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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总在寻死觅活——寺涯【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5:45  作者:寺涯【完结】
  小厮在前方带路的脚步一顿,接着又低头快步。
  鹤春山听着少女故作娇蛮的声音,无声地动了动唇,扯出一抹很浅的笑。
  在城主府正堂中,端坐着一位和蔼的老头,那老头面色慈善,花白的胡须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略显浑浊的瞳孔微微聚焦,像是好不容易才认清了眼前之人。
  在看清楚来人之后,他赶忙站起身笑眯眯道:“我的小公主今日怎么来看爹爹了?”
  如果沈平芜不是提前知道些什么。
  她根本无法将虐杀鲛人,搅乱皇城这些事情与眼前的中年男人联系在一起。
  因为与她想象中刻薄的长相不同。
  皇城城主,是一位和善的老头,对着谁都是笑眯眯的模样,甚至在看见沈平芜假扮的公主来了后,赶忙招呼下人端出公主爱吃的糕点。
  “爹爹记得你平日里最爱吃这些糕点了!快尝尝!”
  城主笑眯眯地捋了捋胡须,将刚刚端上来,还热腾腾的糕点往沈平芜的方向推了推,接着宠溺地拍拍沈平芜的手背。
  顿了顿,又似乎才注意到站在沈平芜身后的男人。
  他就好似平常人家的父亲一般,本来还笑眯眯的脸瞬间黑了下去,不怒自威的城主架势搬了出来。
  “说说吧,你又惹我宝贝女儿了?”
  摆放在桌面上的糕点十分精致,还雕着可爱的小兔子模样,看得出来是专门嘱咐小厨房做的。
  沈平芜道:“爹爹!你不知道,我要与这家伙和离!他这几日天天都在外面忙,根本不回府里。”
  谢恒这些日子确实也没有再出现,因为他已经被季羡用绳子捆了起来,关在外城城郊废弃屋子里,时不时会过去丢些粮食和水,吊着他的一条命。
  夜色渐浓,城主瞧了瞧屋外的夜色,望向还在愤愤不平的沈平芜,突然失声一笑,甚是宠溺地摸了摸沈平芜的脑袋。
  “好了,谢恒平日里也忙,你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调皮了。”
  城主的眸子落在鹤春山的身上,随后轻哼了一声:“若是这小子对你不好,爹爹肯定为你做主!”
  沈平芜瞧着城主真情实感的模样,喉间一紧,接着还未来得及说出口。
  城主便已经主动开口道:“今日夜色已晚,不如就在爹爹这宿下吧?”
  这个提议恰好正中沈平芜的心怀,她赶忙激动地抱住城主的手臂,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爹爹,我今日要好好陪你下棋!”
  “好好好!”城主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笑得眼尾皱纹叠在一起,似是碰见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小宋,来摆棋!”
  一开始在门口拦着沈平芜与鹤春山的那名小厮低着头,缓步走上前跪在地面,给棋盘布局。
  黑白棋子堆成小山,沈平芜托腮坐在垫子上,用余光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城主。
  对方眼底的欣喜与愉悦并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那般宠爱公主的样子也不像装出来的。
  这就很奇怪了。
  沈平芜抿唇,将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棋盘之上。
  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自己不会下棋啊!公主只同自己说了一些城主喜爱做的事情,她便下意识应了下来,却忘记了自己根本不会下围棋这件事。
  “怎么了?”城主狐疑的声音响起,望向眼前神情略显紧张的沈平芜。
  夜风吹拂,鹤春山悄无声息地握上沈平芜的手掌,微凉的指尖点在她的掌心之中。
  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
  鹤春山在掌心中告诉着下棋的位置。
  沈平芜这才猛地松了口气,重新望向面前走势棋盘,将手中黑子轻轻叩下。
  这一步棋,叫城主眼前一亮。
  似是有些没有想到,他捋了捋胡须大笑道:“没想到这才几日不见,你棋艺倒是长进不少?”
  “是谢恒这小子教你的吧?”
  
第37章 得偿所愿,平安顺遂!
  屋外繁星点点, 屋内烛火摇曳,檀香缕缕沁人心脾,沈平芜身侧多了一丝沉木香, 夹杂着凌雪之意。
  鹤春山只是不语,手掌搭在她的腰间,尽显亲昵。
  沈平芜有些不好意思地动了动,就听见鹤春山那轻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乱动。”
  城主笑眯眯地望着互动亲昵的二人, 似是感慨一般:“那时,我将谢恒许配给你,你还不乐意。”
  “如今见到你高兴, 为父也算是心安了。”
  棋局上诡谲变化, 沈平芜只能根据鹤春山在掌心画下的位置,依葫芦画瓢摆上去。
  即使她不知道该如何下棋。
  棋局上黑子包城,依然成了定局, 倒是将白子逼到穷途末路之际。
  城主先是一愣, 接着捋了捋胡须,轻声道:“不错, 你夫君的棋艺确实不错!”
