……
  如果说上京的贵女是笼中精心喂养的金丝鸟,那从小放养在塞北的江澜音就是漫野撒欢的野雀。
  除了容貌上还有些精贵样,言行举止荒唐的让粗人出身的江大将军都看得叹气。
  “江澜音!你老实跟我交代,我放在桌上的策论是不是又被你拿去当画纸了!”
  江持榷追着江澜音一路跑进庭院,江澜音看到前方正准备和曾叔叔一同出门的江道桉,快步追了上去,拽了她爹的衣袖躲在身后理直气壮道:“你那纸上涂了一堆墨团,我怎么会想到那是你的策论!”
  江持榷跨步上前,揪了江澜音的后衣领与她较劲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乱碰我书桌上的东西!那是我对青未山防卫的设想,已经改了半个多月了!”
  江澜音抱紧了江道桉的腰身不松手,江持榷铁青着脸,索性松了抓住领口的手,直接将刚及人腰身的江澜音抱了过去。
  “爹!你看哥哥!他欺负人!”
  江道桉和曾敬川站在一旁视若无睹,江持榷空出
  一只手,摊开掌心高高举了起来――
  “啊!爹爹!曾叔叔!哥哥要打我!”
  江澜音抬手捂了脸一阵嚎叫,江道桉摸着自己新修剪的胡须笑着不语。
  半晌没感受到力道的江澜音,分开指缝露出两只眼睛,干嚎声戛然而止。
  她扑棱着眼睫和江持榷那双与自己极其神似的眉眼相对,随后闭了嘴得意地挪开了手。
  见江澜音一脸神气,江持榷举着手,抿紧唇角面色几变。半晌后,江道桉再一旁挑眉浇油道:“打啊,她这么欠抽,就该狠狠扇下去,别手软!”
  “爹!”江持榷憋红了脸猛然收手道,“都是您和娘惯得她!”
  江道桉浓密的眉头一扬,看向身侧的曾敬川不服道:“老曾你评评理,到底是谁惯的!他的东西被这皮货嚯嚯了,自己抬了巴掌落不下去,结果怨我惯的,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江持榷半蹲着身按着江澜音,憋得面颊通红,曾敬川摸了摸下巴配合道:“何止!我记得上次是提了剑,上上次抽了竹条,还有半个月前......”
  “曾叔!”
  十几岁的少年面皮薄,被两人一番打趣,气得脖颈也红了起来!
  “哥,你这么按着我,我头好晕。”
  见江持榷又只是恐吓她,被仰按在膝头的江澜音圈住了江持榷的脖子,扬了笑脸求抱抱。
  江持榷偏头没搭理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澜音,她却突然软了声委屈道:“哥哥,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江持榷僵着脖颈只坚持了几息,然后手上用力,抱稳稚声稚气撒娇的江澜音站起了身。
  尽管这个小骗子这个月已经道歉六次,下次还敢无数次,但是江持榷还是不争气的又服软了一次。
  见此情景,曾敬川不禁笑道:“道桉啊,别人都说咱们小江将军不苟言笑,杀伐果断,比你这江大将军还有几分凶。依我看,他可比你心软多了!”
  “曾叔!”
  在场的四人,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笑得开心,江持榷尚有几分少年气的面容一阵青红。
  他弯腰放下江澜音,蹲在只有七岁的她面前,再一次和她放下狠话道:“你要是再敢乱动我的书桌,我就把你吊在城门口狠狠地抽一顿!”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书房而去,江道桉与曾敬川看着他泛着红的薄面皮笑得开怀。
  再次逃过一劫,江澜音冲着江持榷的背影得意地吐了吐舌,然而下一瞬便被人揪了小辫,重重拍了一下脑袋瓜子!
  她捂着脑门转过头,只见江道桉慢慢敛了笑意绷着脸道:“你还敢调皮!这是第几次弄丢你哥的东西了?”
  江澜音不怕江持榷,但是很怕板了脸的江道桉。她低了头小声道:“那是他自己没收好,既然是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要随手放在桌上......”
  “还顶嘴!”江道桉竖指重敲了一下江澜音娇嫩的掌心,蹲下身拉着她严厉道,“乱动别人的东西就是你不对,若按你的道理,我今日便烧了你床头那些小玩具,既然是心爱的东西,又怎么会随意散落在外?”
  知道自己理亏,撇了嘴的江澜音红着眼不敢反驳,一旁的曾敬川出来当和事佬道:“道桉,可以了,阿音她毕竟还小,今天提醒到,以后肯定不会了......阿音,还不赶紧认错,跟你爹做个保证!”
  “爹爹,阿音知错了,以后不会再乱动东西,一定乖乖听话!”
  接到曾敬川的眼神暗示,江澜音立刻懂事地环住了江道桉的脖颈,圆润的琥珀色瞳珠转了转,她还偏头在江道桉有些扎人的下颌上轻轻啄了两口。
  小姑娘软软糯糯地哄着,江道桉觉得自己和那个外硬内软的儿子一样没了底线。他低咳了一声推开江澜音的小脸道:“你哥吃这套,我可不吃!行了......下不为例!”
