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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总在寻死觅活——寺涯【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5:45  作者:寺涯【完结】
  “今日能不能救这座城,就看你们抉择了。”
  面具之人丝毫也不恋战,将手中剑直指苍穹,一团寒光汇入禁阵之中,已经开始运转的阵法加快了速度。
  而在这时,祝遥光也翩翩落下,站在地面仰头望向半空,神情有些严肃。
  “这个阵无法摧毁,若是要强行毁阵的话,恐怕只会两败俱伤!”
  她将身稍转,摇摇头:“如今看来,只能够将这个阵法限制于城主府之中。”
  祝遥光的语气一顿,接着露出犹豫与不忍的神情。
  “只是这样的话,整个城主府恐怕会无人生还。”
  季羡眼眸中的冷意更甚,他正要追上那面具之人,却发现对方似乎早已消失在原地,徒留一个随风飞扬的纸人在屋檐之上。
  又是纸人之术!
  鹤春山静静望着屋檐上飘舞的纸人,扭过头,开口打断了季羡的话。
  他抬眼,目光悠悠掠过季羡的脸:“季公子,此人对你们这么熟悉,你没有一点怀疑吗?”
  季羡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仅是了解我与师姐的招式,这仙门之中,不少人都知晓,如何去怀疑?”
  鹤春山只是扫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扭过头走向禁阵正下方,头顶源源不断的血气开始四溢,若是放任不管,恐怕后患无穷。
  “你刚刚说的,功德那个是什么意思啊?”
  沈平芜眸色狐疑,整个人化身为好奇宝宝,歪着头凑在鹤春山的身边,追问不断。
  “你的功德为何会被人偷走?”
  鹤春山沉默不语,只是静默地望着头顶巨大的血阵。
  他本想一个人好好思索一下,奈何身侧一直有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
  正当沈平芜又一次伸着脑袋凑了过来时,男人微凉的指尖抵在她的额头上。
  “安静些。”
  沈平芜捂着额头,嘟囔了一句。
  我这是关心你,你懂不懂!
  “不过,你对这个有什么想法吗?”沈平芜琢磨了一下,那个面具之人当真是诡计多端,将凡人性命视为蝼蚁。
  一人的命与一座城的命。
  这二者究竟哪个更重?
  祝遥光为此头疼不已,可季羡却皱了下眉:“他甘愿放弃这个禁术吗?明明只需要一步便可以获得无上法力了。”
  更何况,一旦炼祟开启,便再无回头路可以走。
  那个面具之人又为何会甘心将其拱手相让?
  望着阵眼的沈平芜灵光一闪,蓦地站起身匆匆跑到祝遥光与季羡的面前。
  “错了错了!炼祟的阵眼不在城主府!”
  沈平芜声音有些发抖,却还是强装镇定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人的祟气,与妖的祟气,何者更能做补?”沈平芜开口问道。
  祝遥光眼睛都不眨眼一下,脱口而出:“那自然是妖。”
  话音落下,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再蓦地抬头望向半空中泛着红光的阵法,一股恶寒从心中升起。
  *
  夜里风很大。
  巷子角落本就破败的木屋被吹得摇摇欲坠,公主从木屋中走了出来,手持一盏油灯朝外走去,在看清楚站在外面的人影后,整个人都僵直在了原地。
  本该已经消失好几日的谢恒竟然又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不仅如此,如今的谢恒面容憔悴,青黑胡渣狼狈至极,那双蛊惑人心的桃花眼满是沧桑之意。
  他只是站在门口,抬起眼愣愣问道:“她去哪了?”
  屋子里的角落开始一点一点充斥着死气,手中的油灯忽明忽暗,公主望着自己曾经的未婚夫,喉间一紧。
  “你为何在此?”
  谢恒充耳不闻,只是愣愣问道:“她去哪了?”
  “我去找过她,她不见了,是不是你给她藏起来了?”
  公主握紧手中的手柄,呼吸一顿:“她死了,已经死了几月有余,你残害她族人,意欲将她孤身一人隔离起来,可有想过那些贪婪的商人会放过她?”
  谢恒呆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他垂在两侧的手握拳,声音沙哑,字字泣血:“我没想过伤害她!”
  听到这一句话,公主语气更冷,甚至还自嘲般地笑了笑:“是了,你没想过害她,伤她最深者却是你。”
  鲛人故事还差一个结局,一个差强人意的结局。
  谢恒知道公主没有任何理由欺骗自己,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愿相信,他低头喃喃道:
  “怎么可能死了几月有余!”
  “我分明还在皇城中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她分明还在皇城之中!”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公主笑了声,缓缓站直了身子,目光坚毅:“她若是化作厉鬼,恐怕也只是想要索你命而已,你还活着一日,她便死不瞑目一日!”
