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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乾顺帝也很是头疼,他自然明白军费是绝不能减的,不仅不能减,还要削削别的经费再给军队凑上一笔。
  别看眼下朝里声音大,那都是些零散小官在叫嚷,真正的老狐狸们,可都闷声不语呢。
  但他估摸着,那些老狐狸也真没想到,崔鸿敢干出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恃才傲物,他崔鸿今日敢逼布阵使下跪,明日若是再次战起,是不是要逼他这皇帝下跪了?
  偏又要用他,着实难办。
  “行了,徐爱卿,崔鸿不能不罚,你既然反对,便提出个法子来。”
  “陛下,”徐辞言膝行两步,高举笏板,露出的眉眼锐利,“臣请监军。”
第95章 监军 “你脑壳坏掉了?简直是……
  “你脑壳坏掉了?简直是异想天开, 我说你怎么这次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呢,原来是给朕闹个大的!”
  乾清宫里,乾顺帝气得顾不上威仪, 将奏折拍得啪啪响,“西北在干什么,那是在打仗啊!你一个文官, 是能扛枪还是能杀敌啊,非要去凑这个热闹!”
  “不可能, 朕不同意,你想都别想!”
  徐辞言站在下首,颇有些无奈地看着连说话机会都没给他一个的乾顺帝, 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
  自从他大殿上奏请监军开始,皇帝就像是炸了一样, 从宣布散朝到提溜他到后殿骂,一气呵成。
  “陛下, 您好歹听臣一言。”徐辞言殷切道。
  “行, 朕倒要看看你能扯出什么花来, ”乾顺帝冷笑一声,“监军惯例上是派太监过去, 兵仗局那边是没人了吗,偏要你出这个头!”
  “本朝太监势弱, 若去监军,必是要能文能武的年轻太监才行,”徐辞言不急不缓,“但崔将军的脾性您清楚,连布政使都敢惹,年轻太监哪里能压得住他。”
  “那兵部就没人了, 刘海涛不还在那立着的吗!”
  “刘尚书年迈,您就饶了他吧。”
  徐辞言越发无奈了,请求监军这事,说起来他也是有些心虚。
  普天之下可没有哪个官员,刚回京叙职没多久,就又要抛下朝廷和皇帝,跑到西北去的。
  奈何这事情一件接一件,行刺皇帝和东宫的人到现在都没个眉目,外有鞑靼虎视眈眈,内有这么股暗中的势力心怀鬼胎,徐辞言实在是放心不下。
  特别是原著里记载了,崔鸿可是死在这场战事里,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背后有没有后手,徐辞言都想要一探究竟。
  只要崔鸿没有干涉储位的意思,失了这么一个将才,可是大启的损失。
  徐辞言摇摇头,多亏礼部尚书周宿是他熟人,不然他这礼部侍郎的名头,怕是挂得有些不稳了。
  想了想,他还是斟酌着开口,“陛下,眼下并非朝中官员无能,实在是怕崔将军犯浑。”
  “西北天高皇帝远的,若是他心怀不满,把派去的监军坑到前线去送死,朝廷罚还是不罚?”
  “若是罚了,他只需扯个意外的名头,不能伤筋动骨,还恐伤将士们的心。若是不罚,难道就纵容他这股子气焰继续嚣张下去?”
  “天下姓萧,还不姓崔。”
  “…………”乾顺帝愣在原地,无言以对。
  时势如此,罚或是不罚,都是朝廷的难堪。
  难不成从后宫入手?婉贵妃是他族姐没错,可肚子里还怀着子嗣,若是气急了除了点意外怎么办。
  乾顺帝膝下单薄,实在是赌不起。
  “陛下,”徐辞言笑笑,眼中满是坚定,“臣对崔将军怎么也算是有举荐之恩,将军惯来重诺,又承了臣的恩情,还能把臣丢给鞑靼?”
  “眼下,臣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乾顺帝哑口无言,他深深地看着徐辞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罢了,无咎,你再让朕想想。”
  “臣告退。”见他目露犹豫,徐辞言笑笑,行礼退下。
  退朝之后,乾顺帝既没有批准徐辞言监军的请求,也没有另派其他人,朝臣们看着,只当陛下在犹豫。
  监军未定,对崔鸿对处罚却不能拖了。内阁拟文之后,乾顺帝连发十二道申谕令,极力斥责崔鸿。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定西军里,竟然传开了朝廷要削减军费的事情。
  本来将士们对此都有所怀疑,直到接到了这十二道申谕令,一下就炸了。
  动乱之事传到京城,乾顺帝站在窗前,定定地看向西北的方向,半晌才叹了口气。
  “朕对不起无咎啊……”
  “陛下何出此言,”鸿喜闻言,颇有些心酸,身在陛下这个位置,看上去显赫,有时
  候却连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不到。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徐大人这几日接连上折子,监军之意彰显,想来是做好准备的。”
  “您若是怕他出事,倒不如给徐大人个钦差的身份,既能监军,也免受地方官员约束。”
  “罢!”乾顺帝重重闭眼,“鸿喜,传旨下去,命礼部侍郎徐辞言领十三道监察御史职,监军纪、清军事……再赐一把尚方宝剑,定西军内若有战士不服,斩立决!”
