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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总在寻死觅活——寺涯【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5:45  作者:寺涯【完结】
  堆起来的柴堆迸发着劈里啪啦的火光,沈平芜低着头仔细生着火,另一只手举得有些发酸了依旧没有被接过去。 ?
  沈平芜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她朝着鹤春山的方向望去,男人依旧是盯着正前方,却似乎对于眼前的东西熟视无睹。
  “鹤春山。”
  沈平芜低低唤了一声,本来盯着正前方的男人这才扭过头来,望向自己的方向,可眼底却无神光。
  鹤春山似乎在等着沈平芜的下话,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没有动,直到时间过去了很久。
  鹤春山突然轻笑了一下,尾睫轻颤,眼底的血痕在火光中显得鬼魅。
  “哎呀,被发现了吗?”
  男人低沉暗哑的声线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沈平芜手中握着的树枝断在焰火之中,瞬间被火焰吞噬。
  “你的眼睛?”沈平芜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将手举在鹤春山面前轻轻晃了晃,发现男人原先总是藏着戏谑的眸底再也没有了光泽。
  像是一块蒙灰了的玉石。
  “应该是瞎了吧。”鹤春山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好像只是提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寂寥的夜风灌入屋内,将本来旺盛的火焰吹得拔高,火舌将将要卷上男人的脸庞,可鹤春山却依旧淡然坐在原地。
  分明感受着温度都应该躲闪才对。
  沈平芜鬼斧神差地又用手在鹤春山的眼前晃了晃,本以为鹤春山还是会一无所知才对。
  却不料,下一瞬,男人冰冷的手掌便攥住了沈平芜的手腕。
  他勾着唇,微微侧头,如墨的乌发垂下露出玉雕般俊朗的侧脸,眼底无光但是却弯了眉眼。
  “在试探什么?”
  男人语调微扬,偏偏又夹杂着低哑。
  明明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倒是叫鹤春山弄得,就好像是沈平芜在大惊小怪。
  “你的眼睛看不见了,你不害怕吗?”
  虽然沈平芜没有瞎过,但是骤然失明的情况下,正常人不应该惊慌失措吗?
  鹤春山不仅不慌不忙,甚至还有心思来逗弄自己。
  男人的指腹轻轻擦过她温热的手腕,接着松开后,身子朝后躺去,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觉得眼睛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沈平芜收回了手,重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树枝,将火焰挑得没有那么大。
  确实,眼睛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来说,似乎确实不是特别重要。
  只是,沈平芜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怎么会突然瞎了?”
  “嗯?”鹤春山偏头似乎思考了一下,脑海中骤然出现了沈平芜那张熟悉又带着陌生的脸。
  是梦境中终于看清脸的人。
  鹤春山倒是无所谓,他心里很清楚眼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就是两道身影互相冲撞着,实在是太烦了,所以鹤春山干脆用内力将眼睛戳瞎。
  这样就不用再视线恍惚了。
  鹤春山是个变态,沈平芜很清楚,但是她如何都想不到,鹤春山的眼睛是他自己给戳瞎的。
  “安静些。”鹤春山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脑袋充斥的剧烈疼痛似乎并没有得到缓解。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沈平芜有些气鼓鼓地用树枝捅了捅火堆,嘴里不停嘀咕着什么。
  甚至仗着鹤春山看不见她,还抽空做了个鬼脸。
  鹤春山没有告诉她的是,若是修炼到了某种程度,其实视线于自身而言已经并无什么用处。
  因为万物皆有灵,任何一丝波动的变化只要鹤春山想,都能够准确无误地传递到他的脑海之中。
  换句话说,鹤春山瞎了但是没有完全瞎。
  “舌头不想要了可以割掉。”
  鹤春山神色依旧如常,低头按在自己的太阳穴,吐出来的话都是叫沈平芜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瞎了吗?”
  鹤春山懒得再开口,似乎是真的累了。
  他阖上眼眸,绷紧的唇线平直。沈平芜见状也识相地扭过头去,从兜里掏了掏,将先前鹤春山交给自己的古书一本接着一本往外搬。
  很快,厚厚的一摞书堆在了沈平芜的面前。
  沈平芜其实很讨厌看书,只要一拿起书就觉得头昏眼花,可今日的她倒是一反常态。
  鹤春山就算是看不见,听着她那边的动静也知道她在做什么。
  在看书吗?
  鹤春山稀奇地挑了挑眉,他再次闭上双眼,内力在源源不断地开始运转,阴山君下的欢忆酒并不是普通的药。
  鹤春山乃是魔物,世间少有药效能够对他起作用,可偏偏阴山君下的欢忆酒能对他造成影响。
  滴答――滴答――
  屋外似乎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叫沈平芜有些烦躁,她嘟囔了一声。
  最后,像是忍无可忍一般,猛地坐直了身子。
  早知道睡觉前就将门给关上了!