  鹤春山垂眸, 沉声道:“多谢城主承让。”
  二人一来一回,语气平静又简单,但是却有种捉摸不透的情绪在二人之间流转。
  城主离席,派那位名叫小宋的小厮上前收拾残局,沈平芜望着城主年迈的背影, 咳嗽声阵阵。
  “我爹近些日子身子可是不大好?”
  跪坐在对面的小宋低着头,正轻声摆弄着棋局, 闻言抬起头一怔,随后又担忧地望向城主。
  “自从夫人去世后, 城主的身子骨便一直不大好,近些日子感染了风寒,常常昼夜难眠。”
  小宋压低着音量,蓦地抬头看了一眼沈平芜,接着低头认真摆弄棋局。
  是夜,沈平芜回到从前的屋子里,看得出来公主在城主府的待遇也是极好的,金丝楠木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点心。
  桌面上的茶水依旧滚烫,守在屋外的婢女时不时便会敲门进来换水。
  “没有我们吩咐不用进来了。”沈平芜朝着守在门口的婢女挥挥手。
  只是还未等她想出一个理由,守在门口的婢女就好似心领神会一般,视线偷偷在沈平芜与鹤春山之间来回打转。
  接着便红了一张脸,小跑着离开。
  一时间就连整个院子里的婢女与小厮都跑了个精光。
  沈平芜抬起的手还愣在半空中,望着空荡荡的院子,有些狐疑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她们怎么都跑了?”
  “呵――”
  孤男寡女,新婚燕尔。
  沈平芜还专门嘱咐她们不要进来,这些婢女要是不乱想才怪呢。
  不过鹤春山并没有说出来,反而是侧头轻笑了一下,将桌上的点心捻了起来,仔细打量一番。
  转过身,将糕点贴在沈平芜的唇上。
  甜腻的香气诱人至极,分明是寒夜,可室内的温度就好似被烛火点燃,一点一点攀升。
  沈平芜面上一片绯红,耳尖红得滴血,正准备张嘴咬住那香甜的糕点。
  却不料,下一瞬。
  男人将糕点挪开,喉间溢出一丝笑,那双如琉璃般通透的眸子望了过来,即使没有聚焦的视线,却依旧漂亮极了。
  尤其是在含着笑的时候。
  沈平芜一时间都看呆了,只是仰着脸看向眉眼疏朗的鹤春山,即使二人变幻了模样,可在对方眼中依旧如常。
  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恼怒鹤春山的挑逗,看愣了眼。
  直至鹤春山抬手敲了敲少女的额头,“你瞧不出这糕点上的祟气?”
  “瞧出来了。”沈平芜做出一副认真的神情:“我当然瞧出来了!我这不是试探下你有没有瞧出来吗?”
  沈平芜睁着眼胡言乱语,也不管鹤春山信不信,也捻起那一团糕点,若有所思道:
  “还好咱俩都瞧出来了。”
  “若是旁人,恐怕还瞧不出来呢!”
  沈平芜一脸严肃,时不时点头,又故作深沉地摇摇头,没有再去看鹤春山。
  若是平日里,沈平芜恐怕能一眼瞧出来,毕竟修炼了那么久,再怎么样这么低级的祟气辨别还是有的。
  可偏偏美色当前――
  心虚的沈平芜笑了笑,假装不在意地将糕点重新放回盘中,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
  “不过,我本以为这城主乃是棋局的棋子,如今看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主要是城主长相和善,言语间对公主又是极致关心与宠爱,沈平芜一开始都有些被迷了眼。
  谁料经过鹤春山这么一提醒。
  她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被“精心”布置过的屋子。
  屋子里四处都是快要溢出来的祟气,长年居住在此处的人必然会身体不适,久病不起,更严重些恐怕一命呜呼都有可能。
  沈平芜悄无声息地来到门边,拉开一条小缝,鬼鬼祟祟地扫了眼院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太管用了。
  这院落里竟然静悄悄的,除了几盏亮起的灯笼,再瞧不见其他的身影。
  沈平芜坐在床榻上,用灵力将床榻的祟气驱散干净,接着一头扎进了榻上。
  “不是说今日要举行仪式吗?”
  “我们要出去看看吗?”
  鹤春山靠站在一侧的门旁,闻言停下把玩鬼玉的手,抬眼看向沈平芜,又淡淡移开视线望向庭院。
  月色皎皎,是难得的满月。
  “不急,炼化祟气需要祟气,你觉得整个城主府哪里的祟气最多?”
  沈平芜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脚在半空中晃荡着,只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扫了眼满屋子几乎快要凝成实质的祟气,咽咽口水:“应该就是我们这了吧?”
  我在明敌在暗。
  若是能主动寻过来的话,沈平芜她们倒也不用再花心思去寻找。
  可偏偏沈平芜还是有些紧张。
  尤其是以身入局,心口处突突直跳,叫她有些不安。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吗?”
