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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冰溏心【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8:18  作者:冰溏心【完结】
  只是云湄没能想到的是,她的谨小慎微,反而换来他益发沸腾的折辱欲。她的话音将将落下少顷,人便被拉进了他怀里,探手来抚摩她的肚腹,感知其干瘪程度,在她耳畔笑问:“这个点了,乔夫人饿不饿?看在你今夜如此安分的份上,我带你出去放放风如何?”
  他想到了一个定然能惹得她方寸大乱的点子。
  她一不高兴,他便会更舒坦,想想都觉血液倒流,身心畅快。
  云湄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观其眸中漾开的点点兴奋微光,一定不是什么好货就是了。
  不待她开口问,云兆玉便揽她在怀,俯下身去,轻轻说与她听了。
  云湄顿时毛骨悚然起来,脸上伪装出来的笑,登时便挂不太住了,不乏费解地重复道:“云大人是说,让我一个人妇,抛头露面地与你出入成双?”
  她本能战栗,云兆玉将她抱在怀里,自然贴切地感知到了她的惊惶。他笑影愈深,“你不是说要处处妥当?反悔得真快啊。”
  云湄咬牙,盯着他的眼睛简直要藏不住嫌恶,只能粉饰地偏开了视线。
  此间并没有正经女主子、抑或是婢妾所穿的服饰,冬锋一收到出行的消息,思及乔夫人身上惟有从乔宅穿来的寝衣,便赶忙吩咐采买的婆子去成衣铺子买几件衣裳回来。
  既然是出于羞辱,底下人便充分地揣度上意,不消半个时辰,便从铺子里买回些不三不四的清爽衣衫。
  结果出乎他们意料,云兆玉对这些东西并不买账,长指在难以蔽体的衣料之间翻检着,扒拉两下很快收回,仿佛嫌脏似的。
  只听他凉笑道:“这都是些什么烂货?”
  采买的婆子、陪同的女使一时间风吹麦浪般跪了一地,抖抖瑟瑟。
  余下的人承令,重新买办。
  云湄冷眼旁观,心中轻笑。
  对于这位云大人的道貌岸然,云湄已经懒得置喙。
  既然都打算带她这个下属夫人出门游街了,还假惺惺地去计较这些末节做什么?
  暗恨之中又生出些绝望来,开始计算昨日究竟有几位官夫人和官老爷见过她这位乔大奶奶的脸,今夜又会不会将她辨认出来,彻底落个颜面扫地。
  不过在她思量之间,一个半脸面具扣来她头上,这般一盖,她便只露出精巧的下颌与红唇在外。
  “倒是挺像你的,都是狐狸。”云兆玉收回手,掌着她的脸蛋,左右移了移,点评着这张红狐面具。
  云湄如蒙大赦,压根没空深想他的调侃,临行之前凑去水银镜前细看,半遮半掩,倒也不大明显。
  云湄极大地松了口气。
  可是,间或瞄一眼身畔那个兴奋不减的
  恶徒,云湄又深觉不妙,总认为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她换上体面的新衣,忐忑地随他出了宅子,乘车来到今晚的某处宴会所在地。
  对于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云兆玉从不光临,府台家的四公子一瞧见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幻视了,觑着双眼趋近几步,结果迷离的灯彩之下人影来去流转,那一表人才的气度在华光普照之中无出其二,当真是云大人没错。
  他赶忙上前揖了揖手,“今儿究竟什么风,把云大人给吹来了?”
  又隐蔽地打量了云兆玉身畔那位丽服女子几眼,猜测是不是自家娘子所说的那位乔夫人。可惜对方狐面半罩,不光上半张脸,便连玲珑的鼻唇,也掩盖在了面具的阴影之下,时隐若现,教人瞧不明晰。
  云兆玉开门见山地吩咐:“去把乔录事也请来。”
  云湄浑身一震,倏然仰面看向他,被他强行牵着的手竭力扭动着挣了挣,却被他更深地拽进了掌心里。
  云湄气馁,果然他就没安好心!
