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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成科举郎的大厨妻——未雁北归【完结】

时间:2025-03-02 14:50:40  作者:未雁北归【完结】
  白瑶轻叹,垫脚摸了摸徒弟的脑袋,虽被额上方巾挡了大概,但摸起来圆滚滚,手感依旧不错。
  “最大的问题是考虑食客的感受,两个甜点虽与茶水相衬,但终归油腻,此时上一道清凉爽口的翡翠凤凰,不仅色泽上耳目一新,麻辣爽口口味更甚。对诗词要做到承上启下,这菜品选择上亦是如此。”
  吕梧听后恍然大悟,眼中的火苗烧得愈旺,嘴里不住赞叹,
  “谢谢师傅的教诲,不愧是师傅!师傅考虑得相当细致入微,徒儿深感敬佩!”
  在一声声言而有物的夸赞声中,白瑶矜持颔首,嘴角悄悄的上扬些许,稳住了师傅的派头。
  “师傅,我想带着这份翡翠凤凰,上楼观察食客的反应,更能加深我对此的体悟,望师父应允。”
  吕梧眼神眼睛像小鹿般清澈明亮,当他望向白瑶时,湿漉漉的眼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仿佛在寻求她的认可与关注。
  白瑶感受到了吕梧的目光,拿他这份对厨艺钻研的热情毫无办法,也无从抵抗。她颔首同意,轻轻整理了下裙摆,将卷起的衣袖缓缓放下,缓步走到吕梧前面,
  “还等什么,端上翡翠凤凰,我们楼上见见食客们,听听他们的意见。我身为丰乐楼的肆厨,也该见见客人们了。”
  吕梧喜笑颜开,
  “哎!”
  高声应和,端着菜,跟紧白瑶大步迈出的步伐。
第12章 朴实无华的商战
  白瑶推开三楼正对楼梯口的格子门,白纱浮动,如烟如雾,入眼是站立两人,三人悠然坐在蒲垫上,手边是咬下几口的香酥苹果。
  乐姬端坐于一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琴音袅袅,其声婉转悠扬,似山间清泉,潺潺流淌;又似幽谷鸟鸣,清脆悦耳,后见其素手轻弹,轻纱拂面,实在赏心悦目。
  熏香袅袅,弥漫于雅阁之中。其香清幽淡雅,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钱掌柜是站立两人中其一,见白瑶推开门,他兴致勃勃地向在座众人介绍,
  “无巧不成书,诸位老爷不是欲结识我家新肆厨么?我尚未差遣伙计下去寻人,白肆厨便自行上来了,真可谓是与诸位大人心有灵犀啊!”
  其中端坐的一老人虽看着年逾半百,却精神矍铄,身着一袭青衫,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听完钱掌柜所说,嘴唇紧抿,不赞同地反驳道,
  “钱掌柜慎言,心有灵犀岂为此般用法,如此一来,你将白姑娘置于何地?”
  老者是本县玉林书院的徐山长,面容清瘦,双目炯炯有神,深邃如渊,一如在书院一样,在此训着钱掌柜,威严而不苟言笑。
  气氛有些凝固,旁斜坐着一身着常服的青壮男子端起茶盏,轻声笑道,
  “徐山长,钱掌柜可不是你学生,今日难得钱掌柜相邀,我们聚上一聚,切莫端着你院长威严了。”