  …………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八月初,江南地带尚且还残留着夏的余韵,塞北已是一片白雪皑皑。
  一靠近边关,风里除了夹着雪粒子,还裹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天色灰蒙蒙的,压得本就低矮的山包更加地扁平,远远望过去,活似一个个小小的坟包。
  那些边堡,就成了坟包的顶。
  驻守边堡的将领早早得了消息,神采奕奕地站在堡垒之上,眯着眼睛看远处。
  “都警醒些,朝廷派来的监军就是这日到了,”将领交待身旁跟着的,“到时候人一来,你们就说将军去巡防了,没人能做主,边堡重地,不敢让他们进来。”
  “大人,真就这么把他们晾在外头?”一小将问。
  “哼,”将领鼻子哼出股白烟,“朝廷打的什么心思,你们还不知道吗?眼下正是关键时候,若是来的这个监军整日里指手画脚的,仗还怎么打!”
  “早早割了脖子等死算了!”
  “只不过是下马威罢了,”将领来回盘算,“里头大将军正在款待将领呢,等到一两个时辰散宴以后再放他们进来。”
  “听说来的是个太监,这冰天雪地里冻上几个时辰,不知道那没把的东西还尿不尿得出来!”
  这话说的实在是糟,一时间,守堡的将士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再过了些时辰,远远一片白色的雪地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黑点,那黑点越来越大,到了近处便显了出来,是一队喉官衙衙役开队,一前一后簇拥着两驾大马车的队伍。
  “怎么有两驾马车?”小将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上头。
  “人家京里来的,享福享惯了,你管那么多干嘛,”将领没好气地骂了句,一脚往身旁站着的斥候一踹,“你,去,给我好好地查查他们的文书腰牌这些。”
  “是!”斥候哈哈大笑一声,一溜烟跑了过去。
  “来者何人!”他一到队伍前头,就格外威风地呵斥一声,“边堡重地,你们这时候靠近,怕不是鞑靼的奸细!”
  徐辞言微微拉开帘子,冷风一阵一阵地往他脸上刮,割肉一样的刺痛。
  领头的衙役下了马,好声好气地开口解释两句,那斥候却是越发地猖狂起来,大叫着要查他们的腰牌。
  边防一线接一线,到这里,已经是最靠外头的了。从京出发到这,前头早不知道审了多少回了,身份哪里还能有疑。
  徐辞言冷笑一声,搁着下马威呢。
  他关了帘子不再看,后头的马车里下来了一个头戴三山帽,身着御赐蟒衣的中年太监,正是兵仗局提督军器库太监,吕修。
  崔家一门两将军,其中小崔将军崔锦堂,进士出身,当年观政的时候正是进的兵仗局跟的他,算起来,两人还有一段半师之谊。
  是以,吕修到这边关了,没有半点惧怕的意思,他往马车处瞥一眼,见徐辞言没有出头的意思,便火冒三丈地上前去斥责那斥候。
  “你是什么身份,还敢朝洒家要凭证来了!”吕修言语颇不客气,“广威将军呢,洒家倒是要问问,崔将军是不是一朝得势,把故人都抛到脑后头去了!”
  “这……”那斥候听他这么一说,再一看人毫不客气的样子,心下也有些没底了。
  “这位大人稍等,容下官前去通传通传。”他到底不敢硬着来,苦着脸又跑了回去。
  堡垒上的将领一见这场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冷笑一声,“看来这次是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我倒要看看是多大的官!”说罢,他一挥袖子,下了边堡就往最大的那顶帐篷处跑。
  一掀开帘子就是一股子暖气扑面而来,帐篷里头,崔鸿一身盔甲闪着寒芒,高翘着腿坐在首位,下方左右两侧各设席位,坐着定西军里说得上名字的将领们。
  “大将军,”将领一进帐,当下合手行了个军礼,“朝廷派的监军来了,看腰牌,是兵仗局的管事太监。”
  “呵,”崔鸿神色一顿,把酒盏往桌上一抛呼地站起来,皮笑肉不笑,“本将军倒要看看,宦官大人有何指示。”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朝外头走了出去。
  “兵仗局,呵,”几个将领听见这个词,当即冷笑出声,“这些没根的东西最为可恨,往日里铸的鸟铳什么的,一个个都占着,不肯给咱们。想要申报点兵器,更是难上加难。”
  “眼下到了咱们的地盘,老实点还好,不老实的,可得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崔钧坐在左边最上首,看着这场面,不由得心底叹了口气。
  他这族叔手底下的将领,各个都是猛将,放到战场上那也是纪录严明以一抵十的主,但私德方面,实在有些不修。
  朝廷将监军的消息捂得严实,他也不知道来的是兵仗局的哪位,若是吕大人,少不得要他费心多照顾照顾,只是没有崔鸿示下,这些兵痞子听不听他的,也不好说。
  正思虑着,远远地就听见崔鸿爽朗的笑声,雷一样地传过来,再过一会,帐篷的毡子被重重地掀开,崔大将军亲自揽着个青衣的官员走了进来。
  “弟兄们,都起来,”崔鸿志得意满,重重地拍了拍那年轻官员的肩膀,“都来见过我这兄弟!”