  听了沈平芜的话,鹤春山轻笑一声,转过头在房中踱步,接着道:“你若是不放心,出去瞧瞧?”
  闻言,沈平芜抓紧衣袖,明朗的眉眼间满是狐疑,她抬眼望向窗口处,接着猛地摇头。
  不行!
  有句老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不作死就不会死,反派死于话多
  沈平芜念念叨叨,最后泄气般躺在床榻上。
  “可是我们就这么待在这里,万一我睡着了怎么办?”
  沈平芜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一闭眼就能立马睡过去的年纪,这几日都没有睡好觉。
  过了不久,床侧传来一阵脚步声,沈平芜翻了个身,就对上鹤春山那高大的身影。
  男人长得很高,投下的阴影几乎可以完全罩住沈平芜。
  沈平芜抬眼,望着离自己这般近的鹤春山,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又是一片滚烫,甚至说话都带了些结巴。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可眼前的鹤春山却歪头,有些狐疑地看着床上的少女,语气里满是欢快:“阿芜,你不是说今日去放花灯吗?”
  沈平芜一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撑着手臂坐起来。
  鹤春山的眸子明亮,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身后的烛火摇曳,夜色正好。
  眼前之人不是鹤春山,而是贺春山。
  那个梦里的贺春山。
  眼前少年束着一条殷红鎏金抹额,身着枫红衣袍,肤色白皙,眼睛颜色非常幽深仿若深潭。
  让他的目光显得过于明亮,神色间有少年的意气风发。
  眼前的屋子也不再是皇城城主府,而是贺府的装潢。
  沈平芜被贺春山催促着,只得急忙换好衣裳,被少年拉着手腕跌跌撞撞跑出府邸。
  今夜是花朝节,街道上行人纷纷,脸上都挂着欢笑。
  沿着护城河,湖水粼粼,各式各样的花灯随着水波流动缓缓飘动。
  沈平芜的目光四处打量着,瞧瞧这个很新鲜,瞧瞧那个也很感兴趣。
  可一向好动的贺春山却与往日不同,拉着沈平芜的手腕径直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快快快,放花灯!”
  贺春山跟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摸出来两个花灯,一个是小兔子的造型,而另一个歪歪扭扭,瞧着那形状倒像是一个宝剑?
  沈平芜沉默地望着眼前的花灯,指了指这四不像的花灯。
  “这是什么啊?”
  她说不了话,但是动作却能表现出什么意思。
  贺春山摸了摸后脑勺,垂下眼睫不好意思地一笑。
  “这两个都是我自己做的。”
  他将手中小兔子花灯递到沈平芜的面前:“你放这个,这个我练习了很多遍,虽然还是有些丑了,但是已经很不错了!”
  如同一股暖流滑过心口,沈平芜方才狐疑的情绪消散,瞧着贺春山递过来那只灵动的小兔子。
  虽然一些细节上还有些粗糙,但是却栩栩如生。
  制作它的人定然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贺春山自顾自地说着,见沈平芜迟迟没有接过,还以为她是瞧不上那小兔子花灯,面色涨红憋了半天。
  “那那我们再去买两个花灯吧?”
  贺春山低头摆弄着那两个花灯,没再往沈平芜这看一眼。
  沈平芜见状,默默叹了口气,小时候的贺春山怎么就这么别扭?
  夜色浓浓,花灯礼炮声响不绝于耳,行人欢声笑语簇拥在一起,抬眼望向夜空中那绽放的烟花。
  我要这个。
  沈平芜指了指贺春山手中另一个极其潦草的花灯造型,笑眯眯地抢了过来。
  你放小兔子,我放这个!
  贺春山猛地抬起头,瞧着少女手中的动作,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有些焦急道:“那个不好看,你放这个!”
  可固执的沈平芜却将那潦草的宝剑花灯抱在怀中,坚定地摇摇头,接着笑眯眯指了指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意思再明显不过。
  放花灯,看烟花。
  小兔子花灯在贺春山的手中显得尤其小巧可爱,拿着小兔子花灯的贺春山也非常可爱。
  沈平芜歪头思索片刻,接着在花灯上写下一行字:
  愿小鹤春山得偿所愿,平安顺遂!
  花灯顺着河水摇摇晃晃,像是一艘艘小船,承载着世人美好的祝愿飘远。
  而在沈平芜没有注意到的一角,自己的宝剑花灯被河水浸湿,缓缓沉入河水之中,再也没有了踪影。
  
第38章 这天下怎么这么爱偷我东西?
  梦中场景变化迅速, 就好似黄粱一梦,叫人抓不住。
  沈平芜再一次睁开眼,屋内一片漆黑, 只有一道靠近门口的身影,在月色之中显得尤为萧条。
  男人身形高挑,侧靠着的动作,将腰身衬得极细, 披散的乌发搭在肩上,仅仅是听见床上的动静,便灵敏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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