  谢恒抬眼。
  可公主却从那双眼眶赤红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癫狂,她抿唇捏紧了手中的油灯,想要后退半步,却不料谢恒却嗤嗤笑了起来。
  他宛若恶鬼附身一般,低声呢喃道:
  “无妨无妨,鲛人一族有献祭之术。”
  “我只要她回来。”
  
第40章 代价是魂飞魄散
  从谢恒的身后源源不断涌出黑雾, 似是吃人的怪物吞噬着街巷,夜色如墨,血气滔天。
  男人的长发开始不断拉长, 直至拖曳在地面之上,他手掌心似乎还握着什么东西,嘴里喃喃。
  公主惊恐地后退半步,耳边却又清晰地响起了谢恒的呢喃声。
  “你们死了, 整个皇城便只剩下我与她。”
  “这样的话,她定然会与我生生世世纠缠至死!”
  “哪怕化为厉鬼缠上我,我也趋之若鹜。”
  谢恒犹如恶鬼般的嘶哑轻笑声响起, 公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赶忙抬头望向自己身后的那间小木屋。
  听到动静的小鲛人们纷纷探出头来,似乎有些好奇屋外的动静,而在他们的正上方。
  一个巨大泛着血光的阵法缓缓运转着。
  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满是茫然, 甚至在注意到公主回头望向他们时, 还会咧嘴露出甜甜的微笑。
  似乎没有意识到了危险正在悄无声息地靠近他们。
  “你疯了!”
  手中的油灯掉落,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火光四溅在柴草堆上, 火势迅速蔓延。
  公主想也不想就扭头跑向那间木屋,伸手要将屋内的那些小鲛人拉出来逃走。
  可当她的手刚刚搭在为首孩童手腕上时,那小鲛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哀嚎,接着痛哭流涕。
  “阿弃姐姐,疼!”
  哀嚎声在公主的耳边响起, 她先是一愣,接着只摸到了满手的粘腻, 自己的掌心处满是鲜血。
  那是从小鲛人的身上扯下来的一小块皮肉,厚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神经, 往日里喜爱她的小鲛人们纷纷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怎么会这样?”
  公主不可置信地喃喃了一声,接着举起双手狠狠贴在自己的脸上,可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
  这下,她明白了。
  她看向木屋正上方那缓缓运转的法阵,尖声喊道:“快出来!离开那木屋!”
  受到惊吓的小鲛人们下意识就要朝着屋外跑去,可是当为首的那一个小鲛人前脚刚刚踏出门口的时候,他径直地跌倒在了地面上。
  而他的迈出门槛的那只脚被空气取而代之。
  就这么凭空消失。
  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怪物啃食掉了一样。
  眼前可怖的一幕刺激着小鲛人们与公主的神经,偏偏谢恒却无动于衷,他将手中的那颗骷髅捏碎,接着地面开始不断震动。
  好似有什么东西就要从地下最深处钻出来。
  一时间,哀嚎声,痛哭声,呼救声乱成一团。
  公主惊恐扭头,只看见重新跌回木屋中的小鲛人满脸泪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即使尽力不发出声音却还是忍不住抽泣。
  “我我是大英雄,大英雄不能哭!”
  那道声音实在是太轻了,以至于在满是惊慌失措的小鲛人哀嚎声中,被彻底淹没。
  现场乱作一团,公主浑身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想也不想就冲上前要用发间的簪子解决到带来这一切的人。
  她下意识以为这一切都是谢恒搞的鬼。
  “你以为你这样复活了她,她就会原谅你了吗?!”
  男女力量实在是太过于悬殊,更何况谢恒还是一个曾经得到了鹤春山恶骨的半妖,仅是一个挥手的功夫,公主便被彻底击飞重重砸在墙面上。
  簪子狠狠摔在地面上,断成了两截,重新又被谢恒抬脚踩住。
  谢恒俯身,低下头望着口吐鲜血的公主,眼神里划过一丝疯狂。
  “我不在乎,我要的只是她重新活过来,待在我的身边。”
  “至于你,还有他们。一切她所在乎的东西,我都会摧毁!”
  “这样,她眼里就只会剩下我了。”
  “恨也很好,还好她恨我!”
  谢恒如今就如同一个疯子一般,时不时自言自语,时不时又疯狂大笑。
  他笑眯眯地望着在小木屋中惊慌失措的小鲛人们,似乎非常满意他们痛哭流涕的模样。
  “只需要把你们献祭给炼祟这个法阵,我便可以将你们的魂魄提炼献祭,重新复活她。”
  谢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宛若恶鬼的低吼,叫公主徒劳地盯着地面上已经碎成两截的簪子。
  瞳孔的视线开始失焦,天旋地转,渐渐的。
  “阿弃,这根簪子是我偷偷做的,谢谢你这几日与我讲话本子解闷!”
