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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总在寻死觅活——寺涯【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5:45  作者:寺涯【完结】
  看看有没有虎牙或许当真可以确认他们两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要不还是找机会试试看?
  “你在想什么?”
  鹤春山扭过头,方才自己的感知中出现了一道异常强烈的波动,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正是沈平芜的方向。
  男人探究的视线望了过来,即使沈平芜知道他现在看不见,却还是有些心虚。
  “没没什么。”沈平芜摇摇头,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视线却大胆地打量着鹤春山的那张俊脸。
  像,实在是太像了。
  简直就跟等比例放大一般!
  鹤春山看不见,但是却能够感知到沈平芜的一举一动,注意到沈平芜一直在偷偷盯着自己的脸瞧,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勾了勾唇角。
  他并没有戳破沈平芜的小心思,反而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沈平芜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那个奇怪梦的缘故。
  如今她看到鹤春山那张脸,便忍不住脸上发烫。
  她决定给自己找些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站起身将边上的功法秘籍全部都收了起来,一边收还一边故意避开鹤春山。
  鹤春山靠坐在柴草上,注意到那直直的视线消失后,原先还勾着的唇角有些耷拉了下来,垂下的眸子暗淡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随后他静默片刻,深呼吸了两下,抬起手掌压了压心口处。
  沈平芜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刚准备出去看看情况,就注意到了角落旁不停扭动的“蝉蛹”。
  浑身被红绳紧紧绑住的谢恒正靠在门口的角落旁,在看见沈平芜的时候顿时眼前一亮,似乎还抱着某种期待。
  这是小鱼吗?
  谢恒用期待地眼神看着沈平芜,接着用只有两个才能够听见的音量朝沈平芜喊道:“小鱼,小鱼,我知道是你!”
  准备出门的沈平芜听见了那声声急切的呼唤,有些诧异地转过头。
  顶着谢恒那期待的目光,她缓缓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狐疑道:“我?”
  谢恒忙不迭点头,随后开始打感情牌。
  “小鱼,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与公主成婚只是逼不得已――”
  还未等谢恒说完,沈平芜想也不想就找来了一根木头在手上掂量了两下,确定长度合适后直接递到了谢恒的嘴边。
  “小鱼,这是”
  谢恒盯着嘴边的木头,没明白沈平芜是什么意思,他抬起头艰难地看向沈平芜,嘴巴嚅动了两下,还想要说些什么。
  谁知下一秒,沈平芜径直将木头塞进谢恒的嘴里,“咬住。”她低声说着。
  谢恒只是傻傻照做,直到他咬住那截木头在嘴里叼着,想要告诉沈平芜关于自己遭受的一切,却发现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那截木头堵住了他所有的话。
  “唔唔唔!”谢恒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平芜,似乎在质问对方这是为什么。
  沈平芜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谢恒,拍了拍掌心的灰尘朝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本来就烦,还碰见个傻子。”
  清清楚楚听见沈平芜这一句话的某个傻子瞪大着眼睛,眼眶里充斥着红血丝,目眦欲裂。
  “唔唔唔!”
  谢恒死死盯着沈平芜离开的背影,依旧不死心。
  挣扎了好一会,原本还中气十足的谢恒也渐渐低下脑袋喘着气,嘴里咬着的那根木头怎么吐都吐不掉,叫谢恒苦恼不已。
  眼前的光线被遮挡住,谢恒下意识以为是沈平芜又重新去而复返,他眼底发光地抬起头来。
  就对上鹤春山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即使男人笑着却还是给谢恒一股阴恻恻的感觉。
  “你也很吵。”
  鹤春山蹲下身子,手指落在谢恒嘴里咬着的那根木头上,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与沈平芜。
  这根木头是谁塞进去的再明显不过了。
  鹤春山微微歪头:“她为什么要让你叼木头?”
  对妖魔诡计一眼便能识破的鹤春山如今却诚恳地看向谢恒,似乎当真在好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恒对鹤春山有着极大的阴影,在看见鹤春山的瞬间,后颈处被抽骨的疼痛便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这叫谢恒止不住发抖。
  尤其是听着现在鹤春山的语气,谢恒总觉得有股恶寒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他尽量蜷缩着身子往角落缩。
  “为何不说话?”
  “昨夜你那般亲昵地喊她又是为何?”