  面对狐面孔洞之中射出的寒光,云兆玉只是笑笑,伸手绕过她的后项,身子倾俯下来,亲昵地替她紧了紧面具后的系带,操着掩不住兴奋的嗓音半真半假地安抚道:“乔大人与我同是京城里放下来的,揣着同一件使命,自然要相互扶持。这地方鱼龙混杂,各色消息最是易得,我是喊他来办公事的,顺便奖励你填填肚子,可没有旁的坏心思啊。”
第93章 冠妻姓(十三) “真让他撞破了如何?……
  华灯照夜, 朱阁之内鬓影绰约,衣香袅袅。风流公子们在金迷纸醉的氛围之下兴兴头头行着酒令,筹码为一夜千金的红牌娘子, 输者将身侧美人拱手相让, 满目遗憾。
  云湄便被浸泡在这些暧。昧的迷离里, 鼻端始终充盈着酒色与风月混杂的糜烂气息,尽量做到充耳不闻, 手执玉箸,安静地低眉用膳。
  她虽然脸覆面具, 但愈发犹抱琵琶,华衣之下身段袅娜, 丰润红唇一张一阖间自有风情, 一经入座, 便有不少人朝她投来觊觎窥伺的视线。
  怎奈她身侧安坐的公子气度更甚,慑得场上那些别有心思的登徒子纷纷收敛,一时按兵不动,捉摸底细,静待时机。
  对于这些窥探, 云湄装聋作哑, 自顾自吃自己的。
  她是真饿了。
  要承受云大人的折腾, 首先她得保证自己身体康健,富有力气。将肚子填饱, 自然是首要的。
  云兆玉正与府台公子引荐的几位黑白通吃的探子交谈着,时不时转眸,朝云湄瞥去一眼,见她腮帮鼓涨吃个不停,颇有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 不由又开始不畅快了。
  这女人是当真很会安排自己,任外力如何搓圆揉扁,她都能最快时间找到最舒坦的方式,自行窝好。
  “你还真自己吃上了?”云兆玉曲起指节,在她跟前的桌面上提醒地叩击了两下,发号施令,“过来伺候我用膳!”
  云湄夹菜的动作一顿,偏脸朝他看过去。
  云兆玉便如此瞧清了她唇角沾惹的零星糖霜,应当是落座后的第二口,吃乳粉花糕时所沾到的。
  几乎是下意识地,云兆玉伸手拈起干净的帕子,异常熟稔地想要去替她抹干净。好险反应过来,心下对自己这一系列动作的行云流水程度感到颇为恼怒。
  眼下他是云兆玉,做什么要去给这个女人伏低做小?
  他强行扭转过来,掷了帕子,不耐烦地催促道:“你是听不见吗?还不快过来伺候我。”
  云湄这才偏回脸去,放下玉箸,捡起打湿的帕子擦净了手,尔后,才抹了一下自己早就感知到覆有异物的嘴角。想起他适才那些竭力克制的本能动作,云湄美目微闪,若有所思。
  再起身时,她已收敛异光,面色如常地起身,站去云兆玉身侧,一手敛袖,一手为其布菜。
  可是云湄还没能落下筷子呢,他就哐当扔过来一碟子囫囵个儿的石榴,丢在她跟前的桌面上,使唤她剥。
  云湄一时腹诽。
  这人不见得当真想吃这个,不过就是觉得随手布一布菜,实在太便宜她了,这才从犄角旮旯里找了个最难剥的水果,刻意让她劳作而已。
  左不过是石榴么,她从前又不是没给人剥过,曾经还剥了足足一下午呢,这点子又算得了什么。
  云湄从善如流,没有半点异议,长睫垂下,认真剥落外衣,往琉璃盘中褪下一颗颗红润剔透的果实。
  她的动作娴熟极了,不必借助小刀,指甲找准根结,轻轻一划一剥,指腹细细挑拣,果肉便流畅地笃笃砸下。
  她当真听话了,云兆玉却又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她自己又不爱吃这个,怎么能剥得这般熟练?
  她是不是给旁的人剥过?