  青壮男子约莫二三十岁,虽穿着普通,但掩不了通身气派,整个人显得风流倜傥。
  这男子为林副讲,徐院长与林副讲虽皆在玉林书院,但开始时并不相熟,只是来去这丰乐楼次数多了,谈论起各自钟爱的美食,皆能侃侃而谈,虽年龄相差甚远,却属忘年之交。
  在林副讲周旋下,徐山长浓密修长的眉毛微微上扬,觉察到自己将在书院的严肃威严带到了酒楼,于是举起茶盏,对着钱老板与白瑶歉意开口,
  “是我不是,我以茶代酒,略表歉意。”
  钱掌柜亦打个圆场,“哈哈哈哈,是我老钱肚内空空,未尝些笔墨,用错了词,对不住了白肆厨与各位老爷们。”
  说罢抱拳,朝着白瑶与众人方向作揖。
  “哈哈哈,改日钱掌柜可找山长交流下笔墨的滋味,上次暮食未见山长,我带着小食前去百泉轩探望,见山长一边翻着卷宗,一边沾着笔墨津津有味地尝着,满嘴墨色。”
  “哈哈哈哈”
  一时之间,场上笑声四起,方才的僵直状态已然消失不见。
  山长直挺的鼻梁两侧挂上酡红,小声嘀咕道,
  “我只是恰逢看书入了迷,以为小食就在手边。”
  一时间白瑶被这个倔老头严肃外表下的书痴本性逗得不轻。笑得花枝招展,衣袂翩翩,带着一股爽利劲开口,
  “诸位
  午好,我是丰乐楼的新肆厨,理应先来拜见诸位,询问忌口之事。此次来迟,实乃我之过错,望诸位见谅。”
  原身也未储备与大老爷们相处时,该行何礼。白瑶遂干脆习钱掌柜所做,向着老爷们的位置抱拳作揖,虽身着一袭裙裳,但姿态潇洒自在。
  受礼的老爷们,虽有疑惑,但亦被白瑶自然的姿态所吸引,觉得此女子不拘一格,纷纷颔首还礼。
  钱掌柜扶着圆滚滚的肚子,慢哉慢哉来到白瑶身边,笑道,
  “其实白肆厨并未迟来,皆怪我这记性不好,忘了提前交代。除徐山长不得食过辣外,其余菜色尽可上。况还有一人未至。”
  “我看今日诸位皆是老饕,钱掌柜莫不是还请了翠玉轩房掌柜吧?”
  出言的青衣男子端坐案几后,手边是已咬数口的香酥苹果,手里还捏着一指杏仁佛手,眼睛微微眯起,似闭眼享受着口中的美味。
  “是极!”
  钱掌柜拍手称赞,
  “吕郎君才思敏捷,这就猜到了!”
  吕郎君叫吕青松,同吕梧为表亲,在县城经营一镖局,因受吕梧母亲之托传信,屡次来丰乐楼寻吕梧,顺道解决一日餐食,后面因舌灵言厉与钱掌柜交好,每每用餐后便被钱掌柜巧借名目,各种让利,长久下来便成了这丰乐楼的熟客。
  竹青也正是因舌灵深受钱掌柜欢迎。
  吕青松将装满的酒壶倾倒,清澈透亮的水柱划过身侧,落入杯中。
  “我不但猜到了,我还知晓若房掌柜要来,钱掌柜你这准备的案几怕是不够了。”
  白瑶听后,面带疑惑,环顾四周,五个沉木案几,依次陈列,与之前从钱掌柜口中听闻的五位客人人数相当,并无不妥。
  正在疑惑吕郎君何意时,门再次被推开。
  “抱歉抱歉,我来迟了。”
  来者进门瞬间便感觉整个雅阁为之一亮,男子四十有几,身披蓝色绫罗绸缎广身宽袖长袍,脚踩绒布绸缎靴。大腹便便,腰上还系白玉镂雕松鹿纹带钩,鲜亮无比。
  只是来者不止他一人,身后还跟着一位精瘦矮小的生意人和白瑶眼熟的前肆厨原李东。
  钱掌柜本是笑脸相迎,结果转头瞥见不想见的昌乐楼平掌柜与糟心的原肆厨,原本上扬的嘴角立马垮下,一时有点抑制不住地咬牙切齿道,
  “房掌柜,我记得仅邀你一人,你这是?”