  床榻上的少女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眼睛都还没有睁开能就朝着印象中门的方向走去。
  只是还未等她走出去几步,脚边突然被一个东西给绊倒,接着整个人朝着地面倒去。
  这下,沈平芜昏沉的脑袋都清醒了不少,瞌睡虫一下子被吓飞了。
  “我去!”沈平芜下意识紧闭着双眼。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沈平芜觉得自己似乎倒在了某个柔软的被褥中,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耳边突然出现了一道青涩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应该处于变声期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些许沙哑,又含着稚气尚未完全褪去的青涩。
  “哎呦,阿芜你这是做什么呢?”
  沈平芜撑着地面的手臂僵住,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在她身侧,有一个同样睡眼惺忪的少年盘腿坐了起来,刚刚睡醒的模样,就连脑袋上都还翘着呆毛,乌发也乱糟糟一片。
  身上穿着的猩红色劲装,赤裸在外的手臂肌肉微微隆起,但是又不过分突兀,带着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
  瞧着应该是夏天,不然也不会穿得这么凉爽。
  沈平芜仔细看着那人的穿搭,大脑飞速转动着。
  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默默抬起头,将视线从那人的穿搭移到了脸上面。
  在看清楚那少年的脸后,她的瞳孔紧缩――
  那是一个半大的少年,约莫才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稚气,剑眉星眸,宛若皓月当空般亮晶晶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沈平芜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否则,眼前怎么会出现一个与鹤春山极其相似的少年?
  贺春山揉了揉眼睛,坐直着身子看清楚究竟是谁踩了自己一脚后,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他一边往边上倒去一边喃喃道:“阿芜你别打扰我偷懒,师父上午才叫我负重跑了十五公里。”
  沈平芜面无表情地重新将眼前的少年给摇了起来,“你叫我什么?”
  这么恶心的称呼,沈平芜记得自己似乎曾经也从鹤春山的口中听到过。
  该不会是鹤春山故意捉弄自己造的幻境吧?
  想到这里,沈平芜晃着贺春山的动作越发坚定起来。
  贺春山再次睁开眼,眼皮子直打架,望着盘腿坐在自己对面的阿芜,他好脾气地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好了,你别闹脾气了。”
  “晚些时候,我叫小厨房做你最爱吃的红豆糕好不好?”
  沈平芜席地而坐,盯着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贺春山,想要义正言辞地开口好好质问一下他。
  自己可是最讨厌吃红豆糕了,这要不是捉弄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就当她想要开口的时候,喉间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般,竟然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她意识到不对劲,抬手摸着自己的脖颈,即使再怎么努力想要开口说话,可偏偏只能够发出含糊不清的拟声词。
  贺春山被沈平芜这么一折腾,本来浓重的睡意也渐渐淡去,他懒洋洋地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
  丝毫不在意自己劲装向上滑动,露出了少年所独有结实清瘦的腰腹。
  沈平芜下意识瞥了一眼,突然觉得心中有些罪恶,望着贺春山那张比魔头稚嫩不少的脸,她心虚地默默移开视线。
  夏日蝉鸣喧嚣,屋外火辣的阳光透过窗台投在铺着毛毯的地面上。
  沈平芜站起来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正身处在一间装修典雅的屋子里,四周挂着的轻纱在阳光下宛若水波一般,随风拂动。
  屋内沉木的香气袅袅,方才自己躺着的地方便是一张宽大的木窗,柔软的床褥铺在上面。
  是即便在上面翻跟头都不会摔疼的程度。
  沈平芜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只是四处张望着,最终将视线重新落在了贺春山的身上。
  少年的乌发被编成一股股小辫子搭在背后,额前的碎发被一根殷红的发带绑了起来,露出光滑白皙的额头。
  稚气未脱的脸,却依旧能够瞧见少年的意气风发。
  他咧嘴笑时,露出若隐若现的小虎牙,明朗又热烈。
  这还是那个阴恻恻又恶趣味的魔头吗?
  沈平芜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眼前这个人绝对不会是那个可恶的魔头变得。
  贺春山并没有意识到阿芜的不对劲,他利落地将地面上铺着的床褥给收了起来。
  转过身,看见撑着下颌在静静思考的阿芜。
  他笑嘻嘻地凑上去又摸了摸她的脑袋,似乎觉得今日的阿芜与以往不太一样,他还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蹲在她面前。
  “阿芜,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你今日怎么瞧着这么不对劲?”