  云湄没有察觉他浮动的心思,自顾自剥完一整个,再捧起琉璃盘,动作恭敬地递至他跟前。
  云兆玉随意拾起一颗扔进嘴里,还没咂摸出味儿来,挑剔的话便先出了口:“真难吃。”
  云湄低眉顺眼,没有说话。
  石榴难吃,横竖又不是她的错,殃及不到她。
  结果不高兴的云兆玉从来不讲道理,火很快烧到她身上,“你是哑巴了?”
  云湄暗暗撇嘴,腔调尽量显得心平气和,温声询问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样热闹的场子,处处都是契机。各位假母在能够俯视全局的二楼阑干后,冲着手下的女儿们指点江山,再放她们下楼穿梭在各色席面之间,找寻能狠捞一把的钱袋子,抑或是攀一攀仪表非凡的高枝。
  云兆玉的气度,不被盯上是不可能的。
  云湄的话还没说尽,身畔很快飘过一阵扑鼻的脂粉气,几个貌美的私娼搔首弄姿,打着侍奉酒席、嘌唱小曲凑趣儿的旗号,跃跃欲试。
  云湄简直求之不得,不动声色退开两步,人都快要退到飞罩下的珠帘后了,奈何还没能得逞,腕子却是陡然一重,随着牵拉的力道,整个人直接跌去了云兆玉的腿上,一时间益发正襟危坐,不敢胡乱动弹。
  那几个美人目睹他们这份难舍难分的劲儿,不乏失望地告罪走开,另寻目标了。
  “乔夫人打算去哪儿?”笑音落在耳畔。
  私底下还好,这般人流络绎的场合,他一唤这个名号,云湄便浑身不自在,生怕被旁人听了去。
  她的目光左右巡睃,幸好没人听见动静。
  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她咬唇,辩白道:“下去更衣。”
  “你又没喝水。”云兆玉了如指掌地说。
  云湄顺势改口:“渴了,我去寻些茶喝。”
  嘴里很快被灌进清茶,云兆玉在她连绵的呛咳声中贴心询问:“现在还渴么?”
  云湄的手指蜷缩起来,复又松开,提醒自己,以卵击石不可取,不能同他置气。
  她缓过咳意,安分地点点头:“好了,不渴了,不用下去了。”
  云兆玉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指尖却在她发间穿梭的面具系带上流连,不忘附耳警告道:“还请乔夫人乖一点,不然一会儿你丈夫到了,我就把你的面具给脱下来。”
  这样的提醒,着实效用无限。她果然不再有什么趁机脱身的念头,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怀里,让干什么干什么。
  很快,云湄发现,云兆玉似乎当真不是专程为了折辱她,才走的这一趟。场子里穿梭着各色衣冠,有堂皇的富人,也有乔装打扮的小二,这些人有时近前敬上一杯酒,搭话之中间或压下声线,呈递秘密讯息,云湄离得近,云兆玉也没有防备的她的意思,全都让她听去了。
  贪墨的案子看样子进展不错,端了好几个掮客的巢穴,确实比她丈夫能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借着这股子东风,把她那个便宜爹也给攮死,这样可省去她不少气力。
  云湄安分坐在他腿上,倒茶、喂水果,殷勤备至。原以为接下来没
  她的事儿了,结果半途一个酒酣耳热、大腹便便的官老爷十分没眼色地走了过来,冲云兆玉讨要她。
  云湄倒不算意外,这样的场子,贵人们带在身边的,俱都是默认可以当做礼物送来送去的。
  云兆玉就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吃完了她剥过来的荔枝,闻言,只轻轻瞥去一眼。
  气氛微微凝滞。
  云湄见状,不由瞄了这闹满肥肠的官老爷一眼,仿佛看到了他的死期。
  果不其然,下一霎那,一泓锋锐至极的寒光蓦地划破众人的视野,惹来满座皆惊。