  江澜音高兴地松开手,曾敬川低着头偷偷与她挑了挑眉眼。
  “你这皮鬼,最近都老实点,别到处乱跑,听到没!”江道桉点了点江澜音的小脑袋瓜,板着脸严厉地提醒了她两句。
  见江澜音骨碌着小眼睛,显然是没把江道桉的提醒放在心上,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认真道:“这次可一定要听你爹的话,最近城里混进了寒漠的人,你若是不听话乱跑,被他们抓走了,可就见不到我们了。”
  “寒漠的坏人?”江澜音圆睁着眼看向曾敬川,这才留意到他与江道桉都穿了战甲提了兵器,显然是有公务要出门。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总之不要乱跑,如果真有事要出门,去喊你哥哥,让他陪着你,听到了没?”
  “哦。”
  江道桉大概是真的有急事,和江澜音叮嘱完,便和曾敬川一同出了门,一整日都没有回来。
  接下来的好几日,她都没看到江道桉回来,府里的小厮和小丫鬟挤在一处闲聊,说着寒漠的细作如何狡猾,也不知究竟躲在何处。
  江澜音凑过去听他们说外面的事,可他们也是一知半解说不清楚。小孩子的好奇心很强烈,问不着誓不罢休,她又跑去江持榷的院子,想找他问个明白。
  自从那日生了气,江澜音一连几日也没看到江持榷出来。她一路蹿进他的书房,却在门口处被小厮拦了下来:“嘘,小姐,公子好几日没歇了,刚睡了片刻,您等他休息好再来寻他吧。”
  江澜音止了声探头看向屋内,只见江持榷伏在桌案上睡得香沉,她眨了眨眼,从软榻上抱了软褥想要盖在江持榷的身上,但是只走了两步,软褥便拖在了地上。
  小厮笑着从她手上接过被褥搭在了江持榷的身上,江澜音又挪了小圆凳至书桌前,爬上凳子伏在桌案旁看起江持榷桌案上的纸张。
  “青未山......哥哥在做什么?”江澜音点了地图上的三个她认识的字,然后好奇地看向一旁的小厮,小厮瞥了一眼,便低了首不敢多看道,“这是将军留给公子的题,公子思考了半个多月总算有了眉目,但没想到又被小姐您拿了去,公子便只能重新来过了。”
  “啊,是那张画了好多墨团团的纸么?”江澜音趴在桌案边,歪了小脑袋看向睡得沉沉的江持榷,原本光洁的下颌上多了一点点和父亲差不多的青短胡茬,眼眶下也多了两抹青紫乌晕。
  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给江持榷添了麻烦,她抿了唇趴在桌边,耷拉着脑袋失了精神。
  她的视线在桌上巡了一圈,瞥到拐角处压得一张纸抬头问道:“那张画是什么?”
  小厮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仔细看了一眼笑道:“那是公子准备找将军要得奖励。”
  江澜音将画纸抽出,纸上画得是一柄长剑。
  “公子前些日子随大将军上战场,但是他的佩剑却不小心折了,将军说如果这次的题,公子可以答得令他满意,他便为他重新打一柄佩剑。”
  江澜音盯着画纸上的剑看了片刻,然后心里有了个想法。她拿着画纸准备爬下凳子,倏然想起自己答应过哥哥,不会再拿走他桌上的东西。
  她从桌上摸了纸笔,对着江持榷画得长剑样式重新描摹了一份。
  剑就是普通的剑,唯一有些特别的地方,就是刃面上刻了江持榷的名字。
  江澜音撇了嘴在心里默念了声孔雀精,然后拿着描摹的画纸蹦Q了出去。
  “小姐,您不等公子醒来了么?”
  “不了,我要去找阿达带我出门!”
  江澜音拿着画纸一直冲到了外院,她探头看向院中正带着护卫训练的阿达喊道:“阿达!我想去东市!”
  阿
  达与江持榷从小一起长大,武艺也是江道桉亲手教出来的,平日里很敬佩江道桉,也很听他的话。
  见江澜音唤他,阿达笑着俯身与她招呼,但听到她的想法后,他为难地拒绝道:“将军出门时特意交代了,若无什么事情,最近都不让小姐出门。若一定要出去,须得小将军陪同。小姐您是有什么事情么?可以交代阿达去办!”
  江澜音知道,阿达一定会按着她爹的嘱咐,不会随意带她出门了。她背了手坦然撒谎道:“我要去东市的铁匠铺找赵叔叔做一样东西,哥哥已经答应了,但是他现在正忙,让我们先过去,他等会便去寻我们。”
  果然,江澜音这么一说,阿达开始犹豫起来:“这......那你等我先去问问小将军。”
  江澜音赶紧上前拉了阿达的手摇晃道:“阿达哥哥,只是去东市而已也不远,阿音还想买根糖葫芦!若是待会哥哥来了,他肯定不给我买!你就别耽搁了,先带阿音去买一根嘛!”
  阿达被江澜音缠得没辙,想想去东市左右不过两条街的距离,便应了江澜音的请求道:“好,但是不可以乱跑,要乖乖等小将军来寻我们。”
  “好!”
  阿达唤来了几个功夫不错的护卫,带着江澜音出了门。
  江澜音走在前方四处张望,寻找着哈林城最近有没有新添什么有趣的行当。结果什么新鲜东西都没有看到,就连先前西边来得那几个表演喷火的异域人也不见了踪影。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