  那个美得惊心动魄的鲛人仰起头,眼底亮晶晶,好似有漫天银河碎在其中,不断晃荡。
  至此,阿弃公主心中落下了一颗珍珠。
  “你不配让她恨。”
  血沫不断从公主的口中喷出,五脏六腑如同被彻底碾碎一样,从小金枝玉叶养大的公主也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强大的毅力。
  竟然缓缓拖着残破的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
  碎成两截的簪子被她紧紧攥在手掌心。
  可她攥得那么紧,直至尖锐的缺口划破她的掌心,血流如注也依旧没有松开。
  公主盯着手中的簪子,一同低低地笑了。
  “其实我也有罪。”
  “若我不是贪恋她,想要她永远陪在我身边,她便不会死。”
  那截断裂的簪子上镶嵌着大大小小的珍珠,传闻鲛人落泪化为珍珠,她想要集齐这么多珍珠,应该哭了很久吧。
  自己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她不自由,她痛苦,她不愿意待在那处浅浅的溪流。
  可自己却因为贪恋她的陪伴,不愿放她离开。
  若是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将她身上的符纸撕开,她也不会在那处浅溪中被利益熏天的商人残忍杀害。
  “谢恒,你屋檐上的每一个鳞片,府上燃着的每一根蜡烛,都有可能是由她的血与泪制作而成。”
  “你将鲛人卖给我爹,卖给黑市的老大,难道真的天真到自己可以保护好她吗?”
  “闭嘴!”
  高昂而又愤怒的吼声打断了公主的话,站在公主面前的谢恒眼中充斥着红血丝,身上喷溅的血水不断顺着脸颊滑落,从眼角滑向下颌。
  如同落下了一滴血泪。
  “我们都有罪,她不会想见到我们的。”
  公主顿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却依旧笑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抬起手,将那根断成两截的簪子递在谢恒的面前,几乎是攒了所有的力气,才有勇气说出这一句话。
  “若是不恨我们,她为何一次也不入梦来?若是恨我们,她又为何不缠上我们?”
  公主的声音很低,似乎是说给自己听,又似乎是要说给谢恒听。
  “她只是不想再见我们罢了。”
  砰――
  谢恒的手握紧,拳头擦过公主的发丝,狠狠砸在了她身后的石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谢恒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公主,声音沙哑至极:“不会的,她应该恨我的。”
  “别天真了,其实我们在她心中。”
  “什么都不是了。”
  公主唇角挂着一丝自嘲的笑,将血淋淋的现实揭露在谢恒的面前,企图让对方彻底清醒过来。
  “你如今就算将所有的鲛人都杀光,她也不会愿意出现在你我面前。”
  “你胡说!”
  公主扯了扯唇角,笑了声,“你不是说在皇城感受到她的气息,感受到她的鬼玉了吗?”
  话音落下,谢恒的身体僵直,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少女。
  沈平芜身着粉白的衣袍,经过打斗,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浸湿,她随手将其全部薅到了脑门后面。
  若是平时,谢恒绝对不会相信眼前之人说的任何一句话。
  因为他不愿意接受她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也不愿意接受她不恨自己的这个事实。
  然而此时此刻,他就这么盯着沈平芜,好似要将对方盯出一个洞来一样。
  匆匆赶来的沈平芜等人望着混乱的场景,只得赶忙分工合作,由祝遥光与季羡阻止炼祟法阵,而沈平芜则得想办法将木屋中的小鲛人给救出来。
  至于鹤春山,祝遥光在分配任务的时候,难得迟疑了一瞬。
  因为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会不会帮助她们。
  正当她迟疑不语的时候,沈平芜却急急忙忙地拽着鹤春山的衣袖,想也不想道:“我和他去救小孩,你们快去阻止那法阵!”
  说完,也不管鹤春山乐不乐意,抓着对方的衣袖便朝着小木屋的方向赶去。
  更诡异的是,鹤春山竟然任由沈平芜拽着自己的衣袖,倒也跟上了她的脚步。
  “站住。”
  谢恒缓缓站直了身子,转头看向沈平芜,随后松开了拳头,声音冷到极致:“你身上为何会有她鬼玉的气息?”
  如今当务之急是解救在小木屋中遭受痛苦的小鲛人们,沈平芜并没有为谢恒停留的想法。
  也没有和他解释的想法。
  她想也不想,就拉着鹤春山略过谢恒。
  谢恒在沈平芜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又闻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气息似是藏在记忆的最深处,只要一闻到,脑海中的记忆便犹如洪水过闸。
  倾泻而出。
  他想也不想就抬手要握住沈平芜的手腕。
  可还未等他的手碰到沈平芜的衣角,一道寒光闪过,剑锋割过自己的掌心,径直削掉了半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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