  “无咎!”崔钧喜上眉梢,噌地就站了起来。
第96章 战事 这又是谁? ……
  这又是谁?
  满帐篷的将领们一时间脑门上都冒出个问号,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崔钧就三两步蹿上前去,一把揽过那青年的肩膀。
  “无咎, 这次来的监军竟然是你?”崔钧满脸不可置信,眼底却不由得笑开了来,“京中那边呢, 不管了?”
  “天大地大,哪有西北的战事大, ”徐辞言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眼底也止不住泛起笑意来,“倒是你, 几年不见倒是要成孝肃公了。 ”
  崔钧无奈一笑,孝肃公, 在民间有个诨名,包青天, 徐辞言这话, 是打趣他一日日地, 快晒成炭了。
  “你这嘴……”崔钧好笑地回了一句,到底是在宴会上, 两人没有多说,崔鸿一直扬着眉看他俩谈笑, “锦堂,你俩认识。”
  “大将军说笑了,”徐辞言笑笑,“我和锦堂同科进士,自是至交好友。”
  进士,提到这个词, 再看面前青年不俗的品貌,将领们就都明白这是何人了。
  时任礼部左侍郎、天子面前的红人,徐无咎。
  早些时日朝廷有些憨贼提议削减军费,是这位小徐大人最先旗帜鲜明地跳出来反对,这么一来,军中将领便都要领他的情,先前的那些小计,倒是不好使出来了。
  “倒是有缘分,”崔鸿大笑一声,亲自把徐辞言请到了他旁边的上座,冲着几个军中老人解释,“当年还在千户所的时候,正是这位徐大人引荐,作《论将策》,才让咱们入了陛下的青眼。”
  这话一出,几个随他一路打上来的将领也缓了神色,崔钧见状,抄起酒盏朝徐辞言一礼,其他将士纷纷跟随,气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吕修混在人群里面,看着景象不由得咋舌。
  古来监军,难就难在如何和不被将士们刁难,到了徐无咎这,反倒是软刀切豆腐,一切迎刃而解了。
  《论将策》是什么事情,他倒没听过,但想来乾顺帝当年莫名其妙地任用崔鸿,便与他有关。多年前布下的一步棋,到今日发挥了作用,果然是老谋深算。
  到底是军中,宴席也不似京城那样歌舞飘渺,不过半个时辰,饭菜就被撤了下去,几个将士搬了个巨大的沙盘上来,摆在最中间。
  “眼下我们与鞑靼的战场,焦灼在太原、昆定几处……”崔鸿指着沙盘解释,到底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作为大启百年难遇的将领,仅仅只是对着一副沙盘,便能讲得有条不紊,头头是道。
  徐辞言对军事上的造诣没那么深,他出现在这,是利剑的剑鞘、烈马的缰绳,提醒崔鸿收敛的。但吕修到底是兵仗局的掌事太监,对军事上颇有几分见解。
  “这么看来,倒是我方占优?”吕修眉心死拧,“大将军,怎么得就是没法子彻底取胜呢?”
  “呵,”崔鸿冷笑一声,“鞑靼以骑兵著名,纵然我军现在也有了上好的战马,但兵士们的骑术比不过他们。”
  “一旦显出颓势了,鞑子便火速撤退到交界处去,眼下多雨,草原上沼泽密布,我军若是追上去,一不小心就要下去。鞑子却熟
  悉地貌,因地制宜。”
  “这么一来,虽不至于惨败,却也不能大胜。”
  徐辞言眉梢慢慢拧紧,崔鸿先前和布政使闹得矛盾,归根结底是为了要粮。
  天不垂怜,这几年里大启各地的收成都不好,今年夏里,湖南那边,更是一场浩浩荡荡的洪灾,淹了大片粮田。
  而北边干旱,南边又闹洪灾,大大小小几场灾祸下去,朝廷的粮仓空了大半。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边界饱受鞑靼骚扰,又有名将在手,乾顺帝却没法子大肆荡平鞑靼。
  朝廷有钱,但没粮,偏这粮又不是花钱就能买的……
  当真是无解难题,徐辞言叹了口气,他是找到了高产的玉米了,偏偏时机不巧,第一批种下去的种子虽然长势不错,但要到秋末才能收获。
  “战局还能僵持多久?”徐辞言问道。
  “怕是难,”崔鸿叹了口气,“我和鞑子也算是交手多年了,往年我们这边差粮食,他们更是要差,今年格外邪乎,阿苏可列不知道从哪搞来了大批粮草,养得马也肥,兵也壮的。”
  还能从哪搞,徐辞言心底叹息,崔鸿这话几乎已经算是明示了,鞑靼那边,怕是还拉拢了别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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