  待得反应过来,鲜血早便溅起老高,只见一柄用以切割过厅羊的餐刀入木三分,将那官老爷的手掌钉死在了一旁的抱柱上,官老爷蓄在喉咙里的尖叫还没出口,人便昏死了过去。
  乍然目睹这般场景,惜命的云湄惊惶不已,搁在膝头的一只手紧了又松,身畔的云兆玉却看也没多看一眼,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强行扭过她的脸来,指着一碟山楂奶露,吩咐她:“拿过来喂我。”
  云湄压下惊惧,老实照做。
  她自然不会自作多情,误认为这恶徒多么在乎她。那没眼色的官老爷落得如此下场,纯粹只是出于这云大人还没在她这位人妇身上寻够刺激,是以才不愿轻易放手,任旁人沾惹罢了。
  抱柱旁厥过去的人,很快便被拖下去处理。
  场内恢复如初。
  可是一想到云大人早前对府台公子落下的吩咐,随着时间的推移,云湄便越来越有些坐不住。
  奈何她所担忧的情况,早晚要来。
  ――不多时,一个面庞隐含忧郁之色,显得很是心不在焉的男子,很快出现在不远处由下人揭起的帘幕之下。
  云湄的心跳,顿时紧张得加快了不少。
  那人正是乔子惟。
  他由跑堂的小厮延入堂内,一步步引领着,就在离云湄与云兆玉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了。
  几个侍酒娼婢见他美貌惊人,呼啦啦围坐上去,又是宽衣摸手,又是布菜喂酒,吓得他陡然清醒几分,整个人险些跳将起来,一迭声说不用,左支右绌地躲避着四面八方伸来的魔爪。
  云兆玉顺着云湄目不转睛的视线望过去,见状笑笑,倾身过来吃她喂的一箸菜,靠近时落下一句:“乔夫人,你夫君倒是挺洁身自好啊。”
  话还没能说尽,他便不期然呛了一下,荆棘一般的辛辣,在口腔之中一分一寸地飞速灼烧开来。
  云兆玉这才看向云湄适才为他夹的菜。
  那是一碟红熬鸽子,奢侈地撒了些来自天竺的胡椒做点缀,云湄夹的那一筷子,恰好把洒在菜式表面的泰半胡椒颗粒,全都夹下来送进云兆玉嘴里了。
  云湄见状,立时做出一副关怀的模样,哎呀一声,隐含试探地道:“云大人不能食辣?妾不知,还望宽宥。”
  云兆玉不承认,“你一下子夹这么多,谁能受得了?”
  结果他的脸很快沁出了一层薄红之色,眼里烧出粼粼水波一般的晶莹,藏都藏不住。
  云湄将他的状态尽收眼底,面上赶忙补罪,从铜盆里捡出一杯由冰水湃好的酒,恭敬呈递上来,说道:“大人喝了这个罢,润喉解辣。”
  杯中的金黄色酒液,晃出了一圈圈迷离的波纹,香气醉人。云湄识得此酒,乃是产自江陵的名酒「香醴芙蓉春」,从前每一个极寒的深冬夜晚,何老太太临睡前都会饮一杯,暖暖脏腑,才可高枕安睡。但此酒酒性极烈,酒量欠佳的人,估摸着稍微半杯下去,便能当场醉倒了。
  云兆玉的视线落在酒杯上,抬起眸来,看向云湄。
  两个人视线交汇,这一霎那,各自转过千般心思。
  不过云兆玉的心虚,很快被游走开来的辣意,给生生截断了。
  微妙的僵持很快落幕,云兆玉抬起手,拿手背隔开她递上来的酒盏,人往后仰,闲适地靠去了椅子里,盯了云湄片时,忽然r声说:“宝贝,过来喂我吃仙桃。”
  这样的声量,显然是蓄意报复。
  云湄双手一哆嗦,险些持不住酒杯,心里擂鼓似的敲击起来,头垂着,目光钉在他胸膛处一动不动,根本不敢回身去望。
  她最害怕的,便是满座的人皆朝她看过来,投以过多的注意力。虽则戴着面具,但根本驱不散心底的羞愤与隐忧,无事不刻都生怕被人窥见半丝属于乔家夫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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