  房掌柜爽朗一笑,并未觉察有何不妥,
  “你家伙计来翠玉轩邀我时,恰逢平掌柜也在,我便带着一起来了。”
  平掌柜与钱掌柜恩怨,县城上下小至卖货货郎,大到县丞管事皆知。这房掌柜带着平掌柜若无其事前来,实则是房掌柜乐子人性子犯了,巴不得这宴会场面再热闹些。
  此时想起房掌柜乐子人性子的钱掌柜,又联想刚刚吕郎君略带深意的话,料想是他走镖串巷时,发现了两人关系密切才出言提醒,让钱掌柜心里有了一点底子。
  “来者皆是客,”想通此事的钱掌柜失声笑道,抬手朝内,“请诸位就坐。我让伙计再添一案几便是。”
  转头上下打量,跟着平掌柜前来的略显安静的原肆厨,钱掌柜没好气道,“至于原肆厨,我这可没有太师椅了,怕我这小小蒲团容不下你这身躯。”
  原肆厨被挤兑得脸涨得通红,但一想到今日来的目的,便按下脾气,朝着钱掌柜冷哼一声,走到平掌柜身边站定,左右拂了衣袖,稳稳席地而坐。
  钱掌柜见此子居然能耐住性子,料定所图更大,暗中扯了扯白瑶衣袖,眼神示意她一旁交流。
  “白肆厨,我知道原李东那厮一向脾气火爆,今被我如此挤兑他也不恼,定有所图谋。”
  钱掌柜思索再三,沉声开口,
  “今儿客人们也见着了,你还是早先回灶房准备着,一会我再让几个伙计把守门口,今谁也不能破坏这席面。”
  白瑶心知钱掌柜的忧虑何在,有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真不知会在什么地方再次挖坑。
  于是白瑶对着身后跟着的吕梧简单交代两句,
  “你若还想再观客人食菜反应,可过会再下去。”
  吕梧乖巧点头,选择过会下去。
  在白瑶再次行礼拜别众人离开后,原李东望着没跟着白瑶下去的吕梧身影,一时狭长双目发紧,眯成细缝。
  本以为自己的暗中的动作无人觉察,原李东悄然望向平掌柜,却得到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
  不料两人的互动与原李东不自然的神态,早已被在场的吕郎君收入眼底。吕郎君端起白莹莹的酒杯,微微旋转,望清澈透亮的酒液,在杯中流光溢彩。选择一饮而尽,闭眼不被世间纷杂扰乱。
  一楼灶房门前,掀起灰布门帘的白瑶,望着灶间摆设依旧,帮工杂役们依旧忙碌,切菜备菜,起锅烧油,为酒楼旁桌菜品做着准备。
  一切是如此井井有条,但白瑶总觉有一丝别扭。
  望着离她最近的陆仁帮工,白瑶唇微启,还未开口询问。那陆仁便像老鼠见着猫一样哆嗦着,语句零零散散,抖落而出,
  “白肆厨!我...你...我什么都没看见原肆厨没有干什么,就来灶房打了一转。”
  虽然前言不搭后语,但白瑶明白了真正的商战已经开始。原来平掌柜他们的目标便是这灶房,把菜品破坏掉,便是砸了酒楼招牌,毁了这席面的最好途径。
  知道原肆厨的目标是灶房后,白瑶提了神,仔细检查期间物品是否有损,最终发现案板上常用的香酢与陈酢移了方位,其他皆无变化。
  一边是酸而不涩,带着香甜味的香酢,一边是色泽幽深,醋味刚烈的陈酢,白瑶望着这两瓶移位的酢,陷入沉思。
  如此分明的两酢,难道他以为移了位置,我便要混着用了?这?这便是传说中的商战?!如此朴实无华吗?白瑶大感震惊。
  望着窗棂外天色变化,白瑶不再多想,将杂绪抛之脑后,又接着忙活起锅烧油,做上别的菜肴了。
  另一边,平掌柜与原肆厨细目对着细目,平掌柜听闻原肆厨将两酢移位的操作,难以言说,艰难地扯起一侧嘴角,一时间声音竟听着与刚刚钱掌柜雷同,同样的咬牙切齿道,
  “你再说一边,你方才做了什么?今日这局,我是想来见识他钱小子笑话的,所以忍了那厮的不屑眼神,结果你做了什么?!就换了下两酢的位置?”
  平掌柜细小的眼睛努力瞪大,想让原肆厨知晓自己此刻的愤怒。但矮小精瘦的平掌柜,对上五大三粗高个的原肆厨,着实很难让人瞧见他眼中的愤怒。
  原肆厨未曾领悟平掌柜已怒上心头,还满不在意,振振有词道,
  “听闻那白丫头收了吕梧做徒弟,不是一般都会让徒弟打个下手嘛,他舌头不灵,我这一换位置他根本不曾觉察,轻而易举就能将菜肴口味破坏。”
  话罢摸了摸后脑勺,有点心虚但面色如常,理直气壮道,
  “谁料这个小娘子不按常理出牌,没让吕梧掺和其中。不然此计定行!”