  谢恒叼着木头,甚至连口水都没有办法吞咽,更别说发出声音了。
  鹤春山问他问题,但是却又不将他嘴上的木头给取下来。
  在发现谢恒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时还一个劲地追问。
  谢恒都有些要痛哭流涕了,瞧着屋子里的人一个两个都不太正常,恐怕最有人性的还是那个绑自己的少年了。
  面对着鹤春山越来越阴沉的视线,谢恒哆嗦了一下,只是不住地摇头。
  好在鹤春山似乎并没有打算对他做些什么,只是重新又站直了身子,腕间那枚鬼玉被不停把玩着。
  屋子案台上供奉着一尊泥菩萨,鹤春山就站在那供台前,黯淡无光的眸子空洞地望着正前方。
  恰好泥菩萨也低着头,如同在与鹤春山互相对视一般,案桌上的三根香早已熄灭,只留下桌面上一堆香灰。
  鹤春山心口处始终闷闷的,就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只能下意识觉得不过是因为自己看不见所造成的。
  想到这里,鹤春山垂下眸子。
  早知道不把眼睛戳瞎了。
  看不见沈平芜还是有点麻烦的。
  
第28章 我就是在担心你!
  春日小雨, 带着春寒料峭的冷,如同针尖般的雨滴砸在身上带着麻麻的痒意。
  皇城街道两侧支起雨棚,商贩叫卖声并没有减少。
  沈平芜沿着街道漫步, 视线在周围来往的行人身上来回打转。
  两侧的行人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昨夜国师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奇怪――
  沈平芜这么想着,突然从人堆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是那夜侃侃而谈的中年男人!
  沈平芜犹豫了一下, 在注意到对方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后,还是决定悄悄跟了上去。
  昨夜阴山君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当时阴山君惊讶于鹤春山喝下了欢忆酒,那就说明阴山君并不知道中年男人会送酒这件事。
  所以中年男人与阴山君究竟是不是一伙的, 恐怕还需要打个问号。
  她拎起翠绿色的裙摆小跑着跟上, 一路跟着中年男人弯弯绕绕,刚刚准备拐进一处小巷子里,却迎面撞上了一人。
  “阿芜?”
  竟然是久久没有遇见的祝遥光!
  沈平芜定睛一看, 就瞧见祝遥光此时身着一身玄色衣袍, 腰间的长剑已经用一层红布盖住,就连脸也带着鎏金边的面具。
  面具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羽图案, 露出一双柔意的眸子。
  “祝姐姐?你怎么在这?”
  沈平芜一时间都忘记了要尾随中年男人的事情, 下意识就抓住了祝遥光的手腕,生怕下一秒女人就消失在自己眼前。
  季羡这两天找祝遥光都快要找疯魔了。
  沈平芜没想到自己还能在此处碰见祝遥光,她也没等祝遥光回答,一股脑如同倒豆子一般:“祝姐姐你再不回去,季羡都快要疯魔了!”
  祝遥光看着一脸焦急的沈平芜, 原先皱起的眉头也松了一些:
  “这些话我们到时候再说。”
  巷子里很黑,狭窄而又拥挤, 堆放着各类七零八碎的杂物,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那中年男人的背影便几乎快要淡出沈平芜的视线。
  她点点头,心里也清楚当前情况,还是先看看那中年男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更为重要。
  毕竟通过与那中年人的交流,很明显他与谢恒之间的联系要更为密切一些。
  “你先跟在我身后,情况不对就立刻逃跑知道吗?”
  祝遥光将沈平芜拉至自己的身后,扭过头垂眸认真道,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知道的祝姐姐!”沈平芜再次点点头,并没有告诉祝遥光其实自己一直被魔头逼着修炼,如今也不再是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的菜鸡了。
  如同死寂一般的巷子里只有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脚步声。
  祝遥光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尾随这个人了,就连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已经了如指掌,知道该如何躲避中年男人回头的视线。
  巷子口也由一开始的狭窄渐渐变得宽敞。
  祝遥光从怀中又摸出了一张面具,粉白色的面具上还刻着小狐狸的图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般。
  她扭头递给沈平芜:“我闲时雕的面具,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你要不戴上?”
  “好!”
  那面具摸上去手感细腻,也不知祝遥光付出了多少精力,就连面具上的小狐狸图案都栩栩如生。
  沈平芜一拿到便爱不释手,她将面具扣在脸上,背过身想要摸一摸后面的丝带,温热的手指却摸到了冰冷的手指。
  来人身上带着凌冽的寒意,宛若一柄举世无双的修剑,可偏偏此刻故意放柔了神情,只是好奇地扯着沈平芜脑后的那丝带。
  沈平芜只是一回头,就对上了鹤春山那双失了光泽的眸子,以及他身后同样面容激动的季羡。
  “你怎么在这?”