  沈平芜每次听到贺春山同自己说话,都下意识想要张嘴直接回答,可奈何嗓子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这可叫沈平芜好不习惯。
  但是很显然,贺春山却早已习惯。甚至还专门从身后摸出来了一个用手帕包裹起来的物品递到沈平芜的面前。
  “这个给你,这个是老师罚我的时候,我偷偷爬墙摘的小果子。”
  沈平芜愣愣地接了过来,望着贺春山奔跑着离开的背影,又重新将视线落在手* 中那个手帕上。
  摊开手帕,上面放着四五个红润又干净的小果子。
  看得出来采摘它们的人应该是经过了精心挑选,个个颗大饱满,颜色殷红。
  洁白的手帕上绣着小巧的一个字,那字还有些歪歪扭扭,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山
  屋外贺春山清朗的声音若隐若现,即使隔着墙都能够听见他爽朗的笑。
  红润的果子拿在手中,就好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
  沈平芜深呼吸一口气,视线落在屋内唯一一处梳妆镜前,快步走到铜镜边,瞧着镜中人的脸。
  镜子里的少女身着青白色简单的衣袍,额前搭着刘海有些分叉,眉眼间稚气尚未褪去。
  皮肤白皙,脸上却带着一道很浅的红痕,那红痕不算特别明显,但确实有些惹人注意。
  沈平芜本以为自己可能是不小心附身到了他人的身体之中,就跟鹤春山附身谢恒一般。
  可如今看了镜子之后,她却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因为镜子里,分明是一张十四五岁自己的脸。
  
第26章 喵喵的声音还不出现?
  夏日炎炎, 酷暑时节总是会让人有些昏昏欲睡,通过这一个下午的仔细观察,沈平芜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身处何处了。
  原来这乃是当朝大将军贺毅的府邸, 而那个与魔头鹤春山长相极其相似的少年,乃是贺毅的独生子,名为贺春山。
  贺春山,鹤春山。
  沈平芜望着屋外已经暗下来的光景, 托腮扇着扇子,沉吟片刻。
  是幻境吗?还是说自己当真误入了某个时空?
  她的面前燃着炉火,沸腾的紫炉不断冒着热气, 烘得沈平芜额头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只是她用手擦了擦额前的汗, 倒是尽心尽力地在看着火候,周遭粘腻而又炎热的空气让人隐隐不适。
  “阿芜阿芜,我回来了!”
  屋子外传来了贺春山那豪爽的声音, 沈平芜一抬头, 就看见了鼻尖仍挂着汗水的少年,站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
  “你怎么又在熬药?”
  沈平芜对上贺春山那略微不满的眼神, 捏着扇子的手一顿。
  这个药是给谁喝的?
  直到现在, 沈平芜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中药乃是一位小厮亲自送到贺春山的房中,对着自己仔细叮嘱每日熬一副。
  沈平芜下意识就照做了,却根本忘记了问这副药是给谁的。
  贺春山见沈平芜愣在原地,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叫她不高兴了,他乐呵地走上前, 接过了沈平芜手里的蒲扇。
  接着,朝她摆摆手, 示意她坐远一些。
  “我来吧,你有没有尝我给你摘的小果子?”
  沈平芜抬起头, 望着蹲在热气腾腾药炉旁的少年,豆大的汗珠顺着贺春山的下颌滴落在地上。
  沈平芜说不了话,所以整个屋子里只有贺春山那絮絮叨叨的声音,宛若有说不完的话题。
  从今日师父教的剑术一直聊到隔壁府邸的小猫生了崽。
  夏夜的蝉鸣不绝,本该叫人心烦,可耳边有着贺春山的声音,倒也没有那么烦躁。
  沈平芜难得耐心地托腮坐在一旁,仔细地打量着缩小版的鹤春山,视线从眉眼一路挪到了捏着蒲扇的手背。
  鹤春山的手背处有一颗黑痣,在握住剑柄用力之时,青筋恰好若隐若现地凸起,那颗痣便显得尤为性感。
  这些从前都没有注意过的细节,不知道为什么。
  在看见贺春山的一刻似乎都回忆了起来。
  “我尝尝看苦不苦。”
  中药很快便熬好了,热气腾腾倒出来满满一碗,空气中都弥漫着那股淡淡的苦味。
  沈平芜一开始还抱有侥幸的心理,在听见贺春山的这一句话后,她下意识僵直着脊背,视线一同落在了那碗深褐色极其难闻的中药上。
  不会吧,不会真的要自己喝吧?
  贺春山端着那碗看上去就极其难喝的药,不贴着碗沿喝了一口,随后皱着脸做了个鬼脸:“哇,这么苦你怎么喝得下?”
  沈平芜看着贺春山那精彩的表情,有种微妙的绝望感。
  哈哈,我也不知道啊?
  我也是第一次喝。
  碗底擦过木桌发出刺挠的声音,那碗深褐色散发着难闻气味的中药被贺春山推到了沈平芜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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