  “你!”平掌柜先怒出一指指着原肆厨,后感头晕,抬手抚额,叹道,
  “那你可以多掺点料啊!”
  “灶房还有那么多帮厨在呢,我若加了什么,吃出问题不还是能找着我。”
  原肆厨自认聪慧,实则胆小怕事,出人命的大事不敢上,只敢来些恶心人的小活。
  平掌柜听后,一时间不知拿这蠢笨不自知的原肆厨如何是好,遂愤怒拂袖而去,留下摸不着头脑的原肆厨愣愣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身旁众宾客皆欢笑依旧,觥筹交错。
第13章 宴席尾声
  一楼灶间火热,白瑶在其悠然穿梭往来,手上拿有豚里脊、竹笋、鸡蛋等物,预备做上一道来自满汉全席中的重量级前菜,福字瓜烧里脊。
  白瑶将鸡蛋竖放,利落地凿开鸡蛋,凿一小孔,慢慢晃动,蛋清随之流入碗中,将蛋清,细盐与湿芡粉混合搅匀,放置一边备用。
  来到砧板前,白瑶执刀在手,刃光寒芒闪烁。其目光专注,手起刀落,动作行云流水。
  豚里脊肉在其刀下迅疾化作细丝,根根粗细匀齐,仿若经精心度量,肉色艳丽,纹理分明。其手法娴熟自信,令在场帮工杂役们不禁为之称叹。
  铁锅已温热,白瑶将豚油舀上一勺,掷于锅中,待烧至三成熟,将肉丝裹上混合蛋清液,挨个掷入锅中,少顷肉丝呈玉白色,白瑶鼻尖微动,闻肉熟油香,将其捞出,置于盘中沥油。
  白瑶将洗净切段的细葱放入豚油里,煸出极致葱香,虽然葱焦段黑,但一时间浓郁醒神的葱油香气弥漫了整个灶间,吕梧在此时回到灶房。
  “啊,真香啊!师傅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菜呀?”
  吕梧一进门便被浓郁的葱香扑个满怀,有些好奇问道。
  这个时代的人们对菜肴的烹饪还停留在简单的炖づ胫笾校滋味也追求着食材本味,很少出现裹着油的爆炒,更何况重口味的麻辣。对于这道前菜,吕梧感到十分新奇。
  “我在做一道很有重量的菜肴,福字瓜烧里脊。”
  白瑶玩起了现代梗,可惜无人欣赏,无奈耸耸肩,她行云流水将竹笋切成根根分明的细丝,慢条斯理下着笋丝与肉丝,轻松地抬起灶间铁锅,略微颠炒,加入小酒,陈酢等佐料混合,锅中瞬间火焰腾起,随之爆开的是豚肉的油香与竹笋清香,互相交织,白瑶气定神闲再一翻炒,便菜肴起锅装盘,福字瓜烧里脊顺利完工。
  这是白瑶小时学御厨菜谱接触到的第一道前菜,不论是火候还是配料,都经历了无数洗锅重做,现在虽身在古代,但依旧能做出这道儿时学过的菜肴,这让白瑶感觉自己亦能在此地留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白瑶满意地望着做好的菜肴,取出一小碟,招呼着吕梧前来尝尝。
  “徒弟,你来尝尝。虽舌头不灵,但也该尝下菜肴味道,这是身为厨子的基本。只要之后能做出与你尝到味道一致的菜肴,那也不失是一道美味。”
  吕梧怀着感激,欢喜上前,尝着福字瓜烧里脊,一边听着白瑶的教诲,一边唇舌皆动,忽然惊喜开口,
  “师傅,我好像有点尝到味道了!”
  从未料想能品出滋味的人,有一日竟尝出了滋味,会有怎么样的反应。观吕梧,瞪大的杏眸含着热泪,泪水如玉珠滚落,浸湿衣裳。
  白瑶感慨收了一个感情充沛的徒儿,还能怎样,只能将食盘交于身旁帮工,让他快些送上去,自己转过头好生安慰泪流满面的徒儿。
  白瑶心想,看来吕梧的舌头还有救,对滋味重,辛辣物有反应,以后可以多加尝试让他做些麻辣风味菜系,不过要等自己找到可爱的辣椒与藤椒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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