  沈平芜一怔,鹤春山却没有丝毫意外,骨节分明的手指缠上那粉白的丝带,低头认真。
  身后的动静瞬间惊动了祝遥光。
  祝遥光望着骤然出现在她们二人身后的男人,面露凝色,手中剑光乍闪,似乎只要鹤春山再有下一步动作,那把剑便会直接出鞘。
  “等一下等一下!”
  沈平芜虽然一惊,但是望着不知何时跟过来的鹤春山,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同祝遥光解释,只得赶忙挡在男人身前。
  “祝姐姐,这个是自己人,自己人!”
  祝遥光将信将疑地盯着鹤春山,随后直直望向季羡,似乎在确认。
  在看见季羡也认真点头后,这才将腰间已经半出鞘的剑收了回去。
  “既然如此,多有得罪。”
  祝遥光的话音刚刚落下,沈平芜只觉自己身侧似乎刮过去一股强风,一道看不清身形的影子奔向祝遥光。
  那是季羡。
  沈平芜长舒一口气,扭过头对上鹤春山,忍不住扯了扯对方的衣袖:“你来这做什么,你又看不见?”
  鹤春山凭感觉摸索着将手中的丝带打了个结,在听见沈平芜这一句话后勾了勾唇角。
  接着,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俯身。
  “怎么?你担心我?”
  魔头语调微扬,听上去似乎心情大好,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句话叫眼前的沈平芜瞬间红了脸颊。
  沈平芜觉得自己当真是病了。
  她激动地退后两步,将手背贴在面具上,扭过头不去看鹤春山。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好在,鹤春山只是想着逗弄两句,并没有逮着沈平芜不放,他转过身朝着中年男人的方向走去。
  在越过沈平芜身侧时,丢下一句,“我不过是来找人算账罢了。”鹤春山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只是恰好与你们撞见。”
  与祝遥光交谈的季羡嘴角抽搐两下,他本来不过是单纯想看看魔头究竟想要去哪里。
  谁知一出门,鹤春山就跟开了天眼一般,步步紧跟在沈平芜的身后。
  就这样,还说只是恰好路过?
  季羡表示没有人会蠢到相信这种滑稽的说法。
  他这么想着,还想要委屈巴巴地控诉一下祝遥光的单独行动,就听见身后的两人传来一阵惊叹。
  沈平芜讶然:“原来如此,那也真是太巧了!”
  季羡:
  好吧,鹤春山既然敢这么说,沈平芜也敢这么相信。
  这个中年男人的步伐很快,沈平芜等人也没有办法过多地闲聊,只得先跟上去再说。
  巷子越来越宽敞,一行人走了许久。
  沈平芜看了看还没有尽头的走道,有些震惊:“这巷子是没有尽头吗?”
  走了这么久,恐怕此时她们都不一定在皇城里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越来越响,四人的位置从一开始的祝遥光打头阵变成了鹤春山走在最前方。
  而沈平芜紧跟在其后,祝遥光与季羡则选择殿后。
  走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巷子的地面开始变得潮湿,浅灰色的地面被某种液体打湿,闻上去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沈平芜皱了皱眉,刚想要给自己掐个屏息诀,只是还未来得及抬起手,一团白光便从鹤春山的头顶缓缓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股腥臭味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只有那股让人心安的沉木香。
  鹤春山头都没回,只是走在正前方。
  沈平芜犹豫了一下,接着凑近到鹤春山的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个屏息诀我自己也会了!”
  沈平芜本来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自己是有在好好学习功法秘籍上的内容,并没有过于划水。
  但是鹤春山的步子一顿,扭过头看向眼前的少女,面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别扭,他淡淡开口。
  “别误会,不小心捏错了。”
  沈平芜:
  “好吧,那是我自作多情了。”沈平芜低着头嘟囔了一句。
  一行人又走了一炷香,走在最前方的鹤春山突然停下脚步。
  阴冷的风迎面吹来,沈平芜从鹤春山的身后探出身子,有些好奇地望着前方的情况。
  只是那一眼,便叫她下意识抬起手抓紧了鹤春山的手臂,她头皮发麻地干呕了一下。
  那个中年男人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但是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过于血腥。
  沈平芜声音闷闷的:“还好你看不见,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滴答滴答――
  原来她们一开始在巷子口所听到的并不是溪水声,而是血液滴落在地面的声音。
  粘腻的血液流得满地都是,地面暗红一片甚至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无数个有着鱼尾的人被冰冷尖锐的铁钩刺穿了脊骨,宛若一块块腊肉一般,悬挂在半空之中。
  是鲛人。
  后方的祝遥光也面露凝重走上前来,仰着头望向悬挂在半空中的鲛人,喉间就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
  祝遥光咬牙切齿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鲜少动怒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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